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鄭部長對何雨柱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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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建國毫不留情地反駁：「為了我好？那你是否知道昨天大會的主題是什麼？」「有個人打著全院大會的旗號我給他人捐款，這難道還不是變相的劫掠？搶劫在全院大會上就能合法化了嗎？」

五十八章易鍾海急忙插話澄清：「戴主任別聽他的，我是臨時的大爺，豈能不管家裡有難的？怎麼能說成是我搶錢呢？」

這次，還沒等李建國發言，邊上閻埠貴已插嘴道：「戴主任，旁觀者清，這事我看得很清楚，老易名義上是要大家援助困難戶，但他分明是專門針對李叔叔的。捐款還特指定了某個人，並給了固定的數額，這樣的做法公平嗎？戴主任你覺得是不是呢？」

易鍾海神情陰沉地看著閻埠貴。這些人管他閑事幹什麼？他心想，等自己真正坐上大爺位置，必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沒料到，除了閻埠貴，還有人願意站出來支持李建國。賈張氏步出院門，諷刺說：「戴主任，你可別被易鍾海這隻心胸狹窄的小人蒙蔽了雙眼。

他是因為李建國鉗工技術高過了自己，在所有事情上都想和李建國針鋒相對。大家都清楚，他表面上說著助困扶貧，實際上是別有所圖。」

賈東旭也是有點生氣：「戴主任，我母親說得不錯。易老師明明是以援助為目的開的那個大會，但他自己一分不肯掏，反倒是師父傳授知識給了馬大姐一個崗位。所以說他援助困難戶的說法純屬瞎掰。」

院子的其他人聽說了原委，紛紛聚過來觀看。聽到易鍾海找來街道副主任對付李建國，眾住戶都站在了同一戰線，紛紛表示對易鍾海不滿。

戴主任鐵青著臉吼道：「李建國，你們這群人，我說幾句話就有這麼多人守在這裡等著，是不是想用『法不責眾』這套招數對付我？」顯然，他對住戶的行為很是不滿。

然而李建國並不畏懼這些大帽子：「戴主任，你應該去問問易鍾海，他才是被選出來的臨時老大爺。」

「一點都沒錯。」這時，劉海中從後院走了出來：「戴主任，事實上，李建國早早就離開，並不是無故為之，問題出在易鍾海這位大爺的無能上。

我們的院子，沒有人真心服從他管理。若是換成我劉海中，一定不會有這種問題發生。」

緊挨劉海中的孫家成員立刻附議：「老劉說得沒錯，易鍾海做事不公正，我們也認為他應該被替換。」

眾人也紛紛表示：「我們同意替換易鍾海，我們的大爺該由我們自己挑選。」

「說得對，自家的事，為什麼街道要來插手？」

氣氛激動，表明易鍾海已是眾叛親離，即便是戴主任在這種情緒下也無法出手相助，只能憤憤地對他說：「易鍾海，你看看這個院落，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就別找我，直接辭職算了。」

易鍾海額上汗水滾滾：「是，戴主任，我定會痛改前非。」說完這句，戴主任輕哼一聲離去，事情暫告一段落。

回到家，易鍾海始終想不通，平時大家各掃門前雪，怎麼會突然一起支持李建國？不僅是賈、閻兩家幫李建國，連劉海中還有其他人也力挺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劉海中的長子劉光齊敲響了李建國家的門，在門口向他邀請道：「李叔，我父親邀請你到家裡吃頓飯，酒宴已備好，請你務必光臨。」

劉光齊舉止文雅，面容潔凈，他是院子中為數不多的優秀高中生，此刻他正忙著準備高考。

李建國已能猜測劉海中心思，兩者並無直接的利益衝突且可能形成臨時的合作關係，因此李建國欣然答應道：「光齊，你先回去轉告你爸，說我一會兒就過來。」

劉光齊離開后，秦淮茹不解地問李建國：「大哥建國，我們家和劉家人雖相鄰但不在同一個園區，你知道他會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建國微笑著說：「淮茹，劉海中就是個熱衷於權勢之人，只要是與陞官有關的事，他什麼事都肯去做。現在街區就要選出新的管理員了，你覺得他會為何而來找我？」

秦淮茹很快明白了：「他是希望你幫他拉票吧？」

李建國點點頭，現在的他在院內很受歡迎。賈、閻兩家人會與他同進同退，而後院的大姐馬也會因為他提供的零工得以改善生活。其他許多人都敬重他的八級鉗工技能。

因此，爭取李建國的支持等於拉近了幾張關鍵的選票。「他既然痴迷權力，定是在私下裡忙個不停，想必也已經攏絡了不少人。在大院的複雜人際關係中，多結一個朋友總勝過增添一個敵人。」

李建國解釋一番後起身，徑直走向後院。劉光中的家位於深處，門敞開著。李建國抵達時，看見劉光中熱情起身迎接：「老李，雖然我們在食堂常遇，但今天你到家來坐，可真是給我這個狹小住所增添光彩了，尤其是您這位優秀的八級鉗工。」

人們常云：缺少什麼就顯得炫耀什麼。儘管劉光中只有初中學歷，文化程度低至半文盲，卻偏愛賣弄成語，甚至說出「蓬蓽生輝」這種高級辭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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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笑道：「劉哥太客氣了，我們在一個工廠工作，又同住一條衚衕，只怪最近工作忙碌，否則早該登門拜訪。」他巧妙地說出了得體的話，使劉光中頗為受用。

