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發榜
赫連恪拿著錢,剛踏入府內,葉卿便瞧向他,二話不說,徑直伸手索要。
赫連恪趕忙捂住那一萬兩黃金,忙不迭地解釋道:「夫人,這一萬兩黃金可不是留著我自個兒花銷的呀,您也知曉,我平日根本不碰錢,對錢財毫無興趣。」
葉卿依舊緘默不語,伸出去的手也不曾收回。
赫連恪頓時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只得繼續說道:「這其中九千兩黃金是要歸入我天機閣的賬目,充作公用開銷的。餘下的一千兩黃金是軒兒的,這錢本就是為給軒兒討回公道才得來的。」
葉卿聽到這話,這才緩緩放下手,輕輕哼了一聲,道:「你最好真的是這樣。我可警告你,要是讓我發覺你私藏私房錢,哼!」
赫連恪趕忙點頭不迭,「夫人放心,我哪敢呢。」
他心中暗自思忖:還好雲軒聰慧,早就料到會有此情形。
回到書房之後,赫連恪對著幾位堂主問道:「方才我們商議之事,諸位可有定論?」
情報堂堂主胡時宜起身說道:「閣主,關於刀客堂堂主沐雲軒在潛龍榜的排名,我等覺得應當排在第三名。」
赫連恪微微蹙起眉頭,「第三名?」
胡時宜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沐堂主的實力勝過原本排名第三的李謫,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排名第二的第五景淮前些日子突破至八境了,還公然戰勝了一名八境中期的高手。」
刀客堂副堂主崔鐵山滿臉不服地追問道:「他戰勝的那個八境中期的高手究竟是誰?」
胡時宜從容地回答道:「是武當的池中合。」
崔鐵山聽聞,不禁抬高了聲調大聲說道:「哼!就那老東西,我都有把握打贏他。咱們刀客堂堂主的實力遠在我之上,要戰勝那池中合自是輕而易舉。」
赫連恪鎮定自若地端起書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而後沉穩地說道:「那就將沐雲軒排在第二吧。」
兩日後。
司空府。
司空冷傲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只覺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來人,來人吶。」睡了兩日,他只感到口乾舌燥、飢腸轆轆,於是朝著門外呼喊。
當日抬他回來的僕人推門而入。
躬身行禮后說道:「老爺,您醒了。」
「快去給我拿些吃的來。」
僕人趕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房間。不多時,僕人便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置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幾大盤精緻的菜肴和一壺茶。
司空冷傲迫不及待地端起米飯,全然不顧儀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了半碗米飯之後,他才緩過神來。一邊吃,一邊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僕人恭敬地回答:「老爺,您已經睡了兩日了。」
司空冷傲微微皺起眉頭,睡了這麼久,為何身體還如此疲乏呢?
僕人從懷中取出那捲信紙,遞給司空冷傲。
「這是什麼?」
「這是毒醫仙給您的,說是等您醒了就看看。」
司空冷傲一聽是葛秋芸讓看的,頓時心生警惕,抬手示意道:「你退遠些。」他實在是被折騰怕了,生怕這信紙里又藏有毒物。
僕人聞言,趕忙後退了幾步。
「好了,就在那兒,打開,念出來。」
僕人瞧著司空冷傲的神情,自己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紙,發現裡面僅有一行字,這才鬆了口氣。
可看到信上的內容后,他立馬嚇得跪了下來。
司空冷傲見狀,趕忙放下碗筷,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同時迅速向後退開。
「上面寫的什麼?」
僕人顫顫巍巍地說道:「上面就寫了一句話。」
「什麼話?」聽到只有一句話,司空冷傲反倒安心了些,只要不是毒物就好。
僕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上面寫著:你之前未中毒,如今卻中毒了。」
「什麼?」司空冷傲大驚失色。
他趕忙內視自身,發覺體內內力流失大半,許多經脈也變得阻滯不通,操控天地之力時變得極為遲緩。
此時的他僅僅只有六境初期的實力了。
「啊……」司空冷傲悲憤交加,放聲嚎叫起來,隨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葛秋芸,我要你不得好死。」
原本因變賣不少家產就略顯空曠的司空府,在這一日又有許多物件被司空冷傲砸毀泄憤,愈發顯得空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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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涼城。
陳扶搖帶著幾個天機閣弟子把四千兩黃金搬進了沐雲軒的房間。
沐雲軒頗為大方,給每個人都賞賜了一大錠黃金,足有二十兩,這相當於兩百白銀,對這幾個弟子而言簡直是一筆橫財。
他們對沐雲軒感恩戴德,一連串的阿諛奉承之詞不絕於耳,什麼姑爺乃天降紫微星,什麼姑爺福澤深厚定能成就一番大業,將來定當鞍前馬後絕無二話之類的話語滔滔不斷。
沐雲軒都被他們說得有些難為情了。
而後沐雲軒又給了陳扶搖和戒嗔每人三百兩黃金。
戒嗔含笑推辭,「三弟,你我兄弟之間無需如此。」他本是富家子弟,並不缺這些錢財。
沐雲軒卻說道:「大哥,這四千兩黃金,要是沒有你,可沒那麼容易得到。」
戒嗔聽了沐雲軒的話,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三弟既然如此說,那我便不再推辭了。」說罷,接過了那一百兩黃金。
陳扶搖倒是爽快,沒怎麼客氣就收下了。
洪七在一旁滿懷期待,最後卻沒他的份兒,忍不住噘嘴對沐雲軒說道:「老大,我的呢?」
沐雲軒斜眼瞅了他一下,拿了十兩黃金給他。
「為什麼我就十兩?」
沐雲軒沒好氣地說:「下午我不是才給了你一百兩黃金嗎?」
洪七囁嚅著說道:「這不已經花光了嘛。」
沐雲軒抬手在洪七頭上敲了一個爆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為兄已經把生財之道傳授給你了,你日後自己去掙吧。」
洪七無奈地應了一聲。
心中開始盤算著日後去哪裡「打漁」。
是夜,戒嗔也留宿在悅來客棧。
翌日清晨,幾人來到膳廳用早膳。
鄰桌的兩人正在交談:「你看了嗎?天機閣又發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