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心宗內見掌門,清瀾殿中畫烏龜
方清涵扛著張武陵來到玄心宗大殿,將張武陵扔到地上,「累死我了,你也太重了吧!」
「我沒讓你把我扛上來,快放我離開。」
「如果你不賠我紫霄寶劍,這輩子也別想離開玄心宗。」
「我賠!」張武陵從腰間掏出一兩銀子,「找錢。」
方清涵接過銀子仔細看了看,確定銀子只是銀子,不是法器,憤然而喜,直接將銀子丟到一旁。
方清涵輕蔑一笑,「你這輩子別想離開玄心宗了。」
張武陵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方清涵。大殿中傳來清脆的人聲,方清涵單膝跪地,低頭拱手。
「師妹,你又在胡鬧了。」
「參見掌門師兄。我沒有胡鬧,這小子是個奇才,如果流入其他宗門,對我玄心宗是一大損失。」
「哦?」玄心宗掌門仔細打量著張武陵,滿意地笑了笑,「沒想到除了大師兄外,還有這等奇才。」
「掌門師兄,把這小子交給我吧!我定能將他培養成玄心宗最厲害的弟子。」
張武陵不屑一顧,「我不去,我不當你的徒弟。」
方清涵自豪地看著張武陵,「小子,你可知我玄心宗不是誰人都能進的,想拜入我玄心宗的人數以萬計。」
「將我逼下懸崖的宗門,能是什麼好宗門?」
玄心宗掌門看著方清涵,方清涵吐了吐舌頭,「掌門師兄,我和他鬧著玩的。」
「小子,是我玄心宗失禮在先。若你想離開,現在便可離開。」
「掌門師兄,不能放他離開。他把我的紫霄寶劍給毀了,必須讓他賠我一把。」
玄心宗掌門錯愕地看著張武陵,眉頭微蹙,「師妹,放他下山,不可再生事端。」
張武陵奮力起身,小鐵劍隨之掉落,玄心宗掌門和方清涵凝視著小鐵劍。張武陵撿起小鐵劍,被方清涵搶了過去。
「還給我!」
方清涵端詳這小鐵劍,冷冷開口,「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玄劍令的?閆師兄在什麼地方?」
「小鐵劍是閆大叔給我的,他去東臨城了。快還給我!」
張武陵伸手去搶玄劍令,被方清涵絆倒在地,方清涵一屁股坐在張武陵的背上,「你可知玄劍令代表什麼?」
「我怎麼知道玄劍令代表什麼?閆大叔告訴我,拿著它可以順利進入玄心宗。」
「玄劍令是執劍堂長老的令牌,人在令在。持此令牌,可以隨意調遣宗門弟子。」
「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你不僅毀了我的紫霄寶劍,還拿著玄劍令來到玄心宗,你覺得你能離開玄心宗嗎?」
「掌門不是說了嗎,讓你放我下山。」
玄心宗掌門背起手,緩緩地離開了大殿,張武陵愣在原地,「放我走,我要下山!」
方清涵一掌打暈了張武陵,「吵什麼吵,煩死了。」
方清涵扛起張武陵,步履堅定地離開了大殿,朝著遠處的一座偏殿走去。偏殿的牌匾上寫著「清瀾殿」三個大字,莊嚴而肅穆。
方清涵推開殿門,將張武陵扔到床上,揉著肩膀和小腿。她看了一眼張武陵,玩味地笑了笑,走到書案前,拿了只毛筆,在張武陵臉上畫起了烏龜。
張武陵皺了皺鼻子,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方清涵和毛筆,「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沒想幹什麼,我正準備寫餐單,讓飯堂給你準備飯菜呢。」
張武陵側目嘆息,「你能不能放我下山?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就是報仇嘛。在玄心宗好好修鍊,假以時日,你一定能下山報仇。」
「報仇?對,報仇。我下山不是為了報仇,是為了尋找兩儀清風山,想拜清玄道人為師,讓他教我仙術。」
「清玄道人姓張?」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清玄道人和你非親非故,是你想拜師就能拜師的嗎?他憑什麼教你仙術?」
張武陵低頭不語,心中思忖著,方清涵說的有道理,自己和清玄道人非親非故,清玄道人未必肯收自己為徒。
方清涵看著張武陵臉上的烏龜,忍俊不禁。張武陵看著方清涵,不明所以。
方清涵避開張武陵的目光,「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安心在清瀾殿住下,當我的徒弟。我一定會將你培養成玄心宗最厲害的弟子。」
「就憑你?」張武陵難以置信看著方清涵。
「我怎麼了?我可是除了掌門師兄和閆師兄外,玄心宗最厲害的人。」
「和你同輩的人有幾位?」
方清涵支支吾吾地說:「五……九位。」
「沒想到你在玄心宗是上等水平,玄心宗果然不怎麼樣。」
方清涵面露慍色,將張武陵按在床上,暴打了他一頓。
張武陵連忙擺手求饒,「別打了,玄心宗很厲害行了吧!」
方清涵停手,「以後不準侮辱玄心宗,不然我還打你。明天隨我去大殿舉行拜師儀式,正式拜入我清瀾殿,叫我師父。」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能不能給我吃點東西,我快要餓死了。」
方清涵從床上下來,打開清瀾殿大門,對著門外大喊:「準備些吃食,姑奶奶餓了。」
張武陵詫異地看著方清涵,「玄心宗這麼窮的嗎?為什麼沒有奴僕?」
方清涵掄起拳頭,張武陵連忙擺手,「玄心宗不窮,玄心宗不窮,玄心宗富甲天下。」
方清涵怒意銳減,「玄心宗的弟子下山執行任務去了,現在大部分弟子在玄心殿、執劍堂、執法堂、武道院、清靈閣中,清瀾殿沒有弟子。」
「清瀾殿沒有弟子?為什麼?」
「我這麼強的人,必須有足夠強的弟子,那些凡夫俗子不配當我的弟子。」
「你自己就是凡夫俗子,還說別人。」
「你!你再敢說一句,等會不給你飯吃。」
張武陵緘口不言,不滿地看著方清涵。方清涵走到書案處,將毛筆放在筆架上,坐在一旁打坐。
張武陵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奔波多日,他已經精疲力盡,此刻的他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