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浴室里的糾結
<題外話>今天是愚人節,憶情在這裡祝各位看官們可以笑得沒心沒肺,更重要的是沒有煩惱!!
說句實話吧,胡悅寧其實現在很想乾脆點,豁出去了和元卿打上一架,又或者自己直接破門而出,元卿必定攔她不住。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可是,胡悅寧也想到了後果。那樣做的後果她很清楚,情勢比人強的時候由不得她矯情掙扎。
衛生間仍然是在主卧里,元卿拿了一條大浴巾給胡悅寧:「小寧兒,缺什麼就叫我,恩?」
胡悅寧木木地點了頭,然後待元卿出去后,立即就反鎖上了衛生間的門,她獃獃的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心裡很麻木並且她的眼睛很乾不似可以擠出水分的樣子。
情與欲,胡悅寧覺得自己可以分得很開。以前和翟焯在一起的時候,翟焯也有衝動的時候,但是胡悅寧總也不肯。胡寧教育過她和妹妹,這女孩子家家,一定要潔身自愛,一步錯步步錯,後悔不來的。所以她的觀念很是保守,想著這第一次一定要是洞房花燭夜時才最為妥當。
翟焯實在頂不住的時候也會使盡百寶同胡悅寧鬧騰,每每翟焯隔著牛仔褲胡亂磨蹭的時候,胡悅寧總是紅著臉堅定的捏住他的鼻子撓他的痒痒。笑鬧之後翟焯便只能鳴金收兵了。
至於歐凱盛,自己的前夫,婚後可以名正言順地與自己那啥,可人家那時眼裡只有書本、前程,人說的不錯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不他不是攀上高枝了么!
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當初胡悅寧不是堅持愛情的純粹的話,今日同翟焯結婚的必定是她。只是當時她不肯妥協,當時她容不得瑕疵存在。卻不知人生處處有瑕疵,人生處處不得已。
胡悅寧捫心自問,若是早知有今日,當初是否還會堅決的同翟焯分手?然後再給自己折騰出了一個拋棄槽糠妻的前夫,接著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再戲劇性似的賣身給強了自己的人,只為救出為了小三兒拋棄自家姐妹兒和媽媽負心老爸?
胡悅寧對著鏡子做一個張愛玲式的斜睨眾生的笑容。答案仍舊不會改變。她就是這個死性子。性格決定命運,然也。她胡悅寧天生就不是一苦情小白菜的料。
胡悅寧用手掬著涼水撲了幾遍臉,然後繼續對著鏡子微笑。
元卿不同於翟焯,她對元卿沒有任何期許,此時的追求和那時的精神追求截然不同。元卿也不同於歐凱盛,她對歐凱盛無恨無愛,有的只是怨氣與不平,而她對元卿卻有著與愛無關,與恨不同的糾結之意。
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那句話好像是這麼個意思,「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所懷的感覺多少有點子複雜!」,所以她,可以忍受此時的腌臢。算了,就當作是一種享受吧,至少元卿的皮相不錯,不是嗎?
胡悅寧對著鏡子又笑了笑,然後脫去衣物。對著褪盡衣衫的自己,胡悅寧忽然又心生不忍。煩躁的踢掉拖鞋,胡悅寧跨進浴缸里,打開蓮蓬頭。
涼水劈頭蓋臉的沖了出來,寒意激得胡悅寧心口一緊渾身哆嗦。胡悅寧急忙摸到開關將開關撥到反方向,灼熱的開水燙得胡悅寧又尖叫了起來。
慌亂中的胡悅寧忙著又後退一步扶住浴缸倚著牆,冰涼的牆壁再度刺痛了她,胡悅寧咬咬牙站穩了,然後小心的避開花灑噴出的熱水將開關調到中間位置。
衛生間的門這時被元卿在外大力地叩響:「怎麼了,小寧兒?」
胡悅寧撫著噗通亂跳的心口回答道:「啊?呃,那個我被燙了一下,沒事兒。」
門外的元卿愣了一下:「燙得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胡悅寧翻了個白眼,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沒事!」她現在真心地只覺得自己有點子「活丑」,「活丑」也是胡悅寧家鄉的方言,丟大臉的意思。洗澡被燙傷,這也太丟人了,所以她立刻回絕了元卿的提議。
胡悅寧輕輕的摸了摸頭皮和額頭,還好還好,只是略微有一點疼而已。這時花灑噴出的水是溫的,胡悅寧又把它調熱一些,熱水激得她一陣哆嗦。原先並不覺得冷,經了這熱水才知道原先自己是冷的。
胡悅寧洗得很慢很慢,她試著閉上眼睛,她希望張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垂垂老矣。年老的時候心態會異常平和,因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生命之中再無懸念也無需掙扎。只可惜生活不能如她所願。
胡悅寧覺得自己的人品還是很好的,心地也還算善良,她只是欠缺一點運氣而已,她的運氣一向糟糕,過分耿耿於懷只怕會得蛇精病,還是想開一點吧,她這樣寬慰著自己。想到這裡胡悅寧便深吸了一口氣,她勇敢的踏出了浴缸,用大浴巾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頭髮尚在滴水,胡悅寧擦乾鏡子上的霧氣,鏡子里她的樣子很正常並不似苦情戲里的悲劇女主角。胡悅寧把自己脫下的衣服攏在懷裡,然後開了衛生間的門。
可是當看到盤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元卿時,胡悅寧的小心肝里還是給驚了一下。她拘謹的立在衛生間門口,元卿的頭髮也是濕的他正在看新聞。
元卿歪頭看了一眼胡悅寧:「小寧兒,衣服就擱椅子上吧。」
胡悅寧聽話地把懷裡的衣服放在椅子上,然後繼續罰站。
元卿仍舊在看他的新聞:「怎麼,剛才被燙得厲害嗎?」
胡悅寧聽了他這話,又很自然地摸了摸頭皮:「呃,還好,只剩一點疼。」
這樣的對話還算正常,胡悅寧比較滿意現在的氣氛,她眼珠兒一轉,正要提議先吃晚飯時,元卿就忽然下床躥到了她跟前,速度那是一個快啊。
胡悅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唬了一跳:「你,你要幹嘛?」說完這話胡悅寧就後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胡悅寧啊胡悅寧!你丫得,你說他要幹嘛啊?這麼矯情的話說出來不是徒增笑柄嗎?整天笑這個,嘲那個的,自己不也是一賣得,怎麼著,還想著豎貞潔牌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