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智辨真假飛賊
終於,韓英濟開口說道:「好了,二位姑娘把手放回去吧。」他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沉默,清晰而響亮。
於是兩個女子立即把自己的手掌收了回去。她們的動作迅速,彷彿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韓英濟微微一笑,然後對周邊圍觀的路人高聲大喊:「各位,在下觀察了許久,也未能分辨出誰是真正的女飛賊,不過在下又不想她們在此爭吵不休,為了解決糾紛,在下決定買下這個玉鐲,同時按這個玉鐲的價格分別給二位姑娘付錢。」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果斷和堅決。
話剛落音,周圍的路人頓時炸開了鍋。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
「我還以為他是什麼神探呢!」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大聲說道,臉上帶著失望的表情。
「裝什麼高手,就是草包一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不屑地嘟囔著。
「這個少年也算是熱心腸。」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捋著鬍鬚說道。
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有嘲笑,有指責,也有理解。
兩個女子還沒反應過來,韓英濟早已拿出二十兩銀子,而後分別將十兩銀子塞到了青衣少女和綠衣少女的手中。那銀子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韓英濟又朝路人喊道:「各位都散了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伴隨著一片唏噓聲,原本聚集在一起的路人都紛紛散去。他們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彷彿在訴說著他們的不滿和失望。
綠衣少女瞥了一眼手中的銀子,而她也準備轉身離開。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匆忙,彷彿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青衣少女則一臉茫然、呆若木雞。過了半晌,她回過神來,繼而怒斥韓英濟:「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剛才你不是說你能找出真正的女飛賊嗎?還給我十兩銀子,你知道這玉鐲值多少錢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聽到這句話,韓英濟隨即向韓希捷使了一個眼色。那眼色迅速而隱秘,只有韓希捷能夠領會其中的含義。
韓希捷心領神會,他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接著又上前擋住綠衣少女的去路:「姑娘,請留步。」他的動作果斷而堅決。
綠衣少女見狀,連忙問韓希捷:「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
韓希捷說道:「請姑娘稍等片刻,我家少爺有話想對你說。」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
綠衣少女面無表情地看著韓希捷:「你家少爺剛才已將事情圓滿解決,他都叫大家散了,你還攔著我做什麼,莫非你要圖謀不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韓希捷面露冷笑:「姑娘言重了,我怎敢對你圖謀不軌?只是你偷了那位姑娘的玉鐲,又白拿了我家少爺十兩銀子,現在竟然還走得如此從容,小可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叫你留步。」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
聽了韓希捷的一番話,還未走遠的路人都停下了腳步,然後紛紛轉身看向韓英濟主僕和兩個女子。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想要看看事情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韓英濟輕輕打開手中的摺扇,同時對綠衣少女說道:「姑娘,既然你是真正的女飛賊,那就請隨我們去官府走一趟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綠衣少女反問韓希捷:「哦?我怎麼就成了真正的女飛賊了?」她的表情顯得十分無辜。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那些路人的興趣,他們又重新圍了上來。人們的臉上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想要聽聽韓英濟的解釋。
韓英濟對綠衣少女似笑非笑:「姑娘想知道我是如何發現的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綠衣少女表情漠然道:「當然,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陷害我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韓英濟不疾不徐地說:「既然如此,那就聽我一一道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彷彿在講述一個精彩的故事。
在場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他們想聽韓英濟接下來要說什麼。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韓英濟娓娓道來:「這個玉鐲極其精美,如果我沒看錯,它出自於京城製造首飾的名店『賈亦真』,而『賈亦真』的確是位於北市。」他的目光掃過眾人,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青衣少女對韓英濟點頭並讚許道:「你說得沒錯,這玉鐲的確是我之前在『賈亦真』定做的,今日是去那裡便是將玉鐲取走。」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一旁的綠衣少女立即對青衣少女說:「這話應該由我來說,玉鐲是我之前在『賈亦真』定做的。」她的聲音尖銳而急促。
韓英濟則打斷她們:「據二位姑娘所言,被盜者在『賈亦真』門口發現玉鐲被女飛賊盜走,於是一路追趕至此,『賈亦真』距離此地將近十里,二位能跑這麼遠,說明你們的輕功都很好。」他的話語簡潔明了。
青衣少女對韓英濟徐徐搖頭:「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她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
