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小子，我們好像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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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家的大門敞開，院落乾淨整潔，顯而易見家裡為了接待特意做足了準備。進入房屋時，秦淮茹大聲告知屋裡：「爸，媽，建國哥來了。」

李建國的到來早被她的父母預料到，他們立刻放下農活，笑眯眯地出門迎接。王嬸熱情地說：「快來坐下，路途勞累肯定渴了吧，先喝點水。」

兩位家長對李建國的滿意度很高，雖然年紀略大，但相貌不錯、氣度十足。他們是城裡人，而且七級鉗工的身份讓他們的笑容格外滿足。

"叔叔，阿姨，你好，我叫李建國，這是我的初次來訪，我帶了一些東西，如果不太合適請別嫌棄。"李建國謙虛的態度贏得了大家的好感，他將帶來的物品放到桌面上。

王嬸喜形於色地答道：「李建國啊，真的太過意不去了，以後常來就好。家裡什麼都不缺，不用這麼破費。"

淳樸的秦大山在一旁憨厚地笑著，認可兒子的心意。

"媽，這是我們的心意，你們不必客氣太多。」秦淮茹的認可暗示，她已在心裡把自己視作為李建國的妻子。

的確，女性的性格外露，秦淮茹的行為充分體現了這點。

兩位長輩贊同地點點頭：「好好好，建國，你坐裡面休息一下。」

他們的談話首先圍繞各自的家庭，很快轉向了婚事話題。李建國提議先提升級別，之後才會舉辦婚禮。

對於孩子的高攀聯姻，秦家夫婦十分高興，傾向於早些時間成事，不過他們顧及臉面，沒有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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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女方，她也不好表現得過於熱情，免得顯得自己的閨女不值這個價。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王世燕請秦大山陪了李建國一下午，自己則忙碌起來預備午餐。她打開了李建國帶來的禮物，眼前的東西幾乎晃花了她的雙眼：兩包沉甸甸的，一個裝滿了碩大的肉塊，足足十幾斤的樣子；另一個包里則放著三斤白糖，一塊布料，和兩瓶白酒。這般豪奢出手，足以令這個時代物質稀缺時人驚訝。

在如此匱乏的物資環境下，這些都是難得的寶貝。瞬間，王世燕激動落淚，有這樣的好男人娶了女兒，真是女兒一輩子的好運氣。

她急急忙忙去找鄰里的幾個老奶奶借來了十幾顆雞蛋和一隻雞，她得保證女婿初次來訪時，吃的滿足開心，不至於因此而有所介懷。

下午，二人繼續商討一些婚禮上的細節。秦淮茹滿含期待，卻也依依不捨地看著李建國登車離開市郊回到城裡。

李建國剛踏上歸途，就聽到不遠處有個聲音呼喚：「老李，你這是剛辦完事回去嗎？」他回過頭，一位中年人踩著自行車停下，車座後放著他熟悉的身影，放映員許富貴和他的父親許大茂。

"去了新莊公社探望秦淮茹的父母。"李建國說道，關於和農村女孩交往的消息在院里已經不是秘密了。

許富貴關心地問道：「談得如何，決定什麼時候成親了嗎？」李建國答道：「訂好了，就在下個月二十六日，正逢周末，希望你能出席。」

「沒問題，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來，不然我還以為我們鄰里從此不再是朋友了呢。」他們達成共識，許富貴再次騎上自行車投入了他的放映工作，而李建國走向了四合院。

踏入院子，恰好撞見閻埠貴低頭處理他的漁獲。「閻哥，今天怎麼捨得自個享受釣魚的成果了？」李建國隨意搭訕道。往常閻埠貴釣得的魚都是賣錢，從不捨得留給自己享用。

聽到來者聲音，閻埠貴抬起頭，露出微笑：「老李回來得正合適，今晚讓春梅煮條魚一起嘗嘗。咱們做了這麼久鄰居，也沒一起好好聚聚呢。」

李建國笑道：「閻老師，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否則我是不敢隨便叨擾的。」

提到此事，閻埠貴面露為難神色，他確實在精打細算，但這無可否認。他說：「還是關於我兒子的工作問題，快要安排了，我很憂心哪。」

接著坦誠道：「老李你雖然看不上我這吝嗇小鬼，但我閻某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你能幫我兒子安排在鋼鐵廠工作，將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絕不推辭。」說著，閻埠貴拍拍胸口表以保證。

李建國深知這位斤斤計較的算賬先生其實是真心良善的，因此曾無私資助大院的生活，以解決照顧痴傻柱資金難題。此刻他實力已達到鉗工第八級，影響力不同凡響。車間主任對他畢恭畢敬，廠長也主動與他交好。安排工作之事於他來說，易如反掌。所以他這樣回答：「閻哥這件事我會儘力幫問問，不過不保證一定成功。」

同時解釋：「我近來正努力準備考核，短時間內可能沒暇他顧。請你耐心等待，一切都等到我過了考試再說。」聽及「考核」二字，閻埠貴的神情不禁驚訝放大瞳孔。

"你要準備鉗工八級考試嗎？"

"噓，聲音輕點，我只是想試試，能否通過還得靠運氣。你的事解城市那邊，我會儘力幫忙，但最終結果未定。"

閻埠貴點頭表示明白：「我知道。這條魚特意為你做的，你一定要來嘗嘗春梅的手藝。」

李建國哈哈一笑，走向中庭，心想考完級后，賈東旭應該就能學藝完畢了。

等那個時間一到，就把閻解城市安排進廠，並讓他成為他的徒兒，這樣一切都銜接上了。

回到屋裡，李建國脫下鞋泡腳休息一會兒，然後打開紅色書籍開始閱讀。每個年代都有其獨特的文化，有些事情可以存疑，但若不小心顯露出來，容易讓人視作異類。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的水已涼，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李先生，我爸叫我去喊你吃飯。」

