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畜牲不如的東西
「就是這樣,反正現在是由不得你了,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老子跟你說,過夠了。」
「以後你就自己過你的逍遙日子,你愛打多大的牌打多大牌,愛幹什麼幹什麼,跟我再無任何關係了。」
「說話呀,一個狗畜牲,你說不說話?」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走了,我就先回老家去,法院提告你,至於你應不應訴都不重要,反正只要咱們倆這個婚離成了就好了,我也不怕多熬幾年。」
「反正以後我不會再為你花一分錢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牛麗麗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所有的話,全部吐出來了,這一刻她心裡是真的很暢快呀。
彷彿這十來年壓抑的情緒,一下子都給發泄出來了,從未如此輕鬆過。
她怎麼?能被這樣的畜牲不如的人,給拿捏的死死?
能被他使喚著去掙錢,去拚命去打工,掙錢給他花,養活他一大家子呢?
她怎麼就能這麼傻呢?
自己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都不放在心上,說要幫她,給她投資,讓她做點小生意,她也沒有鬆口。
直到現在,真是悔之晚矣,真是悔之晚矣啊!
龔中斌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
聽了自己婆娘的話,如果他堅持不離婚,他婆娘說要回老家去告他,去法院打官司告他,他也是有點怕的,畢竟他也沒什麼文化,活了這麼幾十年純粹的浪費糧食,禍害老婆了。
一說到去法院跟打過官司,警察什麼的,就腿軟。
而且他還有一身賭債,他也怕呀,萬一被法院查出來,他賭博,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他知道賭博這個行為,可是違法的呀,別到時候還真給他整的關進去怎麼辦?
他如果選擇離婚,那從此以後,就沒了倚仗,婆娘沒有了,他靠什麼生活?那就沒人掙錢給他花了啊,吃了這麼多年的軟飯,讓他早已經失去了掙錢的能力。
真是難以兩全啊!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耍起了無賴,他龔中斌嘛,耍起無賴賴面子算什麼?他的面子可以放在地上踩的。
這不又開始表演上了,他走到牛麗麗面前,雙腿一彎,跪下了。
跪在地上開始聲淚俱下的懺悔。
一邊懺悔,一邊訴說自己過往種種的過錯。
「麗娃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應該打牌,打麻將,我應該去找個活兒干,不應該不聽你的話,不應該讓你去陪那些男人,我真的曉得錯了,我錯了,麗娃子。」
「婆娘啊,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麗娃子,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馬上就出去找個事干,我去工地上打零工,我都干,要的不嘛?」
後面接著又是,不應該把牛琪琪賣去坐台的,不應該把牛麗麗送去抵債,反正來來回回的保證著,懺悔。
不知道他說了多少個不應該。
又是指天發毒誓,又是刷刷的抽自己耳刮子,啪啪的響著。
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那樣做了。
牛麗麗此刻心已經涼了,面無表情的盯著龔中斌,看著他表演,這一幕何其熟悉啊!以前龔中斌每次把她惹急了,都是這樣做的,然後兩人睡一覺,就過了。
在她面前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以前每次龔中斌下跪求她,都原諒了,這次她是真的不能再回頭,不能再放任這個男人,再這樣欺負自己,把她欺負到一無是處。
欺負到為她做牛做馬,最終換來什麼?
換不來他一點良知,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個畜牲。
認錯快的快,正是他每次這樣,潑皮無賴,騙了她一次又一次,騙了她好苦,養活他這一大家子,這麼些年,她真的好苦。
靠著她一個人上班,掙的錢全給他揮霍了,牛麗麗一邊眼睛盯著正在表演的龔中斌。
她看著看著站的累了,就退坐到床沿邊。
龔中斌也挪動膝蓋往牛麗麗這邊走。
牛麗麗此時沒有管他,思緒已經飄得很遠。
她想起她在豪華爵,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錢,差不多78年了。
她每一年至少可以賺10到15萬,這些年,至少賺了有小100萬。
但是現在,銀行卡裡面就躺著三萬塊錢,何其悲哀啊。
唉,心裡長嘆著氣,就當是這些年餵了狗吧,她的良心都餵了狗。
老天爺啊,可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呀,從小到大她就辛苦,又是家裡的老大,下面還有妹妹,父親不爭氣,媽媽死的早。
少年時期的老公,就是這副德行,心中哀嘆了半天以後,看到龔中斌一個人跪在地上,也表演的差不多了。
龔中斌同時也在觀察牛麗麗,看她一動不動的,就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也不原諒,也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要是以往自己玩了這一套,牛麗麗早就心軟信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對他愛搭不理,一個字也不講的。
難道這婆娘是下定決心了,非要跟她離婚不可?
不離婚,難道就過不去了?
此時的龔中斌也頹喪起來,屁股落在小腿上坐下來,心裡已經琢磨開了。
牛麗麗看他停了下來,對他說;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跟我回家辦離婚手續,還是我們走法律程序,你選一條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選,我就直接回老家起訴了。」
「我已經諮詢好了,律師說這個事情,要到戶籍所在地去起訴,跟你分開三年以後,我提供相關證據,我們自動解除婚姻關係。」
「就不需要再去領什麼離婚證了,你如果不信,那就走著瞧。」
話說到這裡,牛麗麗故意停下來,盯著龔中斌那張臉。
此時,她對這張臉深惡痛絕,厭惡無比。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心中默默地問自己,一遍又一遍。
房間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子,牛麗麗見龔中斌還是不說話,她翻身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龔中斌還在地上跪著,始終一言不發,也不挪動半分,腦袋也虛著耷拉下來,興許是有些困了,還是跪的累了?
牛麗麗這會兒了,哪裡會管他?,和衣蓋著被子,慢慢的閉上眼睛,手機握在手裡。
萬一這畜牲要再干出什麼事來,她就立馬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