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看著屏幕上的投訴信,003深吸一口氣。
「艹!」
周圍的幾個系統被嚇了一跳,他們這還是頭回看見003爆粗口。
003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人刀了一樣,別的系統雖然好奇,但也不敢上前問。
不一會兒,鍵盤敲打的聲音快得飛起,003給「富甲一方」副本的設計者發去了一長串的問候。
003:解釋一下吧,副本分類與副本內容偏差過大,總系統那邊已經核實了,你到底怎麼設計的副本?把精力全扔在了支線上嗎?啊!!
003:荊棘!別給我裝鵪鶉,回話!
003:投訴信都送我手上來了!
眼見003是真的已經氣急了,荊棘商人那雙狹長的眼睛欲哭無淚。
荊棘商人無奈地直接發去語音。
「003,我本來就是主攻劇情扮演類副本,明明就是主系統亂搞,非要讓我設計這個經營副本,我這不也是第一次寫嘛。而且,許菱想要的結局我這不是幫她實現了嗎?大不了副本結束后給玩家補償一些積分或者道具。」
003冷笑一聲,「補償?從誰的工資里扣?誰來出這份補償?」
「我出我出,從我的商店裡面扣。」
荊棘商人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果然惹誰都不能惹003,太凶了QvQ。
就算自己在副本裡頭幾乎無人能敵,荊棘商人也不免為自己的小命擔憂,平日里對著玩家傲慢沒關係,要是對著003傲慢,荊棘商人已經想象到自己的死樣了。
副本里,畫夢看著郵件里舉報成功的通知露出一抹微笑。
這舉報信是畫夢離開皇宮沒多久就寫好的,只不過當時副本才剛開始不算久,那個時候交上去得到的賠償遠遠不如副本即將結束時給的多。
沉寂數日,皇帝的病情愈發嚴重,如今已經下不來榻,這段時日都是由太子暫代朝政。
太子性格軟弱,能坐上太子之位也是靠著嫡皇子的身份,再加上鄭家勢力。
可這軟弱的性子必然是難以坐穩皇位,鄭家家主恨鐵不成鋼,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去和風家合作。
八皇子又無心皇位,鄭皇后當年做出了那檔子事之後,就生怕有鬼魂來索她命,這些年愈發瘋癲,生辰上的鎮定還是靠著身上的葯來強行穩定。
鄭家家主指望這幾個人還不如指望自己,在他眼裡,這些個全都是沒有用的廢物。
很快,京城亂了,寂靜的夜晚被哭喊和打殺聲打破。
兵部尚書聯合鄭家一舉攻破了皇宮,直逼皇帝寢宮。
斂霧一身黑衣站在不遠處的屋脊之上,靜靜地觀察著這場亂斗。
突然,身後一道白影飄過,斂霧迅速喚出長劍往後一斬,卻並未傷及這鬼影分毫。
斂霧沒有急著將這鬼影斬於劍下,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惡意,對方的出現興許是為了提醒他什麼。
這鬼影是個看著比較溫婉的女子,扎著簡單得體的髮髻,舉手投足間無不體現著端莊,生前必然是個身份極高的人。
斂霧抬手向人群中的隊友打著手勢,在得到風翎的點頭回應后就跟著這鬼影離開了。
鬼影移動的速度極快,斂霧還是用了輕功才勉強追上。
沒過一會兒,斂霧就發覺這條路異常熟悉,似乎是通往永訣宮的。
永訣宮被一場大火給焚毀,至今還未重建,鬼影就站在那一片廢墟之中,地上是已經昏厥了的三公主。
鬼影蹲下來想要抱起三公主,可雙手卻從她的身子穿過,完全碰不著對方。
她轉過身子對著斂霧行了個禮,眼神滿是求助,鬼影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斂霧勉強從口型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這鬼影想要他把三公主帶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看到鬼影對三公主這副關切的表情,斂霧大概也能猜出對方是誰了。
「皇後娘娘。」
鬼影怔愣了一下,又笑著搖搖頭,似乎在說自己是個廢后,擔不起皇后這個稱呼。
斂霧上前將三公主扶起,先皇後繼續在前面為他們帶路。
皇宮大亂,沒人會在乎誰是主子,個個都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沒人會在意其他人去做什麼。
他們很順利地就到了平日里三公主逃出宮的地方,斂霧帶著三公主翻過那處高牆,先皇后卻沒有跟過來,而是站在牆角,靜靜等候著。
斂霧將三公主安置在一處隱蔽的地方。
翻回去之後,斂霧看到先皇后還在那裡等著自己,猜想對方還有事情想告訴自己。
可先皇后無法出聲,純粹看口型和動作實在難以準確理解對方表達的意思。
斂霧想了想,剛想要從系統商店裡購買紙和毛筆,就想到剛剛先皇后連三公主都觸摸不到,更何況這些實體的紙和筆呢?
斂霧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先皇後身上的怨氣不重,純粹就是一縷孤魂,像一個地縛靈一樣被束縛在皇宮裡。
「你想告訴我的事情會很著急嗎?不著急的話,我的隊友應該能夠理解你的意思,你在這裡等一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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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後點點頭,乖巧地待在了三公主的院里。
另一邊,雖然禁軍人數沒法很快聚集太多,但是一個個都是經過訓練的精兵悍將,兵部尚書的那些私軍要是一對一對上,壓根兒不是對方的對手,如今也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才壓過對方一頭。
眼看著場面越發混亂,兵部尚書直接打開了手中的畫卷,把貼在畫卷背後的符一撕,將柏宴釋放了出來。
兵部尚書滿懷希冀地看著柏宴一身鮮血地從畫卷里踏出來,腦海里已經做起了當皇帝的春秋大夢。
柏宴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完全踏出畫卷后,腦袋就180度轉了過去,直面兵部尚書。
隨後,他的身體也轉了過來,手中血淋淋的強子直接纏繞上兵部尚書的脖頸。
窒息感讓兵部尚書拚命掙扎,雙手不停地想要將腸子扯斷,滑膩膩的腸子很快就開始崩斷。
空氣瞬間湧入肺腔,就當兵部尚書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支弓箭從背後射穿了他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去,卻發現自己最小的兒子笑得燦爛,手上彎弓搭箭,正準備射第二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柏宴歪著腦袋看了風翎一眼,幽幽地說:「身體壞了,沒法用了。」
柏宴倒也不是非得要這具身體,但是看到自己馬上就要得手的新身體一下子壞了,心裡多少是有點怨氣的。
風翎聳聳肩,腦袋往地上大片的屍體一揚,「這裡的身體多了去了,要這糟老頭子做什麼?」
柏宴:嗯……嗯?好像也是哦。
看到兵部尚書倒下了,私軍頓時亂了陣腳,他們想要去圍攻風翎,卻突然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酒香。
那一股酒香濃郁到甚至蓋過了血腥味。
酒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房頂之上,換了一副詭異的面具,在上面自顧自地跳起了舞。
可在場的人太多了,而且這也不是密閉的空間,酒香難以長時間存在,如今也只能控制他們一時。
酒靈在屋頂每跳動一下,酒香就會濃郁一分,這種讓酒香邊喪失邊添加的行為,頗有一種小學數學題里往泳池裡邊排水邊加水的瘋狂管理員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