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開山
湘橈城,春滿樓上,外面掛著一副木板,上面提前備好的星月榜。
「掌柜的,掌柜的,大事件,大事件啊!」
一個夥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馬鞭,急忙的向裡面跑著。
一中年男子看到之後,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還跑回來了,那邊開山了么。」
這夥計連滾帶爬的走到掌柜的面前,咽了口水,喘息說道:「榜,榜,榜首,出,出來,出來了。」
「什麼?」掌柜的詫異的問道:「你說榜首出來了?」
「嗯,是的。」
「什麼胡話,那開山的日子都沒到呢,比都沒比,那榜首怎麼就出來了。」
「千真萬確,掌柜的,這是守門人說的,榜首實力毋庸置疑,若有質疑,前十可進行挑戰。」
「啊?你沒胡說。」
「哎呀,掌柜的,你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瞞報啊,我都是親自去問的。」
「這,這....來,來人啊。」
「哎,掌柜的。」
「你去,那個那個那個,榜首,榜首牌子掛上。」
「嗯。嗯?掌柜的你說哪塊?」
「榜首!」
「啊,啊。叫什麼名字啊。」
「叫,哎,沒問呢,叫什麼名字啊。」
「李無二,木子李,無用的無,一二的二。」
「李無二李無二,快去快去。」
「哎哎,好。」
這人一走,掌柜又問道:「這李無二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他提前進山了。」
「提前進山,他又鶿血樓甲衛的面具!」
「是的。」
「哦,鶿血樓.....那這個榜首還真有點含金量啊。」
「掌柜的,消息傳到了,那我先回去候著了。」
「去吧,哎回來!」
「掌柜的你還有交代。」
「今年我們傳信的安排了幾個。」
「各處城鎮,應有個七八個。」
「你這樣,吩咐下去,把當地春滿樓當地預備的上等馬全都給我用上,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給我傳過來。」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掌柜的不禁笑道:「五年前的白修文,今年的李無二,呵,有意思!」
「掌柜的,你看行么。」
之前刻字的那名夥計走了過來,拿著一塊精緻的木牌遞了過去。
掌柜的拿起來一看,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掛上吧。」
「哎。」
「等會兒!」
「掌柜的您吩咐。」
「去,在刻一塊在這個旁邊掛著,上面就寫,就先寫個真才實學!省著不知道的人一直過來問。」
「哎,好嘞。」
宋國皇都。
一間客棧內。
「那什麼青武大會是不是這兩天就要開始了。」
「青蓮姐姐,你不會又是想師父了吧,這才幾天啊。」
「閉嘴,小屁孩懂什麼。」
「我不懂,我就知道你想當我師娘。」
「逸塵,我發現你小子最近的話怎麼這麼多了。」
「嘿嘿,在這裡待有一陣了,不多說話幫不上忙啊。」
「哎,外面在吵什麼。」
「我去看看。」
不多時,孫逸塵連忙跑了進來,指著外面圍著的人群說道:「青蓮姐姐,我師父,我師父他是榜首!」
青蓮一喜,連忙跑出去,隔著人群依稀看到上面的榜首的位置掛著一塊玉牌,上面正刻著三個字——李無二!
