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府報信
玉白和春枝在錦榮客棧住了有十天,玉白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程府的人還在京城裡四處尋找她們,玉白就打算在這客棧先住著,小麻雀們說了,程大人很生氣。玉白就不明白了,她現在沒在程府住著,又沒花程府一兩銀子,這程大人有什麼氣可生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他們程府沒有給她安排住的地方,她自己解決了,怎麼還成了她的不是?
再說,她又不是程府的什麼人,這程員外派春枝陪她入京,難不成她就成了程家的人?她玉白不過是被柳大和村長送到了程府,原本說是收養,這也做什麼啊,就是教她學規矩,讓她讀書識字懂得一些道理,怎麼她離開程府,這程大老爺這麼生氣!玉白也不高興了,她搞不懂是為什麼。
有著小麻雀們的通風報信,玉白和春枝在錦榮客棧住了有半個多月,程府的人才放棄查找。此時玉白的腳傷已經完全好了,但是玉白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這還有十多天就到新年了,錦榮客棧掌柜的見玉白沒有離開的意思,就也不去催問,只是派夥計給鎮南王世子送去消息,玉白小姐的腳傷已經完全好了!
鎮南王世子慕晨風收到錦榮客棧掌柜的消息,得知玉白小姐的腳傷已經好了但是沒有離開客棧的意思,就忍不住感慨,這小姑娘是真實在,知道不用自己結賬,就可勁住下去!他能怎麼辦?還有十多天就到新年了,現在趕人也不合適,再說,也是他說的,想住多久都行。
慕晨風拿了三百兩銀子遞給客棧夥計,說,「玉白姑娘想住就讓她住,切不可怠慢了!」
「是!小人謹遵世子吩咐!」客棧夥計接了銀子恭敬的行禮!
「不是,大哥,那小姑娘還在客棧住著呢?這都多長時間了,她還沒走?」慕晨嵐有些吃驚,他以為客棧小廝是來結賬的,誰知道人家過來是拿銀子的。
慕晨風對慕晨嵐說,「這能怨誰?當初如果你不讓馬車急行,能有這事?好了,不要計較這種小事了,過兩天父王就要回來了,你我趕緊準備準備,不知道這次皇上招父王入京是為了何事?」
「父王一直駐守在雲滇邊境,每三年入京一次,按說,父王明年才該入京,為何今年就將父王招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慕晨嵐看著慕晨風說道,
「不清楚!你我均不被允許進入朝堂,而且朝堂上是聞太師一家獨大,朝臣們多數都投靠了聞太師,內里詳情我無從知曉!」慕晨風無奈的說。
「這次回京的好像還有鎮北王,不過鎮北王是今年回京述職,是正常回京。皇上趕上鎮北王回京召父王入京,是不是要有大動作?」
「不清楚!算了,你我不要在這裡瞎猜了,我們去看看祖母和母妃吧,看看府里是否還有其他安排?」慕晨風不願在猜下去,如果在猜下去,心裡就不安了!
「玉白,玉白,大事不好啦!鎮南王府要被抄家了!」小麻雀們嘰嘰喳喳在玉白窗前叫著。
「鎮南王府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鎮南王!他們抄不抄家和我有關係嗎?」玉白靠著窗不在意的說,
「鎮南王和你沒關係,他兒子和你就有關係了,鎮南王的兒子就是讓你住客棧的那位公子。我偷聽到程大老爺和一個老頭子談話,說是除夕夜皇上會派御林軍抄了鎮南王府,說是什麼鎮南王謀反,證據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你說鎮南王的兒子就是掏銀子讓我住客棧的公子?」
「是啊!是啊!玉白,你趕緊去告訴他吧,他要是出事了,以後誰付房費啊,你又沒有銀子!」
聽到小麻雀這樣說,玉白一想,也對,這鎮南王府被抄家,那個公子不就沒銀子替她付賬了,這樣她還怎麼在這裡繼續住下去,如果沒了銀子,她和春枝去哪住啊?
想到這裡,玉白問小麻雀們,知不知道鎮南王府在哪?
小麻雀們說,「我們知道,玉白我們帶你去!」
玉白沒有多想就跟著小麻雀們出了門,在屋裡做針線活的春枝全然不知玉白已經離開了客棧。
玉白一路跟著小麻雀們到了鎮南王府,玉白沒有多想,就上前叩門,說是要見鎮南王的公子。
正在和祖母、母親說話的慕晨風、慕晨嵐聽到下人稟報,大門外有一小姐要見鎮南王的公子,就覺得奇怪,慕晨風問道,「知不知道是哪府的小姐?」
「那位小姐沒說,只說她叫玉白!」小廝恭敬的回道。
「玉白?她怎麼找到這來了?」慕晨嵐覺得奇怪,他們沒說過他們住在哪吧!