「好的，我這就去。」李建國放下書，隨意拿起臉盆架上的毛巾擦拭雙腳，穿上拖鞋出門了。

門外站著的是閻埠貴的二兒子閻解昉。今年閻解昉剛剛初中畢業，身形瘦削如豆芽菜，皮膚包裹著骨架，營養不足的樣子。

李建國拍拍閻解昉的肩，與他一同走向中庭。王春梅正在將菜肴放到餐桌上，閻埠貴與閻解誠合力搬動座椅擺放餐具，家裡雖然人口不算多，但只有四個成年人，還算舒適。

「嘿，李哥來啦，解誠你暫時不要忙了，過來給你叔叔問好。」閻埠貴熱情相迎，還不忘催促兒子，生怕怠慢客人。

「叔叔來了。」閻解誠走近一步。

看到眼前的閻解誠，李建國讚許道：「老閻，你們家的解誠真是人才啊，你看那身體健碩，一定經常鍛煉吧？」

閻埠貴眉飛色舞地說：「他還曾經是學校的體育委員，如果到我們鋼鐵廠，保證不會給你們這個團隊丟臉。」

閻解誠滿含期待地望向李建國。「老閻，請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忙。」

李建國懂得留有餘地，「好，有你老李在這裡，我就放心了。」說話間，他的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

一旁的王春梅邀請大家一起用膳，桌子上除了閻埠貴垂釣的大魚，還有兩道炒菜，這是對他們家庭條件最好的展示了。

吃飽喝足后，閻埠貴吩咐閻解誠護送李建國回到中院。雖然李建國並未多飲，但是這種尊重態度正合他意。

到家門口時，李建國忽然詢問：「解誠，對於未來的職位有何打算呢？」

面對李建國的好心關心，閻解誠露出嚴肅的表情回答：「叔叔，我沒有特別的想法，只要能進入鋼鐵廠就行，無論分配到任何工作我都願意干。」

李建國微笑著打斷他：「孩子，說什麼都願意干，那你如果被安排當個繁重的裝卸工，勞累而晉陞無望呢？或者打掃最髒的衛生間，這些你也會接受嗎？實話跟我說，你內心真正想要做什麼？」

閻解誠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實話告訴你，能進鋼鐵廠我已很滿意。至於其他，我從未敢想過。但說真的，叔叔，我一直夢想成為一名卡車司機。」

他緊張地注視著李建國，這個時期開車是一個炙手可熱的職位。工資雖未必高，但卻有更好的待遇，並能獲得社會的尊敬。

「算了，知道了，就像之前那樣，我會盡量幫忙問問看結果怎樣再說。」

李建國揮揮手，轉身打開了房門。

「叔，我就先謝您了，您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關上門，閻解成立刻轉身回身離開。

忽然用力揮了拳頭，緊接著在原地彈跳兩下，彷彿像個無比開心的大笨蛋。

之後的日子裡，生活平靜度過。

賈東旭近乎廢寢忘食的學習。

經驗值也終於越過了技工的大門檻。

你的徒弟賈東旭完成了零件模擬製造，晉陞鉗工等級。

現在鉗工等級LV3，升級所需經驗：

儘快為他完成出師任務：順利通過鉗工鑒定考試。

正當李建國在床上打盹等待入睡前，系統突然發出拜師成功的提醒聲，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完成了零件模擬？

還有這回事？

瞄一眼賈東旭的級別，果然顯示已經是技工無疑了。

「居然賈東旭學會模擬製作零件了，按他這樣進步下去，到考核時我說不定也有機會升級成為技師。」

還有最後一個星期就要考級了，假如賈東旭給力一點，真的可能趕上。

第二日。

清早就見李建國蹬蹬爬上熱炕，直奔賈東旭家門扣響敲聲。

聽到師父李建國到來的消息，賈東旭立刻如同彈簧般從床上蹦起。

連忙套上條薄秋褲就衝出門迎接。

「師父，您來了，先進屋歇息會。」

「不必了。」

李建國微擺手，「東旭，一周后是正式的技工鑒定考試，師父看到了這半個月你辛苦努力的汗水，離最終階段只差一步了，咱們決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懈怠呀。」

「師父，別擔心，我會讓所有人都看到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李建國笑了起來。

「你現在掌握的鉗工技術已經完全可以升級，師父今天找你是為了再增加點壓力，爭取連跳幾個等級，看看你能否承受得起這份艱辛。」

「師父您當真嗎？那樣真是太好了，再多辛苦我都吃得消，您安排吧！」

李建國頷首同意。「那就這樣吧，你去洗漱，換身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到車間實戰演練一下，早餐我們就不吃了，路上再買點東西填肚子。」

賈東旭點頭應承，旋即回房整理裝扮起來。

家裡房子不大，門口的談話內容賈張氏其實也聽見了少許。

得知李建國要給賈東旭增壓跳級，她既是欣慰又帶著一絲疑惑和不相信。

二人來到了車間。

緊接著，李建國開始指導賈東旭關於技工等級的操作經驗。

「東旭，我要給你做一個示範，並詳細解析整個流程中每個細節點及技巧，仔細看清楚並用心聽。多練幾次后自然就會掌握了。」

李建國取一塊鋼坯，在旁邊為賈東旭現場演示起來。

時間飛逝，很快就過去了一小時。

車間外逐漸有了動靜，有人開始陸陸續續進門。

「老李啊，你今天起這麼早，有什麼大事么？」

「馬上要檢測了嘛，我特來給東旭增加一些動力，爭取能讓他一鼓作氣通過考試呢。」

李建國隨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