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燒制瓷器
在找好燒制陶瓷的地方之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雖然姜思塵擁有這項技能，但是奈何僅憑他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燒制出精美的瓷器的。
更遑論大規模生產了，僅憑他一人之力恐怕連一爐瓷器都難以燒制出來。
所以現在至關重要的就是找來一群熟練燒制陶瓷的工人，這些人對於燒制瓷器更加的有經驗，然後他只需要將自己知道的那些燒制精美陶瓷的關鍵技術告訴他們。
相信在這些燒制陶瓷的工人只要多試驗幾次就能燒制出來自己想要的那些精美的瓷器了！
原本幾人打算先找到一些窯匠先行實驗一番。
但奈何放眼望去，這處燒制陶瓷的作坊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剛剛給他們開門的還是一個牙齒都掉了大半的老頭。
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們五人了。
微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幾片落葉，天地之間安靜的可怕。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無奈。
「哐當！你這傢伙怎麼把所有的人都給趕跑了！」蕭雲的耐性是最差的，當即就給了宋琦一個暴扣。
這一下宋琦立馬就不願意了！
「你打我幹什麼！我辛辛苦苦的找到這個地方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哪裡會想到這裡沒有一個人！」宋琦滿臉不忿！
姜思塵伸手制止了兩人！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這個作坊之內那些原來的工匠，否則僅憑我們幾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勢。
若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買回來一座巨大的作坊，但是最後卻找不到製作瓷器的工人那可就是鬧了大笑話了！
而且這五千兩白銀還不是他一個人的，到時候顧雨棠和姜思雪那裡也沒有辦法交代。
雖然他們兩個不會在意這些銀子。
「可是我和這個作坊原來的主人一直都沒有見過面啊！這購買作坊都是那個官員幫我處理的！」宋琦聽到這裡頓時就是一臉的無奈。
「我們可以去問一下剛剛門口的那個老叟，他應該知道！」姜思川一拍腦袋忽然說道。
「好主意！」其他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事不宜遲，幾人立馬回頭。
那個老叟依然還是落寞的坐在這間作坊的那個老朽的木門處，他此時正在酣睡。
兩者彷彿融為了一體，頗有一種奇妙的韻律！
姜思塵幾人來到老叟的身邊，你看看我看看，最終還是決定派出宋琦出場。
他向前踏了一步，靠近這老叟的耳邊。
「老伯，醒醒！」宋琦用力的喊道，唯恐眼前這老叟聽不見。
「喊什麼！喊什麼！小孩子家的懂不懂禮貌！沒看到老頭我正在睡覺么？」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老叟精氣神倒是挺足。
看這年齡八十多歲還能有這股子底氣，倒是很不容易。
「剛剛你們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說吧，你們有什麼事？」這老頭吧唧了一下嘴，饒有興緻的看著幾人。
「咳咳！我想向您老人家打聽一下這個作坊原來的主人住在哪裡，我們想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宋琦禮貌的問詢。
直接找到原來的主人效率是最高的，他可以很快的幫助幾人找到原來工作的那些窯匠。若是自己一個個去找的話恐怕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
「你們幾個小娃娃找那傢伙作甚？那傢伙為了自己的兒子賠上了經營了幾代的家產，現在恐怕正在暗自傷神呢！」老頭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可惜的意味。
雖然說的是鄙視的話語，但是卻充滿了對你原來的主人的做法感到不值的遺憾。
「說起來這傢伙也是挺可憐的！」老叟陷入了回憶之中。
原本宋琦看到他這幅樣子準備打斷他，畢竟他們來可不是聽這老叟講故事的。
但是姜思塵卻伸手阻止了他。
他有自己的打算，眼下這處作坊原來的主人的態度還不明確。
若是到時候不願意幫助他們還是一個大麻煩，這是能夠借著這老叟的口中得知更多關於這處作坊原來主人的信息就能有更多的應對措施了。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幾人也不著急，索性就坐下來仔細聽這老叟講述原來作坊主人的關係。
