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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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挑選一些識字懂算的來教書，費用嘛，就算了吧，一個月頂多有幾個小時而已，這樣算計就不大氣，會招人笑的，」李建國對閻埠貴的話語中透露了這一點心思。

對於李建國帶領的這個四合院的老三，李建國理應承擔起助其提升格局的責任。

吃過飯後，何大清在外面拉動鈴鐺召集大家。

很快就全員到齊了。

李建國坐於八仙桌的最中心，右為劉海中，左為閻埠貴。

劉海中察覺眾人差不多都來了后，站起身來發言道：

「今天把大家請到這裡，只有一個主題，

說完開場詞后，居民們響起熱烈的掌聲，李建國隨後起身接著說：

「鄰居們，首先要了解學習的重要性。

比如我們的小酒館，

為何我們會選擇讓秦淮茹和徐慧真來做掌柜？

原因並不僅僅是我和大清投入的錢財最多，更因為他們兩位識字，且精於計算，小館的所有夥計中僅有她們二人有這樣的素質。」

「如果換成各位來做，假如賬目多了你們無法計算，最終只怕會讓店鋪虧損殆盡吧？」

「學習的目的，並非別樣，就是為了讓我們更具競爭力。

可能短期內對大家的工作看不出影響，

但如果不在現在充實自己，機會來臨時又靠什麼去抓住呢？」

「如果明年我們要再開個小酒館或其他的生意，你們不識字，恐怕也只能是做夥計的份兒了。」李建國的話句句切中實情，一說出來立刻讓大家都明白了。

能夠識字計算，擔任掌柜，既能得閑又能顯擺。

反之，則日日掃地洗衣，服務他人，這之間的差別明顯可見。

李建國看大家有所思索，於是補充說道：

「剛才我和老劉和老閻已商量好，打算在咱的小酒館設立個學習角落。」

「由院里有學識的人輪流為所有人上課，

每日傍晚下工后的一個小時，都期待你們的積极參加，

這樣不僅能增強整個院子的實力爭取榮譽，

還能提升自我，為未來的機遇鋪路。」

他說著率先舉起了手。

對他而言，下班之後無事可做，在小酒館教授孩子們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接著，閻埠貴、賈東旭、閻解成、劉光齊、呆柱依次也舉了手。

見如此之多的人響應，劉海中也不甘落後舉手。

李建國點算著說道：「總共八人，我們院子里受過初中教育的竟然只有這些嗎？」

「師父，報告，還有許大茂也是初中學歷。

「傻柱忽然插話道。

許大茂原就沒打算參與此事，無利可圖，實在沒興緻。

但現在被傻柱點了出來，一時也有些尷尬。

「不是吧，傻柱你這是幹嘛？」許大茂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面向三位長輩辯解：「大爺爺我雖有中學，但是學業不佳，擔心我教不好，誤導了孩子們。」李建國點了點頭，」沒關係，雖然規定要有初中程度，但主要還是讓孩子們或是文化水平低的鄰里們學習，有小學生的知識足矣。」

此話一出，許大茂心中頗為失望，不去講學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

此刻，又有聲音提出：「易鍾海應該也是有初中學位吧？」隨著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轉向易鍾海，他立即感到十分羞窘，因為先前一直是他與李建國針鋒相對。

十四章

這一次，對於李建國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狠狠打擊」落水狗」的良機？

他一臉嚴肅地對易鍾海說：「易老哥，你在我們院子也頗有權勢啊。」

「論職稱，你可是一把手。」

「國家正進行全民掃盲運動，社區對此事也非常重視。」

他直擊易鍾海的心虛：「你明明持有初中，卻畏縮不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度無私嗎？」

劉大海也開口：「易老哥，你平日不是標榜自身道德高尚的嘛，怎麼如今面對這麼簡單的掃盲活動，卻選擇做縮頭烏龜？」

易鍾海本已心有羞愧，面對李建國與劉大海接連不斷挖苦，更是臉紅如猴屁股，羞恥萬分。

他臉頰通紅反駁說：「誰說我拒絕參與？我只是上次群毆傷了胳膊，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所以一時起不了勁而已。」

