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豬家爺孫

妖都市內某一靈域。

「小哥哥，不如我們放下武器找個地方徹夜長談如何？」

說話的是一個黑髮女子，波浪長發及腰，一身紫色緊身衣將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一雙大長腳上穿著黑色絲襪更添幾分神秘風情。

聲音嫵媚，帶著些許氣聲和顫音。

在女子面前，是一老一少兩人，老者身材魁梧氣色紅潤，強大的法力波動襯托下氣勢十足；少年看上去約莫十八，面白氣虛，一雙黑眼圈不知道熬了多少個夜晚才熬出來。

「居然是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惋惜，」老人搖搖頭，語氣十分痛惜。

「爺爺，收起你那下流的眼神，還有，那是個男人。」

少年的眼睛，好似貓眼一般。

老人目瞪口呆，「男人？我去，這麼噁心。」

女子臉一黑，「什麼男人，老娘貨真價實是女人。」

「心理也許是個陰陽人，但生理上你絕對是個男人，」少年搖頭，「披著一張女人皮就想扮女人了，也就騙騙我爺爺這種色鬼。」

「哦，你看得出來？」

少年點頭，「在下豬夜，論戰力當然算不上強，瞳術還是有幾分自信。」

「原來是兩頭豬……」

老人眼中精光一閃，閃現到女子面前，一拳砸向女人的胸脯。

「噗……」女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老人握了握手，嘀咕道，「高仿啊。」

「下流，」豬夜眼神鄙夷。

豬努怒道，「老子當初就不該撿你回來，為了拉扯你長大，這麼多年連個女人都沒有。」

「你確定不是年紀大了中看不中用，被甩了十次八次，」豬夜翻個白眼。

「胡說，老子大戰三百回合都……」

「轟——」強大的法力波動爆發。

女子一點點站起來，聲音帶著強烈的怒意。

身上的皮囊出現褶皺，看上去分外恐怖。

「你們竟敢，損壞我最喜歡的皮囊，給老娘死。」

女子撕開身上的皮囊，一個身穿褲衩的壯漢一點點暴露出來。

令人感到驚異的是，男子竟沒有臉，五官僅有一雙眼。

「死，」壯漢腳尖一踏，地面凹陷下去，整個人如炮彈一般激射而出。

在飛行途中，全身的皮毛迅速增生，眨眼就變成獸人。

「接、化、發，」豬努身體突然變得柔軟，以巧力化解獸人的攻擊又借力打力將人震飛。

「你的身體……」獸人依舊發著女性的聲音。

「哈哈，」豬努得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類的肉身比你還強。」

豬夜提醒，「爺爺，那是人類。」

豬努身體一僵，疑惑道，「身體改造，還真是自毀前程。」

「自毀前程？」獸人哈哈大笑，聲音突然降低，「你以為，我這身體，是拜誰所賜，還不是拜你們這群所謂的正道。」

爺孫倆瞳孔一縮，豬夜開口，「我們明白你的感受，你找你仇家便是，何必遷怒其他人。」

「呵，我的仇家，早被我生吞活剝製成蠟像了，就放在我房間里，每天醒來，都能欣賞他們死前那恐懼的表情，哈哈哈。」

豬夜搖頭，「禁忌研究屢禁不止，可與其他人並無關係，我們能做的，就是幫你解脫。」

豬努摸出一顆藥丸吞下，渾身的肌肉在一瞬間暴漲。

他的聖物，是藥王鼎。依靠藥王鼎他煉製了不少大葯，配合殘酷的訓練，才將肉身提升到這般地步。

「金光咒。」

豬努渾身冒著金光，緊接著朝著獸人衝去。

「吼，來得好，」獸人眼神凶戾，與豬努硬碰硬。

兩人僵持了數秒，獸人便被豬努壓制。

豬努咧嘴，「論力氣，我怕你個鎚子。」

「爺爺小心，」豬夜突然大喝一聲。

獸人張開嘴，露出兩顆獠牙。

「咔嚓，」豬努手臂斷開，獸人的獠牙咬在斷開的手臂上。

獸人這對獠牙，竟是甲等的法器。

豬努拉開距離，「幸好老子及時斷臂，這要被咬到頭神仙都救不回。孫子如何？」

「OK了，」豬夜雙手掐訣，以獸人為中心展開大陣。

「地縛大陣。」

地面變成黑泥，獸人的雙腳陷進去。

「什麼鬼東西？」

任憑獸人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反而越陷越深。

「別掙扎了，」豬夜冷淡得解釋，「你這種單憑肉身的傻大個，是無法掙脫地縛大陣的。」

豬努臉一黑，怎麼感覺在說他。

獸人呼出大量熱氣，溫度逐漸爬升，全身冒著熱氣。

「你說誰，單憑肉身。」

豬夜微眯眼睛，在他的視野能看到，獸人體內正搭建著某個極其驚人的術式。

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不過……莽就對了。

「爺爺出手。」

豬努摸出一個小玉瓶，一口氣往嘴裡倒十多顆葯，身上的法力在一瞬間翻了數倍。

「靈階法術，撼山拳。」

他雖是甲等術士，但靠嗑藥可使體內的法力短暫達到靈階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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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獸人體內的術式成形，一個法相自體表冒出，是一隻魔象。

「猩猛法相。」

這也是靈階法術，是獸人壓榨生命獲得的力量。

憑藉強大的力量，竟一點點睜開黑泥，甚至連「地縛大陣」本身都有崩潰的跡象。

豬努一躍而起，來到半空又墜落。

「給老子進去。」

「轟。」

一拳轟在法相身上，一聲撲通聲，獸人徹底被地縛大陣所吞噬。

「起，」豬夜變換法訣，地面的黑泥凝聚出一顆直徑兩米的黑泥丸，敵人便被困在這顆丸子中。

「封，」豬夜不斷往泥丸子打入一道道法術，徹底將裡面的獸人困住。

「收，」丸子向豬夜手掌飛行，途中不斷變小，到豬夜手上只剩豆子大小。

豬夜拿起手機，「洛河廣場暴亂已鎮壓。」

……

在其他人口密集之所，三黑組織的人被趕來的甲等術士相繼鎮壓。

戰鬥的天平逐漸發生傾斜。

……

城隍廟前。

在天仙雕像的影響下，整片空間都被血色染紅，空氣中瀰漫著鮮血與暴虐的情緒。

地面躺著一個個人，那是在此上香的香客。

香客們體表有城隍賦予的金光，這才保護了性命。

老者沉默了一會，吐了口氣，「我說怎麼捨得用一尊邪仙雕像，原來是殘次品。」

不過就算是殘次品，也達到了靈階八相中的一相水準。

當然，這法力的質量另算。

「裡面的小傢伙，別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