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尷尬
清早，太陽剛冒頭，李無二就被那連綿不絕的雞鳴給叫醒。
捨不得溫暖的被窩，但是一想旁邊的病號，李無二隻好翻身起床。
「今晚上高低把那公雞抓回來燉了！」
嘴上惡狠狠的說著，穿好鞋後走到月兒身邊，伸手摸了摸月兒的臉，又摸了下脈搏看看情況。
「恢復的這麼快？」
感受著越發有力的脈搏，李無二看著月兒的臉都有些驚為天人了。
「這葯這麼好使？看來晚上要多逮只雞了。明天好去謝謝那個醫師。」
麻利的生火煮粥，又把自己的飯熱了熱。
自己吃好后，晾著的粥也是不燙了，端進去進行每日投喂。
喂完抿了抿嘴，放下月兒后，看著那不再焦黃的小臉，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這小臉，紅撲撲的還挺好看。」
李無二笑著上手摸了摸，把玩幾下后打了盆水準備擦拭那張小臉。
剛準備上手，就看見躺著的月兒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
李無二的手僵在了半空，看著那雙大眼睛心虛的直冒汗。
躺著的李洺月看著尷尬的李無二也是無奈，原本她是打算等好一些了在醒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確是有些緊急。
努力的張嘴說著，嗚嗚聲讓發獃的李無二緩過了神。伏耳貼了過去，只聽見微弱的，測，什麼。
「測什麼？」李無二看著李洺月問道：「你再說一遍。」
李洺月大眼睛眯著，努力的發出另一聲茅！
「貓，貓怎麼了，要貓幹什麼。」
李無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李洺月，但是看著李洺月那要哭出來的模樣這才意識到是什麼。
「測貓，茅廁，啊啊！你要如廁啊。我，我，我這就帶你去。」
李無二立馬掀開被子要去抱李洺月，可剛打開被子，就看到李洺月雙腿之間已經濕了一大片，並且還在向外擴散。
李無二瞪著眼睛就那麼看著，他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李洺月自己想忍，卻忍不住。又看著李無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裡，頓時想死了的心都有。
堂堂一國公主，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尿床了。
委屈的淚水頓時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聽見李洺月的抽泣聲，李無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回過頭安慰道：「沒事沒事，就是尿個炕，誰小時候沒尿過。」
看著李洺月撇過頭去，李無二更是蒙圈了。
「你別急啊，我馬上，馬上燒水給你洗乾淨。」
說完，飛似的奔向廚房，剛要生火又想到剛才洗臉的那盆水不就是熱乎的嗎。又轉身進了屋。
昨天洗完澡后給她換了一身睡袍，解開束腰就算是脫了個精光。
重新投熱毛巾，想起小時候給小葉子擦屁股的時候，也不顧那是什麼部位，拽起雙腿，直接上手擦拭。
感受著異樣感覺，李洺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三下五除二擦完。抱著李洺月放到自己的被窩。蓋好被后，拿起那被尿濕的被褥出去晾曬去了。
搭好被褥，看著眼前大片的痕迹，李無二又愣住了。
「我，我好像做錯了什麼。」
越想汗越多，越想越心虛。
太陽越升越高，照在李無二有些陰沉的臉上，後面那纖長的影子彷彿把他死死的定在原地。
「怎麼辦，這我還怎麼進去啊。」
「她她，她什麼時候醒的啊，仔細一想，怎麼感覺好像早上喂飯的時候就醒了呢。」
「啊！李無二啊李無二，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直到蟬鳴響起，李無二抬頭看著遠處綠樹成蔭，突然想起來早晚一遍。
熬藥！
嘆了口氣，去廚房熬藥，這回熬藥的時候可沒有困意了，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解釋。
直到葯好了，放溫了，這才下定決心走進屋裡。
故意咳嗽了一聲，看躺著的李洺月沒反應，一想應是哭過勁，睡著了。
拿著葯躡手躡腳的走到旁邊，看著李洺月閉著眼睛安靜的樣子，李無二莫名的鬆了口氣。
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見沒反應，李無二熟練的抱起李洺月，喝了一口葯，對著李洺月的嘴印了上去。
喂完一口下一口，直到最後一口，喂完之後，李無雙抬起頭就看到李洺月睜著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
一個早上，不知道尷尬了幾次的李無二又是僵住了。
二人雙目對視了半晌，李無二那端著碗的手有些發酸，這才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把李洺月放下，蓋上被子。拿著碗的手哆哆嗦嗦的出去了。
不敢再呆在這裡，李無二拿著碗就出了門。
慌慌張張的走到集市上，又走到上次喝茶的茶攤。
茶攤的夥計見來客也是立馬走了過去，見到李無二手裡的碗打趣道：「呦，客官，您這喝茶還自己帶碗啊。」
李無二聞言看了眼夥計，又看了眼手上的碗。連忙把碗放到桌子上，揮手說道：「去去去，趕緊上茶，南塔白尖兒。」
「得嘞！一瓷白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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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夥計去沏茶，李無二看著桌子上的碗直愣愣的發獃。
那夥計端著茶上來，看著李無二噔噔看著那碗，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給他沏了茶，就不管了。
等那茶的熱氣撲了眼，李無二這才撓了撓頭，嘆了口氣端過茶水飲了一口。
「我擦，燙。」
李無二倒吸一口涼氣，舌尖上的麻木疼痛讓他直跳腳。
噔噔的馬蹄聲在身後略過，李無二吐著舌頭看著走過的這批人馬，有些好奇。
「這方向，是醫館？」
「去醫館這麼些人幹嘛？都有病啊。」
叫來夥計付好茶水，叫他幫自己留茶，一會兒回來再喝。
快步走到醫館，就看到之前那隊人把門口圍了起來，來看病的病人都被轟了出來，在外面圍坐一團看著。
李無二走上前去，指著醫館問道：「大哥，這怎麼了？」
那位看病的男子回頭看了看李無二，回道：「你也是看病的？」
「啊，我這才來，這些人幹啥的啊，怎麼還給醫館圍起來了。」
「我也不太了解，我剛在裡面抓藥呢，這些人衝進來就趕我們走。」
「啊？這麼霸道，這是誰家的人啊。」
「這你不知道？這衣服一看不就是成員外的管事的嗎。」
「奧，成員外，我倒是打眼了，倒是忘了。」
正聊著，那群人就綁著醫館裡面的那個小夥計上了馬，一群人揚長而去。
「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夥計？不怕官府嗎？」
「哎呦小兄弟，這還有什麼官服啊，你以為還是李朝吶，現在我們馬昌縣縣令都換啦，那成員外又是本地大戶，誰管啊。」
「官商勾結？」
「噓，可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