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廢少斗惡少
屋子裡正爭執不休,突然進來兩個身影頓時吸引了對峙雙方的目光,眾人齊刷刷回頭看來,見了陶軒主僕的身影都露出了較為吃驚的神色。
「醉少爺,是陶軒!」
其中有個賊眉鼠眼的身影驚呼出聲,這個身影正是陶冶的侍者,只不過陶冶最近一段時間外出特訓,沒有帶他同行,離去時讓侍者跟弟弟陶醉多注意陶軒的行蹤,可最近一段時間陶軒根本沒有出過屋門。
此時看見陶軒的身影,侍者非常的意外。
在侍者的身前有個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少年,此時皺著眉頭,不爽道:「本少爺又不是瞎子,要你多嘴!」
這個少年只有十二三歲,卻一臉痞.子相,正是嬌縱成了習慣的陶醉。
「不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廢材么,真不知你跟大哥為何如此關注他,大驚小怪。」
陶醉瞥了眼陶軒身影,不屑的撇撇嘴,帶著大哥的侍者就要離去,可花開富貴閣的主事再一次上前擋住他的去路,「醉公子,你不能走,這些衣服被你糟.蹋成這樣,必須給個說法。」
去路被攔住,陶醉勃然大怒,一腳將身旁一排衣架踢倒。
「你想要說法是吧,回頭我讓人拆了『花開富貴閣』,給你一個說法。」
陶醉的反應讓花開富貴閣的主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雖是花開富貴閣的主事,卻不是花開富貴閣的主人,衣服未曾賣出去不說,反而廢棄了,身為主事他有相當大的責任,甚至要做出巨額賠償。
一想起那高昂的代價,主事就不寒而慄,雖然知道陶醉背景驚人,也只能硬著頭皮攔住他。
就在主事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店小二附嘴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主事眼睛一亮,急急回頭望向陶軒的身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小跑上前,「原來這位小哥就是陶城的少城主,小人『薛福貴』初來陶城,執掌花開富貴閣,少城主駕到,小人有眼無珠,有失遠迎!」
陶軒擺了擺手,「薛執事用不著客氣,我也只是隨便逛逛!」
薛福貴真沒客氣,當即就哭喪著臉說:「少城主,還望你為我做主……」
結果他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陶醉就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驚聲尖叫起來:「陶廢,我警告你,少管閑事!別以為你是族長之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想騎我陶醉頭上拉屎,門兒都沒有!我陶醉可不象大哥那般好脾氣,惹毛了小爺我,管你什麼族長之子、狗屁少城主,照打不誤!」
陶醉初生牛犢不怕虎,脾氣很沖。
陶軒眉頭一聳,回過頭,灰暗的眸子盯著他冷笑道:「小屁孩,你的脾氣很沖,個性很刁啊!你的事兒原本我不想管,但是你如此說了,我還真想騎你頭上拉泡屎,看看你能奈我何!」
他眯著眼睛訊問薛福貴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如果錯在我陶家,絕不姑息。」
薛福貴感激涕零,「謝謝少城主,謝謝少城主!」
當下薛福貴講起了緣由——
薛福貴並不是陶城本地人,是「花開富貴閣」主人的遠房親戚,花開富貴閣的主人在附近幾座城池都有生意,分身乏術,陶城的生意只能交給薛福貴打理。
薛福貴拖兒帶女來到陶城發展,誰想有一天女兒在店鋪里幫忙經營生意,被陶醉撞見,一時驚為天人。
陶醉人不大,可十三歲也偷吃了好幾次「禁.果」,看見薛福貴女兒這種萬里挑一的美人兒,哪裡忍得住心癢,死纏爛打對薛福貴的女兒展開了瘋狂的攻勢,幾乎每天都要來「花開富貴閣」騷擾十幾次……可薛福貴的女兒如花似玉,並且同樣的心高氣傲,哪裡看得上陶醉一個小屁孩……
於是乎,陶醉惱羞成怒,經常來花開富貴閣搗亂。
薛福貴知道他是陶家嫡系子弟,一直忍他、讓他、順他、由他……可今天陶醉實在太過分了,讓好脾氣的薛福貴都忍無可忍!
聽了薛福貴的解釋,陶軒對陶醉不由得又厭惡了幾分。
「薛執事的話是否屬實?」他陰沉著臉,跟陶醉親自求證。
陶醉抹了抹鼻子,一臉不屑,嘲諷說:「是又如何?老子做事,難道還怕你個廢物指手畫腳?」
陶冶對陶軒時還做做表面工夫,到了陶醉身上卻是演變成了肆無忌憚。
聽了陶醉的親口承認,再對照那一排被吐了粘稠口水的新衣,人證物證俱在,若是陶醉勇於承擔錯誤,陶軒還可能對他網開一面,但是陶醉擺明了不把陶軒放在眼裡。
「好,很好!」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壓抑了三年之久的陶軒,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陶醉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陶軒灰暗的眸子突然大張,盯著陶醉猛然喝道:「陶醉,身為陶氏子孫,你可記得『陶氏族訓』?」
面對陶軒的當頭棒喝,陶醉怔了怔,嚇得一個哆嗦,可反應過來他頓時怒不可遏,指著陶軒的鼻子罵道:「陶廢,你想要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少在這裡狗咬耗子多管閑事,再惹小爺,小心我捏爆你的卵.蛋……」
「捏爆我的卵.蛋?」
陶軒氣極反笑,「好,很好!既然你不記得陶氏家族的『族訓』,那麼就讓小叔給你長長記性。」
隨著聲音,陶軒突然雙腳跺地,一個猛撲將猝不及防的陶醉打到在地,迅雷不及掩耳的翻身騎在陶醉身上,順手給了他兩個耳光,嘴裡喝斥說:「記住了,我陶氏一族的族訓是『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忘記族訓,該打!不敬長輩,該打!強搶民女,該打!欺行霸市,該打!……」
陶軒左右開弓,說一條罪狀打陶醉一耳光,就好像吃一顆花生抿一口酒,富有節奏。
到了後來,他竟然扇打了陶醉七八耳光,將「鍛體七段」修為的陶醉按在地上硬是沒有翻過身來。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驚呆了眾人,薛福貴這個外來者只是驚嘆少城主脾氣火爆,可身為陶府的下人,對陶軒有所了解的「聰兒」跟「陶冶的侍者」卻是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陶軒不是廢了么?快要死了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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