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但給他下命令的可是皇上,他哪敢有半句怨言,甚至不能有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司暮年吩咐完這些,才又看向暗衛:
「繼續說,消息是誰透漏的?」
「屬下查到,這一切都和柔嬪有關!」
竟然是她!
柔嬪是皇后死之前他很寵愛的一個嬪妃,因為長得實在過於漂亮,破格升了嬪。
「繼續查!」
「是!」暗衛回答了一句就下去了。
司暮年始終不相信,柔嬪是指使面具男的幕後黑手!
既然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也是時候要回宮了!
「李公公,安排一下明日回皇城!」
李公公高興應下,終於要回去了,他都有些想他乾兒子了!
皇上要回宮的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就連躲在趙府的趙清婉都知道了。
她在娘家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每日白祈年都會過來祈求她的原諒,但是有什麼用呢?
他還不是照樣每天都去給林嫣兒看病!
果然男人就不是靠譜的東西,那個林嫣兒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竹瑤,幫我送一封信給司老爺!」
竹瑤掩下眼底的詫異,快步走出去。
墨茶坊內,趙清婉坐在包廂里,欣賞著窗外的雪景。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司暮年帶著李公公走了進來。
「民婦參見皇上!」
「平身吧!」他自然的坐到了趙清婉的對面,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說吧,你要和朕說什麼重要的事?」
司暮年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柔弱的女人,見她眼底還有害怕,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好消息是什麼!
趙清婉捏緊了帕子,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皇上,民婦前一段時間看見皇後娘娘了!」
司暮年揚起的嘴角再也支撐不住,他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白夫人怕是在開玩笑吧,你怎麼會有機會看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已經去世了。」
「是真的!」
怕司暮年不信,她將前後兩次遇到林嫣兒的經過全說了一遍!
對面的司暮年半天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一邊聽著一邊喝茶,表情淡定的一批。
但趙清婉知道,他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鎮定,她已經感受到周圍的低氣壓了!
「白夫人說的就是這些事嗎?沒有別的了?」
「沒了,皇上,民婦也該告辭了!」她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白祈年知道你這次來找我嗎?」他突然出聲道。
「此次約皇上前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她無關。」
司暮年低笑了一聲,「看來他還沒有將夫人哄好啊!行了,天色不早了,夫人請回吧!」
待趙清婉走後,李公公將大氅披到司暮年身上,「皇上,我們走嗎?」
「走吧,看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皇城了!」
李公公還沒懂皇上這句話的深意,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司暮年回去以後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把能摔的東西摔了一個遍才吩咐道:「將白祈年和那個賤人給我綁過來!」
暗衛躊躇著沒有動作。
「怎麼,朕的話是不好使了嗎?」
暗衛惶恐跪下,「皇上,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想問下是哪個賤人?」
司暮年揉了揉眉心,他真是氣糊塗了,「花容身邊那個女人,林嫣兒!」
……
自從皇上來了后,花容加強了江嫣身邊的暗衛數量,只要有個風吹草動都會有人來稟報。
「主子,有人接近江小姐的房間了!」
「是誰?」一提到江嫣,花容就開始緊張起來,頓了頓又說道:「不管是誰,都不能讓她接近江小姐的房間一步!」
「屬下遵命!不過看來人似乎是皇家暗衛,屬下在他們的袖子上看見了一抹金色!」
花容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那就更要攔截了!」
暗衛走後,花容還是不放心,親自出去查看。
雙方人馬打得有來有往,根本分不出勝負,也不知道這刀光劍影的,有沒有吵到嫣兒。
等他進屋查看的時候,直接笑了,江嫣完全沒受到影響,還十分香甜的睡在床上。
他走近,將她的碎發別在耳後,眼神溫柔繾綣……
「朕還真是看走眼了,花兄!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撬別人牆角呢?」
花容回過頭去,下意識擋住了江嫣的臉,「不知皇上突然登門有何貴幹?」
司暮年此時的眼睛都要噴火了,如果憤怒有實質的話,花容早就被他燒死了!
「朕來幹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沒想到你竟然喜歡上了皇后,甚至還幫助她假死逃生?」
花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皇上現在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皇上怕是有什麼誤會吧?臣沒聽懂聖上在說什麼,內人根本不是什麼皇后!」
「好,你聽不懂是吧?那你倒是讓我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啊!
不要把朕當傻子,朕查過了,你這一年來根本沒結婚,這個女人也是最近才來你身邊的,所以你解釋解釋她到底是誰?」
司暮年一步步靠近床幔,花容身體也隨之緊繃了起來。
就在這時,江嫣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正值夏天,她就躺在家裡吹空調。
結果這個空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靈了,直接把她凍醒了!
「嫣兒,你醒了!」
「嗯!」她剛要說餓了想吃東西,就感覺周圍的氛圍不對。
司暮年陰陽道:「嫣兒?怎麼好死不死她也叫這個名字呢?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聲音江嫣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司暮年怎麼過來了?難道事情暴露了?
如今她剛醒,正是弄不清狀況的時候,她選擇閉嘴觀察情況!
花容不滿的回懟,「怎麼?難道嫣兒這個名字就只能別人取,內人就不行嗎?」
「你!」司暮年指著他,「既然你說不是,為什麼還一直遮著她的臉不讓朕看,不就是心虛嗎!」
江嫣終於聽明白了,她敢肯定司暮年百分百都知道了。
她嘆息一聲,終究是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她伸手拽了拽花容的袖子,頭從他側面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