周邊的商人也是納悶道:「這銘澤山怎麼回事,是不是暗箱操作了,今年怎麼先把榜首放出來了。」
「哎,誰知道呢,一群沒腦子的武夫罷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呢。」
「你傻啊,過兩天可就開山了,你等那星月榜上的五十人定下來的時候,每次的比試,這下面都會開盤。」
「哎呦,還有這事兒呢?」
「傻了吧唧的呢你,再過個幾天就開盤了,你要是好氣就可以去試試。」
「不去,那能掙幾個錢,我在這裡隨便晃悠一圈,交易出去三五個都能抵得上外面賣個五六十年,誰跟他玩啊。」
「就你那幾個錢,還不如人家真正有錢的零頭呢,人家那是玩,你那叫賭。」
青蓮看著越來越擁擠的人群,也是連忙回到客棧,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青蓮姐,趕緊幹活吧,你都要成望夫石了。」
青蓮立馬拉下臉瞪著孫逸塵,說道:「多嘴!」
皇城內,太子府。
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跪在門口,隔著屏風開口說道:「殿下,榜首公布了。」
屏風后一平淡的女聲傳來:「是他吧?」
「回殿下,是李無二。」
安靜的房間里,黑衣人明顯聽見了一絲笑聲,但他不敢抬頭。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起身行禮,也不知用什麼方法,縱身一躍便是消失無影,。
黑衣人一走,一身青衣的白修文從一旁的屏風中走出,出聲說道:「山門未開,榜首先出,這小子倒是厲害。」
屏風后,那道女聲再次響起:「不管如何,那榜首的位置一定會是他的。」
白修文笑道:「哼,這小子比我都能折騰,我看今年這榜首多半是敬德那老頭弄的,真是愛胡鬧。」
隨著榜首消息的傳出,陸陸續續也是傳到了各處城鎮,直至兩天後。
清晨,巫馬宸鑫和巫馬宸翊兩人身影出現在山門口。而山口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卻是有序的排成幾列,沒有嘈雜,全都是安靜的看著他們二人。
山路正前方,太陽剛剛露出一抹紅陽,巫馬宸鑫手上提著燈籠,裡面的蠟燭被第一縷陽光照到的之際,突然上面的燭芯噗的一下著了起來。
巫馬宸鑫見時辰已到,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巫馬宸翊也是對哥哥點了點頭,二人同時兩旁退去並喊道:銘澤山開!
站在山門口的人,見二人讓開站定,第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向前邁步。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硝煙味道,身在其中的人都是警惕的看著身旁的人,氣氛也是越發的壓抑起來。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質問:「都干站著幹什麼呢,累不累啊,趕緊走啊!」
這一聲發出,緊張的氣氛頓時被拉到極致。
那發出聲之人眼見四周的人還是不動,越發的不耐煩下,腳步一動,登時便是拔地而起,越至眾人頭頂,直奔山門而去。
身形一翻,便是落在了山門內,往後一看,只見下面的人都是直直的盯著他。
「一幫傻逼,開門了還不走,磨磨唧唧的。」
說完,對著後面的人拍拍屁股,便是往上走去。
沒走幾步,此人便是感覺到陣陣風聲呼嘯,身旁道道身影極快的繞過他,猶如脫韁的野馬,紛紛向山上而去。
「卧槽,你們真是有那個大病,跑什麼玩意!」
「兄弟,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誰?」
一道身影掠過,就見一青年沖他擺擺手,便是踏著崖壁,三兩步便是追上了上去。
「奶奶的,都tm有病。」
突然身旁一老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膽子挺大啊,祝你冠絕星月啊。」
這人轉頭一看,看老者身旁還跟著一個背著書簍的青年,不禁問道:「你什麼意思。」
老者哈哈一笑,便是慢悠悠的向上走去。
一旁背著書簍的青年從他身旁經過的之後,也是說道:「我老師是說,你已經被上山的那些人盯上了,比武的時候讓你小心點。」
「哎,你這話什麼意思!」
青年沒有搭理他,急忙跟上前面的老者。
「笨啊,出頭鳥的意思唄。」
身後一個叼著草葉的男子,扛著一柄大刀從他旁邊走過。
此人一看大刀的刀尖就要劃到自己,連忙低下身子躲了過去。
心有餘悸之下,站起身子便是指著男子罵道:「你丫的走道能不能看著點。」
