第14章 審判開始
「我要指控芙寧娜冒充神明，欺瞞民眾！」
瑪塞勒的聲音很大，一下就傳遍了整個歌劇院！
轟！
他的話音剛落下，歌劇院就像是平靜的水面被丟入了一個炸雷，掀起的巨大的波瀾！
現場又是更大的嘩然！
「什麼？」
「芙寧娜大人假扮神明？」
「他瘋了嗎？」
「芙寧娜不是真的水神？這怎麼可能？」
「不對，也不是不可能啊！」
「上個月我就在街上看到有人在議論芙寧娜大人不是真的水神了。」
「仔細一想，這五百年來，確實沒有看到過芙寧娜大人施展神跡的傳說呢！」
「嗐，管他呢，不管芙寧娜大人是不是真的水神，凡人指控水神是假的，這本身就很有戲劇性了啊！」
「是啊，不論如何，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現場議論紛紛，民眾們有的一臉不可思議，有的疑惑，有的憤怒，有的則是一臉的期待。
而感受著歌劇院複雜的氛圍，坐在前排的芙寧娜一下子慌了神。
別人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她卻不一樣。
只有她知道，自己確實不是真的水神！
也只有她知道，一旦自己扮演水神的事情被戳破，那麼預言的危機就再也無法避免了。
對方既然當眾指控她扮演水神，那就一定有證據。
她個人的名聲是小，但事關整個楓丹的命運，她不由得不心慌。
但就在她緊張不已的時候，芙苓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不要緊張芙寧娜，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要為你準備一場精彩的審判，並將派人襲擊你的幕後兇手抓出來嗎？」
「現在的情況也是我計劃中的一環，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安心，好好觀賞這一場審判吧！」
聽到芙苓這麼說，芙寧娜這才安心了下來。
下一秒，芙苓接管了身體。
她看向了那維萊特。
之前芙寧娜疑惑為什麼忙碌且不怎麼愛看歌劇的那維萊特今天會在這裡。
是的，一場精心準備的審判，怎麼能少了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呢？
瑪塞勒的所思所想所選，一切都在芙苓的算計中，包括今天瑪塞勒對芙寧娜的指控也是如此。
所以芙苓才會提前請了那維萊特來到這裡。
此刻，那維萊特看向芙苓，那表情很明顯是在詢問芙苓：這就是你的計劃？
芙苓微笑著朝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得到芙苓的首肯，那維萊特收回了眼神，他站起身，看向瑪塞勒，嚴肅開口：
「楓丹是律法與正義的國度，在這裡所有人都享有指控的權利，哪怕是指控神明，審判庭也同樣支持。」
「但我要提醒一下您，瑪塞勒先生，楓丹同樣有誣告罪這項罪名，若你的指控屬實，那麼楓丹的律法自會對芙寧娜女士降下審判。」
「但若你所言為虛，那麼誣告神明之罪，你也同樣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麼，我再問您一次，您是否確定要指控芙寧娜女士？」
瑪塞勒：「我確定！」
那維萊特看向芙苓：「那麼芙寧娜女士，請問您是否接受瑪塞勒先生對您的指控？」
芙苓從座位上站起，她面帶從容的微笑。
「我之所以是神明，是因為我本就是神明，我不需要向誰證明。」
「但凡人在法庭上與神明對弈，這毫無疑問將是一場精彩的戲劇！作為神明，我不介意為我的子民們表演一場足以載入楓丹歷史的精彩戲劇！」
「瑪塞勒先生，既然你想指控本神，那我便如你所願，賜你與我同台的機會！」
芙苓穿著鵝黃色弔帶連衣裙，站在舞台上高舉雙臂發出高呼，亦如芙寧娜往常一般的高調。
霎時間便引爆全場，使整個歌劇院爆發出巨大的歡呼！
「既如此，審判開始，請雙方立即登上各自的位置。」
隨著那維萊特的一聲宣告，審判開始！
......
「瑪塞勒先生，你既指控芙寧娜女士冒充水神，那麼請提出你的證據。」
「好的，審判官先生。」
瑪塞勒站在高台上，高舉雙手，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了他的演講。
「按理說，神明應該是強大的、智慧的，但大家都看得出來，芙寧娜女士在位五百年，期間並沒有展現過任何的神跡！」
「她不理楓丹政務，整日遊玩、沉迷歌劇以及審判。」
「她的行為舉止，亦如尋常女孩一般幼稚且天真。」
「也就是說，芙寧娜女士並不具備神明的力量和智慧，因此我有理由懷疑她並非水神。」
瑪塞勒的話音一落，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嘶...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啊！」
「確實，如果他沒提醒，我還真沒注意到。」
「這麼多年來，芙寧娜好像確實沒幹過什麼神明應該乾的事。」
「平時見她，不是在逛街就是在歌劇院，這麼說，瑪塞勒這懷疑確實是有憑據的啊...」
隨著眾人的議論聲，諭示裁定樞機的天秤也偏向了瑪塞勒這一方。
諭示裁定樞機，是由水神芙卡洛斯創造的一個機器，它會在審判時收集民眾對正義的信仰。
在審判的過程中，它會根據原告與被告雙方的辯論，以及在場民眾的民意做出改變。
如今裁定機傾向瑪塞勒這邊，顯然是裁定機也認為瑪塞勒說得有理。
但芙苓對此卻完全不以為意，面對在場觀眾懷疑的眼神，她只是攤了攤手。
「神明之所以會展示神跡，是因為出現了必須要由神明施展神力去解決的災難。」
「神明不施展神跡，整日享樂，這不正是說明楓丹在我的影響下舉國太平嗎？還是說你們有誰希望楓丹出現必須要由神明出手的災難？」
話落，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顯然，芙苓說的也有道理。
神明不出手還不是好事？這瑪塞勒問的什麼蠢問題？
一時間，在場的民眾看向瑪塞勒的表情都有些厭惡了。
而諭示裁定樞機的天秤也偏向了芙苓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