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身世

第7章 她的身世

小廝阿祥連忙將近日之事說了一遍。

周明瀚比他娘聰明,聞言氣得倒仰。

「那賤人,她竟敢壞我名聲!她!她竟連自己的前程臉面都不要了!」

阿祥垮著一張苦瓜臉勸解:「世子爺息怒,夫人安排了許多人過去,少夫人那裡每日支出至少百兩紋銀,就她那點子嫁妝,左不過再撐三五日。」

「待少夫人嫁妝耗盡,拆了粥棚,要怎麼發落她,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周明瀚氣笑了:「粥棚一旦搭起來,便不能輕易拆除,否則先前出的力花的錢全都白費不說,先前受了多少讚譽,通通會變成謾罵,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她是我周家婦,她用嫁妝銀子施粥行善,博得是自身美名。可一旦粥棚拆除,那些無知窮鬼只會罵我侯府不仁不義!」

阿祥啞然,好一會兒才獃獃地問:「那……那可如何是好?」

「立即將砸場子的撤掉!」

「是!」阿祥疾步走了。

周明瀚頹然倒回床上,一時間腦子裡亂紛紛的,如同煮沸的粥。

原以為六品小官家的嫡女,知書達理,沒有仗勢,定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沒想到竟有如此深的心機,如此狠的手段。

侯府這是八抬大轎,抬進來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啊!

他低頭看了看兩股之間,頓時怒氣騰騰,后槽牙咬得死緊。

片刻,又像一隻被針扎了的氣球,嗤嗤的漏氣。

南陽侯府如今被架在火上烤,進不得退不得。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侯府的困境。

否則拖的時日長了,一旦有言官上奏彈劾,侯府就真完了。

周明瀚前腳才將搞事情的人手撤回來,宋瀾後腳就讓人把陪嫁的衣裳布匹、簪環首飾拿出去賣掉。

板車一趟又一趟,拉了足足三大車。

葛氏為人精明圓融,怕落個苛待繼女的惡毒名聲,給宋瀾的嫁妝明面上倒還過得去。

屋裡用的桌椅、屏風、衣櫃、書架等樣樣俱全,頭面也有兩套,四季衣裳十六套,綾羅綢緞三大車,送嫁妝的隊伍鋪的挺長。

但真正值錢的田莊、鋪面,卻是半點也無。

東西一賣,立即就有人知道宋府嫁女,給的都是早就不時興的廉價布料,頭面也是金包銀的。

宋家女施粥短短七日,便將陪嫁的衣裳、首飾、布料盡數變賣,可見宋家給的陪嫁,看著豐厚,實則都是不值錢的。

後娘就是後娘,到底不會真心疼愛女兒。

有後娘就有后爹,老話果真沒錯。

宋瀾聽到傳言時,不禁有些詫異。

宋正安區區六品國子監小官,俸祿微薄,給這些嫁妝不算少,按理說不該傳出宋家苛待女兒的傳言。

是誰在背後搞宋家?

宋瀾並不想理會宋家的閑事,他們是好是壞,與她無關。

不過當天施粥結束后,陪嫁的老何便佝僂著背,一瘸一拐的求見,手裡捧著一隻灰撲撲的木匣子。

「請少夫人屏退下人,老奴有要事稟告。」

李嬤嬤怒斥:「放肆!你一個粗使雜役,豈能與少夫人單獨說話?」

宋瀾擺擺手,示意李嬤嬤等人退下。

「少夫人——奴婢遵命。」李嬤嬤皺了皺眉,只得帶著丫頭們行禮退下。

老何跪在地上,仰著臉,眯著眸子,出神的盯著宋瀾的臉。

宋瀾問:「你想說什麼?」

老何恍恍惚惚的,嘴唇翕動,仿如囈語:「像!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宋瀾眯了眯眸子,有些疑惑:「你說什麼?」

老何這才回過神來,揉揉眼睛,垂下頭幽幽地嘆氣。

「姑娘與大小姐年輕時太像了!若不是這雙眼睛,老奴幾乎要以為是大小姐復生了。」

宋瀾心口莫名一緊:「大小姐?是誰?」

「便是你生母。」

宋瀾搭在桌邊的手驀地攥緊:「你見過我娘?」

老何伸袖子擦擦眼睛,嗓音顫抖:「何止是見過?你娘可是在我背上長大的,這些年我總夢到她……她說黃泉路太長了,她走累了,叫我背她……她說她怕黑,叫我快些下去陪她……」

宋瀾心口控制不住的疼了一下:「你是誰?」

老何眯著眸子恍惚了好久,才嘶啞的道:「我是個孤兒,七歲那年,我病得快死了,姑娘的外祖父夏老爺路過,將我撿了回去,給我治病,教我讀書,教我做生意。」

「當年老爺的生意做得可大了,是東省首富,每年修橋鋪路、接濟貧寒,雪花白銀不計其數的捐。」

「老爺膝下無子女,收留我一年後,夫人得喜,生下大小姐,也就是姑娘的母親。」

「老爺用心栽培我,還要將大小姐許配給我,可我——」

頓了頓,老何閉著眼睛,無奈地道,「可我是個天閹,豈能害了大小姐一生?」

「我自請去南方當大總管,打理南方的生意。兩年後,老爺為大小姐招了個秀才做上門女婿,便是姑娘的父親宋盛——如今的宋正安。」

宋瀾蹙眉,心頭浮起疑雲。

宋正安是東省望族宋氏的旁支,原配早死,續娶國子監葛祭酒的獨女。

何時當過上門女婿?

本朝律法贅婿不得科舉入仕,宋正安若真是夏家的上門女婿,又如何能考進士入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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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被下絕嗣葯,渣男你喝我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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