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非同一般的姑娘
張昭麟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過了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道:「下午我去韓家登門謝罪。」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彷彿這幾個字承載著千鈞之重。
張夫人一臉嚴肅地看著丈夫,她那端莊秀麗的面龐此刻籠罩著一層凝重的陰霾,「登門謝罪是肯定的,而且你要帶妍兒一起去,妍兒向韓家道歉,並收回她自己說過的話,兩家依舊結親。」她的目光堅定而執著,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張昭麟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然後對張夫人說:「不可。」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如同一記重鎚,在這安靜的廳中激起了無形的波瀾。
此言一出,張夫人頓時緊皺眉頭,蛾眉緊蹙,臉上的不滿瞬間展露無遺,「你這話什麼意思?」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質問的語氣。
張昭麟反問妻子:「還記得昨夜我們在妍兒房外的交談嗎?」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彷彿能將人深深吸引進去。
「記得,你當時說你相信妍兒能想通這一切。」張夫人開口回應,她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急切和疑惑。
張昭麟發出似有似無的感慨:「妍兒想了一夜,但今日卻仍然拒絕了英濟,這說明她現在還不想嫁人,身為父母的我們絕不能勉強她。」他的目光中滿是對女兒的疼惜和理解,彷彿能看到女兒內心的掙扎和抗拒。
「要我說,妍兒根本就沒有想通,她只是一味地刁蠻任性、和我們作對,等將來錯過韓英濟,她就會明白什麼是後悔。」張夫人情緒略顯激動,聲音也微微顫抖起來。
張昭麟露出複雜的表情,那是一種糅合了無奈、憂慮和堅定的神情,「無論如何,至少目前妍兒還不想嫁人。」
張夫人沒好氣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兩家不結親了吧?」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擔憂。
「我並沒有說兩家不結親。」張昭麟徐徐搖頭,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彷彿在努力安撫妻子的情緒。
張夫人於是又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焦慮,迫切地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張昭麟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要等待一個好時機。」他的目光望向屋外,彷彿看到了未來的景象。
「好時機,什麼好時機?」張夫人繼續追問,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張昭麟回頭看向張夫人:「你也看到了,妍兒現在還不想嫁人,如果我們過於緊逼,反而會令她更加抗拒,結果也必然適得其反。就如同那春日裡的花朵,若強行摘取,只會讓其凋零。我們需耐心等待,待其自然綻放。」他的話語如潺潺流水,試圖化解妻子心中的焦慮。
少頃,張昭麟又話鋒一轉:「雖然妍兒現在不想嫁人,但她似乎也不討厭英濟,她對英濟的態度是既不傾心也不反感。這說明他們之間並非毫無可能,只是需要時間去培養感情,去了解彼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有話直說,你打算如何處置?」張夫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似乎失去了耐心。
張昭麟慢條斯理道:「武林大會召開在即,我們兩家也要忙於籌備此事。這期間事務繁雜,眾人皆會投入其中,無暇他顧。況且英濟和妍兒尚未熟識,我們不妨先讓他們在這過程中自然地接觸,互相熟悉。至於兩家結親之事,等武林大會結束以後我們再作計議。此時若急於求成,只怕會弄巧成拙。」
聽了張昭麟的話,張夫人不由得反問他:「這樣可行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
「眼下唯有如此,苦苦相逼定然事與願違,留有餘地反而會收穫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許過了這段時日,妍兒和英濟在互相熟悉之後會真心相好,那時兩家結親之事也自然水到渠成。就如同那釀酒一般,需經過時間的沉澱,方能醇厚香濃。」張昭麟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
張夫人略感寬慰,隨後她緩緩點了點頭,「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此事的處置就如同比武過招,以剛克剛必然兩敗俱傷,以柔克剛才是制勝之道。」這時張昭麟又說道,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張夫人沉默片刻,然後對張昭麟點了點頭:「一切由你安排,去韓家登門道歉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張昭麟淡然一笑:「夫人放心吧,交給我便是。」
而在另一邊的街道上,韓英濟邁著沉穩的步伐往家走去。他身姿挺拔,劍眉星目,卻面帶深思之色,沉默不語。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跟在韓英濟身後的韓希捷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少爺,你一路上不發一言,難道是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
