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人皮
第二天一早,晨曦宛如一層輕柔且縹緲的薄紗,才剛剛開始小心翼翼地嘗試著籠罩這個世界,萬物都還沉浸在一片靜謐得近乎神聖的氛圍之中。
「血…好多血啊…」一聲極度驚恐的尖叫卻猝不及防地穿透這稀薄而脆弱的寧靜,恰似一把無比鋒利的利劍,瞬間就將其斬得支離破碎。
屋內的兩人被這聲尖叫猛地從香甜的睡夢中驚醒,原本鬆弛愜意的神經瞬間緊繃得好似即將斷裂的弓弦,那濃濃的睡意彷彿被一陣狂暴的颶風剎那間席捲而去。他們驚慌失措地立馬從床上彈起,瞪得渾圓的眼睛中滿是驚懼,心弦緊繃到了極點。手忙腳亂地匆忙整理好衣衫,邁著凌亂而慌亂的腳步匆匆推門而出。
剛到門外,正好瞧見同樣神色匆匆、滿臉驚慌失措的方多病。方多病那緊蹙的眉頭猶如兩座緊挨著的小山,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隱隱跳動,一雙眼睛瞪得極大,裡面寫滿了惶恐與無措,大聲地急切喊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那兩人也是滿臉的疑惑和恐懼,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發顫地回道:「不知道啊,聽這驚悚的動靜,怕不是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出事的地點,正是那間本該處處洋溢著喜慶氛圍的新房。此刻,新房門口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一張張面孔上或是充滿了深深的驚恐,或是帶著抑制不住的好奇與探究。
當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擠進去的時候,新房裡已然是一片混亂不堪。何曉蘭緊緊地摟著受驚過度、面色慘白如寒冬飛雪的何曉慧。何曉慧的嘴唇顫抖得猶如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整個身子不停地劇烈抽搐著,眼中那深深的恐懼彷彿即將洶湧而出。何曉蘭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憂慮,聲音顫抖卻飽含溫情地安慰著:「別怕,別怕,曉慧。」可她自己的聲音也帶著難以掩飾的劇烈顫抖。
方則士則一臉肅穆莊重,眉頭緊鎖成了一個深邃得彷彿能吞噬一切的「川」字,目光凝重得彷彿能滴出墨來,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如同一座座即將噴發的小火山。
而展護衛靜靜地站在何曉慧的斜前方,眼神中快速閃過一絲轉瞬即逝且不易察覺的擔憂,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額頭上布滿了細密如麻的汗珠,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方多病神色焦急萬分,手忙腳亂地連忙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新郎人呢?」
護衛顫抖著抬起手,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那張婚床,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飄忽的落葉:「少爺,您看,這,這太可怕了。」
眾人的目光順著他哆哆嗦嗦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婚床上,那色澤血紅、觸目驚心的錦被彷彿被濃稠的鮮血長時間浸泡過一般,濕漉漉地黏糊在一起。上面平鋪著一張雪白柔滑、細膩如脂的人皮,人皮在那片觸目驚心的血紅中顯得格外刺眼與詭異。
人皮之上,綉著一張奇異無比且透著陰森恐怖的圖畫。那圖案線條扭曲得如同瘋狂舞動的蛇形,像是用某種神秘而邪惡的血液精心繪製而成,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泛著令人膽寒的詭異光芒。那人皮竟好似生者之膚,如凝脂白玉般晶瑩剔透,可上面那陰森的圖案卻讓它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惡毒詛咒。
那圖畫在光影的交錯中,上面一個個詭異艷麗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圖案彷彿活了一般,正於光線之中肆意扭曲、瘋狂舞動,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極度恐怖的黑暗故事。
而床旁,赫然印著一攤血跡,濃稠得仿若漿糊且暗沉得令人窒息,散發著能讓人脊梁骨發涼的毛骨悚然氣息。那血跡彷彿還在緩緩流動,似乎要將整個房間都無情地吞沒。
這副場景,恐怖到了極點,詭異得令人心驚膽戰、靈魂顫抖。
「少爺,嚇死人了。昨晚的新郎出事了,只留下一張人皮。屍體都沒有。」離兒臉色蒼白如紙,小小的臉蛋失去了所有血色,彷彿被抽走了生機,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她的聲音顫抖著,猶如在寒風中飄零的脆弱落葉,帶著哭腔朝方多病說道。
何曉慧在何曉蘭的安撫下,情緒稍微恢復了些許,可那空洞的眼神仍舊瀰漫著無盡的悲切。她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悲切與哀求,那淚水在眼眶中瘋狂打轉,彷彿下一秒就會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看向方多病,聲音沙啞得猶如破舊的風箱:「小寶,你們可是刑探啊,你一定要幫我替我那枉死的新郎找出兇手,替我找回公道!」
方多病鄭重且堅定地點了點頭,目光如炬地說道:「放心吧,小姨,我定會竭盡全力查個水落石出。」然後邁著堅定卻又略顯匆忙的步伐,來到那個人皮面前。他的臉色陰沉得好似即將來臨的暴風雨,眉頭皺得更緊了,彷彿能夾死一隻頑強的蒼蠅,嚴肅地問道:「這圖案好生奇怪,有人見過類似的嗎?」
