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忠將楊家
戲園的大門已經關閉，戲台前也已經人滿為患，一眼看去約千人左右，讓原本空蕩蕩的戲園頓感幾分擁擠。
王洪和楚墨坐在最前方中間的太師椅上，身旁只有那位徐校尉，台上演的是戲曲《紅鬃烈馬》，一戲十三折，深受市井歡迎。
看著台上戲子的賣力表演，王洪扭頭沖楚墨道：「楚老闆，你這的角一個個的倒是深藏不露啊，不僅戲唱的無可挑剔，而且還個個身具修為。」
楚墨聽后心中大驚，三年來幾次的接觸，王洪都是來了聽完就走，從來沒有跟自己多說過幾句話，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但表面依舊風輕雲淡道：「王老太爺說笑了，我們戲家本就混在江湖市井中，如今更是所屬下九流，修鍊所需的是觀人生百態，以眾生情緒為養料，觀眾的喜怒哀樂都是提升我們靈性的不二之選，能有些修為倒是佔了在座各位的便宜。」
王洪聽了楚墨的回答，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同時疑問道：「若是我沒有記錯，楚老闆家好像也是戲曲世家，可是有戲家傳承的。」
楚墨笑著道：「這倒是真的，只是小子三年來都是忙碌戲園事務，早就沒有登台演出了，修為更是一言難盡，如今才入靈五段而已。」
對的，楚墨如今向外界展示的修為就是入靈五段，一個連一境都沒有達到，連修士都算不上的戲園老闆。
王洪聽罷點了點頭，道：「那倒是，自從你父親一去不回，倒是苦了你了，如今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相信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高興。」
楚墨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回答王洪的問題。
王洪在一旁也不生氣，只是指著台上一個身穿銀甲小將道：「此人骨齡不過二十，卻又如此的身手，修為更是達到入靈一段，看其氣息綿長，怕是已經可以嘗試突破一境養靈階了。」
楚墨聞言一頓，這個境界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於是問道：「王太爺，在下有個疑問，聽你剛才說的養靈階，我戲家一境不是叫做蘊古靈嗎，這養靈階又是何種境界？」
王洪輕輕一嘆，道：「老夫與你聊天甚是寬心，今天就好好跟你解答疑問。」
「你所說的蘊古靈，只是你們戲家的叫法，包括我們兵家引兵煞，道家入忘我，儒家養文氣等等，都是諸子百家各自一境的叫法。如今各王朝建立統治，不利於王權統治；加上各家的境界劃分太過於混亂，於是便統一制定了劃分境界的標準。」
初步吸收靈性修鍊，為入靈九段。其中，九段最低，一段最高。
后便是四境十二階。
一境：養靈階，蘊靈階，喚靈階
二境：補身階，開識階，孕魂階
三境：紫府階，開天階，洞天階
四境：衍生階，真我階，入聖階
每階又細分低，中，高，巔峰四層，這便是如今的修鍊境界劃分。
聽完王洪的介紹，楚墨對這個世界再次有了大了解，過去自己只知道四境，這其中的細緻劃分卻是不知，誰讓自己三年來本就行事低調，加上平時接觸的都是平民，當讓，這也是楚墨刻意如此，自己身上的秘密在自己沒有強大起來，不能有絲毫的暴露。
王洪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解答了楚墨的疑問后，再次指著那位銀甲小將道：「此人頗有兵家天賦，可惜走的是戲家一途，倒是頗為可惜。」
楚墨聞言無奈笑笑，道：「王老太爺，如今生逢亂世，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都是為生活而奔波，哪還有選擇的權利。」
聞言，王洪看著楚墨笑著道：「難怪楚老闆三年時間便能有如此成就，對人生看的如此通透，倒是老夫小瞧於你。」
楚墨可不敢引起太過的關注，道：「那裡，只是三年來早已嘗盡人生冷暖，總會明白些道理的，能興盛戲園，不再為吃穿發愁小子早已知足了。」
王洪拍了拍楚墨道：「楚老闆莫要妄自菲薄，正如你所說，如今身處亂世，實力才是一切，有時候無妄之災災自來，好好修鍊才是正途。」
楚墨聞言一頓，道：「多謝王老太爺指點。」
說到此處，王洪便不再說話，而是安靜的看戲，楚墨也沒在打擾，也沉浸在修鍊中，
只見在觀眾的戲曲的感染下，或高興，或惱怒，或悲哀，一個個靈性物質產生，飄入台上戲子的體內，被楚墨吸收的只有寥寥少數。
一旁，王洪並沒有沉浸在戲中，而是在偷偷觀察，楚墨的父親還在時，他也常來聽戲，不知為何，他總在楚墨身上感覺到一絲神秘。
這時，不知是不是錯覺，王洪總感覺戲台上的戲子們，眼神更加靈動，就連身上穿的戲服顏色也鮮艷了幾分。
等他仔細看時，就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隨著一曲終了，從早到晚，整整一天的時間，大家似是不知疲憊般，仍然熱情高漲。
王洪臨走時，將一個布囊扔到戲台上，這是打賞。
打賞在戲家自古都有，分為兩種，一種就像王洪，扔到台上，也就意味著打賞所有人；而觀眾登台，將打賞交到某個戲子手上，便屬於個人，就連戲園也無權收回。
將最後一個客人送走，關上門，楚墨頓感今天收穫頗豐。
而皮偶們也沒有閑著，而是打掃起了戲園，很快，整個戲園再次回到當初一般。
揮手將所有皮偶收起，楚墨便向著戲園深處走去。
回到屋內，楚墨開口道：「紅衣，通知他們，保持警戒，所有人不得進入戲園。」
下一刻，屋內便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主公放心，沒人可以進入戲園。」
百鬼夜行，楚墨手中的一張王牌，分佈在戲園暗處，負責警戒和保護，他們都是鬼修。
其中包括了子母煞，飛頭煞，五行煞，弔死鬼，木毒鬼，黑水鬼，鑄金鬼，火烈鬼，葬土鬼，紅衣凶煞，魅鬼，燭火鬼，溺死鬼，毒煙鬼，賭鬼，酒鬼，黑白煞，墳頭煞，紅白煞，色慾鬼，餓死鬼，血嫁衣等等總一百隻皮偶。
楚墨一揮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屋內，身穿戰甲，滿頭銀髮，卻威風凜凜，一身氣勢深淵如海，手中一柄金鋒刀更是散放無盡寒意。
出現的將軍行禮道：「楊繼業參見主公，不知主上喚出屬下所為何事？」
楚墨道：「是這樣，今天跟王老太爺交談收穫頗豐，倒是想問問你，你可否察覺出你與他孰強孰弱？」
楊繼業沉聲道：「根據那王家主所說，屬下猜測他的修為應該在一境喚靈境高層左右，但他身上似乎留有暗傷，真的動起手來，屬下三回合必可斬殺他。」
記憶里富有忠名的楊家將，便是自己手中的另一張王牌，一張真正讓自己在亂世立足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