韓希捷的臉上寫滿了關切和好奇,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韓英濟的背影。
韓英濟回答:「我沒有不高興。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我就不太同意這門親事,剛才張小姐當面拒絕了我,這正合我心意。」他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絲毫的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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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捷又問:「那少爺你究竟在想什麼?」他加快腳步,走到韓英濟身旁,試圖從少主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我總覺得,那個長孫姑娘有些蹊蹺。」韓英濟低聲說道,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聽到這句話,韓希捷不禁微皺眉頭,並且反問韓英濟:「哦,長孫姑娘哪裡蹊蹺了?」
停頓了片刻,韓希捷又面露壞笑:「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韓英濟忽然止步並瞪了韓希捷一眼,那凌厲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嚇得韓希捷連忙恢復正形。
過了半晌,韓英濟朝韓希捷斥道:「你這小廝盡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只是覺得,那個長孫姑娘的身份非同尋常。」他的語氣嚴肅而威嚴,不容絲毫冒犯。
聽聞此言,韓希捷忍不住心生好奇,他再度反問:「長孫姑娘的身份非同尋常?莫非少爺你發現了什麼?」
韓英濟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你真的想知道?」
韓希捷連連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當然,我非常想知道。」
韓英濟對韓希捷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靠近自己。
韓希捷遂把頭湊到韓英濟面前:「還請少爺明示」
韓英濟則對韓希捷說:「在明示之前,我要先把你揍一頓。」
韓希捷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並假意哀求道:「少爺,請你手下留情,如果真的要打,千萬別打我的頭和臉。」
韓英濟朝韓希捷的屁股狠狠一拍,韓希捷痛得跳了起來。
「哎喲,少爺,輕點輕點!」
待韓希捷覺得疼痛減輕后,他才摸著屁股對韓英濟說道:「少爺,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韓英濟表情淡然地看著前方:「現在已經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先去醉仙樓吃飯。」
韓希捷的表情瞬間變得開心起來:「如此甚好,我們邊吃邊聊。」
韓英濟和韓希捷走進醉仙樓,這裡依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大堂中賓客滿座,小二們穿梭其中,忙碌不停。他們穿過大堂,沿著樓梯而上,之後來到一間雅緻的雅間入座。
沒過多久,夥計將飯菜端上桌,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韓希捷立即動筷吃了起來,他吃得狼吞虎咽,如風捲殘雲一般。
韓英濟淡淡地看了韓希捷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無奈,接著也開始吃飯。他的動作優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盡顯大家子弟的風範。
終於,韓希捷停止狼吞虎咽,他打了個飽嗝,繼而開口問道:「對了,少爺,那個長孫姑娘如何非同尋常了?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韓英濟則反問韓希捷:「還記得之前我們見雲中鷹的情景吧?」
韓希捷連忙點點頭:「記得,今早才發生的事當然記得。」
韓英濟不緊不慢道:「雲中鷹是號稱天下第一神捕的順天府總捕頭,此人神態莊嚴,不怒自威,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展現其總捕的氣勢。他辦案無數,威名遠揚,無論是江湖豪傑還是權貴顯要,見到他都要敬畏三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雲中鷹的敬佩。
韓希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沒有說話,似乎在腦海中回想著雲中鷹的形象。
這時韓英濟話鋒一轉:「然而,今日雲中鷹見到長孫姑娘后的反應,相較於平時卻是另外一副模樣。他那一貫的威嚴和自信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恭敬和謹慎,彷彿在面對一位身份極其尊貴之人。」
韓希捷仔細回憶了一番,然後對韓英濟輕輕頷首:「對,本來雲中鷹看起來挺威嚴的,可在見到長孫姑娘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頗為恭順。這確實很奇怪,難道長孫姑娘的身份比雲中鷹還要尊貴?」
韓英濟面帶思索之色道:「而且在剛剛見到長孫姑娘之時,雲中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吃驚,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發話,那表情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人物。試問長孫姑娘究竟是何許人,竟能讓雲中鷹驚訝到如此地步?」
