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瞎貓碰上死耗子
等永琪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永和宮時,就看到愉妃和欣榮聊得正歡快。
看著愉妃拉著欣榮的手親昵無比,就連旁邊侍候的採蓮都笑眼盈盈,永琪心中難受極了。
額娘能喜歡採蓮,也能喜歡欣榮,怎麼偏偏就不能對小燕子也如此和顏悅色呢!
甚至為了拆散他和小燕子還要專門尋欣榮來噁心人。
想到此,永琪也帶上了幾分怒意,不管廊下的三人,他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
奈何愉妃可不能放過他,正好欣榮也在,務必要永琪好好陪陪欣榮。
「永琪!你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回來也不知道和額娘打個招呼?沒看到欣榮來了嗎?」
至於他夜不歸宿的事,她等會再好好和他算賬。
永琪腳步頓住,眼閉了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轉身過來給額娘請安。
「坐下,陪欣榮好好說說話。」
「兒子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嘴上雖不情願,但永琪還是乖乖坐下了。
「額娘已經跟你皇祖母說了,你這幾日實在是玩瘋了,大婚之前便不要出宮到處玩了,正好欣榮在宮裡也無聊,你多陪陪她。」
「況且你也不小了,也該好好收收心,等成家了好立業才是。」
愉妃絮絮叨叨說著,永琪卻受不了了:「額娘!怎麼現在連出宮你都要管著我!你還當我是三個月大的奶娃娃嗎!」
永琪突然厲聲質問嚇了愉妃一跳,她有些莫名其妙:「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還敢訓斥額娘了?我到底為什麼讓你收心是為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休想去見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永琪怒喝:「小燕子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我愛她,我就要娶她!」
永琪當著欣榮的面居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愉妃有些心虛地看了欣榮一眼,幸好欣榮還算淡定,她稍稍放心。
看向永琪,愉妃怒火中燒,怒喝:「我告訴你,只要你額娘我還喘口氣,你就別做娶小燕子的夢!她是什麼人啊?你還想娶她?她是門第能配得上你還是才情能配得上?」
「我不管!我就要小燕子,我為什麼要一直活在你們的控制之下?連我的感情都要被你規劃!額娘,我是人,!我不是你移栽來日日修剪的那些盆景!這門婚事,我是堅決不會答應的!」
「啪!」愉妃重重地打了五阿哥一巴掌,「跪下!」
當著欣榮的面永琪不僅公然頂撞她,還說這樣的話,永琪的情緒越激動,愉妃的好勝心也就越強。
他是她養大的兒子,她要是不能做主,那還反了天了。
五阿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愉妃,欣榮忙上前安撫:「娘娘,五阿哥只是還沒想明白,您不要生氣,等他自己回過神來就知道您是為了他好了。」
「你不用裝好人!」五阿哥捂著臉頰咆哮。
「跪下!」
愉妃看著眼前乖巧的欣榮,真不明白這麼好的欣榮,永琪是怎麼瞎了眼鐵了心要和她對抗。
採蓮站在愉妃身後有些心疼地看著永琪,輕輕沖他搖頭,示意他聽話跪下。
愉妃這是罕見地動了怒,永琪也怕她氣出好歹,還是乖乖跪下了。
「你就在這跪著,想不明白不許吃飯!」
說完,愉妃拉著欣榮就走,本想著永琪好不容易回來可以陪陪欣榮,結果還不如不回來。
「欣榮,你不用擔心,永琪就是讓我寵的沒邊了,我一定好好治治他。」
當著欣榮的面也敢說什麼娶小燕子的話,當真失禮,愉妃喘著粗氣,氣得不輕。
「五阿哥!」誰知還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採蓮驚慌地喊叫聲,「娘娘,五阿哥暈倒了!」
什麼?愉妃慌亂回頭,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永琪,「快,請太醫!」
永和宮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胡太醫把完脈回話:「娘娘,五阿哥並無大概,只是昨日沒休息好,加上著了風寒,老臣開幾副葯,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好,麻煩胡太醫了,採蓮,快,跟著胡太醫去拿葯。」
欣榮扶著愉妃站在床邊看著永琪,得知永琪沒事,愉妃也終於放下了心。
而只需一想就能知道永琪變成這樣又是為了誰,「這小燕子,是要害死永琪啊。」
欣榮也沒想到永琪對小燕子用情如此之深,怪不得愉妃要用禁足來限制他們見面。
愉妃簡直是痛心疾首,她的兒子從出生養到現在,一直養的好好的,自從認識了這小燕子,他就一直在受罪,甚至如今為了小燕子將自己都折騰病了。
她這個當額娘的,怎麼能不怨呢。
愉妃擦了擦眼角的淚,她不會再允許小燕子和永琪見面!
而果親王府,果親王和傅靈安正在討論蕭劍這件事。
果親王和傅靈安輪流審了幾日,終於算是審出了些東西。
「據他所說,刺殺皇上是因為他們有血海深仇,對此,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璟言還以為蕭劍應該不會交代呢,沒想到還是說了啊。
蕭劍:不眠不休地輪流審問,換你你試試抗幾天。
璟言還有些擔心,總感覺蕭劍心機頗深,「他怎麼交代的如此乾脆,裡面沒有詐吧?」
傅靈安也說不好這裡面的情況,「他交代后我已經連夜派人去了,同時我打算過幾日親自去一趟杭州,查清此事原委。」
若當真是皇上對不起蕭劍父親在先,這事也得交給皇帝自己決斷。
蕭劍現在已經處於一個想死但死不了的境地了,他被看得很嚴,想咬舌自盡但又會被救醒。
這樣折磨了幾日,蕭劍也受不住,索性直接將刺殺皇帝的原因說了出來,總歸是皇帝對不起他們,他殺皇帝報仇是天理。
璟言點頭,「那關於我和哥哥,他沒交代嗎?」
傅靈安點頭:「他只說以為你們是皇帝的兒子女兒,這才想殺你們,想讓皇帝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這明顯是在撒謊了。
但如今最重要的反倒不是刺殺璟言和永珩的原因了,而是皇帝到底有沒有錯殺好人,有沒有錯把蕭之杭一家抄家。
如果真是皇帝的錯,那欠蕭家的可多了。
審了幾日,居然就審出了這麼一句話,還是如此令人焦頭爛額的話。
坐在另一邊的永珩沒敢說他早就派人去了杭州,或許不需要他的人了,但璟言,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怎麼總感覺她像是知道些什麼。
璟言低頭思索著,感受到探究的視線,她抬頭和永珩對視。
她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呲牙一笑,永珩收回視線,他真是想多了,這傻妹妹,能知道啥啊。
大概率瞎貓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