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參戰老兵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牛紫問老黃害怕不害怕?老黃搖搖頭說:「自己也曾經在死人堆滾打過,這點離奇之事算不得啥!」牛紫一邊準備著燒烤,一邊問老黃要不要喝上一點,等會下水說不定下面會很涼。老黃詫異的說:「你這兒還有酒?」牛紫微微一笑,變戲法一般就拿出了一瓶特供的茅台。
這茅台是牛紫從師父房間里順走的,雖然自己不喝酒但隨身攜帶的不能沒有酒,沒想到這次倒是成全了老黃。牛紫把酒遞給老黃,囑咐道:「暖暖身子即可,千萬別喝多了,」老黃興奮的點點頭,接過來就猛喝了一大口,差點就從鼻子里嗆出來,惹的牛紫呵呵直笑。
牛紫細心翻騰著正在燒烤的斑鳩,不時的撒上一點孜然和辣椒面,沒一會便香氣四溢,饞的旁邊的老黃直流口水。等把一串烤好便遞給了旁邊望眼欲穿的黃叔,老黃伸手接過,開始一口酒一口肉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誇小紫的手藝好。
由於喝了酒,一向不太喜歡言談的老黃便打開話匣子。當然,這也是牛紫對老黃身世的好奇,因為老黃說自己也曾經在死人堆里打過滾,所以,牛紫一邊不緊不慢的捯飭著燒烤,一邊好奇的問黃叔叔以前打過仗?可是我國一直都是處在和平時期,哪裡有仗可打,難道黃叔是參加過南疆曠達十年的戰鬥?
牛紫無意的問,沒成想卻勾起了老黃的話匣子,老黃說:「我以前隸屬於空降兵第15軍第七偵察大隊第二梯隊的作戰單元,那年我才剛剛十七歲,由於自幼習武,十五歲破例被部隊特招入伍,在1985年至1986年間被調往南疆,和有著「叢林變色龍」之稱的越南特工隊過招。」
老黃伸手接過牛紫又遞過來的一隻烤斑鳩,又大口的喝了一口茅台,這才接著又悠悠的說道:「我所在的第七偵察大隊,總共有三個連共669人,作戰任務主要負責2段1號界碑至1462高地和正面64公里的作戰範圍,大小戰鬥142次,擊斃敵人191名,活捉5人,繳獲敵資若干。但是我們第七大隊也付出了陣亡6人,傷10人的代價。」
我作為第一捕俘手,曾經三次深入越南境內近十公里,但在最後的一次捕俘戰中,沒成想遇到了越特工隊變色龍大隊的精悍隊長,我由偷襲變成了強攻,由於相互不服氣,我倆從山頂打鬥到半山腰,又從半山腰打鬥到谷底,終歸是我勝了對方一籌。當我提著對方腦袋的回來時才發現,我的上鋪也就是我最好的戰友,卻因為我倒在了敵人設置好的陷阱里。
牛紫聽到這裡,發現老黃已經淚流滿面,便伸手從老黃手裡拿過酒瓶,又遞過去一隻烤斑鳩,沒成想老黃沒要烤斑鳩,卻從牛紫手裡又把酒瓶奪了過來,說道:「小紫,放心吧,你黃叔沒喝多,只是心裡想到往事難過而已。」牛紫點點頭,說那也要少喝點,沒成想我的一句話卻讓您想起了傷感之事。
老黃嘆口氣又繼續說道:「作為第一捕俘手一擊不中后,我當時就感覺很意外,沒成想敵人卻用中文挑釁,說我三腳貓的功夫,確實是不怎麼樣!當著我的面,扔掉武器徒手來挑戰我,我當時也是一時意氣用事,也扔下武器和他徒手相搏,當時的情形是進退維谷,只得先把對方幹掉再說。」當我幹掉對手以後,回來的途中,才發現戰友掉進陷阱里,身上被竹籤扎滿了血窟窿。
戰友是擔心我才下來尋找,其他小隊成員按照計劃已經提前撤離,我只好把隊友扛起來往回跑,但最終傷勢過重因我而死。戰友死之前告訴我他家中還有一個老娘和妹妹,囑咐我有空的時候去他的老家看看,我當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部隊歸建之後,我便去了戰友的江蘇老家,未曾想戰友的妹妹已經嫁人,而且為了計劃生育的事情,正在四處躲藏。
當時地方給的撫恤金還沒有一頭牛值錢,我帶著其他戰友贊助的工資,以及我個人的獎金還沒湊到一萬塊錢,根本就不夠地方計劃生育部門的罰款,戰友的妹妹走投無路上吊而亡。面對「一屍兩命」我怒不可遏,把那位計生部門負責人的雙腿給打折了,另外又把其餘幾個工作人員打進了醫院。
由於這事鬧的太大,地方上又不依不饒,部隊領導也保不了我,於是我被部隊除名,並以故意傷害罪入獄三年。出獄以後,才知道當年的大隊長也因為我受到了牽連而轉業,當我再次踏上戰友的故鄉,他的家中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後來我就開始輾轉江湖,再後來老隊長了解到我的情況以後,又把我再次招到麾下,接著又在老隊長的推薦之下,我出國工作一直到至今。
老黃說到這裡的時候,手裡的茅台酒還有不到二兩。牛紫苦笑了一下說:「黃叔你到帳篷里睡一會,等會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在喊你,老黃點點頭,一頭鑽進帳篷,沒多時便鼾聲四起。」牛紫嘆了一口氣,對於那個年代的事情,她只是聽說,好像自己的爺爺沒少和計劃生育工作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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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紫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走到河邊,把那些斑鳩的內臟扔到水裡,然後又把烤熟的斑鳩,一塊一塊的揪下來,掛到了樹枝上,從小塊到大塊,快到帳篷附近時,才把一隻整個的斑鳩全部掛到了樹枝上。把這些工作都做完以後,牛紫把儲物袋裡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取了出來,橫放在腿上后盤膝打坐。
深夜的湖泊周圍寂靜無比,除了帳篷里的老黃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周圍連個蟲鳴聲都沒有,這次牛紫悄悄的釋放自己的透視能力,如同探照燈一般不敢把功率釋放的那麼強大,以免驚動湖底的那個巨大蟾酴。或許是斑鳩內髒的血腥引起了蟾酴肚裡的饞蟲,它開始緩緩的從洞口而出,隨著水花一翻,一個巨大的腦袋便露出了水面,隨後伸展四肢靜靜趴在水面上,兩個眼睛釋放出紅色的光芒,宛如兩盞小燈籠一樣。
隨著它的出現,原本平靜的湖面上,開始升騰起霧氣,這隻蟾酴之所以能長這麼大,肯定經歷了不少生死關,它並沒有急著去吞噬斑鳩的內臟,而是耐心的漂浮在水面上,昂著頭「咕哇、咕哇」的叫了幾聲。牛紫靜靜的看著蟾蜍的表演,知道這是它在試探周圍的動靜,並不是呼朋引伴或者是求偶的那種信號。
浮在水面如同巨大蓮蓬的蟾酴,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相反倒是有一陣陣的香味傳來,或許是蟾酴飢腸轆轆的緣故,它用舌頭匹練般的捲起那些斑鳩的內臟,然後又「咕哇、咕哇」叫了兩聲之後,開始用四肢滑動水面,緩緩的向著牛紫插著的樹枝而來。出於警惕它並沒有急著上岸,而是又用它長長的舌頭,朝著樹枝上掛著的斑鳩肉快速的卷了過來,連續使用了這個動作吞噬了兩塊之後,才不得不繼續向著岸邊遊動,因為這些樹枝相互之間是有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