「這陶瓷作坊原來的主人叫做陶懷春，他自己倒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苦心經營著祖上傳下來的這個作坊，雖然沒有讓他富足起來，但憑藉著作坊經營數代的好名聲，也還算是可以。但奈何他的兒子不是一個好東西……」老叟細細道來事情的原委。
聽完眾人才算是明白了過來。
這處作坊的生意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絕對論不上經營不善這個帽子。
原來這處作坊的主人陶懷春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染上了賭博的毛病，原本只是小打小鬧，這陶懷春也算是小有資產再加上是獨子的原因十分溺愛就沒有多加管教。
可後來他的兒子就越賭越大知道最後造成了無法填補的漏洞，最終被債主追到了家裡要拿他的兒子的性命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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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陶懷春怎麼可能會允許，奈何他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幫助兒子還債。
他思慮再三還是認為獨子比祖上留下來的家產更加重要，於是他就變賣了此處燒制陶瓷的作坊，遣散了這裡的窯匠。
最後買作坊的銀子保住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那老叟再說慢之後還充滿了惋惜。
百年家業一朝盡喪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手中。
這不知道到底是值不值。
「那老叟你能否告知一下我們那陶懷春的住處，不瞞你說。這裡就是我們出錢財買下來的，我們打算繼續把這處陶瓷作坊做下去。」姜思塵語氣誠懇至極。
聽他他這樣說，老叟立馬來了興趣，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你們若是真的打算繼續把這處作坊繼續經營下去也算是行善積德了！走！我給你們帶路！」老叟瞬時翻身起來，拍了一下褲子上的塵土，說著就要往前走。
幾人看到他如此的雷厲風行也是立即跟上！
……
「這處作坊如果能夠繼續經營下去也不算是埋沒了這處百年老店！」老叟砸吧著嘴。
「放心，到時候我來幫你們說服他！」他滿懷信心的打包票，速度絲毫不慢。
在七拐八拐的穿過無數條巷子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門戶前面，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出來這處宅子比旁邊的更加搞大一點。
「哐哐哐！」
來到這處大門之後老叟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拍響了這處宅子的大門，竟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客氣。
這倒讓後邊的幾人有點兒看不明白了，按理說這老叟應該就是原來作坊的主人陶懷春雇傭來看門的。但現在看上去他卻對於陶懷春沒有一點兒的客氣。
「來了！」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有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忙不迭地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看到是老叟以後立馬就把木門敞開了。
「趙叔！您來了，快請進！」這婦人連來的原因是什麼都沒有問就招呼著這老叟進去。
但他卻擺了擺手。
「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的，快去把那傢伙叫出來，有一些朋友來了，我在客廳等著他！」老叟讓開了身子，露出了後邊姜思塵五人的身影。
「啊？好好好！我現在就去！」那樸素婦人看到有陌生人立刻就趕忙按照老叟的話去叫人。
「來！我們先進去等著他！」老叟招呼著幾人進門，好像對這裡很是熟悉。
進去之後可以看到一處廣闊的院子，但也算不上是什麼富貴人家，只不過比平常人家多了幾間屋子。
幾人剛剛落座就看到一個中年人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趙叔，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啊？」雖然態度很熱情，但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眼前之人不善言辭。
「你那處作坊不是賣了么？眼前這幾位就是購買那個陶瓷作坊的幾人！」老叟單刀直入，語氣就像是對自己後輩說話一樣。
聽到作坊兩個字之後眼前不善言辭的中年人明顯的落寞了一下。
姜思塵看到老叟介紹自己幾人，知道是時候自己出場了！