韓英濟沒有接話,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剛才在下仔細觀察了二位姑娘的雙手,並從中發現了一個玄機。」他的聲音壓低,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話說至此,眾人都瞪大了眼睛,耳朵也豎得更尖了。他們的表情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韓英濟對綠衣少女說:「雖然姑娘的手非常白皙,但是你五指的中節骨較大且突出、手指即便伸直也有輕微的彎曲狀,至於那位身著青衣的姑娘,她的手卻沒有這個問題。」他的描述細緻而準確。
綠衣少女反問韓英濟:「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韓英濟說道:「五指的中節骨較大且突出、手指伸直仍然有輕微的彎曲狀,這是常年練習和使用探囊取物的偷盜之技所導致的。」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
綠衣少女立即呵斥韓英濟:「一派胡言,憑什麼說雙手有這種情況的就一定是經常練習和使用探囊取物的偷盜之技。」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
韓英濟對綠衣少女緩緩搖頭:「既然姑娘不肯承認這一點,那我就說說你後來露出的破綻。」他的表情依舊平靜。
綠衣少女不由得反問韓英濟:「哦,我露出了破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韓英濟說道:「我說買下這個玉鐲,然後按玉鐲的價錢分別付給了二位姑娘銀子,而姑娘你收下十兩銀子后便準備離開。」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
綠衣少女質問韓英濟:「有什麼問題嗎?」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韓英濟說道:「其實,在下也不知道這個玉鐲到底值多少錢,剛才只是隨手給了你們各自十兩銀子,可姑娘毫不猶豫地收下銀子,說明你並不知道這個玉鐲的真實價錢。此外,你拿了我的銀子,自然是想儘快離開,卻不料因此露出了馬腳。」他的分析清晰而有條理。
聽了韓英濟的分析,圍觀的人們又開始議論起來。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驚訝和讚歎。
青衣少女此刻不再說話,她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表情平靜,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綠衣少女冷笑地看著韓英濟:「說了半天,這全都是你的臆斷猜測,到最後卻沒有任何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我是女飛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韓英濟泰然自若道:「雖然沒有物證,但我卻有很好的人證。」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
此言一出,綠衣少女連忙問他:「人證是誰?」她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面對綠衣少女的提問,青衣少女嘴角泛起了一絲蔑笑。她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韓英濟慢條斯理道:「『賈亦真』的老闆就是最好的人證,二位姑娘不是都說玉鐲是自己在『賈亦真』買的嗎?那就請老闆來看看,你們當中到底是誰在那裡買過玉鐲。」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
這時韓希捷對韓英濟說:「少爺,『賈亦真』離此甚遠,把二位姑娘帶到那裡去,或者把老闆請到這裡來,都頗花費時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擔憂。
類似的話主僕二人之前說過,只是說話的人如今卻反了過來。
韓英濟依然鎮定自如:「其實,『賈亦真』的老闆也無需與二位姑娘見面,我只要問一個問題就行了。」他的語氣輕鬆而自信。
綠衣少女將目光投向韓英濟:「什麼問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緊張。
韓英濟問綠衣少女:「素聞『賈亦真』的老闆和他夫人都精於製造首飾,敢問姑娘所買的這個玉鐲,是老闆做的還是老闆娘做的?」他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在空氣中回蕩。
綠衣少女說道:「公子又在使詐,我偏不告訴你。」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和不服。
韓英濟旋即反問:「你說我使詐,可是你能回答出來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綠衣少女,充滿了審視。
一旁的青衣少女冷冷地看著綠衣少女:「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聲音冰冷,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綠衣少女於是對眾人說:「如此精巧的玉鐲,自然是老闆做的。」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試圖讓自己的回答更有說服力。
青衣少女對綠衣少女冷笑道:「你說對了,玉鐲的確是老闆做的,可你不知道,老闆本身就是一個妙齡女子,又何來夫人之說?」她的話語如同利箭,直刺綠衣少女的謊言。
到了此刻,圍觀的人們才終於確定,那個綠衣少女就是女飛賊,而他們也紛紛指著綠衣少女並喊道:「抓住她。」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憤怒和正義。
綠衣少女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再也無法偽裝下去了,於是她連忙使出一招「孔雀東南飛」,旋即飄然離地而起。她的身姿輕盈,如同一隻受驚的鳥兒。
韓英濟卻抓住了綠衣少女的一隻腳:「姑娘別急著走。」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
綠衣少女的右腳被韓英濟左手抓住,於是她用左腳朝韓英濟橫空踢來,卻被韓英濟右手拿著的摺扇擋住。那摺扇在韓英濟手中彷彿變成了一件堅固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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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韓英濟鬆開抓腳的手,綠衣少女頓時感覺失去了平衡,不過她立即施展高超的輕功,側身朝地上落去。她的動作連貫而流暢,試圖挽回局面。
綠衣少女心想著落地之後就借著地面迅速反彈,騰空飛天,如此可以迅速離開此地,到那時任誰也無法抓住她了。她的心中充滿了逃脫的渴望。