眾人紛紛搖頭,臉上都寫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疑惑。那表情彷彿被時間凍結在了那一刻,眼睛里的驚恐猶如凝固的冰塊,久久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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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圍觀的人忍不住聲音顫抖,帶著對未知的極度恐懼說道:「這也太邪乎了,會不會是惡鬼索命啊?」
另一個人趕緊接話,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不安:「別瞎說,哪來的惡鬼。」
「小姨,你是如何確定,這個人皮就是新郎的?」床上僅有的這張人皮,沒有任何可供辨認的明確物件,他實在無法憑藉肉眼判斷這張皮究竟屬於何人。
「我曾為魏郎上過葯,他背上就有這麼一幅刺青圖。可憐我魏郎,新婚之夜,竟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何曉慧悲聲哭訴道,她的臉上滿是絕望和痛苦,淚水肆意流淌,在臉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淚痕,彷彿心也跟著破碎成了無數片。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只留下這樣一張染滿鮮血、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而且這張人皮完好無損,也不像是被化屍水這類東西毀屍滅跡所致。
「何姑娘,可否詳細告知昨夜發生的事情。」蘇蘇看著依舊身著新娘服的何曉慧,目光中充滿關切與疼惜。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試圖給予何曉慧一絲鎮定的力量。
何曉慧仍然有些驚魂未定,說話也止不住地顫抖,嘴唇哆哆嗦嗦得彷彿風中凌亂的花瓣,牙齒不停地打顫:「昨夜…昨夜…」
蘇蘇趕忙安撫道:「你別急,不怕。慢慢跟我們說。」
何曉慧抽泣著說:「昨夜,我與魏郎行完禮,入了洞房。我們喝了交杯酒,魏郎便說有些累了,想歇息。我便伺候他寬衣,之後我也吹滅了蠟燭,上床睡下。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邊有動靜,那動靜像是有人在輕輕嘆息,又像是冷風在窗縫間穿梭。但我實在睏倦,並未在意。直到方才醒來,就看到了這般嚇人的場景。」
方多病皺著眉追問,一臉的嚴肅認真,目光銳利得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那這動靜具體是怎樣的?比如說有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或者感覺到有人靠近?」
何曉慧搖了搖頭,滿臉的驚恐和迷茫,眼神空洞而無助,彷彿靈魂已經走失:「我真的記不清了,小寶,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時,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臉上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疑惑與害怕:「莫不是有什麼妖邪作祟?」
方則士怒喝道,滿臉憤怒,額頭上的青筋再次暴起,猶如一條條即將掙脫束縛的怒龍:「休要胡言亂語!都安靜些,別妨礙查案!」
突然之間犯困?蘇蘇秀麗的雙眉緊緊蹙起,如水的眼眸中滿是疑惑,忍不住不住地搖頭說道:「何曉慧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不勝酒力的人,怎麼可能僅僅一杯合巹酒下肚,就變得這般睏倦不堪了呢?」
「小姨,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地方?」方多病一臉焦急,匆忙站起身來,那急切的目光迅速從那張讓人絞盡腦汁也摸不著頭腦的人皮上移開,緊緊盯著何曉慧,迫不及待地問道,同時一隻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何曉慧滿臉疲憊,眼神迷茫,聲音虛弱地回答:「我當時實在睏倦,只記得這一句詩了。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說完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遺形得極樂,升仙上玉京。」何曉慧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眼神有些迷離,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一句詩?」李蓮花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地輕聲呢喃,眉頭微皺,一隻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桌上輕輕敲打著,自言自語道:「這詩似乎暗藏玄機。這可真是令人頭疼啊!」
詩句、人皮,再加上上面那看似絕非簡單圖形的神秘圖案,這個新郎或許藏著不為人知的複雜過往與秘密。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方則士目光緩緩掃過幾人,神色嚴肅,而後轉頭對著何曉蘭說道:「夫人,三妹想必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你先帶她下去歇息,這裡就交給咱們的兒子處置吧。」
何曉蘭微微頷首,輕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擔憂,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說道:「也好,希望他們能儘快查明真相。」說著拉起何曉慧的手,緩緩向外走去。
