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傻柱

隔壁，賈東旭家，賈張氏在窗前看著易中海走到何大清家，問賈東旭：「東旭，一大爺家請客吃飯，叫了你師父，沒叫你過去嗎？」

「沒，那是何叔的侄子過來了，要介紹給院里人認識下，剛剛不也上家裡來了，院里來了新人，一大爺肯定也要跟師父和三大爺打聲招呼。」

賈張氏守寡多年，也養成了潑辣的性子，不過賈東旭還在，還沒到後期那麼不要臉，也就在屋裡罵罵咧咧的說：「什麼老賈死了，瞧不上我們賈家，東旭你要爭氣，好好跟你師父學，等學到級別跟你師父一樣，看院里還有人敢看不起我賈家。」

賈東旭心想：「哪裡有那麼容易，爸死的時候跟一大爺年紀也差不多，也才是個中級鉗工。」不過他知道他媽的性格，也懶得回話，不然又啰啰嗦嗦一大堆。

這邊易中海和閻阜貴站門口看了看，江鋒正在屋裡，馬上站起身來，「二大爺、三大爺，你們來了，進來坐。」進屋后，易中海和閻阜貴將手中的菜和酒放在桌上，看見桌上的紅燒肉，清炒白菜，閻阜貴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易中海畢竟是高級鉗工，家中還是吃喝不愁，沒有負擔，坐在哪裡穩穩噹噹。

何大清在廚房伸頭看了下，「稍等下，還有兩個菜，好了就開吃。」幾人坐在桌前，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就聽見外面有人喊道：「爸，我回來了。」江鋒抬頭一看，就見一個約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了進來，這時江鋒第一次看見何雨柱，打眼一看，確實少年老成，明知道就比自己大二歲而已。

這時易中海和閻阜貴都說道：「傻柱回來了。」何雨柱一看，二個大爺都在家裡坐著，還有個年輕人，就對著易中海和閻阜貴叫了一聲，這時何大清端著兩盤菜出來了：「傻柱，去叫你妹妹過來吃飯。」

何雨柱轉身就去喊人了，等叫上何雨水過來，大家都在桌前坐好了，何雨柱和何雨水找了個地方坐下后，何大清說道：「老易、老閻，今天也介紹大家都認識了，這是江鋒，我大舅子的兒子，在家鄉過不下去了，才來我這。」

又轉頭對何雨柱和何雨水說道：「傻柱，雨水，這是你們舅舅的兒子，你們要叫表弟和表哥，以後就在咱家住了，傻柱你剛回來，以後小鋒就跟你一個房間睡了。」

何雨柱睜大雙眼，「表弟，哪裡來的表弟，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舅舅的兒子，從老家過來的。」何大清說道，何雨柱又斜著個眼說「家裡床那麼小，怎麼睡？」

「先擠擠，等周末我在去弄張床回來，兩個小孩子有什麼擠不下的。」

何雨柱現在也就十五歲，還沒經歷過何大清跑路的情節，脾氣還沒那麼古怪，就是腦筋差根弦兒一樣。

而且家裡吃的用的都是何大清安排的，連現在的學徒工工作也是何大清找的師兄弟，說了兩句也就坐下來了，江鋒也開口叫道：「表哥。」何雨柱也就嗯了一聲。

這時易中海開口道：「傻柱，學廚學的怎麼樣了？」傻柱得意的說：「沒問題，今天我師父還誇我有天賦，說我切墩有模有樣。」

「那是，你自小跟著一大爺耳濡目染，在家裡也教你，基本功肯定是沒問題的。」閻阜貴介面說道。

這時何大清接著說：「老閻，不要誇他，學廚基本功他還要練，傻柱可不能自滿，在師父那他怎麼教你就怎麼學，你比真正的學徒工對廚藝已經多很多了解了，現在正是你學藝的好時候，你師父擅長川菜，講究麻辣鮮香，我對川菜也只是會做而已，要好好的學。」

江鋒看著他們幾人聊天，感覺何大清對傻柱還是比較關注的，對傻柱的一些管教還行，另外兩人目前也看不出什麼算計來。

這時何大清轉身摸出二瓶二鍋頭出來，給幾位倒滿后說道：「來，我先提一杯，今天一是介紹我侄子過來，二呢也感謝三大媽今天幫忙去廠里叫我，多的也不說了。走一個。」

易中海還好，閻阜貴看著桌上的酒菜，眼淚都快從嘴裡流下來了，說道：「一大爺客氣了，也是正好碰上，就是瑞華多走了幾步路，小事。」

幾人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時傻柱也眼巴巴的看著，舔著個臉說：「我也來一點。」

何大清說：「你年紀還小，要少喝酒，喝酒傷害味覺，想做廚師做的好，一些刺激性的東西就要少沾。」

何雨柱嘴上沒說啥，心裡卻不以為然，拿起二合面饅頭，開始吃飯了，何大清對江鋒說：「小鋒，你也吃，我們慢慢喝，你跟雨水先吃飯。」又端起杯來，敬了易中海跟閻阜貴一杯，幾人邊吃邊聊。