韓希捷頓時陷入沉默,並且閃過一絲迷惘的眼神,「這確實讓人費解,難道她是某位朝廷大員的千金?或者是江湖中某個神秘門派的掌門之女?」
韓英濟繼續對韓希捷說:「之後我們來到張家,並且與長孫姑娘有了第二次相見。而當長孫姑娘走進張家正廳時,張伯父和張伯母都感到非常意外和驚訝,隨後他們對長孫姑娘的態度也十分謙遜。這絕非尋常之舉,定有深意。」
韓希捷再度點頭:「沒錯,當時的情況的確如此。張伯父和張伯母一向待人穩重,能讓他們如此失態,長孫姑娘的身份必然非同小可。」
韓英濟意味深長道:「張伯父乃一代大俠,張伯母又是一個嚴厲的長輩,他們為何對長孫姑娘這樣一個晚輩如此謙恭?再者,當我問起長孫姑娘的名字時,張家人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緊張,而且張伯父還說我不可隨意直呼長孫姑娘的名字。」他的話語在這寂靜的空間中悠悠傳開,彷彿是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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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韓希捷立即附和道:「是的。」他的聲音短促而乾脆,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透露出他對韓英濟所言的認同。
韓英濟發出低沉的聲音:「一般的晚輩在張伯父和張伯母這樣的長輩面前是不敢造次的,可長孫姑娘倒好,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把張詩妍拉走了,而張伯父和張伯母對此竟然一點都不生氣。」他的聲音彷彿帶著絲絲的困惑,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聽少爺這麼一說,長孫姑娘還真是非同尋常。」韓希捷似有所悟,他的思維也隨著韓英濟的話語飛速運轉,試圖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拼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英濟說道:「關於長孫姑娘的真實身份,我沒有更多的線索加以推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乃尊貴之身。」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肯定卻不容置疑。
韓希捷開始分析起來:「看來,長孫姑娘是某位達官顯貴的千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猜測,同時也帶著一絲期待,希望自己的猜測能夠得到韓英濟的認可。
韓英濟面色平靜地說道:「也許吧。」他的回答依舊簡短,那平靜的面容下,思緒卻如同洶湧的波濤,不停地翻滾著。
而在另一邊的順天府大牢,氣氛陰沉而壓抑。雲中鷹與捕快押著綠衣少女緩緩走進這充滿了陰森氣息的地方。
「雲總捕,您親自押解犯人來了。」牢頭連忙對雲中鷹行禮致意,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牢中回蕩,帶著深深的敬畏和一絲驚訝。
雲中鷹指著綠衣少女對牢頭說道:「這個女飛賊不是一般的犯人,稍有不慎她就會趁機溜走,所以我要親自把她押到大牢。」他的聲音嚴肅而冷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綠衣少女,彷彿只要稍有鬆懈,犯人就會瞬間消失不見。
「雲總捕放心,進了順天府大牢,她就別想出去了。」牢頭的話語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他對這大牢的防衛系統有著絕對的信心。
話剛落音,一旁的獄卒立刻上前從捕快手中接過了綠衣少女。獄卒們的動作迅速而熟練,他們的眼神冷漠而無情,彷彿面前的綠衣少女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牢頭拿來簿本和筆,然後問綠衣少女:「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粗糲而冷漠,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綠衣少女面露「委屈」之色,而後對牢頭「撒嬌」道:「幹嘛對我這麼凶,我只是一個孤苦無助的弱女子。」她的聲音嬌柔婉轉,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狡黠。
牢頭準備對綠衣少女說些什麼,雲中鷹卻已經開口說道:「姑娘,既然到了這裡,你最好實話實說。」
但聞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綠衣少女於是回答牢頭:「我叫花芊芊。」
牢頭將花芊芊的名字登記好,然後詢問雲中鷹:「雲總捕,您看把這個女飛賊關押在地字甲號牢房如何?」
雲中鷹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接著對牢頭說道:「好。」他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原來,這順天府大牢與普通大牢有所不同,順天府大牢分設天地人三字牢房區域,且三個區域在結構設計上呈環環相扣、嚴絲合縫之勢。牢房之間的通道狹窄而悠長,牆壁上的火把發出微弱的光芒,使得整個通道顯得更加陰森恐怖。每一個區域都有著嚴密的防守,獄卒們日夜巡邏,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不管犯人被關押在哪個區域,進出大牢都必須要經過另外兩個區域。
換而言之,順天府大牢的守衛是真正的滴水不漏、無懈可擊。這裡的獄卒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斷的行動力。所以一直以來,沒有人能從這裡逃出去。
幾個獄卒將花芊芊押解入牢,雲中鷹和牢頭緊隨其後。眾人穿過無比幽暗且蜿蜒曲折的通道,那通道彷彿一條無盡的黑暗之蛇,吞噬著一切光線和希望。他們的腳步聲在通道中迴響,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輾轉經過天字牢和人字牢區域,每經過一個區域,眾人都能聽到犯人們痛苦的呻吟和絕望的嘆息聲。