隨後,她便帶著眾人離開。原地只留下了離兒和幾個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未曾離開的侍女。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方多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目光在蘇蘇和李蓮花之間來回快速移動,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尖銳,額頭都急出了汗珠,他不停地在屋裡來回踱步,「都不跟我講講,這案子怎麼查?」
只見這兩人皆沉默不語,蘇蘇那雙靈動的眼睛緊盯著床上的人皮圖案,秀美的眉頭緊緊蹙起,神情專註而深邃,她緩緩開口說道:「我總覺得這圖案里藏著關鍵的線索,可就是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明白。真是讓人傷腦筋!」說著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李蓮花的目光則落在不知何處的虛空之中,整個人顯得神情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我在想這一系列奇怪的事之間的關聯,感覺有一團迷霧籠罩著,怎麼也撥不開。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呢?」他眉頭緊鎖,滿臉的困惑,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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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有任何人出去,那就意味著,兇手和屍體一定還在這個地方,根本未曾離開。」李蓮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回過神來,字斟句酌地緩緩開口說道,神色嚴肅而篤定,目光堅定無比,「咱們得好好找找。」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真的嗎?那趕緊找啊!」說完便立刻像一陣疾風般迅速行動起來,開始翻找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兇手可真夠狡猾的,我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他的臉上滿是急切與堅決,雙手在抽屜和柜子里胡亂翻弄著。
蘇蘇回頭看了一眼方多病,見他把抽屜、小柜子全都依次打開查看,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搖了搖頭,嘆氣道:「唉,這般胡亂尋找,什麼樣的屍體會被藏在這般狹小的空間里呢?」她無奈地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
蘇蘇小心翼翼地扶著床緩緩站起來,突然之間,她感覺到手下的觸感有些不同尋常。蘇蘇滿是疑惑地抬起手,輕輕地捻了捻手指,疑惑地說道:「這感覺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的布料。」
「你們快過來,這裡似乎有些不對勁。」蘇蘇神色嚴肅地將眾人喊來,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說道,表情凝重得彷彿能滴下水來,一隻手不停地向大家揮舞著。
「到底發現了什麼?」方多病就像一陣旋風般迅速跑過來,滿臉焦急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蘇的手,嘴巴微張,「快跟我講講!」
蘇蘇表情凝重,說道:「這上面,好像有蠟油的味道。」
蘇蘇放下手,伸手指了指床鋪,示意方多病把床上的被褥掀開,「先掀開看看。」
展護衛依言伸手過去觸摸,而後放在鼻尖仔細地嗅了一下,肯定地說道:「沒錯,這的確是蠟油的味道。」
「這根本不是紅玉床,而是蠟做的。」蘇蘇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滿是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離兒這時快步跑到櫃門面前,一把將裝著大紅燭的柜子打開,只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她驚慌地喊道:「柜子里的紅蠟燭全都不見了。」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雙手捂住嘴巴。
「少爺,在這個瓶子里發現了一個東西。」另一個丫鬟雙手捧著一個花瓶,步伐匆匆地走到方多病面前,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臉色煞白,「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方多病急切地問道:「是什麼?快拿來我看看!」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拿,身體向前傾去。將瓶中的東西倒出來,在明晃晃的陽光照耀下,只見碎片清清楚楚地散落一地,果然是紅玉床的碎片。
「所以,有人鑿碎了紅玉床,把紅燭融了鋪了上去。」方多病眉頭緊皺,雙手叉在腰間,神色嚴肅至極,眼睛里滿是思索,「究竟是誰在這背後興風作浪,搞出這等駭人的事情?」
「屍體應該就在紅玉床底下。」蘇蘇看向那被陽光直射的婚床,語調急促地說道,並讓方多病安排人把床挖開。蘇蘇的目光堅定而急切,一隻手還下意識地緊緊抓緊了衣角,身體微微向前傾著,彷彿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這隱藏在光明背後的謎底,「動作快點兒,別磨蹭!」
眾人一番挖掘,果然在下面挖出了一具屍體。此時陽光依舊強烈,照得那具屍體的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可見。只見這具屍體後背上的人皮被剜出,顯然,床上那血淋淋的人皮正是出自她的身上。
但是,這居然是一具女屍!