可就在綠衣少女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全身酸麻,在大感吃驚的同時,她發現自己居然難以動彈。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原來,綠衣少女被人點了穴,而點穴之人則是韓希捷。韓希捷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綠衣少女驚恐不已,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僕人竟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全身無力的她徑直往地下倒去,卻恰好被韓希捷接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韓希捷接住綠衣少女,之後將她輕輕放在了地上。他的動作輕柔而穩定。
綠衣少女詫異地看著韓英濟主僕:「你們是什麼人?」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韓英濟打開摺扇,同時似笑非笑道:「只是兩個路人。」他的表情輕鬆而淡定。
制伏綠衣少女后,韓英濟又對青衣少女抱拳致意:「剛才為了捉賊,在下不得已有所冒犯,唐突之處,還請姑娘原宥。」他的動作充滿了誠意。
青衣少女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繼而對韓英濟說道:「說實話,之前你說要看我的手掌時,我心裡就有些不樂意,後來你塞給我十兩銀子,說是作為買玉鐲的錢,我更是異常惱怒。不過,到最後看明白這一切都是你捉賊的計謀時,我也就不生氣了。」她的語氣漸漸緩和。
韓英濟面色平靜地看著青衣少女:「姑娘蕙質蘭心,英濟深感欣慰。」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這時韓希捷問韓英濟:「少爺,這個女飛賊該如何處置?」他的表情嚴肅,等待著韓英濟的決定。
韓英濟說道:「那要看這位姑娘的意見了。」他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青衣少女。
說罷他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對韓英濟笑道:「你覺得應該要如何處置呢?」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韓英濟一本正經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這個女飛賊偷盜他人財物,理應押送順天府,並按律法處置。」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青衣少女旋即點頭:「說得好,是該押送官府,按律法處置。」她的態度堅決。
「讓一讓。」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群捕快穿過圍觀的人群,並且來到了韓英濟和青衣少女面前。他們的步伐整齊,氣勢威嚴。
再看這群捕快當中的為首之人,他身材高大魁梧,長著一副鷹鼻鷹眼的模樣,眼神中則透露出不怒自威的光芒。他的目光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
捕頭掃視了韓英濟一眼,然後又徐徐看向青衣少女。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試圖了解情況。
可看清楚青衣少女的面容后,捕頭不禁怔道:「長、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青衣少女隨即反問捕頭:「怎麼,雲總捕不記得我姓長孫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捕頭連忙說道:「慚愧,在下連長孫姑娘的姓氏都不記得了。」他的表情充滿了歉意。
青衣少女則對捕頭說:「雲總捕,你來得正好,我們剛剛抓住了一個偷我玉鐲的女飛賊,現在正準備將她押送到順天府去。」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原來那捕頭正是大名鼎鼎的大明「三大神捕」之首,也是被譽為「天下第一神捕」的順天府總捕——雲中鷹。他的威名在江湖中廣為流傳。
雲中鷹看了綠衣少女一眼,然後問青衣少女道:「敢問長孫姑娘,這個女飛賊是如何偷你的玉鐲,又是如何被抓住的?」他的語氣嚴肅而認真。
青衣少女指著韓英濟並對雲中鷹說道:「你可以問他。」她的動作簡潔明了。
雲中鷹於是又對韓英濟抱拳行禮:「有勞公子把其中詳情告訴在下。」他的態度恭敬。
韓英濟便將事情的經過對雲中鷹細細說了一遍。他的敘述清晰而有條理,將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十分清楚。
聽了韓英濟的敘述,雲中鷹銳利的眼神中也露出一絲敬佩之情,隨後他又問韓英濟:「請問公子尊姓大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好奇。
韓英濟則不疾不徐地回答:「雲總捕客氣,在下韓英濟。」他的表情平靜而淡定。
雲中鷹不由得說道:「原來是韓公子,失敬,失敬。」他的臉上露出了尊敬的表情。
青衣少女本來平靜的眼神此刻竟變得有些驚訝,她脫口而出:「韓英濟,你是『銀槍無雙』韓玄青之子?」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好奇。
韓英濟對青衣少女徐徐行禮道:「正是。」他的動作優雅而規範。
少頃,韓英濟又問青衣少女:「姑娘怎麼知道在下?」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
青衣少女莞爾一笑,卻沒有回答韓英濟的問題。她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雲中鷹遂解釋道:「武林『七絕』之一、鼎鼎大名的『銀槍無雙』誰人不知?這位長孫姑娘聽說過韓公子也並不奇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韓玄青的敬佩。
韓英濟面色平靜地對雲中鷹說:「『銀槍無雙』是世人對家父的謬讚,英濟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他的語氣謙虛而低調。
雲中鷹微微一笑:「韓公子不必自謙,你觀察入微,推理縝密,略施計謀便找出了真正的女飛賊,公子的查案之能,在下也自嘆不如。」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
韓英濟連忙對雲中鷹躬身行禮:「雲總捕真是折煞英濟了,要說查案斷案,英濟怎能與『天下第一神捕』的雲總捕相提並論?」他的態度十分謙遜。
一旁的青衣少女則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再互相謙讓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將這個女飛賊緝拿歸案。」她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互相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