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同志,同志。齊州站到了,你快醒醒。」乘務員推著宋聽雪的手臂,搖晃著宋聽雪。
宋聽雪睜開眼,看著老舊的車廂,還有穿著復古的乘務員,宋聽雪不敢相信地閉上眼又睜開,再度睜開眼,眼前依舊是上世紀的火車模樣,難道她穿越了?宋聽雪猜想著。
宋聽雪匆忙的拿起腳邊的行李,急急忙忙地跑下車,隨著人群擠到了出站口。宋聽雪一臉懵,她居然穿越了,更離譜的是,她穿到了昨天她才看的一本年代文里,成了軍區首長的作精前妻。
萬幸的是,現在才開局,還沒有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宋聽雪決定先找到陸家來接她的人,她回想了一下,小說里,宋聽雪第一次見到陸家人,並不愉快,她不知道是不是來接的人和原身發生了什麼矛盾,小說里並沒有詳細去講,只是在後續宋聽雪吵著要離婚時,宋聽雪才翻出來講。
火車站門口,宋聽雪遠遠看到一個寫著「接燕城來的宋聽雪」的牌子豎在人群中,宋聽雪拎著行李擠了過人群,朝著牌子走了過去。
舉牌子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眼神明亮的青年男子,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碎花襯衫、梳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姑娘,小姑娘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看到遠遠走來的宋聽雪,小姑娘拍了拍旁邊的青年男子,「臨平哥,臨平哥,那個,那個,她回來了。」
陸臨平放下舉著的牌子,「小凝,這就是臨安哥未來媳婦兒啊。」陸臨平和陸凝小聲地說道,「可真好看啊,比照片里的還好看。」
陸凝驕傲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宋聽雪已經走到二人面前,陸臨平和陸凝不好意思地靦腆地笑著,「你們好,我是宋聽雪。」宋聽雪伸出手和陸臨平,陸凝握手。
陸凝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和宋聽雪握手,而一旁的陸臨平臉色漲的彤紅,宋聽雪看著陸臨平害羞的模樣,便將手裡的行李遞了過去,「行李能放放在車後座上嗎?」
陸臨平點了點頭,趕忙接過行李放好,宋聽雪明媚一笑,「我們趕緊回去吧。」
陸凝點了點頭,陸臨平將車撐腳踢起,推著車跟在一邊。陸凝兩隻手交纏在身後,宋聽雪一隻手搭在陸凝的肩頭,「你是陸凝吧。」
陸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這是臨平堂哥,二叔家的。」陸凝指了指推著車的陸臨平。
宋聽雪點了點頭,「那陸臨安沒有回來嗎?」宋聽雪狀似無意地問著,書裡面描寫陸臨安劍眉星目,身材健碩,每一項都在宋聽雪的審美點上。
「臨安哥本來已經請好假的,部隊里臨時有任務,所以伯娘讓我和小凝來接嫂子。」陸臨平擔心宋聽雪因為陸臨安沒能來接她,而責怪陸臨安,趕忙替陸臨安解釋。
宋聽雪大概猜到為什麼原身會不開心了,原身本就不喜歡糙漢類型的男人,來接站的陸臨平皮膚是醬油色的,看上去一點都不斯文,原身大小姐脾氣發作,所以第一次和陸家人的見面就鬧的不愉快。
宋聽雪莞爾一笑,低頭迎上陸凝急切地目光,陸凝擔心宋聽雪會介意陸臨安沒有來接她。宋聽雪摸了摸陸凝的頭,「沒事,我就是好奇,陸臨安什麼時候回來。」
陸凝聽了宋聽雪的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心裡很喜歡宋聽雪,宋聽雪對她和陸臨平總是笑吟吟的。宋聽雪的天藍色長裙一擺一擺的,像極了飛舞的蝴蝶。陸凝覺得宋聽雪長得比他們學校的李老師還要好看,李老師只他們學校最好看的老師,李老師最好看的衣服是一件紅色的襯衫,而宋聽雪這一身天藍色長裙,雪白的肌膚,讓人移不開眼。
三人在大街上走了半個小時,然後拐進一條街,街道兩側站著一排銀杏樹,樹蔭遮蔽,遮住了夏日的暑氣,幾個小孩子在路邊玩著彈珠。又走了大約四五百米,陸臨平推著車拐進院子里,院子門口掛著齊州二鋼家屬院。
家屬院內有一棵棗樹,房子是三面相連的筒子樓,一共有五層樓,院子中間,有兩排水池,靠著院門口的角落裡,有一口井,樓道間一眼望過去曬滿了衣服。
陸臨平將車停好,把宋聽雪的行李放在台階上,「宋同志,我我先去還車,小凝帶你回去。」陸臨平推著車出了門。
宋聽雪點了點頭,拎起地上的行李,陸凝想要幫她,宋聽雪拍了拍她的肩,「你在前面帶路。」陸凝領著宋聽雪走上二樓,上二樓左拐的第二家,就是陸家了。
陸凝推開窗戶,從裡面的窗檯拿出鑰匙,打開了屋門,領著宋聽雪進了門。
