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佛爺
兩天後的接任儀式,解琬如如約而至,不過她並沒有穿符合大眾審美的襖裙,而是換上了張啟山讓人送過來的「禮物」。
當時解琬如還在感嘆,「春風」終於是吹到了長沙,旗袍、倒大袖、直筒裙、西裝,洋裙也都該出現了。
而且她發現張啟山送得那件旗袍還挺好看的,不比現代的差,甚至更為精巧。淺粉色的倒大袖旗袍,素凈典雅,看起來倒是挺適合年輕女孩穿的。
另外三個盒子里裝的是一雙黑色的圓頭高跟鞋,一個黑色小皮包,以及一串大小相同,圓潤飽滿的珍珠項鏈和珍珠髮夾。
於是她換上了旗袍,穿上高跟鞋。將特意弄卷了一些長發打理好披散在身後,在發頂左右兩邊各夾了一個珍珠髮夾,脖子上戴了一串短珍珠項鏈。
在臉上捯飭了半天才拿上了黑色小皮包出門。
望著解琬如遠去的背影,齊鐵嘴忍不住感嘆,女兒終究是大了,要被黃鼠狼叼走了。
不過每每回想起阿琬的身世還有張啟山的命格,齊鐵嘴都想站出來阻止他們繼續交往下去,可是發現是在做無用功。
「阿琬姐姐今天倒是有很大的不同。」阿齊今日沒有敷藥,而是帶著從齊鐵嘴那順來的墨鏡,看起來就像是個會去街頭行騙的算命先生。
「興許是吧。阿齊,你今日葯還沒敷吧,來,我給你去敷上。」齊鐵嘴對兩個晚輩都是一腔慈父心腸,雖然平時念叨解琬如更多,但也是很關心阿齊的。
「誒,今天是齊爺親自給我敷藥?那我說不定好的更快了呢。」阿齊笑嘻嘻的說著,眼神卻忍不住朝著解琬如離開的方向看去。
*(以下流程/程序純瞎編,沒法考究)
「長官這是在等誰啊?」在接任儀式上,商會的人看著張啟山挺胸正坐,目光卻是在眺望遠方。
「你看那邊不是還空了個位置嗎,應該是在等那位。」身邊的人小聲回答道。
「我們這邊坐得是各商會龍頭,那邊是軍中有高等職位的軍官……可,可空位是在長官的旁邊啊?誰能坐長官旁邊啊?」兩位商會的負責人小聲議論著。
一旁的想解九自然也是聽見了,心中也多了幾分探究,並且冒出來很不靠譜的想法,這位張長官等的人,不會是當時參觀大佛當日因為疾病複發而送去休息的那位吧?
一輛汽車緩緩駛來,張啟山連忙站起來,走了過去。
而在張啟山左手邊的軍官們看見他動了,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商會那邊則是看著大家都動了,不得不跟著一起站起來迎接這位即將到來的「大人物」。
車門是由一旁的士兵打開的,而張啟山則是親自躬身去牽出了車內的人。
「這一身很適合你。」張啟山笑了,輕聲說道。
「張長官的眼光還算不錯。」解琬如笑著搭上了他的手。
「張某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張啟山意有所指,只不過兩人都沒有繼續往下聊,而是由他牽著她緩緩下了車。
當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出現時,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的手,她的腕上戴著一隻樣式古樸典雅的銀鐲,與張啟山手上的那隻十分相似。
解九眉頭一跳,在看見那隻手鐲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成真了。不過待她出來后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不過按理說他們該是沒見過的。
張啟山從車上牽出了一位美人,這件事讓人大跌眼鏡,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畢竟他也是而立之年的青年,有心儀之人也正常。特意在上任當天給她做足面子,無疑是在向在場的人宣告,這人以後誰都別惹。
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這女人跟城南齊家那位小姐長得很像,或者說結合之前的傳言,可以確定這就是齊家小姐。
不到二十歲的齊家小姐本就已經初現傾城之姿,如今這麼一打扮愣是看呆了許多人。
只見神情溫柔的張啟山牽著嬌俏可人的齊家小姐到了位置。為佳人拉開座椅,擺好一切東西,才正式開始交接儀式。
因為前任布防官早已離任,這場交接儀式也只是做做樣子,讓大家知道他張啟山正式上任了,不過今天看來,或許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為了讓他們以後別去招惹齊家小姐。
在宣讀完就任狀之後,是張啟山的發言。一通動作下來,已經到了中午,而在室內設了宴席,在結束髮言后也都從室外轉到了室內。
宴席期間不少人端著酒來找張啟山和解琬如敬酒的。張啟山是來者不拒,而但凡給解琬如敬酒的,要麼是直接被張啟山以「年紀小不勝酒力,張某代之」給頂了,要麼就是被幾個張啟山的兵給頂了。
還有不少做著「地下」買賣的人一邊誇著解琬如,一邊跟齊鐵嘴扯關係,還不忘把張啟山的搬運術給誇上一頓。
就為了張啟山之後能給他們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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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宴席之後,張啟山以神奇的搬運術搬了一座大佛的消息在長沙城內不脛而走,同時「佛爺」這個稱呼開始在某個圈子裡小範圍的稱呼起來了。
與之聲名大噪的還有解琬如,說的是「張大佛爺在等著齊家小姐長大就求娶回去,也不知道齊爺同不同意。」
解琬如多了個張啟山未婚妻的名號。
雖然是意料之內,但是每每聽見有人在提及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那日解琬如的穿搭引起了熱潮,不少貴婦名媛四處打聽,叫人裁了相似款式的旗袍,霎時間街上就多了許多穿著旗袍的女人,推動了長沙的「春風」。
而阿齊則是因為聽說那日解琬如盛裝打扮,是為了去參加張啟山接任儀式,就鬧了許久的彆扭。
最後解琬如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她跟張啟山的約定自然是不會告訴第三個人,想任由著阿齊繼續鬧脾氣的時候,他反倒是自己想通了,第二天又笑嘻嘻的跟她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