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將她從別的男人手中搶走
「能成為戈部長的助理,怎麼可能會沒情況?」大家調侃。
白暮淺豁出去了,不依不饒地抱著戈湛的胳膊不放:「我不管你們……說我什麼了……反正……我就要……戈部長送我……」
「對,送!必須送!」有人隨聲附和。
戈湛無奈地應下:「好好好,我送,你們回去也要注意安全。」
白暮淺心滿意足地沖著戈湛,傻傻地咧嘴一笑:「謝謝戈部長。」
「走吧!我送你回家。」戈湛抬起手,攬過白暮淺的肩頭,攙扶著她走出包廂。
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墨黎深跟著鄭鳳珠也恰巧剛走出包廂。
看到白暮淺的側影,鄭鳳珠連忙拉住墨黎深的手,催促道:「黎深、黎深,那、那不是淺淺嗎?她好像是醉了!你快去看看!」
「奶奶,放心,扶著她的人是法務部的部長戈湛,不會對她怎麼樣。」墨黎深俊容淡漠,一臉不以為意。
「你真是個榆木疙瘩!」鄭鳳珠鞭笞道,「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趁機照顧淺淺,還打算讓給別的男人?就你這腦袋,活該一輩子單身。」
「奶奶——」墨黎深皺眉。
從昨天起,白暮淺看戈湛的眼神就不一樣。
這會兒,他也不想去破壞人家的好事。
「你不去,我可去了!我可不想讓自己看中的孫媳婦,跟別的男人跑了!」鄭鳳珠作勢要去把白暮淺給拎回來。
墨黎深無奈地看了鄭鳳珠一眼:「奶奶,我去,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就別折騰了。」
「還不趕緊去!他們都走遠了!」鄭鳳珠催促著。
墨黎深只能加快步伐追上去。
白暮淺隱隱地感覺背後襲來一陣冷風,下一秒,一隻冰冷的大手,像鉗子一樣,夾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從戈湛的懷裡拉了出去。
不經意間地抬頭,她撞入一雙閃過流光的深邃黑眸中。
「墨總,這麼巧?」戈湛轉頭看向墨黎深,禮貌性地微微頷首。
白暮淺未站穩腳,打了個趔趄。
戈湛下意識地伸手去扶。
墨黎深作勢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裡帶,大掌脫離她的手臂后,緊緊地扣在了她的腰肢上。
一股清冽的冷杉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白暮淺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哪曾想,這男人若無其事地握緊她的腰肢,冷冷地開了口:「我奶奶想見她,先失陪了。」
「她……」戈湛欲言又止。
白暮淺本想挪開墨黎深的手,卻在得知是鄭鳳珠想見自己后,莫名其妙地安分了:「戈部長……那我們明天公司見。」
「嗯,明天公司見。」戈湛微笑著點了點頭。
墨黎深帶著白暮淺轉了身。
白暮淺走路有點兒晃,墨黎深便抬起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給她一個平衡點。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墨黎深冷淡地開口。
白暮淺瞥了這大煞風景的男人一眼,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那麼想被戈湛輕薄嗎?」墨黎深冷嗤。
白暮淺抿了抿唇:「墨總,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你喜歡戈湛?」墨黎深反問。
白暮淺微微蹙眉,沉默了。
其實,她心裡清楚。
她一點都不喜歡戈湛,只是被逼無奈,必須靠近戈湛。
「待會到了奶奶面前,你最好繼續裝醉,順便藏起你的小心思。」墨黎深警告道。
白暮淺癟了癟唇,繼續保持沉默。
他帶著她走到了鄭鳳珠的跟前。
鄭鳳珠卻對墨黎深呵斥道:「淺淺都走不穩了,你還不將她抱起來。」
「奶奶——」墨黎深皺眉,顯然是一臉不情願。
白暮淺慌忙搖頭擺手,裝傻充愣地笑了笑:「奶奶,不打緊,我可以自己走……」
「你都醉成這樣了,走吧!今晚上奶奶家裡過夜去,不然這一整晚,誰照顧你。」鄭鳳珠說著,就往前走。
老太太身體不錯,步伐穩健。
剛走幾步,見身後的人沒動靜,又轉過身去催促,「還愣著做什麼?」
墨黎深揚起眉梢,輕輕鬆鬆地將白暮淺的身子從地上撈起。
被他這麼一抱,向來在他面前淡定自若的她,漂亮的臉蛋上也生出了幾分心慌意亂。
她抬起手,本能地勾住他的頸項,將臉蛋埋入他的胸前,小聲嘀咕:「你為什麼不在奶奶面前戳穿我?」
「我只是不想讓奶奶對一個人失望而已。」墨黎深淡淡地回答。
他抱著她,從容地跟在鄭鳳珠的身後。
上車后,白暮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有鄭鳳珠撐腰的緣故,她藉機將腦袋靠在了墨黎深的肩頭。
雖然她沒有完全醉,但那十多杯白酒下肚,也足以讓她頭暈。
「不舒服?」墨黎深微微偏頭,面頰剛好碰到她頭頂,髮絲的清香,在鼻尖縈繞,彷彿動了誰的心弦。
「嗯——」白暮淺閉著雙眼,沉悶地應著,「頭疼——」
不知道為什麼?
她突然覺得,靠著這個男人的肩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淺淺頭疼,快給淺淺揉揉。」此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鄭鳳珠,突然回過頭來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大孫子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要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手把手的教,她這大孫子聰明得很!
墨黎深也後知後覺地抬起手,從白暮淺的頸后攬過,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她的太陽穴。
他的力度剛剛好。
白暮淺覺得很舒服。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死的。
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沉,從床上爬起來后,還坐著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看來,昨晚的記憶又斷片了!
「醒了?」
一道透磁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白暮淺猛地清醒,愕然轉過頭去,對上男人點漆的黑眸,瞬間倒吸了口冷氣。
「墨、墨總——」她驚呼,「您、您什麼時候……」
「我進來很久了。」墨黎深抬了抬眉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您、您這麼冒然進一個女人的房間,是不是……太不禮貌了?」白暮淺將懷裡的被子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