劉大海毫不客氣回應：「哦，原來你是不行，怪不得這麼些年都沒添個小孩兒。

真是好笑。」

愚鈍的何大清竟在這種公眾場合開了葷笑話，立刻引得在場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未想到遭受這般侮辱，易鍾海怒不可遏，霍然起身，指向何大清怒吼：「你這個粗鄙不堪的何大清，現場有女性和小孩兒，你怎麼能這樣亂說話，這太過分了吧！」

何大清並不以為意，反而針對易鍾海胳膊之事諷刺道：「不對啊，易大俠，就算你的手傷了使不上力氣，但現在指著我的動作可是靈活得很嘛。」

易鍾海一時無言以對，謊言當場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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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國輕輕一敲桌子，打破僵局，說道：「好了，現在是開會時間，大清你不要瞎攪和。」繼而又轉向易鍾海：「既然你的困難只是胳膊上的問題，我們就不再提你舉手的事。」

「我只問你，如果成立學習班，你是否願意教導孩子們認字？」

面對提問，易鍾海冷哼：「哼，我易鍾海自始至終看重鄰里，這樣的好事，我理應承擔。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主動站出來的。」

李建國讚許點頭：「很好。」隨後補充：「正好我們院子有十個初學兒童，之後按照農曆每月底數1-10排列，誰的日子到了，就在小酒館教一個鐘頭。」

「如果真遇有不便，自己請他人代勞即可。」

會議結束后，大家紛紛離去。

第二天清晨，李建國囑咐閻埠貴去學校取來幾本課本，在晚上送到小酒館。

說完便往鋼鐵廠而去：「郭平，馬強，陳大河，你們三個跟我過來一趟，將你們的東西都收拾好。

可以帶走，暫時也可存放在倉庫，總之騰出宿舍。」

車間主任曹主任在門口叫住三位：「收到指令，行動吧。」

三人聞言，放下手上工作離去。

等三人離開足夠遠，李建國才饒有興趣地走到曹主任旁詢及緣由：「曹主任，要搬空宿舍嗎？又進新員工嗎？」

曹主任對李建國的態度十分友好，笑著說：「暫時還沒這事。

我們廠一年招聘兩次，分別在春天和秋天。

這次春季招錄剛剛結束，因為有一支別的團隊過來廠內學習，人數多需要住宿。」

「郭平他們幾家距工廠近，即便給房間也不願住。

所以我讓他們提前騰出空間，供前來學習的同志休憩。」

李建國聽罷，並無深究：「哦，這情況以前有過，無妨。」

用餐時刻悄然來臨。

李建國與賈東旭前往食堂排隊打餐。

眾人紛紛議論紛紛：

「你們可曾見過那個汽修廠的女孩兒？裡面的兩個小姑娘真是貌若天仙。」

「什麼，兩個嗎？我咋看著就只有一個人呢，確實漂亮得很嘛！」

「唉，東郊的汽修廠是個鄉鎮企業的，工人們都是農村戶口。」

「農村戶口咋了，怎麼說也是工人呀，還有穩定的工作和鐵飯碗不是。」

「我覺得還是隊醫好看些，我說的是真的，我們這數千女工，也沒幾個能比得上隊醫的美貌。」

「嘿，郭大腳，裡外勾結啊，姐妹們一起收拾收拾這傢伙。」

鋼廠的女人豪爽得很，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幾個人合力將郭大腳拉到一邊，要教訓教訓。

場面立刻一團糟，周圍圍觀者還叫著好戲，似乎嫌場面不夠熱鬧。

李建國笑眯眯地圍觀，並不在意是否會太過激烈。

他知道，這群女人心裡有數的，會適可而止。

郭大腳確實成性，這樣教訓也的確讓他長記性點兒。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出聲：「崔書記來了！」

