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意聽到的秘密

乘地鐵一路到公司跟夢遊似的，強迫自己不去瞎想，但大腦現在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越是強迫不去想，強迫自己拿手機看點其他東西，但是看不進去，精神無法聚焦。

腦子裡面都是些不好的畫面，就很災難。

到工位坐下，時間還挺早，小王和其他組員還未到，環顧四周，想找個人說說話，緩解一下思緒，轉移注意力。

都不認識，別人也都在弄自己的事，也沒往她這方看一眼，又默默地坐下了。

「早」。

張小妹快步走到工位上：「你今天來這麼早啊，我買了兩個牛奶，給你一個你自己選，」把塑料袋放桌上，兩瓶李子園牛奶，一個原味一個草莓味，推到牛琪琪近些讓她拿一個。

牛琪琪昨晚一夜沒睡，現在精神恍惚，早餐也忘記了，是有點餓的，白拿人家東西，她也不好意思，何況還是比自己小：「你留著中午喝吧，我吃過了，怎麼好意思拿你的」。

「你今天這有點卡粉啊，」張小妹湊近盯著牛琪琪臉看。

牛琪琪有些尷尬，倒是也沒跟這小女孩計較這些，道：「我昨晚沒睡覺，今早臉色很差，黑眼圈，遮蓋一下，粉就厚些」。

「你一整夜沒睡嗎？」

「睡了一個小時，做噩夢了睡不著」，牛琪琪有氣無力的說著。腦袋昏得厲害像隨時都能睡過去似的。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做個夢就熬通宵，看你這樣子，要不要跟王組長請個假」。

「沒那麼嬌氣的，只是精神不濟，能堅持的，可能年紀上來了，比不得你們這小小女孩，精力旺盛些」。牛琪琪羨慕道，

「是呢，我們昨晚12點走的，還到附近吃了燒烤才回去，王組長請客，點了蠻多都沒吃完，你在就好了」。張小妹給她分享。

聊著聊著，組員陸續都到齊了，一晃就到點開早會，還是這些人，還是這個流程，全部演講完畢后。

劉經理還沒結束，隨後大聲宣布：「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T國，分公司李總，來咱們A區指導工作」。

話未講完，下面的小夥伴就開始鼓掌了，個個都拍的很用力。

隨後一個瘦黑瘦黑的高個子男人走到劉經理跟前。

沖著大家喊：「A區的夥伴早上好，大家都很優秀，業績名列前茅，個個都是好樣的，都能賺錢，你們真棒」舉起大拇指。

長得這麼瘦，聲音很有穿透力，有氣勢，牛琪琪莫名的，有點怕看到這男人。

劉經理繼續道：「咱們李總這次回國，就是從咱們這邊選拔人才，外派去T國，那邊的項目更多，咱們小夥伴過去，拿到手裡的錢也更多。

咱們A區這邊分下來15個名額，我給大家爭取來的，有想法，敢拼搏，想搞錢的，可以先跟小組長報上去，我再統一篩選。」

李總：「我的團隊歡迎優秀的夥伴加入，我的團隊員工賺到所有業績提成，都可以匯到國內，保證每一分錢都能見光，也可以在T國買地，買樓，買別墅。

想去其他國家置業也可以，A國，H國，R國，只要有足夠的錢，想過天堂般的生活也能實現，我們為員工提供的不只是平台，還有，金錢，權利，自由。

又是激情鼓掌響起.......

謝謝大家，期待優秀的你們能成為我們T國團隊一員，謝謝大家。」

沖大家擺擺手，走了。

劉經理：「大家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齊刷刷喊聲響起。

牛琪琪坐下來，低聲的問張小妹：「要選人去T國嗎？」

「應該要業績好的，去了錢更多」。張小妹滿眼羨慕色。

「想去跟王組長說說，也許能行呢」。牛琪琪建議，

眼中有些驚悚之色，結合自己在網上查到的一些駭人聽聞，T國那些個，何其殘忍，生活條件差，苛待體罰就算了，主要出去了，想回來那可就難了，不聽話要挨揍，沒業績要挨揍，偷跑也要挨揍，連個沙包都不如。

幾十個人關一個屋子裡吃喝拉撒睡都在裡面，實在搞不出業績的，拿去賣幾十萬回本。

牛琪琪不知道公司這些小年輕過去了會不會這樣，不敢想，祈禱他們不會吧，最好還是別去了。還這麼年輕。

想這些幹啥，就自己這樣子，能如何？

上午小王安排牛琪琪依舊完成任務：加微信群，加有效客戶，一邊加一邊跟客戶聊著天，一上午牛琪琪也沒怎麼閑下來，11點多去趟洗手間，挺多人排著隊。

牛琪琪，就往上走一層，想樓上人應該少點，上樓了，果然很安靜，沒有人，上完洗手間后，繞著轉了一圈這一層好像是空著的，都沒有公司在這邊辦公。

「你確定嗎？劉經理說要拉兩人來頂包？」

突然就聽到說話聲，好像是從樓梯通道那邊傳過來的，聲音不大，牛琪琪又走近了些。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公司的小組長，就好奇。

「有關部門要交差，必須要交兩個人上去當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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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要誰去頂缸？組員還是組長？」

「沒意外就是劉橋和張奇，老劉說賺錢了不太老實。」

「咚，咚，咚』」牛琪琪聽見自己心跳聲，快嚇死，慢慢的輕輕的一步步挪，生怕發出聲音，聽到這裡她也不敢聽了，怕被滅口。

好容易從另外一邊樓梯通道下去了，好半天才回到工位上。

「你去哪裡了半天沒回來，王組長說，那個T國來的李總要給咱發紅包了，快準備號搶」。張小妹提醒著，目不轉睛盯著手機，蓄勢待發。

牛琪琪聽人勸，吃飽飯，打開微信，倒是沒期待能搶多少紅包，上班這麼多年，加過那麼多工作群，都是1塊兩塊的，多也不過10來塊，這公司七八十號人呢，搶不搶的到不一定。

「來了，來了，快搶，快搶」聽到喊聲，

牛琪琪思緒迴轉，趕快點紅包，搶到了，點開，200元，「哇」牛琪琪叫了一聲，

「你搶了多少」？、

「200，你呢？」問張小妹

「240」

這紅包都這麼大的嗎？牛琪琪默默的打開領取記錄查看，一看全都是幾百幾百，好吧

人家好歹是T國過來的，這也不算什麼，自己沒見過世面。想到剛剛聽到的，悄悄地問張小妹：「劉橋和張奇你認識不」？

「認識，長得挺帥，業績還可以的，想認識啊」？

「就是聽有人講，就問問，沒事」。

張小妹站起身給牛琪琪指了指，牛琪琪「噢」了聲，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