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是變態吧
臧師傅走了以後,劉奮進對著樓上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顧忌到他臨走前的威脅,劉奮進並沒有輕易上樓,而是沿著大廳牆壁走了一圈,隨後又回到蘇燦身旁。
「這裡還真是什麼都沒有,難道說廚房也在二樓?」劉奮進邊從背包里取出東西邊道,「這人可真奇怪,既然一樓不用,為什麼要蓋成小樓,生火煮飯還不方便。」
「這人、這村子都很奇怪,他們很可能不需要做飯,這裡甚至都可能不是我們普通認知中的村子。」蘇燦聞言提醒道。
「的確,問都不問就將人敲暈,就好像進了賊窩一樣!」劉奮進點頭附和。
「這還真說不準!」蘇燦從窗邊走到劉奮進身旁,將背包靠牆放好,接著道,「我們之前在寨子里時,幾乎每家每戶都是獨門獨院。大家雖然不種田,卻也會在院子里養些雞鴨,種點瓜果蔬菜。可這裡,咱們一路從小橋走過來,除了洪生進去的那個大院,你可還看到其他房子有院子?人類生存是講究隱私的,這裡這麼多棟房子,難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成!況且那個大院也不像是養了牲畜的樣子,說明這裡的人都不愁生計,他們另有收入來源。」
「有道理,雖然光線不好,但我還是能看出開門那漢子身上帶著煞氣,說他是干保鏢打手的倒是很像,種地放羊絕沒有可能!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村裡人都是靠外出打工賺錢的,家裡常年沒什麼人,所以才懶得修院子?」劉奮進也跟著分析。
「即使是外出打工,也不至於每一戶都是全家出動,連老人孩子都要一同走!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村子哪還需要存在,那路燈更是完全沒有必要了吧!」蘇燦回道。
「進村兒以來,咱們見到過的兩個人都是正值壯年的男人,有可能是這個村子與眾不同,老人帶著孩子出去務工,壯年留守?」劉奮進說到這兒,還不待蘇燦回話自己先笑了起來,「哪有這樣安排的道理,這一聽就不是個正經的村子!你說他們的經濟來源會是什麼?」
「不好說,你們寨子做任務賺錢不就是一種嗎!」蘇燦隨口回了一句,下一瞬打開背包整理物品的手忽然一頓,抬頭看向劉奮進。
「怎麼了?」劉奮進剛掏出個饅頭咬了一口,嚼在嘴裡還沒咽下就對上了蘇燦的視線,「這個饅頭又涼又硬,你包里有香腸和巧克力,饅頭你就別吃了,吃那個吧!」
蘇燦卻不是在看劉奮進手中的饅頭,而是在想他之前說的話。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村子,就是外出的壯年男人們務工的地方,工作的場所就不需要建院子保護隱私,自然也不用種地養殖,因為他們本就是過來工作賺錢的!」
蘇燦將劉奮進的話反著解讀了一遍。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挺好的,不過是工廠風格奇怪了些,人們付出勞動掙錢,也算正經營生,總比掉進賊窩裡強。」劉奮進繼續就著手中的饅頭咬了一口。
「也可能是不正經的營生。」蘇燦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了香腸,打開包裝掰了一半遞給劉奮進。巧克力他卻並沒有動,也在袋子里拿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還能有什麼?」劉奮進也沒推脫,接過後就著半根香腸三兩口便吞下了一個饅頭,趁著拿饅頭的間隙問了一句。
「打家劫舍,綁架勒索,誰知道呢!」蘇燦小口地吃著饅頭。
「還真是賊窩啊!那還吃什麼,趕快逃跑啊!」劉奮進聞言看向蘇燦,話雖如此說,但吃饅頭的動作卻絲毫沒見停下來。
「我只是打個比方,情況也不一定那麼壞。」蘇燦的表現同樣淡定,「黑燈瞎火的,我們又不熟悉地形,貿然跑出去也很危險。況且我有種感覺,這個地方,來了就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
「來了就不讓走?這麼邪乎!」劉奮進似乎對蘇燦的推測有些不以為然,「別那麼消極,要是真確定這裡是個賊窩,我就去順個手機過來,把咱們的定位發給少主,讓他帶人來接。再不濟,咱們還能退回地道里去,苟到時間直接從井口出去也行!」
「先別魯莽行事,地道的確是條退路,但裡面有怪物的威脅,空氣也不是很好,相比之下咱們現在住的房子要更舒服些。臧師傅今天晚上既然沒把我們送進大院,說明他不想對我們動手,暫時不會有危險,明天見機行事。」蘇燦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劉奮進也不是個怕事兒的,相反還是個愛挑事兒的性格。一直以來的畏手畏腳不過是因著蘇燦在身旁,怕自己惹事後連累到他。如今既然蘇燦都決定留下來,他自然也沒有異議。
隨後,兩人在房子角落找到了一個鐵盆,將從地道裡帶過來的干樹枝扔進去生火。由於白天時睡足了覺,此時雖然有些疲憊,二人卻都毫無困意。閑來無事,就半倚著石頭牆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在斷斷續續的話題中,天不知不覺就亮了。
臧師傅走下樓時,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火盆里半熄的柴火,隨後視線才移到依然靠著牆聊天的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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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在屋子裡生火!」臧師傅來到二人面前,居高臨下地說。
此時,蘇燦和劉奮進正聊到洪生,劉奮進手中還拿著洪生心心念念的小木牌子,聽到臧師傅的聲音,同時抬頭望了過去。
「你這屋子裡也沒個土灶,晚上那麼冷,我們只能在這兒生火,再說這房子都是石頭建的,又不會被燒著,點一個火盆怕什麼!」劉奮進直接站了起來。
然而,臧師傅卻沒管劉奮進說了什麼,目光被他手中的木牌子吸引,直接開口道:
「你這牌子挺精緻啊!」
「啊?」
劉奮進還準備就火盆之事與臧師傅理論一番,被忽然間來了個轉折,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你認識這木牌子?」蘇燦也站了起來,從劉奮進手中拿過木牌子,直接遞到了臧師傅面前。「既然是你們的,我就不看了,好好收著吧。」誰知臧師傅卻並不接牌子。
「這牌子不是我們的,是從昨晚你送進院子里的那個人那兒得的,他說是他父親留給他的。」蘇燦說著將牌子又還給了劉奮進。
「一個牌子而已,又沒寫名字,在誰手上就是誰的了。」臧師傅似乎對牌子失去了興趣,偏開了頭,「既然睡醒了,就該去吃飯了。」
臧師傅說著向門口走了兩步,忽然轉過身打量起蘇燦二人。
「你們這副模樣出去可不行。」臧師傅說著又轉身上了二樓。
「什麼模樣?他這是嫌棄我們沒洗臉?」劉奮進望向蘇燦。
「可能是指我們的工服。」蘇燦點了點劉奮進身上沾滿泥土和血跡的上衣道。
劉奮進見狀拍了兩下衣襟道:「是有點臟,他這是要給我們拿換洗衣服?」
話音未落,臧師傅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很大的黑色袋子。
「來,你們把衣服換上。」臧師傅將袋子放在了兩人面前。
劉奮進聞言湊上前,隨手翻看起袋子里的衣服,然後單隻手指挑起一根帶子,慢慢提起了一件淡紫色的女士內衣,送到臧師傅面前:
「你是變態吧,這裡面的都是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