終於,他們來到了關押花芊芊的地字牢。
花芊芊走進了牢房,伴隨著牢門被關上,她也轉身對站在牢外的雲中鷹笑道:「雲總捕,記得有空常來看看我呀。」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彷彿這牢房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地方。
雲中鷹沒有理會花芊芊,而他低聲囑咐牢頭:「務必看住此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牢頭點了點頭:「請雲總捕放心,我們一定會嚴加看管。」他的表情嚴肅,也深知自己肩負的重大責任。
就在雲中鷹與牢頭交談之際,一個獄卒走過來向他行禮致意:「啟稟雲總捕,有一位錦衣衛的大人說要見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敬畏。
「哦,錦衣衛要見我?」雲中鷹不禁微皺眉頭,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不明白錦衣衛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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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說道:「正是,他身佩金腰牌,似乎也是為這女飛賊而來。」
說罷獄卒看了牢內的花芊芊一眼,而花芊芊也對他微微一笑。
雲中鷹思索片刻,然後對獄卒說:「請他進來吧。」他的聲音沉穩而果斷,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依然保持著冷靜。
獄卒又像雲中鷹行了一禮:「是。」說罷他便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獄卒領著一個錦衣衛走了過來,此人身形高大,穿著飛魚服,只是在這昏暗的牢獄中,旁人竟看不清他的臉。
只見錦衣衛對雲中鷹抱拳道:「雲總捕,別來無恙。」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雲中鷹也對那錦衣衛回禮致意:「李將軍,好久不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錦衣衛,彷彿能透過黑暗看穿一切。
錦衣衛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有個女飛賊盜搶長孫姑娘的財物,茲事體大,陸將軍命在下前來查看。」他的話語簡潔明了,直奔主題。
雲中鷹則反問錦衣衛:「將軍來順天府大牢,此事李大人知道嗎?」雲中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他需要確認錦衣衛的行動是否得到了上級的許可。
錦衣衛點頭道:「來這裡之前我去拜訪過李大人,此事他知情。」
雲中鷹於是對錦衣衛說:「女飛賊現已被順天府緝拿並關押在此。」說罷他伸手指向站在地字甲號牢房內的花芊芊。
那錦衣衛看了花芊芊一眼,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回應道:「原來是她。」
雲中鷹旋即反問錦衣衛:「怎麼,李將軍認識這個女飛賊?」
錦衣衛搖了搖頭,繼而對雲中鷹說道:「不認識。」
「我只是偷了一個姑娘的普通財物,想不到竟會成為你們口中的茲事體大。」站在牢房裡的花芊芊忽然開口,「也不知此事究竟大在哪裡,居然令順天府甚至錦衣衛都如此關注?」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質疑,同時也帶著一絲挑釁。
雲中鷹冷冷地看了花芊芊一眼:「不該知道的就別問。」他的目光如同寒冬的冰霜,讓人心生寒意。
「要說順天府負責民案也就算了,可是錦衣衛只負責達官顯貴的案子呀,如此說來,這個長孫姑娘不是一般人啊。」花芊芊微微一笑,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洞察。
這時錦衣衛對花芊芊說道:「你好像很了解錦衣衛和順天府的規制。」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花芊芊,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長年行走江湖,小女子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花芊芊不緊不慢地回答,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
錦衣衛也不再接花芊芊的話,他將目光投向雲中鷹:「雲總捕,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女飛賊?」
雲中鷹不緊不慢地說出了八個字:「秉公處置,依法嚴懲。」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決,沒有絲毫的猶豫。
錦衣衛徐徐點了點頭,然後對雲中鷹低聲說道:「好。」
停頓了片刻,錦衣衛再度開口:「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雲總捕隨時告訴我,倘若女飛賊抗法不尊,錦衣衛一定嚴懲不貸。」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充滿了威懾力。
雲中鷹面露微笑:「多謝將軍關心,順天府一定能辦理好此案。」
花芊芊則大喊:「哎呀,這位將軍說得小女子好害怕啊。」她的聲音中帶著誇張的恐懼,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怯。
錦衣衛用冷峻的目光看向花芊芊,繼而緩緩邁步走近她。他的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力,彷彿要將花芊芊徹底壓垮。
「你想幹嘛?」花芊芊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