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東廠交差，海大富高升。
東廠！
曹正淳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和羅摩遺體，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他悲痛，但仇人已死。
心中的情感猶如浪花疊疊，一時間自己也說不清楚。
小海子深深地低著頭，根本不敢與曹正淳的對視。
「噗通噗通」地心跳聲，連他自己都能聽到。
緊張！
太緊張了！
雖然董天寶已經跟他演練了數百次，他還是緊張地全身顫抖。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正淳的聲音尖銳又平靜，但小海子知道若是回答地不清不楚，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劉督主，曹公公，董千戶三人喬裝打扮前去捉拿曾靜和江阿生。」
「我奉命帶著一隊人馬，埋伏在樹林中，見機行事。」
「不曾想，那曾靜修鍊羅摩神功突破到了無上大宗師，跟劉督主打得不相上下。」
曹正淳驚道：「什麼？二十年突破到無上大宗師？」
「是啊，他跟劉督主鬥了五十招，不相上下，肯定是到了無上大宗師。」
曹正淳看著地上的羅摩遺體，忍不住喃喃道：「這羅摩神功居然如此神奇！」
小海子見曹正淳並未懷疑，繼續繪聲繪色地描繪著戰鬥。
「曹公公和董千戶奉劉督主命令，牽制住江阿生，沒想到修鍊羅摩神功的宗師跟普通宗師完全不是一回事，江阿生居然一招就扭斷了曹公公的人頭。」
曹正淳盯著曹少欽的屍體，眼中帶著憂傷道：「侄兒，叔叔對不起你啊！」
「曹督主，請節哀，任誰也沒想到羅摩神功如此厲害！」
曹正淳重重地嘆了口氣，追問道：「後來呢？」
「曹公公被殺后，還不到三個呼吸，董千戶被一劍插入肚中。」
「董千戶也死了？」
「沒死！董千戶練過橫練功夫，這一劍並未傷及要害，他故意裝死倒地。」
「哦？那曾靜和江阿生怎麼死的？」
「我等埋伏的兵馬見曹公公和董千戶三招就被打到，齊齊暴起，以百毒真經上的暗器和毒藥圍攻江阿生。」
「可惜，江阿生身為宗師高手，我等就算有暗器毒藥也難以近身。」
小海子故作痛苦之色。
「我帶來的兵馬在江阿生面前如同小雞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眼看著我帶著的士兵被屠殺乾淨，董千戶突然跳起，朝著江阿生身後丟出一枚火焰彈。」
「江阿生以為董千戶已經死了，所以並未防備，被一擊打中，中了劇毒。」
「他回身一掌，把董千戶打飛出去，我趁機一劍刺在了江阿生的胸口，這才殺了江阿生。」
小海子又猛吸一口氣，繼續道。
「曾靜見江阿生身死，招式大亂，被劉督主的隔空吸功大法吸住。」
曹正淳聽到關鍵處，急切問道：「後來呢？」
小海子驚嘆道：「沒想到羅摩神功練到大成，混元一體，劉督主的吸功大法居然吸不了曾靜的內力。」
「那曾靜假意被吸，待兩人距離接近一尺的時候，突然連出三劍，刺中了劉督主的胸口。」
「劉督主死前打出閻羅掌，正中曾靜心臟部位。」
「我知道這是唯一能殺曾靜的機會，抽出長劍使出一招『白龍游天』，從她後背刺入，前胸貫出，這才殺了她。」
「什麼？白龍游天？你怎麼會白龍劍法？」
聽到曹正淳的驚呼，小海子明白，關鍵時刻來了。
他行了一禮道：「稟督主，小海子前些日子被曹公公收為了親傳弟子。」
「我侄兒收你做了親傳弟子？」
曹正淳狐疑不決，這個事兒曹少欽並未提過。
小海子抽出腰間長劍，開始耍起了白龍劍法。
他天資聰穎，一套白龍劍法雖沒達到爐火純青，但學的有模有樣，一看就是下了不少苦功。
待一套劍法打完，小海子收回長劍躬身道：「小海子自知高攀，所以在外人面前從不敢喊曹公公師父。」
曹正淳看完小海子的劍法，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你這白龍劍法，一看就是侄兒悉心相傳，你先是殺了江阿生后殺了曾靜，也算是替老三和少欽報仇了。」
小海子眸底閃出一道精光，謙遜道。
「小海子替師父報仇，那是天經地義，只可恨沒有生擒這兩人，否則我必要兩人受盡十大酷刑才能卸我心頭之恨。」
小海子的語氣十分兇狠，讓曹正淳眼前一亮。
「這羅摩遺體你從哪裡得來的？」
「屬下殺了曾靜和江阿生，便前去他們家中探查，我命人把她家掘地三尺，這才發現的羅摩遺體。」
為了防止曹正淳過多追問，小海子立馬又補充一句道：「督主，還有個怪事！」
「哦？什麼怪事？」
「曾靜和江阿生家徒四壁，但佛經足足有上百本，不知道是不是跟著羅摩遺體有關？」
曹正淳眉頭一蹙，自言自語道：「難道練此功需要參悟佛經？」
聽到曹正淳的嘟囔，小海子立馬獻媚道：「督主，不如找一個心靜的和尚來修鍊，再找一個小太監修鍊，到時候做一個對比，不就明白了？」
聽到小海子的建議，曹正淳難得擠出一絲笑容道：「小海子，你不愧是被我侄兒看中的人才，有點聰明勁。」
「謝督主誇獎！」
曹正淳深深地看了小海子一眼，問道：「你立此大功，又是我侄兒的親傳弟子，不如就給我當個義子如何？」
小海子眼神巨震，曹正淳的這個決定就算是董天寶都沒有預料到。
他心思敏捷，當即跪地磕了一個響頭道：「小海子拜見義父。」
曹正淳扶起小海子，霸氣道：「以後就不要稱自己為小海子了，身為我的義子，你以後就是海公公。」
海大富感激地「痛哭流涕」。
「我自十歲入東廠，跟在劉公公身邊十年，除了劉公公和師父，義父就是我海大富最親的人！」
曹正淳看著海大富哭泣泣的模樣，輕聲安慰道：「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以後你可是洛陽鎮守太監，可不能丟了我東廠的臉。」
海大富終於等到了這句話！
他故作推辭道：「義父？孩兒何德何能？這鎮守太監我恐怕沒有這個資歷吧？」
曹正淳冷冷一哼，語氣中威嚴十足。
「我曹正淳的話就是資歷，誰敢不服本督主就親手颳了他！」
海大富強忍心中欣喜，又是一拜道：「海大富絕對不會讓義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