瞬間，剛才喧鬧的人們都迅速收起嬉笑，排好隊等著迎接。

郭大腳還坐在地上慌亂中試圖整理衣物。

崔書記徑直走進食堂，來到了李建國身邊。

「李師傅，你原來在這兒，廠長楊現在在招待處，特叫我來請您過去共進午餐。」周圍的環境雜亂，李建國從崔書記的眼中看出肯定是有緊急事態，也沒有詢問詳情。

將飯盒交給助手賈向東，兩人一同前往招待所。

崔書記引領著李建國，把他帶到一間私人包間門口。

打開門后自己進了廚房催促備菜。

李建國進了包間，發現除了廠長楊與車隊隊長，還有幾位從未謀面的人。

楊廠長見到他便笑著介紹：「這就是我們的八級鉗工，李建國師傅！」

「李師傅，這裡來坐，我要給你們互相引見引見。」廠長繼續說道。

「這位是東郊汽修廠的劉峰廠長，還有他們車間的六級維修師師傅。」劉峰廠長和那位維修師聽到李建國的名字，皆從座位起身，禮貌地躬身伸出手。

李建國回握住他們的問候，」原來是師傅和劉廠長，您看上去真年輕啊，師傅。」

劉峰廠長大笑道：「當然，李師傅不僅表面看著年輕，他真的非常年輕，才30歲哦，還是虛歲。

這是我們廠的驕傲。」他對李建國的實力毫無保留。

而維修師年近五十才熬到了六級，在旁邊聽見不由得感嘆道：「李師傅果然了不起，能修理那樣故障的卡車，真是讓人欽佩！」

李建國謙虛道：「這全是劉廠長與師傅捧太高了，我只是鉗工上的稍微出色一些，卡車修復也是靠點小運氣。」

「李師傅不要謙虛了，請來落座，我們一起用餐聊天吧。」楊廠長熱情地握住李建國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旁邊。

車隊隊長負責接待，為席上的每一個人斟滿了美酒。

等幾杯熱騰騰的好酒下肚，楊廠長終於揭開了請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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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報廢的卡車被李建國修好后，此事報送給上頭，於是發布了全國學習他的文件。

這份文件不僅僅發給了各個鋼廠，許多小型的汽修廠也受到了影響。

像東郊汽修廠這類地方，主要業務即是維修各類車輛設備——耕田用的拖拉機、運輸用的卡車以及其他各式機動車。

之前，大家對修理卡車的重要部分束手無策，問題的核心是缺少零件。

而今，這個問題竟被一位來自鋼鐵廠的機械師迎刃而解。

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貢獻，如此的榮耀！難怪廠長楊滿臉泛光。

因此，設備維修廠開始聯絡鋼鐵廠，希望能夠前來此處學習，東郊維修廠正是首批求知者之一。

「李師傅，這裡工作繁重嗎？如果您有空閑，能否常駐車隊，與我們機械工人們共享維修知識。」楊廠長尊重地拍了拍李建國的肩膀。

李建國淡然以對，微微一笑並點頭回應：「我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學習，望李師傅不吝賜教，設備維修廠的兄弟姐妹們定會銘記於心。」

在李建國看來，自己的成果並無多少特別之處。

但在懂得專業技術的人眼中，他已經如同神仙般不可思議。

用餐結束后，李建國跟隨隊長馬隊長、機械廠劉峰廠長，還有六級修理工一行前往車隊修理間。

現場，雙方工人正熱火朝天地進行汽車拆裝競賽，雙方競爭得不可開交。

李建國卻發現設備維修廠的工人有意留手。

「咱們工廠的五級技師都強多了，只夠他喘口氣。」一名女工在竊竊私語時，被他們聽到。

劉峰廠長和這名女工頓時感到尷尬萬分。

聽到叫聲的劉峰廠長喊出了名字：「梁拉娣！」

女子轉頭一看是廠長，瞬間僵笑著解釋：「廠長大人回來了。

看看，那位鋼鐵廠的大哥真了不起，和我們廠陳大利大哥旗鼓相當。」

李建國瞄了那名女性一眼，她雖然長得秀氣，聰明伶俐，但從性格來看絕非易招惹的角色。

這種在領導面前隨意嬉鬧的女人，可能很多男人都難以馴服。

劉峰廠長大概意識到了這一點，只瞪了她一眼便未再多言，轉身向李建國和馬隊長致歉。

劉峰說：「李師傅、馬隊長，我們的工人有些魯莽，請不要見怪。」

馬隊長豪爽地答道：「或許該我們道歉，但我們畢竟是軋鋼廠，在維修技能上自然不及你們熟練。

輸給你們，實屬情理之中。」

接下來比賽結束后，這名女工宣布：「設備維修廠的所有員工請集合。」

技術領先的工人們在女工的呼喊下迅速集合，排列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