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門催債
喝慣了前世的白酒和啤酒，一時之間他根本適應不了這種奇怪的味道。即使有原主人的記憶做鋪墊。
陸雲升睡覺的房間是二樓，下了樓便是兩間通透的鋪面，不大不小的幾個貨架上稀稀拉拉的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一階丹藥、符籙，存放法器的櫃檯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陸雲升通過記憶得知，這裡面的法器早被原主人悄悄拿出去換了靈石，揮霍一空了。
長久以來，店裡持續虧空，也就沒錢繼續補貨。
此時虎叔正在忙前忙后的打掃衛生準備開始一天的營業了。
看著陸雲升提著酒葫蘆下來，虎叔詫異的問道：「少爺今天下來這麼早，您還是再上去歇歇。」
看著眼前的老者，陸雲升說道：「不了虎叔，我下來幫幫你。」
虎叔一臉詫異，心想這小祖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
虎叔叫陸虎。本名不知道，陸雲升從原主人的記憶中只了解到虎叔是他父親年輕時所搭救的一名散修，後來就在陸家留下來當了奴僕，時間長了也就隨了陸姓。
這時間一晃，就是一個甲子，期間陸虎對陸家上下是勤勤懇懇，盡心儘力。
陸雲升出生沒多久，父母雙雙離世，所以他也是虎叔養大的。虎叔也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
陸父七十歲老來得子，修行之人血脈本就單薄。陸雲升的出生算是一個奇迹。由於是陸家獨苗，虎叔從小對其十分溺愛。也造成了陸雲升的紈絝性格，根本不會經營店鋪，反而只會揮霍。
「怎麼不喝酒啊？平時你可不是這樣？難道又闖禍了？」
虎叔看著陸雲升將葫蘆放在櫃檯上向著自己走來。連忙問道。
「我沒闖禍啊？看著您老辛苦，我想···」
「沒闖禍就好!少爺您還是坐那歇著吧。」
虎叔無奈的說道。
陸雲升也沒辦法，只好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看著貨架上稀稀拉拉的貨物，陸雲升心裡也是愁雲密布，這店明顯是入不敷出了，再聯想原主人一天的所作所為也就不奇怪了。
「該怎樣才能讓這店起死回生呢？」
陸雲升一手支著腦袋苦苦的想著，自己在地球上可是金牌銷售。
「對了，有辦法了！」
陸雲升靈光一閃。
「陸少，這一大早真是好興緻啊！」
就在陸雲升心中想法剛剛浮現的時候，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將其打斷。
陸雲升皺眉抬頭向門口看去。
得~客人還沒來，討債的倒是先來了。
「白玉釀啊？陸少的生活還真是有滋有味，不如先把貨款給小的先結算一下？」
看著一旁櫃檯上放的酒葫蘆，來人直接說明來意。
「貴客三位！哎呦！這不是曹掌柜嗎？裡面請！裡面請！」
虎叔此時也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臉笑容的將幾人迎入店內。他當然知道這幾人是來幹嘛的，但是沒辦法，還得先把禮數做全。
「升兒，你去給幾位貴客斟茶！」
虎叔將陸雲升支開，又給其使了一個眼色。
「幾位先坐，有什麼事情跟老朽聊！一切好說，好說。」
曹掌柜看在虎叔的面子上也算好說話點了點頭示意身後兩人先坐下，緊接著便開口說道：「虎叔！咱家的如意堂和你們多寶閣可是幾十上百年的老交情了，您和老掌柜的為人我們很清楚，從來不會拖欠貨款，可是今非昔比，自從老掌柜夫婦二人走了以後，多寶閣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們這也是擔心嘛！」
曹掌柜說話之間不時的向陸雲升離開的方向瞅了瞅，那意思在不過明顯了。
「哎~你也是知道情況的，能否看在虎叔的這張老臉上，再寬限幾日，到時候我親自上門將貨款如數奉上。」
虎叔一臉愁容卻又夾雜著幾分討好。
「你也知道我們也來過好幾次了，說實話這次我們家家主是下了死命令，必定要將貨款拿回去，虎叔這也是給你面子，若不然我們剛剛進來就已經開始搬貨了。」
氣氛一下沉寂下來，虎叔是真沒辦法了，貨款今天肯定是湊不出來。
而曹掌柜心裡也清楚這多寶閣十有八九是拿不出那麼多錢的。他其實是另有目的。
「虎叔！若不然這樣吧。」
過了許久，曹掌柜還是先開了口。
看著虎叔，曹掌柜繼續說道：「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呢，就是貨款用貨抵，欠我們多少貨款我們拿多少貨回去交差。二呢，就是用你們多寶閣的房契來作價抵押，限時一年，這樣你們還能多出一筆流轉資金，經營的好了只需幾個月便能還上，到時候我們如意堂再將房契奉還。如何？」
「但是你得說說價格，讓本少滿意的話，將這多寶閣抵給你們一年也不是不可以。」
虎叔還沒開口，陸雲升從後面端著茶壺走出來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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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年輕人不懂事，曹掌柜萬萬不可當了真。」
虎叔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咯，地契在此，你只要報一個讓我滿意的價格，便可簽字畫押。」
陸雲升並非莽撞行事，早在後廳他將虎叔和曹管事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再加上他心中那個想法，還真需要一筆啟動資金。
「嘿嘿！陸少真是爽快人，你們多寶閣現在拖欠我們如意堂下品靈石400塊。至於這地契就作價2000下品靈石，只要你簽了字畫了押，刨去貨款還能得到1600顆下品靈石作為周轉。怎麼樣？這價格可不低了。」
陸雲升知道這價格算是實惠了。
「可以，我答應了。」
「閉嘴，多寶閣無論如何也不會抵押出去，要搬東西就搬吧。」
虎叔喝道，這是他第一次沖陸雲升生氣。他在多寶閣待了大半輩子，這裡早已是他的家了。
陸雲升此時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就像是拿刀在刺他的心。
「你們爺倆這是拿我們開心呢，二位還等什麼，搬吧。」
前半句是曹掌柜對著陸雲升二人所說，後半句是對著他身後的兩位隨從所說。
只見那二人上前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儲物袋就要將櫃檯上為數不多的物品盡數收走。
陸雲升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現在有人在場，他也不能將心中的想法給虎叔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