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升米恩,斗米仇
聽到江城楊家打壓耀晨集團,沈雲峰心裡有些著急。他知道這是楊子文和楊子玉兄弟兩人的報復。心中擔憂寧霞和寧可兒的安全,沈雲峰想要離開雲嶺山脈出去尋找火種的心情變得更加迫切了。
閆悅發現自從自己和野人哥哥說了關於耀晨集團的現狀之後,野人哥哥好像顯得有些心事叢叢的樣子。在一路的行程中,沈雲峰一直沒有告訴華南大學師生自己的名字,王斌施傑他們也沒有問。
王斌現在的心情非常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沈雲峰能護送他們安全的離開雲嶺山脈,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擔心,希望能夠和沈雲峰保持距離。畢竟這個看起來無害的野人親口承認了他就是一通緝犯。
施傑的心情則是百味雜呈,他看著閆悅和沈雲峰親密的呆在一起,心裡就非常不自在。
「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你心裡是不是特別難受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生湊到施傑耳邊低聲地對他說道。這個身材瘦小的男生名叫賈衛國,是王斌帶的研究生,算是施傑的師兄。
「沒……沒有,你別胡說!」施傑臉sè有些發紅,尷尬地說道。
「還不承認,我都看出來了,你喜歡閆悅吧!?」賈衛國的三角眼轉了轉突然湊到施傑的耳邊用低沉地聲音說道:「這個野人不是說他是通緝犯嗎?一會兒你跟他套套近乎問出他的名字,等出了雲嶺山脈之後,你就打電話報jing,讓jing察來抓他,順便讓閆悅認清楚他的真面目!」
聽了賈衛國的話,施傑心中一驚,他有些慌張的擺擺手說道:「這怎麼行?他……是他救了我們啊!」
「小師弟啊,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賈衛國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繼續說道:「他是救了我們,也的確對我們有恩,但是,他是國家的通緝犯啊,而且這點連他自己也都承認了。」
看到施傑臉sè變幻,賈衛國繼續說道:「他救咱們這是小恩,而他是通緝犯,這是大義。小師弟啊,你可不能為了他這點小恩而忘記了國家大義啊!」
「也許他成為通緝犯是被別人冤枉的呢?」施傑看著一旁和閆悅說笑的沈雲峰,有些猶豫地說道。
「冤枉的更好啊!」賈衛國突然提高了聲音:「如果是冤枉的,咱們更應該報jing了。我們要相信jing察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還他清白的。」
說完了這一番話,賈衛國眼神閃爍地盯著施傑。他之所以挑撥施傑報jing抓沈雲峰也是有原因的。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賈衛國其實心裡也對閆悅存在想法。只是他心思深沉,並沒有想施傑表現的那樣明顯。這幾天他聽到沈雲峰和閆悅的對話,再觀察施傑的臉sè,賈衛國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走出雲嶺山脈后鼓動施傑報jing,讓jing察抓沈雲峰!
賈衛國知道這樣做一定會讓閆悅非常傷心,但是這樣一來他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這個野人被jing察抓走之後自己裝作無意間說出是施傑舉報了他,到那個時候,閆悅一定會恨透了施傑,然後自己在趁機安慰閆悅,那樣一來……」盯著閆悅青chun靚麗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賈衛國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雲峰雖然在和閆悅閑聊,但是他的耳朵卻不停的微微顫動,賈衛國和施傑的對話全都被他聽到了。
一行人在雲嶺山脈中的原始森林裡面默默穿行,每到該吃飯的時候,二貨小狗熊總會叼著獵物回來。
沈雲峰接過二貨小狗熊遞來的獵物,熟練地剝皮抽筋,然後燒烤,嘴上雖然在和閆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但他的心裏面卻在琢磨著要怎麼收拾賈衛國。
施傑對於賈衛國的提議很是猶豫,一方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另一方面則是自己喜歡的學妹。看到閆悅湊在沈雲峰跟前不停地問東問西,施傑心裏面一陣陣的刺痛。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賈衛國來到施傑的身邊,低聲地問道。
施傑轉身,背對眾人,他一把抓住了賈衛國的衣服領子,低聲地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報jing?你不能報jing嗎?還是說你只是在利用我。」施傑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賈衛國是在利用他。他說話的聲音非常低沉,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扭曲,顯然是內心裏面正在掙扎。
