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單獨開伙

「我覺得你娘太縱容你們了，以後所有東西都做公用，每家不許留餘糧，不能分錢，省的你們吃好了喝好了，還埋怨我們老兩口，竟然被你們念叨的沒了好名聲，老子以後就把這名聲做實了。」

喬父還威武霸氣了一回兒，喬楚給老頭豎大拇指，讓老頭綳著的一張臉差點破功，沒好氣的瞪了眼喬楚。

老大，老三也麻爪了，「別啊，爹，老二媳婦不懂事，別連累我們啊，我們可沒背後說過娘不好的話，也沒埋怨過娘偏疼小妹。」

喬母樂的看熱鬧，看著三個兒子又跪又求的，心裡全無波瀾，這麼多年，心都涼透了，自己生病，三個兒子沒有一個主動說照看一下老娘，給老娘買點吃的喝的，自己丈母娘病了，那都是孝子呢。

一群白眼狼，看著都鬧心，真當自己願意搭理他們呢。

喬父看著三個兒子，到底心軟了，他也知道就這麼綁在一起過，矛盾很大。可當大家長當慣了，一旦分家，誰還拿他們老兩口當回事呢。

「哎！爹和娘都老了，你娘生養你們四個孩子，又操持這個家，不容易，歲數大了干不動了，你們得孝順，也罷，樹大分枝，遠香近臭。咱們家呢，不能分，分家讓人笑話，但是我們也不想多管你們了，免得怨恨我們老兩口，老婆子你把咱家家底拿出來，分吧分吧。」

喬母瞪了眼喬父，「還家底，一年剩幾個錢啊，我可告訴你們，大頭要留給我和你們爹養老，還有我姑娘上學用的，分給他們這些白眼狼，有媳婦忘了娘的貨，我不同意。」喬父吹鬍子瞪眼睛的，喬母根本不怕他，

「給三個白眼狼娶媳婦，蓋房子，一年的嚼用，咱家還能剩下點啥你們心裡沒b數啊？就這，還得一家給他們一年留20塊錢，我實話說了吧，咱家這麼些年就存了267塊錢。100塊錢我和你們爹的棺材本，誰都別想動，50塊錢我閨女這兩年的學費生活費用也不給你們。

剩下117塊錢，留17塊錢過年用，那100塊錢分四份，一家給你們25塊錢。只能少不能多，都他媽有意見嗎？以後每年根據你們一家的收入，至少一家得給我和你爹你們三個月的收入和糧食。不給，老娘就去告你們，去舉報你們，反正老娘日子不好過，就都他媽別過。」

女主剛剛對爺奶產生的一點好感又沒了，這老太太偏心眼子都到一定程度了，不過他們真要倚老賣老，破罐子破摔，還真難辦，華國講究孝道，要是不孝順，真是會被戳脊梁骨的。名聲也臭了。

看看小姑她好意思嗎？一個人拿的比兩家分的還多，可喬楚跟沒聽見似的，翻書看呢。女主皺眉。「奶，我小姑高中一年學費不到10塊錢，兩年也就20塊錢，給小姑分50，我覺得不公平。」

「你覺得不公平好使嗎？誰管你覺得啊？我說咋樣就咋樣，不想分啊？那行，那就不分，都綁一起過唄，咱們就互相折磨，我覺得也挺好，別以為你要嫁人了就腰杆子硬了，咋滴，你還想當家了？」

老二扯了下閨女，「咋跟你奶說話呢。」三個兒子心裡不願意，可也不敢說什麼，他們娘是破罐子破摔，真的啥都幹得出來的。不聽她的就作到家無寧日，那可真是誰都別想好過。

兒媳婦們也不願意，可喬母眼神掃過來，都不敢吱聲，其實這和分家也沒差什麼了。「房子都是我和你們爹蓋的，都是我們的，你們在我們這住著就不算分家，你們自己都有各自的屋子，可以單獨搭個灶台，都獨立開伙，廚房的傢伙事呢你們自己想辦法，只能分你們每人一個碗，一雙筷子，其他沒有。

一共就3隻雞，因為沒分家，所以一家負責一天餵雞，雞蛋存一個禮拜，平分。快秋收了，本來也沒剩多少糧食了，一家給你們四十斤對付到秋收分糧。家裡就這麼點玩意兒，就這樣了。對外呢，就說單獨開伙，沒分家，都懂了嗎？分糧分錢的時候統一領回來，再分配。」

能獨立自主，三個兒媳婦還是挺開心的，雖然分的東西不多，可會過的老大家其實這麼些年也存了不少錢的，自己採的山貨送到回收站的收入，老太太都沒收，糧食也夠。老大媳婦還是很滿意的，老二兩口子就一臉苦澀了，都讓老二媳婦倒騰回娘家了，家裡確實沒剩多少錢和糧食了，不過閨女馬上要出嫁，兩口人省著點也夠了。

老三家現在還沒孩子，也就兩口人，再加上多多少少也存了點，所以日子也不難過。灶台哥三自己都會搭，就是弄不到鐵鍋，瓦罐和煤爐子還是能換到的。

喬母痛快的分了糧食，分的都是粗糧，細糧都要留著給老閨女吃的，才不分給他們，錢也痛快給了。喬父看著興沖沖的兒媳婦們和孫子孫女們，也挺心寒的。唉聲嘆氣的回屋躺著去了。

喬楚碰了下喬母，「娘，你去看看爹，老頭好像難受了。」喬母瞪了喬父一眼，讓喬楚點了煤油燈在看書，別把眼睛看壞了，才回屋去了。喬母用手巴拉一下喬父，「咋了？心裡不痛快啊？看著沒，一分開都高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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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婆子，就彆氣我了，本來心裡就難受。」喬母誒呦一聲，「你可真出息，咋滴，還要哭啊？」

喬父不好意思背過身去，不搭理喬母，喬母上炕擠到喬父身邊，悄聲的說，「老頭子，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存了些私房，我也沒朝你要，但是你要都搭三個白眼狼身上的話，我以後都不帶管你的，我就和我閨女過去了。」

喬父把自己捲煙的盒子拿過來，把煙草巴拉開，底下的墊板抽出來，下面有個手絹包拿出來。

「搭補啥，不光你寒心，我也寒心了，就這些，我給人看風水，人家的賞錢，現在不讓說這些封建迷信，這幾年也沒這方面進項了，這都是以前存的，本來尋思好的，偷摸給大孫子攢的老婆本，現在看啊，都是不咋孝順的，讓他自己爹媽掙去吧，我可不管了，都給你吧，老伴老伴，最後啊，我看就剩咱們兩個老東西相依為命了。」

喬母拿過手絹，打開數了數，還真不少，這都有800多了，揣自己兜里了。「咱閨女是個好的，不帶不管咱們的，你放心吧，分了更好，以後跟著閨女吃香的喝辣的。」

喬父翻了個白眼，「誰家拿閨女當個寶兒，也就你，等嫁人了，人家還管你啊，而且不是我說，你閨女那樣比她三個哥還獨性呢。」喬母捶了下喬父，「不興說我閨女，我閨女咋獨了，今天吃野雞還給我帶雞腿了呢。」

一看說漏了，尷尬了，「不是不給你留，給你也捨不得吃都給你孫子了，你以後可別那麼傻了，你看你孫子惦記他姥姥姥爺也不惦記你，你圖意個啥呢。」喬老頭傷心了，一撅噠又背身躺下了，喬母嘖了一聲，「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