江鋒、何雨柱和何雨水幾人吃飽后就跑到院里玩了，何雨柱問了好多江鋒家裡的事，也講了一些媽媽的事情給江鋒聽，只不過那時候何雨柱也沒多大，記得的事情也不是很多，這時何大清和易中海、閻阜貴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何大清醉醺醺的說：「傻柱子，去把桌上的收拾下。」

江鋒就看見閻阜貴手裡還端著一個盤子，裡面裝著不多的剩菜，對何大清說道：「一大爺，謝謝您了，等下我叫瑞華把盤子洗乾淨給您送過來。」何大清應了一聲，三大爺搖搖晃晃的往前院走去，手裡還拎著帶來的那瓶酒。

江鋒跟何雨柱轉身進屋，就見桌上幾個盤子，清潔溜溜的，何雨柱笑了下說道：「只要吃飯的有三大爺，吃完就是這個樣子。」江鋒也心中暗笑，閻老摳果然名不虛傳，「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連吃帶拿，佔便宜沒夠的。

等何大清送人回來，桌上都收拾乾淨了，江鋒正在擦桌子，何雨柱在廚房洗碗，何雨水就坐在凳子上，頭點點的都快睡著了，何大清一看，去廚房打了點熱水，「小鋒，去院里接點水回來，我給雨水洗洗，讓她去睡。」

「好的。」江鋒拿過臉盆就出去接水了。

送何雨水睡覺后，幾人簡單的洗了洗，就都去睡了，一夜無話。

天剛剛亮，江鋒就醒了，起身看了下，何雨柱還在呼呼大睡，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出門外，伸了個懶腰，低頭就往大門走去，這種四合院也稱為大雜院，院里是沒有廁所的，要出院到外面去。

出了大門，走了約三十米就有個公共廁所，是幾個挨著的院公用的，江鋒在外面大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趕緊衝進去上了個廁所，穿過來幾天，在醫院還好點，廁所專門有人沖洗，到院里后，還是不習慣這種公用廁所，味道太沖。

江鋒上完廁所回院，就聽見有些房間裡面就有聲音了，現在估摸也就早上七點鐘左右，有些要上班的人，早上自己做飯的，都要起來準備了，江鋒回屋拿出洗漱用品，趁著人還沒出來，趕緊到中院水龍頭哪裡洗臉刷牙。

何大清起床時，江鋒正在家裡打掃衛生，看見屋裡的地掃的乾乾淨淨，桌子凳子也都擦過了，暗自點了點頭，江鋒看見何大清起來了：「姑父，起床了，會不會吵到您？」何大清說：「沒有，基本上這個時間點也要起床了。怎麼起這麼早，也不多休息下？」

「習慣了，以前在村裡天亮雞叫了就醒了。」

「也是，農村干農活是要早起。」說完何大清拿上洗漱用品就出門了，聽見外面「何主任起了」「大清，早哇」打招呼的聲音。

江鋒就去了廚房，將煤爐捅開，換了兩個煤球，架上鍋，倒水，將昨晚剩下的饅頭蒸了起來。

等何大清進屋后，披上外衣，就叫道：「小鋒，等下我跟柱子都要去上班，你在家裡帶著雨水就在附近玩，不要走遠了，中午飯還是我帶回來。」

「好的姑父，饅頭我蒸著了，看看還要做點什麼？」

何大清說：「我來，你不知道面在哪。」進了廚房，找了點白面，「早上就做個疙瘩湯，吃點饅頭就行。」

「姑父，我跟著學學唄，以後早上起來我來做，以前在家裡也只會煮棒子麵粥。」

「好的，你跟著學學吧。」

何大清在面了兌上水，攪拌成稀稠狀態，說道：「看看，大概攪拌成這個樣子，在加一點點油，放點鹽下去，等水開就行。」

這時鍋里冒出了蒸汽，何大清拿起鍋蓋，將饅頭裝了起來，端出堂屋，「小鋒，你過來，看我怎麼下面進去。」

用筷子挑起麵糊，一條一條的放入鍋里，用鍋鏟沿鍋底翻了翻，就看見麵疙瘩慢慢的浮了上來，等水滾了兩滾后，用勺子放了點豬油，撒上蔥花，香味一下子就起來了，沿著窗戶就飄了出去，散入院子裡面。

「去看看柱子和雨水醒了沒，醒了就叫過來吃飯了。」江鋒應了聲，出了廚房，就看見何雨柱從裡屋出來了，「柱子哥，去洗漱吧，飯都好了，我去看看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