陸家房子只有六十幾個平方,一個客廳兩個卧室,還有一個極小的衛生間和一個不大的廚房。客廳內擺著一張彈簧沙發,一張上了紅漆的茶几,還有一張八仙桌,為了節省空間椅子是摺疊的木椅。入門處,擺著一個木製鞋櫃,鞋柜上蓋著一方花布。正對門的牆邊擺放了長長的邊櫃,邊櫃兩旁的塑料花看上去年代感十足,正中掛著領導人畫像。邊柜上依次擺著暖壺,茶杯,還有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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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先坐。」陸凝拉著宋聽雪坐了下來,「媽去買菜了,一會兒應該回來了。爸還沒下班。」陸凝將宋聽雪的行李拎進北邊的屋裡。
廚房裡,灶台上煮著的茶葉蛋,味道傳到了堂屋,陸凝放好宋聽雪的行李,打開邊櫃中間的門,拿出麥乳精,又跑到廚房裡拿了一個勺子出來,從桶里舀了三勺放在杯中,沖給宋聽雪。「嫂子你先喝點麥乳精,我去廚房看鍋。」陸凝將杯子放到宋聽雪面前,頭也不回地跑進廚房。
「咚咚咚」,陸家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聲音,「小凝,小凝,你回來啦,你媽忘了買糖,才出去的。」門外是個年輕的女生,聽上去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陸凝從廚房走出來,打開門,「謝謝翩翩姐啊。」
關翩翩站在門口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宋聽雪,「小凝,你家來客人啦,我就說李嬸平時都捨不得煮雞蛋呢,今天一下子做了一鍋茶葉蛋。」
陸凝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將關翩翩迎了進來,「不是客人,是我嫂子,翩翩姐你也進來玩會兒。」陸凝語氣里羞赧卻又自豪,她覺得她嫂子宋聽雪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關翩翩本打算進來的腳,停住了,她頓了一下,「是嗎?沒聽說臨安哥談了對象啊。」她眼神打量著坐在沙發上的宋聽雪,不由和自己比了起來,宋聽雪膚若凝脂,長發翩然,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坐在那裡就像個洋娃娃。
宋聽雪站起來走到門口,「你好,我叫宋聽雪,從燕城來的,是陸臨安的未婚妻。」宋聽雪聽到關翩翩這個名字,警覺的雷達開啟,她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的痴情女主是個什麼樣。
「你好你好,我叫關翩翩,是臨安哥家的鄰居,以後咱們一起玩兒。」關翩翩見宋聽雪主動來和自己打招呼,便也客氣地回道。
「小凝啊,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玩兒啊。」關翩翩打了聲招呼轉身便走了。
「小凝,關小姐和陸臨安關係很好嘛?」宋聽雪試探著問著陸凝,她好奇陸臨安和關翩翩的關係究竟如何,原書中,到大結局的時候寫到陸臨安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始至終他都喜歡著關翩翩,可宋聽雪看書的感受,從來沒有感覺到作者這一筆感情埋伏,反倒是覺陸臨安責任包袱太重,所以才會娶關翩翩。如果陸臨安真的喜歡關翩翩,她才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陸凝搖了搖頭,「沒有,我哥他一直是冷麵神,關叔跟爸在一起工作,關嬸在菜場上班,時常給媽留菜。一來二去,在這院子里,跟關叔家關係更近一點。」
宋聽雪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哥有喜歡過女孩子嗎?」
陸凝小臉通紅,搖了搖頭,「沒有,我哥他沒有喜歡過女孩子。」
宋聽雪嘴角上揚,既然如此,那她既要抱緊大腿,走上人生巔峰。
「小凝,開門,媽回來了。」陸母李燕在門口喊到。
「誒,來了。」陸凝打開門,陸母抬眼就看到站在陸凝身邊的宋聽雪。
宋聽雪眼含笑意,朝著李燕鞠了一躬,「伯母好,我是宋聽雪。」
李燕笑著進屋,「你好,你好,一路辛苦了吧,快坐。小凝啊,你把菜拎到廚房去。」
陸凝接過菜走進了廚房,「丫頭啊,你來看看屋裡還要添些什麼?」李燕說著帶著宋聽雪走進了北屋。
屋內靠牆擺著一張木頭打得床,床頭有一個漆了綠色的帶抽屜床頭櫃,緊挨著床頭櫃擺著一個帶鏡子的衣櫥,衣櫥是四門開的,兩側小門,中間對開。靠窗放著一張書桌,書桌漆得黢黑,書桌前有一張椅背和坐凳包著海綿的摺疊凳。
「伯母,這裡很好,麻煩您了。」宋聽雪嫣然一笑。
李燕擺了擺手,「哪裡的話,你來,我們自然要照顧好你。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把飯做了。」說罷便帶上門出去了。
宋聽雪打開衣櫥門,裡面空空如也,她原以為陸臨安的衣服也會在裡面,看來她想多了。宋聽雪將行李打開,把衣服收整到衣櫃里,將書籍資料整齊的放在書桌上。
