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為什麼不和陸少延相認
「沈南書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許娰反問:「她是什麼樣的人你真的清楚嗎?」
陸少延像是不喜歡聽到許娰這樣說沈南書,身上散發出怒氣。
但許娰還是說:「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們的關係又是如何,你心知肚明。」
突然,一隻手掌卡在沈南書的脖頸上,強烈的窒息感,讓許娰感覺到陸少延是鐵了心地要掐死她。
「少延……」
身後傳來一陣輕到不易察覺的聲響。
陸少延靠近了許娰,「你懂什麼,嗯?」
許娰臉色漲紅,說話困難。
「我不懂你和沈南書的感情,但我懂我對你的心……」
「咳咳……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這有錯嗎?」
陸少延的手背傳來滾燙的觸覺。
許娰出氣多進氣少,已經有翻白眼的趨勢了。
陸少延手上的力道依舊不減,如野獸一樣緊緊盯著許娰。
許娰顫顫巍巍閉上眼睛,主動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陸少延的面前,彷佛在說如果是你,我願意死在你手上。
陸少延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後一把將許娰撈在自己懷裡,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許娰嗚咽了一聲,雙手捶打在陸少延的肩膀上,嘴唇上傳來的酥麻怪異地填滿了許娰的全身。
掙扎抗拒的動作漸漸失了力氣,在陸少延看來就是欲擒故縱。
一吻結束,許娰漲紅著小臉氣喘吁吁,而陸少延依舊氣定神閑,衣服上連褶皺都沒有。
「我不希望下次再聽見你說這些。」
陸少延警告她。
許娰咬住紅潤的唇瓣,藏住心中的苦澀,「嗯。」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過幾天我會讓人來給你搬家。這幾天就先不用去工作了,我給那邊的經理說一聲。」
許娰跟在他身後,點頭聽從他的安排。
目光小心又繾綣。
但對於現在的陸少延來說,只是累贅。
許娰小心翼翼地望了眼他的身下,語氣猶豫害羞,「少延你……」
陸少延冰冷解釋,「這只是正常現象,和你無關。」
許娰白了臉,腳底像是灌了千斤重的水泥,不再能重新走動。
她不會再自取其辱了。
重新揚起笑容,說:「我只是怕你難受。」
「回去給南書好好說說。」許娰將他送到門口,「祝你訂婚快樂。」
陸少延毫不留情地離開。
關上門,許娰將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給隨手扎了起來。
曾翠蘋從卧室懶洋洋地走出來。
「怎麼樣?」
「伯母您的鞋子被他看見了。」
許娰道。
曾翠蘋輕哼,「會有影響嗎?」
許娰搖頭。
「那不就得了。」
她來到沙發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慢悠悠地躺下。
「他親你了?」
曾翠蘋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又像是在明知故問。
許娰小臉一紅,而後臉上又布滿了憂愁。
「嗯。」
曾翠蘋評級道:「他對你還有感情。」
許娰嘆氣,「伯母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少延他好像真的要鐵了心要和我斷了聯繫。」
「你給他說你懷疑是沈南書的時候,他什麼表情?」
許娰回憶,「我說沈南書懷疑他的時候,他看起來應該是早就有所察覺。」
但對她的動怒,大概率就是被她看出來。
陸少延身上有著極重的大男子主義。
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所以他才會動怒。
尤其是在一向都遷就他的許娰面前。
曾翠蘋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痕,下巴一點,「脖子疼不疼?」
許娰抿唇緩緩搖頭。
「呵,臭小子下手不知輕重。」
許娰沒說話。
「有醫藥箱嗎?塗點葯。」
「謝謝伯母。」
曾翠蘋從兜里掏出一盒煙,示意了她一下,許娰點頭。
客廳頓時變得煙霧繚繞。
曾翠蘋的生活看起來窘境不堪,但在煙上面,她從不虧待自己。
這種牌子的煙,許娰見陸少延也抽過。
「想試試?」
「會很舒服嗎?」
曾翠蘋看她的眼神帶著鉤子似的,要把她的衣服給掀開。
「也許比陸少延帶給你的更舒服?」
許娰伸手接過那根香煙,姿勢有些彆扭地含在嘴裡,曾翠蘋親自給她點燃了香煙。
許娰學著她的模樣,深吸了一口。
這種香煙味淡,但後勁大。
而且許娰之前也沒有接觸過,沒有掌握好方法,一口煙霧全都進了肺里。
她趕忙將硯拿下,捂著嘴蹲在地上咳嗽個不停。
煙灰都在簌簌地往下落。
「哈哈哈哈。」
曾翠蘋見她這樣,爽快地笑出來。
許娰不知是被嗆的,還是真的難受,淚花閃閃的。
「就那麼喜歡陸少延?」曾翠蘋問。
喜歡嗎?
許娰心中的冷笑諷刺不知是給誰的。
她對曾翠蘋這樣說。
「少延他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活不過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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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我剛回海城可能就死了。」
曾翠蘋點點頭,也不知她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伯母您很喜歡南書嗎?」
「我要喜歡,還來幫你?」
準確來說,是她來投靠許娰。
但她確實幫了許娰,這沒錯。
許娰像是不相信,「南書她人很好的,家庭也好,伯母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解?」
「你在替她說話?」
曾翠蘋將煙摁滅在茶几的角落上,又抽出一根煙,只不過含在嘴裡並沒有點燃。
許娰搖搖頭。
她只是好奇。
曾翠蘋為什麼會幫自己。
「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就是了,我幫你也只是因為你可以幫我,懂?」
但曾翠蘋不會告訴許娰,她可以幫她做什麼。
她在海城無依無靠,甚至不知哪一天就要被那人給抓回去,然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伯母為什麼不和少延相認呢?」
曾翠蘋冷笑,「還不是時候。」
許娰還想問什麼,曾翠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許娰霎時間止住了話題。
「我餓了。」
「我去給您做飯。」
「隨便做幾道吧。」
曾翠蘋剛抽完煙,身上一陣味,她走去廁所準備洗個澡。
這幾年她過得並不好,不然曾經最愛的手,也不不會變成現如今的這個鬼樣子。
「伯母您要的面膜和手膜我給您買來了,在最裡面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