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果然城裡人真會玩,余柏鑫的真實目的。
上二樓的木質樓梯,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感覺這棟房子一點聲音都沒有。四人走樓梯的聲音極為的刺耳。
四娘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拿走這個吊墜?」
「我……」
其實就連余柏鑫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為啥要拿走這個吊墜,當時就像被迷了眼似的,覺得這個吊墜十分的好看。
二樓的過道懸挂了一幅油畫,裡面有山川湖泊還有人垂釣,可是被污黑的印記污染了,要不然這幅畫還是蠻有意境的,仔細看不難發現,這些污黑的印記其實是噴濺上的血液,因為血水風乾了,所以才會發黑。
四人來到了二樓裡間的卧室,房門是開著的,余柏鑫十分的不安,因為她記得自己上午來的時候,明明把房門關上了。
屋內有一張歐式的大床,床十分的臟,布料甚至已經發霉腐爛,一個復古的化妝台在大床的不遠處。
余柏鑫上前一步,想要把手裡的鬼牙吊墜放回原來,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打不開化妝台的抽屜,就像被鎖死了似的。
「打不開啊!」
四娘上前一步,抬手一點。
原本緊閉的抽屜,余柏鑫輕輕鬆鬆的打開了,裡面有不少的金銀首飾,她慌忙將手中的鬼牙吊墜放在裡面,關上了抽屜。
「林同學,現在可以了嗎?」
余柏鑫一瞬間感覺脊背發涼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陣陰風朝她吹了過來,她能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朝她沖了過來了。
就在這時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嚇的許鷗鷺緊緊的抱住了四娘。
「你抱得太緊了。」
四娘都有點後悔帶這個膽小的姑娘進來了。
緊接屋外傳來什麼花瓶被砸碎的聲響,緊接著有人在門外瘋狂的砸門,似乎想要進來似的。
余柏鑫和許鷗鷺兩個姑娘嚇得驚聲尖叫。
「安靜點。」
余柏鑫和許鷗鷺雙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喊發出任何的聲響。
明明是白天,但是屋內的光線十分的灰暗。
四娘神色淡定,不驚慌也不恐懼,對於她來說,小小陰魂不足為懼。這些死掉的陰魂在這種房子內盤踞多年早已成為了地縛靈,怨念比一般的鬼祟要強。
「待會,你們看到什麼都不要自亂陣腳。」
三人齊齊低頭。
四娘的話音剛落,屋內的景色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晦暗不清的卧室開始變得明亮,而床上有一對顛鸞倒鳳的男女,一旁還站著個拿毛巾伺候他們的女人。
四娘在一樓看到了余堂傅跟兩個妻子的照片,床上的正在激烈辦事的兩人便是余堂傅跟他買來瘦馬,而一旁伺候他們倆人的便是余堂傅的正妻,也就是大老婆。果然城裡人真會玩,跟小妾床笫辦事大房還得一旁噓寒問暖觀摩伺候。
安東尼瞪大了雙眼,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但是這也太刺激了。
余柏鑫嚇傻了,沒有任何反應。
許鷗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人家還是一個純潔的寶寶,看不得這些。
四娘被瘦馬的各種花活驚住了,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居然還解鎖這麼多高難度的姿勢。
這哪裡還有文人的風骨,分明就是貪圖享受的色中惡鬼。
屋內持久的回蕩著女人嬌喘呻吟聲。
如果不是考慮到其他三人的身心健康,四娘倒是想繼續的看下去,仔細的研究一下瘦馬的絕技,這圈養訓練的瘦馬果然不一樣,跟後世所謂的名媛培訓班有得一拼。
四娘從百寶袋內拿出了鬼將令,岳嶼森回來以後,第一時間便把百寶袋歸還給了四娘。這可是媳婦的法寶,他可不想據為己有。
四娘舉起鬼將令道:「散!」
那旖旎的春宮場面瞬間消退,屋內的一切恢復正常。
屋內三人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因為再看下去一定會出事。安東尼都有嚴重的生理反應了,趕忙用手擋住避免尷尬。
「你們看到不過是地縛靈釋放的幻覺而已,千萬不要中計迷失了自我。」
實在是太過真實了,哪怕許鷗鷺用手捂住了眼睛都沒用,要不是四娘及時出手,必然會犯下大錯。
四娘一揮手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
能聽到下樓急促的腳步聲,隱隱還能有小孩子的笑聲。
四娘記得余堂傅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一夜全部被發癲的余堂傅開槍射殺,一個五歲一個四歲。
想必徘徊在屋內孩子的陰靈,便是他們倆個。因為年紀太小了,孩子們可能至今沒有意識到他們其實早就沒了。
走廊另一側的房間發出鋼琴的聲響,這間屋以前應該是一個琴房。明顯這架鋼琴許久沒有調音了,彈奏的音樂早已走音了。
余柏鑫用顫音說:「林同學,咱們還是趕快出去吧!」
四娘一點都不急,抬手看了看手錶,12點27分,此時屬於正午時分陽氣最為的薄弱。陽氣最強的時間是下午的1點到2點。
「余同學,東西不要了嗎?」
四娘的話很明顯意有所指。
余柏鑫聽出來,但是她假裝糊塗。
「林同學,你再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四娘不太喜歡這種自作聰明的人。
「你是想找到余堂傅留下的一箱子美元吧!」
「你怎麼知道?」
余柏鑫脫口而出,趕忙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四娘只是笑,沒有答覆她。
余柏鑫見自己的目的已經敗露,不得已說出實情。
「我們余家一切也是豪門大戶,眼下我們家族落敗了。我是偶然從我爺爺那裡聽說叔爺爺有錢,他變賣了不少余家的傳家寶,那一箱子美元是我們余家的財產,理應屬於我們家。我這次只是拿回去而已。」
余柏鑫說的冠冕堂皇,全然沒提余家的發家史,靠盜墓發家的豪門大戶,最多只能夠維持三代的氣數,三代以後斷子絕孫,銅牛入江再無翻身的可能。挖墳掘墓可是極其損陰德的,賺的錢也不是好錢。這是冤孽錢,需要償還的。
四娘並沒有揭穿余柏鑫。
而是問:「你們老余家是不是只有你一個女兒。」
「才不是,我有一個弟弟的。」
可是她馬上意識到了什麼,驚愕的看著四娘。
而四娘就像洞悉全部似的。
「借種的,不算你家血脈。」
那是余柏鑫的娘在她爹默許的情況下,跟旁的男人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生一個屬於自己姓氏的兒子。
余柏鑫算是徹底的服了,連這種隱秘的事,她居然都知道。她有點怕林同學了,感覺在她的面前自己毫無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