扛著大刀的男子頭都沒回,只是腳下一踏,頓時一股力道從這人的腳下傳來,一個沒站穩就向後倒去。
等他一個後空翻避免尷尬境地之後,在向上看去,那男子已經是沒了身影。
「奶奶的,邪性了哈!」
就在這人想要繼續往上走的時候,便是聽到一聲俏皮又悅耳的聲音傳來。
「你膽子真大,那麼多人還敢衝出去啊。」
一轉頭,就見面前站著一個宛如瓷娃娃般長相的丫頭,一雙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若月牙般大小的水嫩粉唇,張合之間都有一股莫名的香氣,頓時讓原本還有些怨氣的男子笑臉相迎。
「呦,小仙女,有什麼可以效勞的么。」
這話剛說完,就在這小仙女的背後感受到三股殺氣。
抬頭一看,就見一身穿長衫的男子快步上前,站在他和小仙女中間,陰著臉冷聲說道:「竟敢對小姐無禮?找.,」
話未說完,身後的小仙女伸手拽了拽男子的衣服,用她那輕靈的嗓子說道:「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青衫男子語氣一滯,恭敬的低頭喊了聲『是』,眼神威懾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便是跟在小仙女的背後,繼續向山上走去。
男子被這人一弄,也是不敢反駁,等他們走遠了,才出口罵道:「呸,什麼東西,狗腿子還登上門面了,你等我日後收下你家小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兄弟,你看到今天是誰第一個冒頭的了么。」
男子剛要抬步,就見旁邊有人向他搭話。
心煩之下,同時也還有些納悶,便是忍下性子回道:「沒啊,怎麼都在問,這裡面是有什麼事兒么?」
那人詫異道:「兄弟你不知道這事兒?」
「什麼事兒?」
那人笑道:「登山第一人啊!」
「這有什麼好掙的。」
「你聽我給你講,這青武大會五年才一回,那些想出頭的少年郎都是血氣方剛,自是要各方面都要比一比,如此便是有了這個登山第一人的比試。」
「得了第一又能怎樣。」
「也不怎樣,就是能先定個雅間!」
「切,一個房間而已,有什麼好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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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天下第一樓,鶴觀樓的雅間。」
「鶴觀樓?這山上有?」
「自然有啊。」
「唉,算了,鶴觀樓可不是我這平頭老百姓能住的。」
「兄台不知,這登山第一,雅間天上人免費?」
「什麼?免費?他們還做不做生意了!這一天得多少錢。」
「嘿嘿,你不明白了吧,那登山第一人,日後定是星月榜上的人物,人家鶴觀樓是沖著人家潛力去的。」
「還能這樣?」
「不然嘞,若非如此,那一間雅間,就能給我等平凡人薅的內褲都不剩。」
「多謝兄台解惑,不過你所問的第一個冒頭的是什麼意思。」
「哦,那個啊,就是個樂子。」
「樂,樂子....」
「哈哈,你就說,這麼多高手都在,誰敢做那個出頭鳥啊,那不是吸引仇恨的么,你說這不是樂子么。」
「啊..哈哈..呵。是哈。」
「行了,兄弟,我先走了,在磨嘰一會兒,連個柴房都混不到了。」
「哎對對,快走快走。」
話分兩頭,銘澤城前百米處。
幾道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城門奔來。
為首的一男子頭戴斗笠,一身灰色衣衫隨風獵獵,後背背著一柄三尺有餘的鋼刀。
略差半個身位,一俊俏青年,一身白衣,長發束在身後,長劍跨自腰間,正極力的想要超過身旁的斗笠男。
而在兩人身後,一男子一身紫色的錦袍,另一人乃是一個光頭,頭頂上有六點戒疤,顯然是一個和尚,不過身上穿的卻是一身鬆散道袍。
四人你追我趕,就在臨近城門二十米之時,後方的光頭和尚突然發難,奔走之際,突然身上金光乍現,裸露在外的皮膚猶如金液灌注,璀璨乍眼。
他身旁的紫袍男子率先警覺,歪頭看去之時,就見和尚已是一腳踢來。
著急之下,雙手連忙抬起,護在身前。
可等這一腳踏來,雙臂之上卻是猛然傳來一道巨力,一擊便是讓紫袍男子倒飛而出。
反回頭,這和尚借著這一腳的力道猛的前沖,竟是從兩人中間飛躍至了第一位。
斗笠男和青年只見一個泛光的金人像是劍矢般飛出,頓覺驚然。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想法。
「先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