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深夜交談
黎語、韓小梅和韓錚坐在車裡,路玄坐在外面駕車。
黎語問他們怎麼知道今天她回來。
「是田嬤嬤說的。」韓小梅搶著回道:「安王府的人昨天就得了消息,說二嫂你們今天可能回來。」
「所以你們就去城門口等了?」黎語碰碰韓小梅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應該等了不短的時間。
韓小梅靠著黎語咧嘴笑:「就等了一會兒,二嫂,我這幾天學做了菜,等回家做給你吃。」
黎語露出無可奈何的笑:「你呀!」
兩人說完,黎語看向韓錚,「你今日休沐?」
韓錚:「是,二嫂,你在莊子上可還好?」
黎語:「還不錯,就是有點累,不過事情總算是完成了,你這些日子在朝中可遇到什麼麻煩?」
韓錚:「二嫂放心,我在翰林院一切安穩。不過朝中有些事,二嫂應該想知道。」
他說的沒錯,黎語頷首,「這會兒在外面不方便,等會兒回去了你都跟我說說。」
外面路玄在駕車,黎語掀開車簾問他近日有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府里府外都安全。」路玄道:「你剛走的前兩天,我發現一個盯梢的,但這人只出現了三次,這些日子都沒有出現過。」
黎語心裡登時有了譜。
那人應該是惠王派去的,大概是盯了兩天後發現沒問題,就撤走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惠王也挺難纏的,連他們家也盯上了。
黎語搖搖頭,心裡希望惠王和太子的爭鬥可以儘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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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家時,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上落了一層白。
黎語看看天,目測雪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便讓穆娘子去火鍋店和燒烤店走一趟,告訴田嬤嬤和燕夫人明天不開店。
穆娘子哎一聲應下,撐著傘出去了。
黎語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回屋休息。
阿福許久沒見到她,圍著她轉個不停。黎語被它擋的走不了路,蹲下來陪它玩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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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娘子回來時,身後跟著陳酒。
陳酒來給她送火鍋,說這是田嬤嬤安排的,「嬤嬤說今日天寒,東家一定想吃火鍋,正好我來內城給長慶伯府送火鍋外賣,便給東家帶了一份。」
田嬤嬤果然懂她,這都猜准了。如果陳酒不來,等會兒她就會讓方父駕車去店裡取。
給陳酒讓開路,黎語讓他把火鍋底料放進灶房內。
陳酒走前,她叫住他,給他拿了兩包點心,「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在路上多買些東西,今日下工后帶回住處,免的明日下大雪再出門。」
陳酒接過點心,連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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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聽陳酒說,他們的住處是你花錢租的。」陳酒走後,穆娘子走到黎語身邊說。
黎語點頭,「陳酒他們幾個以前是乞丐,給店裡做活的時候沒房子住,我便在離店鋪近的地方給他們租了房子。」
穆娘子:「東家大氣!」
黎語微微一笑,「這也沒什麼。」她給陳酒他們租房發工錢,陳酒他們給她好好乾活,他們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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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帶來的東西多,晚上黎語分了兩桌,方父方母和穆娘子一桌。
她,韓小梅,韓錚,路玄,四兒五個人一桌。
苗大苗二兩個護衛和方二丫都在店裡做活,還沒有回來,黎語便沒安排他們的。
吃過火鍋,方母和穆娘子收拾東西,黎語叫著韓錚到書房裡說話。
正房的房間多,其中一間變成了韓錚的卧房,另外一間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韓錚的書房,平時看書或者會客都很方便。
而正房旁邊的兩間耳房,一間變成了雜物間,剩下一間還沒有用。
*
黎語坐到椅子上,拿起剪刀剪了剪燭芯,然後問韓錚近來的事。
「前幾天上朝的時候,太子和惠王因為軍餉的事發生了爭吵,太子說冬日天寒,應該給將士們分發新的禦寒衣物,因為戶部里多是惠王的人,太子剛說完,戶部尚書就出來訴苦,說國庫里沒銀子,還讓太子自己想辦法解決。
太子生氣,問國庫的錢糧哪裡去了,是不是被拿去做了其他事。
惠王大概怕皇上發現什麼,連忙出來幫黃尚書說話。
然後兩人就這樣吵起來了。」
黎語默了默,依她對太子的了解,他應該不會當著天元帝的面發火,除非這是作戲。
嘉寧郡主說了,太子接下來會有很多行動,有的是迷惑惠王的,有的則是真的。
爭吵的事,多半是用來迷惑惠王的。
真是……太子這日子過的……她覺得還沒有她過得暢快。
「最後呢,最後結果如何?」黎語問。
韓錚頓了一下,「太子和惠王都得了訓斥,太子被罰寫幾篇策論,惠王則被要求禁足。」
黎語:「……」
聽著覺得天元帝是偏向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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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感嘆了幾聲,黎語又問道:「你這邊如何,太子黨的人有沒有找你。」
她去東宮見太子的那次,雖然沒直接說韓錚也站太子那邊,但她的意思很明顯,太子一定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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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錚正要說這件事,立刻道:「找了,翰林院學士江學士就是太子黨的人,他前幾日找我說過話。」
翰林院學士?
黎語眼前浮現出國子監學子江序的臉,翰林院的江學士是他爹,他性子好,他爹也不貴差到哪裡去,何況江學士在外頗有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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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錚把京中近來發生的事仔細地跟黎語說出來。
黎語聽完,能分析的分析幾句,分析不了的就記在心裡,等著見蘇先生時問。
想到蘇先生,黎語立刻問韓錚有沒有把他們如今是太子黨的事告訴他。
「我已經跟先生說過了。」韓錚抬眼,「先生說他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既然我們做了,就好好去去做,他會保護我們。」
黎語驀地消聲,蘇先生最不想他們卷進朝堂爭鬥,現在他們讓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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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到二更末,黎語回屋休息。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還沒停,黎語起來推開門,發現雪沒過了腳腕。
她頓時有些愁,按這個下雪的速度,如果今天晚上還不停,接下來的幾日,京城的肉菜都得貴起來。
而且還有雪災風險。
希望雪儘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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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上天聽到了黎語的願望,下午的時候,雪真的停了。
等到了十月十二,雪化的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京城的第一家奶茶店裝修完成,奶茶店即將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