「嘿嘿!」賈衛國被施傑揪住了衣服領子,他也不生氣,只是無所謂地說道:「我只是一個提議,至於做不做當然是隨你的便了!再說了,我又不想某些人一樣,明明喜歡人家喜歡的要死,卻始終不敢表白。」
「你!」施傑被賈衛國說中心思,有些惱羞成怒。
「施傑,衛國,你們兩幹嘛呢?趕緊過來幫忙找些乾燥的樹枝!」王斌在一旁沖著兩人喊了一聲。
「王教授,我和施傑說點事兒,這就過去。」賈衛國輕輕地推開了施傑的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向著王斌眾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面兩天施傑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整個人顯得渾渾噩噩的。一條毒蛇從旁邊的樹枝上接近了他的脖子他都沒有發現。
沈雲峰對於施傑一直冷眼旁觀,他和賈衛國的對話沈雲峰都聽到了。他知道現在的施傑心裏面正在猶豫呢,善惡也許就在一念之間。
看到那條毒蛇慢慢接近了施傑的脖子,沈雲峰朝著他走了過去。
施傑心裡有鬼,咋一看沈雲峰向著他走過來,心中慌亂,臉sè變得煞白,他還以為沈玉峰知道了他心裏面想的事情。
「我……我不想的……」施傑沖著走過來的沈雲峰胡亂的擺著手臂,一臉慌亂地說道。
「不想什麼?」沈雲峰來到施傑身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右手一伸擦著施傑的臉頰劃過,然後一條通體碧綠的毒蛇便被他抓在手中。
「刷!」手裡抓著毒蛇的沈雲峰猛然一掄,那條毒蛇當即就被他甩散了全身的骨頭,如同一攤爛繩一樣掛在他的手臂上面。
「今天晚上有蛇羹喝了!」
「大哥好棒!」閆悅拍著手跑過來,左手抱著住了沈雲峰胳膊,右手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輕輕觸摸了一下沈雲峰手裡面的毒蛇。
一旁的施傑非常尷尬,臉sè一陣紅一陣白。他看到兩人如此親熱的樣子,心中的嫉妒好像野草一樣蔓延了開來。
「對了,我還不知道大哥你的名字呢?能告訴我嗎?」閆悅挽著沈雲峰的胳膊,有些撒嬌似的問道。救命之恩,在加上沈雲峰這些天在原始森林裡面表現出來的神秘和強大,讓閆悅心中對他充滿了好感。
二十一歲的閆悅仍然沒有脫去青chun少女的稚氣,她覺得野人哥哥就是上天派到這雲嶺山脈原始森林中拯救她的白馬王子。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沈雲峰迴頭瞥了施傑一眼,後者的臉sè變得更加蒼白了。
「是啊,你不是說你和我媽媽是同事嗎?告訴我你的名字吧!總不能一直讓我叫你野人哥哥吧!」
「你的確不能叫我野人哥哥,我和你媽是同事,你得叫我叔叔!」沈雲峰轉過頭,看著閆悅微微一笑。
「啊!?叫你叔叔!你的年齡竟然這麼大了嗎?」閆悅心中有些失望,白馬王子變成了白馬大叔的打擊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沉重的。
「呵呵,不逗你了!我叫沈雲峰,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大。至於那個吃貨的名字嘛。」沈雲峰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小狗熊,這才說道:「它叫二貨。」
「嘻嘻,二貨?」閆悅用手摸著二貨小狗熊毛絨絨的頭問道:「為什麼要叫你二貨呢?」這幾天相處下來,閆悅仗著和沈雲峰熟悉,經常會欺負二貨小狗熊。二貨小狗熊似乎也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兒被沈雲峰看中,所以也就任由她實為。一人一熊相處的倒是非常愉快。
「因為它經常會做一些非常二的舉動。」
「二貨,二貨!」閆悅抱著小狗熊的頭,不停的叫著它的名字。二貨顯然對這名字非常不滿意,不論閆悅如何叫,它都是把頭一偏,不搭理她。
「沈雲峰,原來他叫沈雲峰!」看著走到一旁處理毒蛇的沈雲峰,施傑在心裡暗自想道:「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按照路程再有一天就會走出雲嶺山脈了,自己要不要報jing抓他呢!?」
按理說剛才沈雲峰又救了施傑一命,他應該更加感激沈雲峰才對。但是,有時候人的心思就是這麼複雜和難以琢磨,所謂的升米養恩,斗米養仇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施傑已經完全被嫉妒的怒火填滿了胸膛,他看著閆悅和沈雲峰親熱的聊天就感覺非常憤怒。連帶的,施傑對於二貨小狗熊也有敵意。
當他看到閆悅將二貨小狗熊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而小狗熊還不時的蹭來蹭去的時候,施傑心中的嫉妒終於戰勝了他僅有的一絲理智。
施傑摸了摸衣服兜裡面的手機,他決定按照賈衛國的話來做,一走出雲嶺山脈的原始森林,他就要打電話報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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