廚房裡,陸凝湊在李燕的耳朵里,悄悄地說道,「媽,剛才翩翩姐來,我嫂子對翩翩姐說,自己是哥哥的未婚妻。」
李燕震驚地看著陸凝,她原以為宋聽雪會不同意以陸臨安妻子的身份住在他們家。宋家遇難,他們能幫一把是一把,總不能看著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去天寒地凍的地方啊。在裝修家裡時,別人問她,她都是說親戚來家裡,卻沒想到宋聽雪自己承認是陸臨安的老婆。
陸凝繼續說道,「我喜歡聽雪姐,我想讓聽雪姐做我嫂子。」陸凝語氣雀躍,宋聽雪這麼漂亮,要是嫁給她哥,以後生的孩子不知道要有多漂亮。
李燕敲了一下陸凝的腦袋,「這話可不能亂說,尤其不要在聽雪面前說。聽到嗎?」李燕心裡也高興,她倒不是想趁宋家遇難占這個便宜,剛才一見到宋聽雪,她禮貌懂事,又長得好看,著實討人歡喜,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娶個最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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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雪整理好行李,走進廚房,「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快去沙發上坐著,這裡面都是油煙。」李燕把宋聽雪往堂屋推,宋聽雪挽過李燕的手臂,「伯母,摘摘菜,打打下手我也是可以的。」
李燕嘴角咧開,她越看宋聽雪越喜歡,「好好好,那這個韭菜你拿到堂屋去摘了,伯母也不跟你客氣了。」
傍晚,大院里熱鬧起來,上了一天班的人都回到了大院,院子里,女人們坐在小凳子上聊著家常,摘著菜。
「小凝,去對面喊你二叔一家一起來吃飯。」李燕邊端菜邊對陸凝說道。
「好。」陸凝歡快地答應,她迫不及待地想讓二叔二嬸見一見宋聽雪,兩個馬尾辮隨著她奔跑一上一下地跳動著。
樓下院子的自來水池邊上,幾個嬸子在洗著菜,聊著天,「誒喲,今天誰家燒紅燒肉了,這味道也太像了。」穿著藍色的確良短袖的女人嗅著空氣中的味道說著。
「陸家啊,我今天到菜場買菜的時候,李燕她拿了兩斤肉票買了兩斤肉呢。我問她買這麼多肉也不怕放壞了?她說是今天家裡有個城裡的親戚要來。」旁邊穿著碎花汗衫的嬸子回答說。
恰巧陸凝從旁邊跑過去,幾個好事的嬸子喊住了她,「小凝啊,你家什麼親戚啊?怎麼之前沒聽說過你家城裡有親戚啊?」
陸凝聽了下來,她眼裡飛出得意的神色,聲音比平時提高了幾度,「是我哥的未婚妻!」陸凝現在恨不得一個喇叭,她想讓全大院的人都知道,她有個漂亮溫柔的嫂子。
「什麼?你哥未婚妻?臨安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啊?還是城裡的姑娘。」嬸子們七嘴八舌地將陸凝圍了起來,一旁在水池邊上洗菜的關翩翩水頓了一下,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陸凝開玩笑的,她安慰自己,陸臨安冷麵閻王,不近女色,怎麼可能就有未婚妻呢。
小陸凝點點頭,「是啊,等我哥回來他們就要結婚了。」陸凝現在恨不得陸臨安趕快回來和宋聽雪結婚,「嬸子們,我先去喊我二叔他們來吃飯了。」陸凝一溜煙跑到對面的院子。
院外,陸父陸建國和關父關建軍兩人並肩走進大院,院子里的嬸子們見到關父回來,立馬有人開口道,「建國啊,你家臨安小子未婚妻來了呀。」
陸建國一愣,他和李燕商量過,宋聽雪只是來陸家避難的,以後還是要回城裡的,對外就說是親戚,怎麼大院里傳成了陸臨安的未婚妻了。
關建軍疑惑地看著陸建國,他在等他的回答,關建軍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陸家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還去當了兵,陸家夫妻兩個都是職工,他還指望關翩翩嫁過去,他一個兒子頂他的位置,另一個頂陸建國的位置呢。
陸建國呵呵笑笑,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是李燕說的,他要是不認,回去李燕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呢。一邊關翩翩也在等他否認,關翩翩覺得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陸家父母不認,那陸臨安就沒有什麼未婚妻。
這時,陸凝跟陸家老二一家走了過來,陸凝雀躍地喊到,「爸,快回家,嫂子已經到咱們家了,媽飯已經做好了。」
陸建國一聽就知道是陸凝這孩子說的,他又不好當著去這麼多人的面去否認,他一否認宋聽雪的名聲都會被毀了。「呵呵,走回家。老關啊,我就先回去了。」陸父決定裝傻!
