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疼痛文學》言雅(7)
鄔子善在群里發了一條:「本周六老時間去爬山,誰來?」
我敲字問:「還是松語山?」
「嗯。」
湯冰涵婉拒了:「我暫時有事去不了,在準備比賽。」
光拾在群里直接打電話,湯冰涵直接掛斷:「老鄔你是對那座山有癮吧,那麼難爬,你要挑戰自我嗎?」
「你來不來?」
「你說什麼?我這邊太吵了。」
鄔子善沒說話,我問:「他問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肯定去啊。」
光拾那邊極其吵鬧,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麼,又跟誰廝混在一起。
到了約定的時間,湯冰涵全副武裝的出現在鄔子善身邊:「雅雅沒想到是我吧。」
我繞著她轉了一圈:「你今天有些與眾不同。」
「哪裡?」
讚美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沒什麼,那傢伙怎麼還沒來?快遲到半小時了。」
「誰知道他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做什麼。」
群里光拾發了一條消息,湯冰涵看完無語道:「這傢伙。」
鄔子善平淡的看完:「走吧。」
光拾他臨時有事就不去了,我們三個去爬,跟那年的感覺也不一樣。
我也沒感覺有個別的差池,繁葉更為青蔥,陽光格外嬌艷,也更輕車熟路,走走停停登上山頂。
老道長容貌沒什麼變化,小道童的個子長的很快,還是一副不諳世事的稚子模樣。
我坐在道觀外的石凳上喝茶,熱茶滾燙,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目光盡數灑落在山下廣袤無垠的風景。
鄔子善和湯冰涵跟老道長聊了很多,小道童站在我旁邊靜靜的給我添茶,我當時就在想,平淡緩慢的這樣過完一生也不錯。
後來我們一同下山,大腿酸痛,又要緩個幾天,回去的路上,我們盡顯沉默,平時嘰嘰喳喳的湯冰涵竟也無言,可能是跟他鬥嘴的光拾不在吧。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分不清自身是什麼心情,悵然若失也不算,遺憾更談不上,我勸說自己平靜的去生活,去對待煩惱著的我的事情。
群里湯冰涵專門跟我說:「加油,我們還要在一個班。」
「好。」這一聲好,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題型萬變不離其宗,相信你。」
光拾抽空回:「你可要努力啊。」
我無法保證,但一定會儘力。
那個假期大家都很忙碌,我具體在忙些什麼,自己也不記得了。分班的模考名單出的那一刻,我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現在B班的名單上。
他們三個人在A班,他們知道后也只是遺憾的說了些鼓勵的話語,我們之間好像越走越遠了。
我那晚蒙著被子無聲的大哭了一場,不帶任何情緒的宣洩,因為他們的原因,B班很少有人與我交流,甚至遠離我。
我旁邊的座位一直是空的,直到一個轉校生的到來。
她叫伏鈴,她剛來不了解班裡以及我的事,坐到我身邊,向我伸手:「你好,我叫伏鈴,你的同桌,以後請多多關照。」
「你好,我叫言雅,請多關照。」
她的性格有些像湯冰涵,漸漸相處下來,她們毫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