「走,去看看!」慕晨風說。
「風兒長大了,這都有小姐找上門了!」慕老夫人笑呵呵的說,
「母親要不要去看看?」鎮南王王妃慕夫人打趣道,
「這怎麼可以,如果讓旁人瞧見豈不是笑話!」慕老夫人嗔怪道,
「我們就遠遠看看,又不過去,有什麼妨礙?」慕夫人拿著帕子笑著捂著嘴說,
「好!我這把看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慕老夫人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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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笑著跟在慕老夫人身後出了房門,一群丫鬟婆子跟在身後。
慕晨風讓小廝把玉白請到鎮南王府的會客廳,玉白見到慕晨風就問,「你父親是不是鎮南王?」
「是!」慕晨風點頭說。
「你要做什麼?你這是想訛詐不成?」慕晨嵐看著玉白眼神不善的說。
玉白沒有理會慕晨嵐,她對慕晨風說,「我和你說,你家要出大事了,一個老頭子和程大老爺已經準備好了鎮南王府謀反的證據,除夕夜,皇上就會派御林軍查抄鎮南王府。」
「你聽誰說的?」慕晨風警惕的看著玉白問,
「你不要管我聽誰說的,我說的是真的。要不是因為你一直付著房費,我是不會跑過來告訴你的。你要是出事了,誰來付房費啊!我沒有銀子,我能去哪啊!」玉白一臉認真的說。
「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慕晨嵐問,
「怎麼了?有人帶路啊!」玉白解釋說。
「誰帶你來的?」慕晨嵐又問,
「你問這幹嘛?我來告訴你們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嗎?」玉白不理解,他們不是應該更關心被抄家的問題嗎!
慕老夫人和慕夫人躲在屏風后聽到三人對話,慕老夫人就去看玉白,見玉白身上隱隱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心裡明白,慕家這是遇到貴人了!
慕老夫人走出屏風,嚴肅的說,「多謝這位小姐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報信!」
玉白一聽,愣住了,說,「危險?什麼危險?我就覺得我住在錦榮客棧一直是他付的銀子,聽說你們家要出事,我怕他出事了,沒人付客棧銀子,那我豈不是會被趕出去?」
慕老夫人一聽,有些哭笑不得,這麼大的事就是為了客棧的費用!慕老夫人走到玉白面前說,「你不用擔心客棧費用!一會兒我把客棧費用給你,你自己拿著,如何?」
玉白聽了,想了想說,「這樣也可以!如果我有了銀子,我就不用擔心你們家出不出事了!甚好!」
慕晨風一聽,無奈的搖搖頭,慕晨嵐指著玉白說不出話,慕夫人也愣住了,這姑娘說話也太直了吧!慕府的丫鬟婆子都倒抽一口冷氣,是真敢說啊!
慕老夫人也不生氣,對玉白說,「你放心,我會給你很多銀子,讓你將來衣食無憂,可是你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和我說說嗎?」
玉白看著慕老夫人說,「我是剛才才收到這消息,說是一個老頭子和程大老爺已經準備好了鎮南王府謀反的證據,就等除夕夜皇上派御林軍來查抄鎮南王府,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聽到的就是這麼多!」
慕老夫人點點頭,轉身讓慕夫人去拿五千兩銀票,慕夫人吃驚的看著慕老夫人,她不明白,母親為何要給這姑娘這麼多銀子。
「我讓你去拿,你就趕緊去!」慕老夫人沉了臉。
慕夫人無奈,只得趕緊去拿了五千兩銀票交給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把銀票遞給玉白說,「這是五千兩銀票,有了這筆銀子,你可以買處宅子,安生過日子!」
「這是銀子?銀子不是那樣的嗎?這看著就是一張紙啊!」玉白接過銀票,反覆看了看,厚厚的一沓,她的小手都快抓不住了。
「這是銀票,跟銀子一樣使用,而且攜帶方便,他就是用銀票在客棧給你結賬的!」慕老夫人指著慕晨風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沒見過,是我無知了!」玉白這才明白,這世上不僅有銀子,還有銀票。
既然銀子到手,玉白把銀票揣到袖子里,對慕老夫人行了一禮,說,「老夫人,玉白告辭了!」
「好!你慢走!」慕老夫人笑著說,然後走到大廳門口,看著玉白往府門口走去,頭頂上方飛著幾隻小鳥。
慕老夫人對自己的貼身嬤嬤耳語了幾句,那嬤嬤就跟著玉白出了鎮南王府。
慕老夫人反身回到大廳,在主位上坐下說,「現在,我們要謀劃一下,如何安全撤出京城。現在離過年只有十天,你們的父王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誰去攔截你父王?」
「祖母,你怎麼就信那個小丫頭的鬼話,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誰知道她會不會是胡言亂語,皇上對鎮南王府一直是很器重,怎麼可能會在除夕夜抄了鎮南王府?」慕晨嵐覺得他祖母一定是糊塗了,怎麼能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呢!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信!我決定去京城郊外的安濟寺進香祈福,你去把需要帶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全部帶上!」慕老夫人瞪了一眼慕晨嵐,轉頭對慕夫人說。
「祖母,現在這樣安排是不是草率了!」慕晨風也覺得只是玉白一面之詞怕是不穩妥,他覺得事情還有待證實!
「我已經決定了,府里人有一部分借著過年回家探親,遣散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隨我去進香祈福,最後一部分,除夕那天都悄悄撤離王府,如果你們不聽,可以不走!但是,我是一定要走,我不能落到皇上手裡成為威脅你父王的籌碼!」
慕晨嵐覺得祖母越說越離譜,怎麼事情就上升到人質了!
這時,慕老夫人的貼身嬤嬤回來了,進了大廳,對慕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回老夫人,您沒看錯,那玉白小姐被一群鳥引著回了客棧!」
「什麼?」慕晨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懂鳥語!可見今天所說之事並非虛言。她口中的老頭子想來就是聞太師,聞太師和程大人什麼關係,不用我明說了吧!」
聽到慕老夫人的一番話,大家都沉默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也只能當真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