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趙香之過
李琛沒有見到陵紫,急得心頭上火。
李希實在看不下去了,「陵紫不在京城,出去玩了,」
李琛一驚,「你說她出城去玩了?和誰?」
李希神秘一笑:「聽說是和一男的,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李琛眼中不可置信,然後焦急之色更是上頭了。
「紫兒會和誰一起玩,竟然還私自出城?」李琛疑惑,
李希不再多言,陵紫和陵陌一起出城的事情,應該是保密工作。
京城裡沒有人其他人知道,南平侯是知道的。
否則兒子和女兒都不在家裡,他還不急瘋了。
只是這南平侯一直如往常一樣,沒有動靜才是正常的現象,現在京城裡的人都不怎麼關注南平侯的事情了。
李希沒有告訴李琛,就讓李琛著急一下,讓他知道陵紫對他有多重要,否則以後即便是娶回家了也不會好好珍惜。
福王大婚後,與謝錦回門。
謝家的人熱情地接待福王,直到事已成定局,謝侯才算是徹底接受了自己與福王捆綁在一起的事情。
雖然福王現在還沒有提什麼要求,謝侯卻已經做好了準備。
甚至打算拼一把。
女眷在前廳喝茶,謝侯就請福王進了書房。
福王嘴角露出滿意的笑的,文成侯一向是識實務的人。
知道自己的位置。
「岳父,客氣了,」
福王恭敬地看著謝遜,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與您商議。您也知道,如今朝中局勢複雜,小婿雖有報國之志,卻時常感到力不從心。」
謝遜微微頷首,神色凝重:「福王殿下有話但說無妨。」
福王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岳父大人,小婿娶了錦兒,您我便已是一家人。如今小婿身處困境,實望岳父大人能助小婿一臂之力。」
謝遜微微皺眉:「殿下所指何事?」
福王目光堅定,沉聲道:「岳父大人,小婿對那太子之位,並非沒有想法。雖然大哥他是長子,但在小婿看來,他並非治國理政的最佳人選。小婿若能登上太子之位,日後定能帶領國家走向繁榮昌盛。」
謝遜沉默片刻,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大禍。」
福王連忙說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並非魯莽之人。小婿深知此事艱難,但只要岳父大人肯相助,小婿便有信心成功。」
謝遜微微搖頭:「殿下,老夫雖為謝侯,但在朝中也並非一手遮天。此事風險極大,老夫不得不慎重考慮。」
福王急切地說道:「岳父大人,小婿明白此事的風險。但小婿也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克服重重困難。而且,岳父大人,您想想,若小婿日後能登上皇位,那謝家的榮耀必將更上一層樓。錦兒也會因為您的支持而更加幸福。」
謝遜神色略有鬆動,他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殿下,此事老夫需再斟酌一番。但殿下放心,老夫定會為了謝家的未來,為了錦兒的幸福,認真考慮殿下的請求。」
福王心中一喜,再次拱手道:「多謝岳父大人。小婿相信,岳父大人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小婿在此靜候岳父大人的佳音。」
從謝府出來,福王親自扶著謝錦上了馬車,然後轉頭對謝府的人道別,
「岳父岳母,我們先回去了,等有時間本王再帶錦兒在看望各位。」
謝遜滿意的點頭。
「看來福王對錦兒是真心喜歡的,」曾氏看著遠去的馬車說道。
自己的女兒能得到福王的寵愛,這算是天賜的福分。
謝遜沒有說話,「進去吧,」
一進到前廳,曾氏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趙氏,你夫君到底去哪裡了?」
今日本是福王與謝錦三朝回門之日,按常理而言,謝家人理應全員齊聚一堂,共同迎接福王夫婦。
然而,讓謝遜夫婦失望的是,謝家的長子謝長林竟然沒有出現,甚至不曾露面。
趙香此刻面色蒼白如紙,嬌軀微微顫抖著。面對眾人探尋的目光,她心中滿是苦澀和無奈。自己的夫君究竟去了何處?她又如何能知曉呢?
「娘,夫君已經整整兩日未曾回府了。」趙香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
謝遜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兩日?這麼久!那他到底去了哪裡?」
還未等趙香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曾氏已是怒不可遏,橫眉豎目地質問道:
「哼,還不是因為你沒本事,連自家男人都留不住!」
此時此刻,謝家上下老幼皆在此處,聽到曾氏這番毫不留情面的斥責之語,有的人臉上不禁浮現出嘲諷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場鬧劇;而另一些人則面露得意之色,似乎對趙香如今的處境感到幸災樂禍。
曾氏口中所說的「本事」,自然是暗指趙香自嫁入謝府多年以來,始終未能為謝家誕下一兒半女。
在這封建禮教森嚴、重視子嗣傳承的家族之中,趙香因此備受冷落和輕視,如今在謝府中的地位已然低落到極點,甚至就連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女都敢騎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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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謝遜的二姨娘生的三庶女,此時她就得嘲諷地笑道:「大娘,你也不要怪大嫂,大哥現在的心不在大嫂身上了,」
「哼!我兒子娶你有何用,」曾氏滿臉怒容地吼道,
「七出裡面,你居然犯下了最嚴重的一條——無子!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她那尖銳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彷彿要將屋頂都給掀翻。
謝遜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曾氏的訓斥,心中不禁有些動搖起來。想當年,他讓長子迎娶趙家之女,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藉助趙家在朝中的勢力,讓自家的地位能夠更加穩固一些。可如今看來,這一招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還惹得鎮國公有了不滿。
想到這裡,謝遜咬了咬牙,對著身旁的僕人吩咐道:「快去派人把長信找回來!別讓他整天在外面瞎混了!要是遇到合適的姑娘,就趕緊給他娶回家來,也好早點給咱們謝家開枝散葉!」
話音剛落,屋內的眾多女子紛紛掩住嘴巴輕笑起來,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角落裡一臉尷尬的趙香。只見趙香低垂著頭,臉色通紅,雙手緊緊絞著衣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香臉色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公爹。
「爹?」
謝遜目光如炬,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趙香,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他面色陰沉,語氣嚴肅地說道:
「趙氏啊,你嫁到我謝家來,至今已有數年光陰了吧。這些年裡,咱們謝家可從未虧待過你半分。但長林乃是我謝家的長子嫡孫,肩負著傳承家族香火、延續謝氏血脈的重任。如今,他卻遲遲未能有后,這怎能不讓人憂心忡?你向來都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想必應該能夠明白老夫的這番苦心吧!」
趙香靜靜地站在那裡,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面對公公的指責,又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畢竟,自己嫁入謝家多年,卻始終未曾給夫家生下一兒半女,這本就是她作為妻子的過錯。
想到此處,趙香不禁眼眶泛紅,但還是強忍著淚水,用輕微得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回應道:
「公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