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南山

翌日。

在穆念慈的叮囑下，還有陸無雙與程英的期待之中，林楓與楊過出發了。

因為有楊過跟隨，行李自然不需要他親力親為。

昨晚本來他想與穆念慈發生點什麼。

因為雙方都覺得，已經可以水到渠成了。

偏偏楊過這小子，不知是不是知道第二天要出遠門，有一段日子沒能夠與穆念慈見面，昨晚與她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楊過跑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了，已經很晚了，林楓就沒有去過去。

反正他知道，穆念慈這一朵早就綻放得嬌艷的花，遲早是讓他來摘。

「過兒，你對你爹了解多少？」

路上，林楓跟楊過提起這個話題。

「了解不多。」

楊過努力回想一下：「我聽我娘說了一些，但我娘總是含糊說不清。後來我就懶得問了，尋思著，等長大后，自己再去了解。」

「那你覺得你爹是好人還是壞人？」

楊過到底是聰明的孩子，聽林楓這麼一問，覺得他話里肯定有別的意思。

遲疑一下，楊過問道：「師父，你是不是認識我爹？」

「算認識，可沒有見過面。」

楊過頓時來了興趣。

「那你跟我說說，我爹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剛剛說了，算認識，因為沒見過面，不是特別了解。」

「哦。」

方才有些興奮的楊過，頓時有些失落。

「如果你爹是一個壞人，會不會讓你很失望？」

「不知道。」

楊過搖搖頭，「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反正自我有記憶以來，一直與我娘相依為命。雖然我對我爹是一個怎樣的人，還是很感興趣，可他若真的是一個壞人，我又會覺得，不去了解反而不是一件壞事。」

「那如果我將來當了你……」

「爹」字，林楓沒有說出口。

還是當師父為好。

反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也是一個理。

「真相有時候固然重要，活在當下，才是重要的。」

楊過重重點頭。

嘉興與終南山距離不算遠。

因為有楊過跟隨，路上倒確實不太悶。

楊過已經十三歲了，而且從小就獨立，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林楓吩咐，他都可以自行去處理。

而在這一路上，楊過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這個林楓在與他切磋的時候，當他使用天山六陽掌時，每使用一次，威力就比前一次要強。

但楊過的實力是提升了，林楓卻沒有獲得獎勵。

綜合過去兩年，明明楊過的破玉拳早就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這邊也沒有獲得獎勵。

唯有在楊過對李莫愁出手后，他才獲得獎勵。

從這一點來分析，徒弟的武功變強了，但需要人來進行檢驗。

平時的切磋，因為不屬於真正較量，自然沒有獎勵。

換句話說，他想要獲得獎勵，必須要派徒弟去打架。

如果是別的事情，林楓覺得可能會比較難。

可派人去打架，這事就容易多了。

接下來，兩人騎著馬，日夜兼程，一路向北。

幾日後，兩人坐船渡過了黃河，來到秦西。

自從上一次華山論劍過後，已經十幾年了，而此時的大金國已為蒙古消失了。

黃河以北，盡為蒙古人天下。

雖然是來到了蒙古人的地盤，可林楓想著讓楊過打架，因此沒想過要低調行事。

當然，也不至於刻意高調。

他們是漢人穿著，可一路上，並沒有遇見蒙古人前來挑釁阻撓。

林楓又不想無事生端，故意鬧事，然後讓楊過與他們打一架。

先不說打不打得贏，關鍵是自己先鬧事，不佔理的情況下，即使楊過的實力獲得了檢查，統哥那邊是否會承認結果，這個他無法確定。

就這樣，他們繼續北上，很快便到了樊川。

「過兒，你可知道，樊川這地方是怎麼來的嗎？」

楊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

他從小到大，一直是為了生存而活著，根本沒有怎麼讀過書。

唯有最近這兩個月，林楓給他安排了，不但要練功，還得讀《論語》這些孔孟之書。

樊川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他肯定不知道。

「這裡已經是終南山的所在了。至於樊川是怎麼來的，這是由於漢初開國大將樊噲曾食邑於此，因而得名。」

林楓看了一眼附近的風景，崗巒迴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彷彿看到了江南水鄉的景色，美不勝收。

很快，兩人上到了岡頂。

而在岡頂有一座廟宇。

廟門的橫額上面寫著「普光寺」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在廟門口，有七八個僧人在活動，他們見到林楓和楊過兩人，神情很冷淡，沒有一絲熱情。

林楓與楊過因為連日趕路，衣服風塵僕僕。

儘管不至於太寒酸，可在那幾個僧人的眼裡，似乎看他們的穿著，極其嫌棄。

「師父，不是說和尚四大皆空嗎，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嫌窮愛富的心理才行。可是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好像很嫌棄。」

「哈哈哈哈……」

林楓笑了起來：「過兒，連你都看出來了。這些和尚，還真的一點都不掩飾呀。」

林楓也沒去理會那麼多，一幫禿驢。

反正他們沒招惹到他，暫時也懶得發生什麼矛盾。

林楓準備繼續往前的時候，見到一張松卜石凳，於是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果然見到松後有一塊石碑。

撥開長草，露出「長春」兩字。

接著，便看到一首詩。

「天蒼蒼兮臨下上，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大不應，一物細瑣在勞形。安得大千復混沌，兔教造物生精靈。」

「師父，這首是誰寫的？」

「一個臭道士寫的，沒什麼看頭。」

說完，林楓直接一掌拍了石碑一掌。

砰一聲，石碑頓時粉碎。

楊過看到這一幕，一臉羨慕。

不知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擁有與師父這樣的實力。

「咦？」

這時林楓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驚訝聲，回過頭見是兩名道士。

「趕上了。」

林楓心裡嘀咕一句，然後上前攔住兩名道士問道：「兩位可是終南山重陽宮的道兄？」

兩名道士沒有說話，彷彿沒看到林楓，也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

「這重陽宮的弟子還真無禮呀。過兒，我可跟你說，以後見到這些道士得離遠一點。」

「為什麼？」

「他們身上太臭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叫臭道士的原因。難道，你剛剛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嗎？」

楊過立刻捂住鼻子：「確實是太臭了，他們難道在身上拉屎了嗎？」

想假裝沒看見林楓兩人的兩名道士，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起來。

「大膽淫賊，竟敢詆毀我重陽宮弟子，看我怎麼教訓你。」

林楓眼睛輕眯一下，嘴角抹過一絲奸計得逞的表情。

「過兒，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你就出手滿足一下他們。記住，要狠狠的教訓，他們才會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