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轉變

一切故事的轉變，在韓哲21歲那年，敵國蠻安在祥聖南部蠢蠢欲動大有進軍之意，他已及弱冠，大有有成熟的風範，從小便在暗影部隊訓練的功夫可並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練就而來。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

韓哲的父親，祥聖鼎鼎大名的不敗將軍韓弓季在晚年敵不過病魔的摧殘，終究還是仙逝了，那時韓哲剛滿15便不得不披上鎧甲，南征北戰地走上戰場，看著自己的長槍砍殺著一個又一個的敵兵，又看著自己的手上沾滿刺腥的鮮血，想著這場戰的一定要勝，又想著還有一個國家等著自己去庇護，心便冷硬起來。

這次的蠻安之戰，皇上讓韓哲派兵80萬，並令他務必勝下這場戰爭。耗時三個月，韓哲不負眾望地凱旋，當他得知當今聖上駕崩時，心裡不僅奇怪，更多的卻是擔心司寇落軒，他明了落軒不是一個當皇上的料，這樣逼迫他，就算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又能怎樣？可偏偏是這越加虛無的東西，越是有人要爭奪，皇上信任司寇落軒，這便足矣。

不料，這今朝剛剛繼位的皇上竟是二皇子司寇洛甫，而非司寇落軒。

這是韓哲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所謂虛無飄渺的皇位已非是司寇落軒的囊中之物了？

從塞外回歸，原本的80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一半還不到。

將軍身著鎧甲，披風隨著桀驁不馴的風張揚地飄動著，陽光照在金燦燦地鎧甲下顯得異常耀眼，將軍生的俊俏，不住地有妙齡女子朝他投來愛慕的神色，而他卻視而不見。

將軍淡淡地往後一望，浩浩蕩蕩的軍隊散布著威嚴的氣息，令他想到了幾年前，自己父親去世的那一年。

那年整個京都都散發著濃濃的弔喪氣氛，韓哲從未想過，那樣強勢的父親，領兵千萬無數將領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這樣的一個人，也會因為疾病而離他遠去。

可直到他手持長槍，金戈鐵馬踏上戰場之時才得知，父親的死並非偶然，而從中作祟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聖上。

皇上的心腸都是經過千錘百鍊的鐵石塊，自己的父親手握太過兵權，祥聖的不敗將軍豈能是區區一個稱號？要怪只能怪那皇上太忠信與奸人讒言，將父親的忠心耿耿親手支離破碎。

而當時的韓哲早已對這些事情麻木了，他開始有些期待，期待著司寇落軒的時代，如果是那個善良的人，會不會一切都有好轉？可惜他無暇去注意這些事情，父親的重任一瞬間擔負與他瘦小的雙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父親軍隊里的親信早被皇上血洗了一遍，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年紀，也沒有人在意他的身份，在這裡他的話便是命令，如若是出了一絲差錯，便會給將軍府蒙羞。

15歲的他在一年內博覽群書，將《太公兵法》，《孫子兵法》，《司馬法》，《尉繚子》讀的滾瓜爛熟，並且花費比平常還要多一倍的訓練量，可是他下的功夫如此深，還是有很多將領將他的指令當做兒戲。

終於在他16歲的下半年，鄰國對祥聖發動了攻擊，年僅16歲的他為自己的國家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仗，讓很多人對他刮目相看。

越往後走，韓哲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每一句話說出前都要斟酌半響，確定無誤后才敢開口，這裡有無數的人等著他出醜，好在皇上面前將他一軍，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也讓他自從15歲后就在也未曾見過司寇落軒一面。

再過後就是如今，落軒沒有當成皇上，反而是不受待見的二皇子司寇洛甫坐上了這個位置。

韓哲微微皺眉，皇位這個東西對於落軒來說完全就是信手摘來，怎得如今落入這副田地？

「韓將軍可有事？」話說的是韓哲的左右手關鍾，算得上他唯一信得過的人。

韓哲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來到皇宮門口，一個太監跑過來用著他特有的尖細聲喊道：「皇上召韓哲將軍覲見，其餘將領在此等候分遣！」

還沒有等韓哲說什麼，太監又道：「請韓將軍跟隨奴才去見皇上。」

穿過了幾個庭院，現在正是花朵盛開的時節，空氣中都散步著淡淡清香。這些日子裡在塞外聞到的都是血腥刺鼻的味道，這個突然的轉換讓韓哲感到非常安心。

韓哲對於這個皇上，也就是司寇洛甫的安排不是很滿意，自己的將領剛剛回歸，身心皆備，理當被分佈到各個休息的固定場所，這些沒聽到，聽到的卻是等候分遣，這皇上……他的思想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將軍，到了。」

韓哲定了定眼，剛剛一路過來都是在想事情，現在見了這景色卻也有些感嘆。

身著龍袍的人坐在花園中心的石凳上，聽到聲音便往這邊一望，和韓哲對上的眼。這種帝王家的霸氣，韓哲從未在落軒身上見到過，不由得咬緊牙關拂袖輕擺單膝跪地，沉聲道：「韓哲，見過皇上……」

司寇洛甫冷看跪在地上的韓哲，揮手讓太監們退下才說：「將軍這些月來想必也是極為勞累了，請起吧。」聲音淡淡的，帶著依稀的青雉。

韓哲也不客氣，起身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人的臉，說起來這算是他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在韓哲打量洛甫的同時，洛甫也在做著相同的事，霎時一股無形地戰爭已經打響。

「將軍不想跟朕談談這次的狀況嗎？」良久，司寇洛甫開口，卻並沒有邀請韓哲入座。

「我方損兵大半，雖是勝仗，但蠻安的實力不可忽視，這次擊退了，日後它一定會起心報復我祥聖，微臣認為皇上此刻應當為國著想……而非……如此……」韓哲的話一字一珠清晰地傳入洛甫的耳中。

司寇洛甫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將軍這份為國著想的心倒是緊得狠啊，莫非將軍認為這皇位朕坐的不值得？」

韓哲心裡冷哼一聲，但還是以示尊敬地抱拳道：「微臣不敢！」

司寇洛甫看著韓哲這般大不敬的舉動卻也未惱，起身走近韓哲，淡淡地說：「罷了，朕將這個任務就交給將軍你了。將軍請回吧。」

當洛司寇甫站起來走近韓哲的時候，韓哲很驚訝，在他的記憶里明明這個皇上比自己要小，可為何他與他平高？

這讓韓哲緩了一下才聽清皇帝的聲音，連忙道：「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