陸家人走了之後,幾個嬸子在討論著,「看來是真的了,吃過晚飯咱們去陸家看看臨安媳婦長什麼樣。」幾個嬸子都應聲道。
關父走到洗菜的關翩翩面前,狠狠地剜了一眼,「還不回去做飯,要餓死你老子嗎?」關翩翩悻悻地將洗好的菜端起來,跟在關父身後。
陸家,眾人坐了下來,陸建國開了一瓶散裝白酒,給陸二叔陸建業倒上。陸建國陸建業兄弟倆坐在一邊,李燕和陸二嬸張淑蘭坐在一邊,宋聽雪和陸凝坐在一邊,陸臨平一個人單獨坐在一邊。
李燕用公筷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宋聽雪碗里,「聽雪啊,嘗嘗看,你以後想吃什麼跟伯母說。大家都吃。」
宋聽雪眉眼彎彎,「謝謝伯母,那我就不客氣了。」宋聽雪咬了一口紅燒肉,「好吃,伯母。」
李燕笑開了懷,張淑蘭笑著對李燕說,「嫂子,臨安這小子可有福氣了,這媳婦長的這麼俊俏,嘴巴又甜。我可要妒忌了,以後我家傻小子找媳婦要是找不到這麼好的,我該去怎麼辦哦。」
李燕樂開了花,心裡也很自得,「你這話說的,臨平一表人才,還愁找不到好媳婦兒?快吃,快吃,再不吃菜都要冷了。」
陸家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三樓最右邊的關家氣壓卻很低,關母沈翠燕不可置信地抓著關建軍的衣服問到,「你說啥?臨安未婚妻來陸家了?臨安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
關建軍抽著煙,「這我哪知道,我都說了,臨安當兵之前就應該將這個事定下來。現在好了,你讓老二老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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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翩翩沉默著,現在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陸臨安一個未婚妻,到陸家來了,兩個人要結婚了,那她怎麼辦?
沈翠燕手指點著關翩翩,「你個死丫頭,天天往陸家跑,你居然不知道陸臨安有未婚妻?」
沈翠燕叉著腰,「不行,我一會兒到陸家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狐狸精把陸家小子騙走了。」
陸家門口,「聽雪啊,明天到二叔家吃飯,二嬸給你做拿手的醋溜排骨,就這麼說定了啊。」張淑蘭拍了拍宋聽雪的手,她原以為城裡來的姑娘都有大小姐做派,可相處下,宋聽雪溫順乖巧,完全沒有架子,人又長得漂亮,她真的是歡喜極了。
陸家二叔一家走了后,陸家門才關起來,幾個嬸子便來敲了門,沈翠燕也跟在後面。帶頭的嬸子打趣道,「李燕啊,你家臨安小子對象來,還瞞著老街坊啊,怎麼我們還跟你家臨安小子搶對象啊?」
李燕無奈笑道,「這不是姑娘才來,怕你們這些嬸子嚇到嘛。」說話間將幾個嬸子迎了進來。
「喲,難怪要藏著,這麼一個大美人,要是我家小子對象我也藏著。」率先進屋的嬸子眼前一亮,陸臨安這個對象長得和仙女一樣。
宋聽雪眉眼一彎,「嬸子們好,我叫宋聽雪。」清脆的聲音像黃鸝一般動聽。
「坐坐坐,快坐。」李燕心花怒放,宋聽雪沒有因為來串門的嬸子不高興,反倒是彬彬有禮地打起了招呼,這可太給她面子了。
來串門的七八個人將陸家坐的滿滿當當,宋聽雪轉身走到邊櫃旁,倒了幾杯水,端到茶几這邊,「嬸子們,先喝點水。」
「誒喲,這孩子真懂事啊。李燕啊,你福氣可真好,孩子,我是你清美嬸子,我家正對你家樓下,以後有啥事,你喊嬸子啊。」王清美越看越歡喜。
