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這就是特殊區域嗎
「三位,我對天發誓。我是真的沒有見過愛麗絲,放過我。」
「你說謊!」
「我不信!」
「你肯定見過!」
錢成要瘋了,他之前還想著要是實在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就大開殺戒。結果他現在悲哀的發現,自己甚至都不是瘋帽肩膀上那隻睡鼠的對手。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漫無目的向前走著的錢成,迎面遇見了這三個怪異的傢伙。
一個穿著潦草,卻舉止優雅,戴著一頂精緻禮帽的男人。一隻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腰間那柄繡花針一樣的細劍卻可以擋住錢成無名刃的老鼠。還有一隻塌耳朵缺門牙,邋遢的要命,可是速度快到如同開了倍速,一拳可以把錢成打的嗷嗷叫的瘦弱兔子。
「是從外面來的冒險者!」
「他一定見過愛麗絲!」
「抓住他!」
錢成還沒來的及開口說些什麼,這三個玩意就一臉狂喜地看向他。然後那人肩膀上立著的小老鼠便直接跳了下來,落在一旁瘦弱兔子的腦袋上,兩隻一起興奮地沖著他狂奔而來。
抓我?錢成眉毛一挑。
還真是小耗子爬秤桿,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看著正向他飛奔而來,兩隻加在一起都夠不著他膝蓋的組合。以及遠處悠閑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有功夫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帽子的男人。
錢成扶了扶從鼻樑上有些滑落的墨鏡,只覺得非常滑稽和可笑。
一手握刀,另一隻手扶完墨鏡后垂落下來,搭在了腰間的卡冊上。錢成有些猶豫,差不多體型的天羅地網蛛和金翅劍羽雀現在沒辦法出戰。體型大上不少的矛盾螳螂和劍尾狂蜥吧,放出來是不是又有些小題大做了。
事實上,錢成確實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個照面,錢成踢出去的一腳就被兔子反蹬了回去。接著那該死的兔子又攥起拳頭,一個踏步沖拳,砸在了錢成的另一條腿上。
快到錢成根本無從反應,一股鑽心的疼痛就猛然襲來。然而這還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這打在小腿上的一記重拳,直接將錢成唯一站在地上的一條腿,給打的飛離了地面。
那麼等待錢成的結局,就只會是摔一個狗吃屎。
但錢成也是個狠人,見大意之下被一隻兔子一拳一腳就要給踹趴下了。索性是連用手撐一下也不撐,持刀的手直接就順勢向著近在咫尺的兔子削了過去。
可就連這最後的倔強也被攔住了。
錢成眼睜睜看著兔子頭上的那隻老鼠,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細到像是拿著一根給他剔牙他都會覺得不好捏的牙籤一樣的刺劍,抬手就穩穩地格住了他的削擊。
「荒謬!」
錢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卻不顧疼痛失聲叫道。
是!他重心不穩的情況下,這一刀確實大失水準。但也不是一隻老鼠拿根『牙籤』就能擋住的吧,那他為什麼不回老家種地去呢?
「三月兔,他說啥?」
小老鼠趾高氣昂地站在錢成的腦袋前,一隻爪子拿著細劍對準了錢成的腦袋,另一隻爪子掏了掏被錢成大叫震的有些發癢的耳朵。向著正拿出了一捆繩子,飛快的將錢成綁了起來的兔子問道。
「睡鼠,他說咱很慌妙。」
三月兔將錢成的雙手背在身後,打上了一個漂亮的繩結,欣賞了一番之後才滿意地抬頭對著睡鼠說道。
「慌妙?慌妙是什麼意思?」
「慌妙就是說他被咱們放倒了現在慌的一筆,而咱們這一套小連招又非常妙的意思。」
趴在地上的錢成翻了個白眼,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敗在了這兩個沒有文化的,甚至都不是人的小傢伙身上。
「慌妙!慌妙!我喜歡這個詞,瘋帽子!」
睡鼠又蹦又跳,激動地回頭朝著正緩步走來的那個帶著禮帽的男人喊道。名叫瘋帽的男人站到了錢成的面前,蹲下身來從兜里掏出一個精緻的小噴瓶。
「朋友,歡迎來到。嗯...你們應該是叫這裡為童話鎮對吧,歡迎來到童話鎮。」
瘋帽子齜牙一笑,按下了手中的噴瓶,一股充斥著櫻桃餡餅,奶油蛋糕,菠蘿,牛奶糖,熱奶油麵包味道的甜膩噴霧被噴進了錢成的嘴巴里。
儘管都不知道瘋帽給自己噴的是什麼,但這噴到嘴裡一嘗。你還別說,這味道確實挺不錯。
錢成本能的就咽了下去,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很好喝對吧。」
睡鼠一個蹦跳,又回到了瘋帽的肩上,對著錢成吱吱笑道。
「不賴,這是什麼?」
「這裡可不是什麼閑聊的好地方,讓我們換個地方再繼續一些有趣的話題吧,我的朋友。」
瘋帽微笑著緩緩站起身,可在錢成的眼中,他的身影卻在起身的同時無限的放大了起來,連帶著他肩上的睡鼠,和他身後的三月兔。
哦,原來是我在縮小。
錢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真是活見鬼了,縮小藥水?
「瘋帽子!上次你可沒給那個傢伙喂縮小葯(#`O′)!你怎麼不早說,虧我打了那麼長時間的結,這不是白打了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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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兔在一旁用力地踢著瘋帽子的腳踝,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三月兔踢的很是用力,但瘋帽子恍若無覺。摘下頭上戴著的帽子,伸手將變得和睡鼠一般大小的錢成拎起放了進去。
「你要是不先將他綁起來,我想讓他喝下縮小藥劑還得費好大一番功夫,所以也並不是無用功不是嗎?」
「這麼說倒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白綁了。咱們就不能像上次一樣,就在這裡問不行嘛。問完剛好就地...」
「三月兔!」
瘋帽厲聲打斷了三月兔的抱怨,語氣一變,瞬間又溫柔了下來。
「不要嚇著我們的新朋友。」
「哦哦,新朋友!我喜歡新朋友!」
睡鼠站在瘋帽的肩膀上揮舞著細劍,激動地蹦跳著。
「好吧,你是老大。」
三月兔耷拉著耳朵,將先前拿出來綁住錢成的繩子又塞了回去,抱起了錢成變小后留在原地的衣服跟在了瘋帽的後面。
「嘿!睡鼠!瞧瞧這個!看我發現了什麼?」
「那是內褲!三月兔你個蠢貨!」
「什麼內褲?」
瘋帽將錢成放進帽子里后,並沒有限制錢成的行動。當然錢成現在光溜溜地蜷縮在帽子里,也不好意思行動就是了。
「別動老子的內褲!」
錢成也顧不上什麼羞恥了,從帽子里站起身來,探頭朝外面看去。可為時已晚,三月兔已經把他的內褲套到了頭上,兩隻長耳朵從褲腿里露了出來,一臉嘚瑟地向睡鼠顯擺著。
錢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仰起脖子長嘆了一口氣。
來了來了,生無可戀的感覺湧上來了。
這他媽的就是特殊區域嗎?
真是特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