「陶坊主，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請你重新掌管這處作坊給我們燒制陶瓷。您放心，工錢絕對不會少！」姜思塵的話雖然很殘忍，但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現在這陶懷春在失去了那處作坊之後一身燒制陶瓷的手藝也沒有了任何用處。而且那些銀子大部分都幫助兒子還了賭債，現在正是處於困難的時候。
自己已經打算把作坊所有的事情再次交給他了！一方面是自己幾人都不可能會去管理一處燒制陶瓷的作坊，另一方見面也是因為他是這處作坊原來的主人更有經驗。
「啊！」姜思塵的話顯然是令他沒有想到的！
陶懷春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然後又看了看與姜思塵站在一起的老叟。
「可是！」陶懷春原本打算再說些什麼，但卻被那老叟出言打斷。
「放心吧！」老叟僅僅只是說了三個字。
陶懷春聽到趙叔這樣說之後瞬間陷入了沉思，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他們。
「可以！這處燒制陶瓷的作坊我雖然經營得不怎麼樣，但是它終究還是祖上傳下來的。而且我除了這一手燒制陶瓷的手藝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恐怕以後生活都是一個大問題，如果幾位公子能夠允許我繼續在作坊之內，那我實在是感激不盡！……」陶懷春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激動之下竟然是有一絲老淚從眼角流出。
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是現在明眼可見的真情流露還是很能夠感染眾人。
姜思塵對於他也是有所理解，畢竟誰能夠對於呆了一輩子的地方沒有一點兒感情。
「陶坊主，現在能否和我們找一些原來在這處作坊之內燒制陶瓷的窯匠！我們想現在先燒制一爐看一下成色如何！」姜思塵語氣有些急切。
如果不能夠在今天見到自己預想的那些精美瓷器他是在是有點兒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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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先吃完飯再去吧！」陶懷春的妻子同樣也不太喜歡說話，見到眾人這麼急切就打算趕快給眾人做飯。
能夠看出來她是那種非常善良的人。
可姜思塵他們幾個現在又怎會有一點兒的耐心。
「還是回來再吃吧！」陶懷春看了幾人絲毫都沒有吃飯的意思扭頭對他的妻子說，語氣溫柔，沒有一點兒的不耐。
說走就走！
陶懷春在前面帶路，幾人跟在後面，不一會兒就找來了數個原來的老兄弟，簡單說明緣由之後那幾個老兄弟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跟了上來。
回到作坊之內，此處依舊荒涼！
但是幾人卻是緊鑼密鼓的忙了起來。
第一爐燒制的陶瓷姜思塵只是讓他們燒制一爐原來的陶瓷讓他觀察一下。不過這一爐並沒有多少，只是簡單的試驗一下而已用不上那麼多。
因為幾人對於這些都很熟悉的緣故，練泥拉坯燒窯一氣呵成！
蕭雲他們幾個在旁邊打著下手，看的嘆為觀止！
泥胚進入窯洞，看完之後姜思塵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時代燒制陶瓷的水平卻是非常低淺。
在燒制過程中，溫度和氣氛的控制非常重要。窯匠需要不斷地觀察和調整溫度，以確保陶器燒制均勻且不會破裂。如果溫度過高或過低，或者氣氛不適當，陶器就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和質地。
但顯然眼前即使是非常熟練的窯匠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少的理解。
陶瓷燒制最重要的就是泥胚的選擇以及火候的把控，不同的泥胚燒制出來的陶瓷也是千差萬別，火候則是關係著最後的成品質地如何。
既然他們已經演示過燒制陶瓷的過程，接下來就是姜思塵的發揮了。
他先是簡單的給那些老窯匠普及了溫度的概念，可惜他們對於姜思塵說的一竅不通，一臉茫然的表情。
這些老窯匠燒制陶瓷都是憑藉經驗，文字都不認識幾個。對於他們來說火焰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要在需要的時候添加燃料而已。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就不知道了，他們只知道根據經驗這個時候不添加燃料就會導致陶瓷燒制失敗！
不只是他們，就連在一旁聽著的蕭雲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姜思塵看著幾人的表現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即使是繼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他也就不再勉強自己。
他直接開始手把手教他們該怎麼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