「這好像是娥月。」離兒看清女屍的臉,雙手驚恐地一下子捂住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說道,「她來這兒沒多久,怎麼就遭此橫禍,老天真是不開眼啊!」
「脖子上有勒痕,頸椎也斷了,是致命傷。」李蓮花仔細檢查完之後,語氣沉重得彷彿能壓垮人的心臟,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人的死因。李蓮花的臉色陰沉如水,眉頭深鎖,蹲在屍體旁邊,目光專註而細緻地察看著每一處細節。
「什麼東西既細又堅韌,能把人勒死?可是這天機山莊並沒有這類東西啊?」展侍衛想得額頭汗珠直冒,邊使勁撓著頭,邊在院內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疑惑與焦慮,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蘇蘇蹲下身體,輕輕地抬起她的手腕,上面有一個銀手鐲,在陽光下花紋複雜而精緻,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機關。蘇蘇的眼神專註而敏銳,輕輕轉動著那手鐲,嘴裡喃喃自語道:「這手鐲似乎不簡單。」
果然,就在蘇蘇剛碰到鐲子的瞬間,裡面猛地發射出來一個銀絲般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著蘇蘇疾射而來。那銀絲速度之快,仿如劃破虛空的閃電,攜帶著令人膽寒的致命殺意。
蘇蘇反應極為敏捷,她仰頭側身,身姿輕盈猶如一隻靈動至極的燕子。所幸那銀絲在即將擊中蘇蘇的千鈞一髮之際,纏繞在了柱子上,這才堪堪停下,卻也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令人觸目驚心的勒痕。
「看來就是這個暗器殺了娥月。這人應該是有備而來。」李蓮花迅速伸手拉住蘇蘇,待其站穩后,神色凝重地說道。
蘇蘇心有餘悸,拍著胸口說道:「哎呀,真是好險,還好我反應快躲過去了,這暗器也太陰險惡毒了。」
「這房中屍體已經找到,但是原本只有新娘和新郎魏清愁,除非有人避開我的耳目潛了進來,否則…」李蓮花的話語還未說完,方多病就迫不及待地接上了。
「否則這個新郎根本就沒有死。他故意在背上刺上和自己一樣的刺青,謊稱自己已死,然後逃之夭夭。」方多病邊說邊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動得近乎有些漲紅。
李蓮花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一絲讚賞說道:「沒錯,方多病,你這腦子這回還算轉得快。」
方多病一聽,頓時得意地揚起了頭,搖晃著腦袋說道:「那是自然,我方多病可不是吃素的。不過這案子錯綜複雜,還是迷霧重重,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蘇蘇微微皺眉,神色嚴肅地說道:「先別忙著自吹自擂了,咱們眼下得趕緊把這其中的線索好好理一理,莫要遺漏了關鍵之處。」
李蓮花帶著方多病來到她們喝合巹酒的桌子邊,伸出手指了指說道:「這裡有酒跡。」聲音沉穩而冷靜,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思考。
方多病趕忙湊上前,仔細觀察著旁邊的酒水,邊看邊說道:「根據這個位置和角度來看,應該是新郎在喝合巹酒的時候動了手腳,他根本就沒有把酒喝進去,而是全都偷偷倒掉了。」
蘇蘇也湊了過來,插話道:「也就是說魏清愁早就知道這酒有問題。那他是不是在更早的時候就發現了娥月的意圖?」
方多病接著分析道:「我看呀,他八成是發現了屋內隱藏著娥月。所以才假裝喝了酒水之後變得困頓,然後在娥月要殺他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反手將娥月困住並反殺。」
李蓮花皺著眉頭,神情越發嚴肅地說:「屋內有輕微的打鬥痕迹,這也能側面印證你的推測。而且娥月脖頸處的致命傷,乾淨利落,這足以說明魏清愁武功絕對不差。」
「但是展侍衛之前說試探過他的武功,毫無內力,畏手畏腳,宛若常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多病滿臉疑惑,著急地不停地撓著頭,頭髮都被弄得有些凌亂。
蘇蘇手扶下巴,思索片刻后說道:「也許魏清愁一直在刻意隱藏自己的武功,又或者他擁有什麼特殊的功法可以巧妙地偽裝內力。」
李蓮花若有所思,摸著下巴,緩緩說道:「不無可能。但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原因,他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地大費周章呢?」
蘇蘇眼神堅定,目光中閃爍著決心說道:「不管怎樣,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魏清愁,或許只有這樣,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方多病顯得格外著急,跺腳說道:「那咱們別耽擱了,趕緊走,可別讓羅摩天冰也出了什麼岔子。」
李蓮花卻依舊保持著冷靜,擺了擺手說道:「莫急莫急,咱們得先周全地想好對策,切不可貿然行動,免得打草驚蛇。」
蘇蘇深表贊同,點頭應道:「不錯,咱們得仔細想想,反覆斟酌,看看有沒有遺漏的重要細節。萬一魏清愁還有同黨在暗中伺機而動,咱們若是貿然行事,很可能會深陷危險之中。」
方多病眉頭緊鎖,滿臉焦急地問道:「那依你們看,咱們究竟該如何行動才最為妥當?」
李蓮花沉思片刻,目光中透露出睿智說道:「咱們先從魏清愁的身世背景著手深入調查,看看他是否與一些神秘的江湖勢力有所瓜葛。」
蘇蘇接著補充說道:「同時,咱們還需格外留意周邊的一舉一動,任何細微的動靜都不可放過,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他的行蹤。」
方多病聞言,興奮地一拍手,高聲說道:「那就這麼辦,事不宜遲,咱們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