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一起泡澡
翌日清晨,姜子鳶和蕭渝從客棧離開后,來到一處小攤前吃早膳。
剛吃飽,就見玄冰和兩個手下急匆匆趕來,「公子,小姐。」
「嗯。」蕭渝淡淡應了一句,「其他人如何了?」
「回公子,咱們有幾人受傷了,好在並無大礙。玄雷帶著他們在城外駐紮,讓小的進城找您和小姐。」
「嗯,先和他們匯合再趕路。」蕭渝道。
隨後姜子鳶讓玄冰他們去買一些乾糧路上吃,接下去他們走的是偏僻小道,不經過城裡,也沒有集市這些。
半個時辰後幾人趕到城外和玄雷等人匯合。
大夥看到兩位主子平安回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公子。」玄冰看了一眼姜子鳶,欲言又止。
方才在城裡,怕被人聽了去,他沒敢說。
蕭渝明白,玄冰這是有事和自己說,可能這事還和姜子鳶有關。
「子鳶,你先去馬車等我。」蕭渝給了姜子鳶一個微笑。
「好。」姜子鳶溫柔道,隨即朝馬車走去。
她也是做主子的人,知道主僕之間有些事是她不能聽的。就像她的事,也並不是都想讓蕭渝知道。
看到姜子鳶走遠,蕭渝才冷冷道:「何事?」
「公子,昨日我們在解決了那些刺客后,沿著您留下的暗號一路追去,在路上抓到了一個刺客,已經審出來了,是公子宇的人。」
「東方宇的人?確定?」
「確定。」玄冰肯定道。
蕭渝眸子瞬間變得陰森,他就知道東方宇不會輕易放過抓住他的機會!
「將這人送去給他。」蕭渝不急不慢道,可玄冰卻聽出一股冰冷陰森之氣,知道他家主子怒了。
「是。」
「這事不能讓姜子鳶知道!」
「屬下明白。」
蕭渝交代完大步往馬車走去。
剛上馬車就見姜子鳶那麼平靜地在看醫書,不說詢問方才玄冰和他說了什麼,連頭也沒抬。
姜子鳶這麼冷靜的態度,蕭渝心裡不是滋味,覺得姜子鳶這是不在乎自己。
若是在乎,按理不是應該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渝往她旁邊坐下,側頭看著她良久,可姜子鳶依舊在認真看醫書。
蕭渝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就不問問我,玄冰和我說了什麼?」
「問你做什麼?難不成你想害我?」姜子鳶失笑,對上他那複雜的目光。
蕭渝將她的醫書丟到一側,「我若是想害你,還用得著那麼大費周章?」
「那不就得了。」
「?」蕭渝困惑地看著她。
「我不問你,是因為信任你。既然不是害我也和我無關,那我也沒必要知道,你處理就好。你若是想讓我知道,那麼便會自動告訴我,也用不著我去問。」姜子鳶平靜道。
知道那麼多未嘗是個好事,少操那份心樂得自在。
「你倒是看得開。」
「你又不是剛認識我。」姜子鳶笑了笑。
「真是個傻丫頭!」蕭渝沒有和她多說,將她摟在懷裡。
其實他有好多事,一直瞞著她。
姜子鳶如此信任他,讓他有些心虛。
「公子,可以啟程了嗎?」玄冰來問。
「嗯,通知下去,走蒙山方向!」蕭渝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蕭渝突然改道,玄冰不敢多言,立即下去傳達了。
「咱們要改道嗎?」姜子鳶詢問道。
「嗯。一路上不少的刺客,對方看來是很清楚咱們的路線,潯城關卡不能走了!」
潯城關卡有東離士兵把守,要想通往北冀需要通行證。
一般情況下,那些在各國進行生意來往的商人會花高價向當地衙門購買通行證,蕭渝本來是打算偽裝成西越商隊出潯城關卡,通行證早就已經準備好。
經過昨日的刺客事件,他怕潯城關卡有埋伏。
東方宇和東方稷都見過他,也知道他的身份,若說沒有一點想抓他的心思,他不信。
他們巴不得自己死,好和姜子鳶在一起。
在盤州城只是顧及姜子鳶的面子,出了盤州城他若是出事,也查不到他們頭上。
若是偽裝成商隊出關卡被識破,把守的士兵抓到他,東離就可以以他意圖混入東離,謀害東離為由向北冀為難。
若是東方宇他們私底下殺他,就是意圖謀害北冀公子,東離的過錯在先,北冀就有理由先出兵開戰。
出了蒙山就是北冀端州,蒙山山路崎嶇不好走,好在沒人把守,算是險中求勝。
姜子鳶知道蕭渝不會無緣無故改道,知道他有思慮,她也不用擔心,窩在他懷裡取暖。
「小毛球。」蕭渝看著她一身毛茸茸雪白的外衣脫口而出。
「?」姜子鳶困惑地望著他。
「你今日打扮得像個小毛球,圓滾滾的。」
「你是嫌棄我胖?」
「不是,你不胖,太瘦了,夜裡睡覺還烙手。」
「冷。」姜子鳶又往他懷裡躲了躲。
自從上次跳入三清江后,她就發覺身體越來越受不住寒氣了,她知道是得了寒症,怕蕭渝擔心,一直沒告訴他。
「野外的氣溫較冷些,抱緊我。」蕭渝將她抱在腿上讓她貼著自己,又拉緊了外衣,將她裹住,隨後又拿過一旁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還冷不冷?」
「不冷了。」姜子鳶微笑道。
「本公子府上有一處溫泉,特別暖和,泡澡最舒服了,想不想?」
「想。」
「一起?」
「嗯。」姜子鳶想到那水霧縈繞,熱氣騰騰的溫泉就覺得好舒服,根本沒仔細聽他說了什麼,隨口應道。
可說完才反應過來,急忙改口,「我不要!」
蕭渝笑了笑,「子鳶,耍賴的是小人。」
「我就是小人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哼!」
「既然你說本公子不是好人,本公子自然要隨了你意。」然後那一隻大手往她上衣里探去。
姜子鳶身子一僵,幸好她穿得多!
就算和她同床,蕭渝也不曾在沒有衣物的阻擋下摸她那起伏又滿的地方。
這會大白日,還在趕路,又在馬車上,姜子鳶真是又氣又羞。
「蕭渝!」姜子鳶狠狠瞪著他。
蕭渝嘗到了甜頭,自然趕緊鬆手,以免某人暴躁起來。
雖然這甜頭有點少,但足夠這路上解悶。
蕭渝清咳了兩聲,有些尷尬,心裡又暗爽。
看見他住手,姜子鳶也不好再說他,靜靜地窩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夜晚。
「子鳶,有沒有不舒服?」蕭渝看著她滿眼擔心。
「我怎麼了?」姜子鳶氣息很弱。
「你發燒了,應該是感染了風寒。」
開始他只是以為姜子鳶困了睡過去,半個時辰后就不對勁了,姜子鳶額頭很燙,怎麼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