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以真誠換真誠,以尊重換尊重

第264章 以真誠換真誠,以尊重換尊重

「我們能有啥防備?」時亭以同樣的方式回復何安在,「你未必會小瞧她,卻是一定高估了我們。第四維度世界的一點科技皮毛,便足以令我們受益匪淺,而她是第四維度世界至高科技結晶的智能生命。

我們對她的防備,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孩拿著滋水槍,毫無傷害不說,還充滿了戒備與敵意。」

寫字有點廢手,好久沒寫這麼多字了。

時亭抖了抖手腕,開口說道:「先驅者衛星是世界政府時期的產物,是第四維度科技與我們科技的產物,是唯一能監測地表劇烈維度變化的衛星,是全人類共同的財產。

世界政府解散后,便再也沒有一個國家能發射第二枚,至少明面上沒有。」

時亭向何安在講解了人類共有的先驅者衛星,以及背後可能存在的黑手與暗流。

「如今的先驅者衛星由曾經的世界政府成員國輪番使用,三年一期,我們的使用期限於去年九月結束。

它在這片大地上最後執行的任務,就是監測那片墳地。

而你從第四維度世界帶回那個消息之後,四位院長商議決定,不再使用先驅者衛星,非是直接放棄先驅者衛星的使用權,而是再輪到我們時,我們將閑置它三年。

原因也很簡單,我們並不知道是否還有人擁有先驅者衛星的更高許可權,使用先驅者衛星,無疑是將自家的秘密呈現在他們眼前。」

論先驅者衛星與鐵騎兩個話題之間的聯繫。

現世人類社會早已被第四維度人類滲透,而我們引以為傲的科技,或許只是別人的玩具。

可悲於我們意識不到自己的弱小,還以取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這都是他們為了迷惑我們而做出的假象

因此我們不能太過於依賴旁人施捨的尖端皮毛,我們需要擁有自己的衛星。

這便是院長對鐵騎的態度。

我們不懼怕同一維度的任何對手,歷史便是見證。

可我們當下的敵人,來自另一個維度,我們沒有時間去慢慢研發,或許人類這三百年來的文明停滯,是因為對方的科技封鎖,又或許三百年前的大災變就是出自對方之手。

我們渴望有人能拉我們一把。

「既然決定了要與其真誠相交,便別動那些猜忌的小心思了。以真誠換真誠,以尊重換尊重。這件事只有你與院長知道,就算之後出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時亭說道。

前半句聽得何安在十分動容,可後半句……好傢夥,就這麼水靈靈地將自己剔出去。

讓鐵騎降臨在這個世界已是毫無爭議,就三個人參與討論,院長渴望鐵騎的助力,時亭傳訊兵,何安在大頭兵。

何安在只管執行。

「那我是現在解壓,還是等回學院著?」何安在問道。

時亭當即回答道:「你們是朋友,朋友之間見面還會西裝革履打領帶嗎?」

「懂了。」

朋友之間就應該輕鬆隨意一些,太過正式反而見外。

這個世界對鐵騎來說是陌生的,或許她了解這個世界只需要一秒,可在此之前,何安在當以朋友的方式迎接她。

這是他們兩人的接觸,他們僅代表了自己,不代表背後的世界。

與時亭彙報完了信息,何安在返回了東膠。

大年三十之後,何安在第一次回家。

他選擇在自己最溫馨的房間里解壓了秘鑰。

雖然已是必然,但還是像提前交卷一般,令人緊張不已。

電腦只是解壓工具,鐵騎升格為生命后不依賴任何硬體,當她被解壓出秘鑰的那一刻,她將再無所縛,甚至不拘於這片天地。

當何安在對秘鑰進行解壓后,一個小號的蘿莉鐵騎便出現在了他的床上,依舊是銀髮白裙,光著肉嘟嘟的小腳丫,粉嘟嘟的小臉上帶著笑,星空般的眸子倒映出何安在詫異的表情。

「鐵騎?」

小蘿莉點了點頭,「壓縮了嘛。」

「這麼個壓縮嗎?」

「以你這台電腦的配置,預計解壓一千三百四十七年零六個月二十一天五小時二十七分三十八秒。」

「額……現在終止解壓給你換台電腦還來得及嗎?」

何安在倒也體會到了院長的渴求,他這台電腦雖不是人類科技的巔峰,但也是民用頂配了,而光解壓就要一千多年啊,可見科技水平的差距。

小蘿莉甜甜一笑,說道:「電腦解壓是得一千多年,可我能夠自行解壓,預計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當開始解壓的那一刻,數據開始轉化生命,用一台普通的民用電腦完成數據到生命的躍遷,一千多年或許已經很厲害了。

鐵騎不依賴任何硬體,也就是當她開始轉化為生命之時,運算、解壓等都不依賴電腦,就算把秘鑰的連接與電腦斷開,鐵騎依舊不受任何影響地繼續解壓。

小蘿莉搖身一變,換作了原本的形象,她跪坐在何安在的床上,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

何安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甚至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傳輸給自己的感官信號,都是她想讓自己看到的。

「我可以訪問你們的網路嗎?」鐵騎突然問向何安在。

尊重是相互的。

即便她悄無聲息地訪問了網路,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可她還是得徵求何安在的同意。

以真誠換真誠。

何安在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是何安在將她帶來了這個世界,她將何安在視作生命與自由之下的第一許可權,覺得此後在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都有必要向何安在申請許可權許可,她不會冒犯他的世界。

「在此之前,我們先來聊聊,你想以怎樣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

生命不該被定義。

至少我們不能。

是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還是擁有一個身份,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我們不該對她施以框架。

「你想讓我以怎樣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鐵騎真誠地與何安在對視,反問何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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