「我是你桂花嬸子,我家在一樓右邊第二間。」坐在王清美左側的女人熱情地介紹著,「這個是你曉鳳嬸子,在左邊那一棟二樓第一間;這是你美蘭嬸子,家在左邊那一棟三樓第二間;這是你梅花嬸子,家在右邊那一棟二樓第一間;這是你曉芹嬸子,家在你家樓上第三間;這是你翠燕嬸子,家在這一棟三樓最右邊一間。」
宋聽雪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甜甜地一個一個喊到,「清美嬸子,桂花嬸子,曉鳳嬸子,美蘭嬸子,梅花嬸子,曉芹嬸子,翠燕嬸子。」宋聽雪眼睛停在沈翠燕身上,沈翠燕探究的看著宋聽雪,其他嬸子連聲誒著。
沈翠燕故作輕鬆地問道,「聽雪啊,你是哪裡人啊?你是怎麼和臨安認識的啊。」
李燕神色微變,光顧著高興,忘了想個合適的理由了,宋聽雪莞爾一笑,「我是燕城人,我媽以前給伯母接生過,臨安去年到燕城學習,特地到我家拜訪,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臨安了。臨安覺得我年紀小,不肯答應。我給臨安寫了半年的信,臨安才肯答應我的。」
幾位嬸子臉色微變,感情是這漂亮姑娘追去的陸臨安啊。李燕也微微怔住,去年陸臨安確實是去燕城學習,她還寄了些茶葉讓陸臨安送給宋家,倘若不是她知道內情,她也都快信了宋聽雪說的話了。
沈翠燕心裡不屑,果真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自己那個木頭腦袋女兒也不知道給陸臨安寫寫信。「原來是你倒追的臨安啊。」沈翠燕陰陽怪氣道。
宋聽雪假裝聽不懂,「嬸子,現在都提倡年輕男女要主動追求幸福,要是我不主動點,臨安這麼好的人不就要便宜了別人了?」
堂屋裡的嬸子們笑作一團,「李燕啊,你們家可真是燒了高香,有這麼好一個兒媳婦呀。」
李燕也笑了,一旁的陸凝更加開心,原來她嫂子這麼愛她哥哥。
宋聽雪將沈翠燕氣急的樣子看在眼底,原書里,關家為了將女兒嫁給陸臨安,沈翠燕可沒有少在別人面前編排她。她可不是原身,與其內耗自己,不如一起發瘋。
大家在陸家堂屋裡聊著家常,牆上的時鐘指向了七點半,桂花嬸子起身招呼到,「我們啊都先回家吧,聽雪坐了三天火車今天才到的,趕快讓她先休息吧。走吧,走吧。」
其餘嬸子都點了點頭,陸陸續續起身離開了陸家。
李燕送走眾人,將門關好,「聽雪,我聽說你們城裡每天都要洗澡,建國水已經燒好了,在暖壺裡,這裡帘子一拉,你就委屈委屈在這裡洗一下啊。」
「伯母,我不委屈,你們為了我已經花了不少錢了,我感激都來不及呢。」宋聽雪拉著李燕的手說道。「那我先洗漱了,你們也早點洗漱休息吧。」
李燕點了點頭,她心裡很欣慰,他們為宋聽雪準備的東西,宋聽雪沒有嫌棄,反倒安慰他們不要愧疚,她想,她一定要陸臨安這臭小子好好對宋聽雪,真正地把宋聽雪娶進門。
「對了,伯母,小凝以後就跟我睡吧。」剛才宋聽雪偷偷問陸凝她睡在哪裡,陸凝告訴她,她和李燕一起睡,陸建國睡外面的沙發。
「啊?不用不用,小凝和我睡就好,那房間就是給你準備的,而且這孩子晚上睡覺不老實。」李燕連忙擺手。
「伯母!你就聽我的,伯父睡外面沙發也不是個事。」宋聽雪拍了拍李燕的手,「小凝,你以後跟我睡一間屋。」
陸凝雀躍地回答,「好!」
「伯母,我先去洗漱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宋聽雪關上衛生間的門。
夜色沉沉,外面沒有路燈,,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彰顯得夜晚更加寧靜,這是宋聽雪穿越過來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