這時劉光中妻子胡桂英端著菜肴走過來：「老李，您快請座嘗嘗我做的，將來劉家還得多多仰仗您照顧。」她的神情帶著感激。

建國回答：「嫂子客氣了。」緊接著他注意到胡桂英的小腹突起，於是恭喜她：「劉哥，看來你們家有喜事要來了，我都住了這麼久，居然還沒發現你的懷孕跡象。」

劉光中聞言大笑：「男人忙，我都不知道已有身孕兩個月了。」

按照建國所知，這時期尚未進行超聲檢查。劉海中提及「添個男孩」的預期更多是個人願望，而事實上，他並不知道胎兒性別。

然而，建國心裡明白——下一個是兒子的事實。而且孩子的名字早已取定，喚做劉光福，顯然是延續劉家子孫滿堂的好運。

如若劉海中性情未有所變化，這期待的福澤只怕終是遙不可及。但這些話，建國不會戳破。性格不易變，提點無意義，還可能招人厭煩。

不一會兒，飯菜已擺在桌上。劉海中頻頻舉杯敬酒，一邊品酒一邊與李建國商量競選的事。儘管他未必品行高尚，但在目前的情況下，的確無人能比他更適合成為後院大爺。

直到將近九點才結束宴會，劉海洋已然微醉，便讓兒子劉光明把李建國送到冶金研究院去。

路上，李建國問道：「光明，你現在上高几了？」

劉光明坦誠回答道：「李叔，我已經是高三學生了。」

「都高三了，明年就能工作了，學業可得抓得緊。」說著，李建國拍了拍劉光明的肩膀。

在目送李建國離去時，劉光明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欽佩：「李叔，假如我畢業，可以拜您為師，專研鉗工嗎？我父親是六級焊工，我想跟你學習手藝。」

李建國朗聲道：「好，你畢業時再說吧。」

秦淮茹聽到動靜，開門將李建國迎進門，劉光明也返回了後院。

轉瞬又到了一夜時分。

李建國第二日一早去完鋼廠，立刻埋頭苦幹起來，修理前一天卸下的廢舊汽車零件。

廠長楊的支持為李建國提供了名正言順的研究時光。

易忠海找到了主任曹某人投訴李建國，曹主任聞言訓斥一番，並把賈東風也安排與李建國一同工作。

儘管此時李建國的工作並非純粹鉗工，但也確是在為工廠作出貢獻。對於八級技匠易忠海的無端告狀，曹主任心中暗自發噱，認為此人不了解自身分量。

耗費五天功夫，所有的精密配件均完工。李建國隨後通知車隊安排車輛，維修工一起協作裝配部件，一切就緒，只剩啟動的最後一步。

坐在車內，握住鑰匙，李建國踩下離合，掛著擋，隨著眾人心跳加速的凝視，那原本已定為報廢的卡車發出了生鏽的咯吱聲響開始前進。

嗷、嗷、嗷……

維修車間中一片歡騰的喊叫響起，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發現，那曾被認為幾乎不可能的任務，竟在李建國的手上完成了。

「李師父，你是奇迹！如此繁瑣的外國進口部件僅五天就能研發出來，咱們的卡車再也不會幾年就得淘汰了。」馬隊長熱情高漲，握著李建國的手不願鬆開。

其他人也驚嘆於他的技藝，對他維修能力的認識更上一層樓，再也不敢輕視他。

不久，廠長楊也親自來到了現場。哪怕對大型企業如鋼廠而言，多一輛能用的卡車至關重要。更何況李建國修復了一輛即將退役的卡車，那不僅僅意味著多一台設備，而是掌握了修理技術，預示著更多的廢舊車輛可以避免報廢。

緊緊握住李建國的手，廠長激動地說：「建國啊，你真是沒讓我失望。報廢的卡車被你修復了。」

「我已派人去取鞭炮，待一會兒我們要整個工廠通報，對你這幾天的重大成就給予表彰。至於你近日的設計模具，也送去了科研中心，你無疑是今年市優秀員工的候選之一。」

面對表揚，李建國並未過多留意獎賞，因為系統的豐厚獎勵已經夠用了。然而，親手啟動那輛眾人認為無望之機的卡車，那種成就感是難以用言語描繪的美妙感受。

「謝謝廠長，如果沒有您的全力支持，這報廢的車我無法修好。這項成就絕非我一己之力，而是全廠同仁共同努力的結果。」這話言辭巧妙，讓廠長及職工內心倍感溫暖。

在楊廠長離去之後不久，喇叭里傳來了表彰李建國及維修班修復報廢卡車的消息，這個通告讓工人們充滿了鬥志，那個時代的工人們集體榮譽感很強。

在一車間的工人們眼中，能與李建國同屬一個車間，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而每當此時，易鍾海總會臉色陰沉，他對李建國每次獲得榮譽心懷怨恨。

午後，崔秘書來到一車間告訴李建國，楊廠長邀請他到招待所共度一場慶功宴。李建國興高采烈赴約，到了那兒已有五個高層主管等待他們，加上李建國，六人在一張桌上。

雖然名為慶功宴，但餐盤上的菜肴僅七道，甚至比不上李建國大婚時的盛宴豐富。吃飯間隙，楊廠長效仿先前的做法，提出讓李建國負責修整最後剩下的兩台卡車。李建國自然毫不遲疑地應允。

飽餐后，李建國稍顯微醉，得到楊廠長臨時休假回到宿舍休息的安排。在床上躺著，他翻開了收徒系統，看到有關閻解成的部分顯示出顯著的變化。

閻解成立即成為維修技師可出師

兼職駕駛員仍在培養中

注意！儘快完成出師測試維修技能評級

李建國有些好奇，對於擁有雙重職業技能的，如若某一職種已經具備出師資格，他還是否能繼續招收其他門徒呢？但顯然既然設置了出師測試，那就意味著他有出師的可能性。

迫不及待想要提升事務進程，李建國離開了宿舍，徑直走向車隊，馬隊長在慶功宴后也在辦公室悠閑喝茶，只待敲門聲打破寧靜，慵懶地「進來吧」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