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弦說》瞎子(5)
柳箐汐目光在他們三人的身上來迴轉動。
四人吃飽喝足離開客棧。
柳箐汐猶豫的看著步行的三人:「就這麼走?」
三人同時回頭用同樣疑惑的表情歪頭:「就這麼走。」
張挽傾硬拉著柳箐汐往前走:「你有錢嗎?」
柳箐汐愣了愣木訥的搖頭:「沒有。」
「你覺得我們有嗎?」
柳箐汐思索一下,認真的點頭:「有。」
「你猜我們為什麼徒步?」
「你們沒錢。」
「你故意的!」
柳箐汐哈哈大笑:「你才發現。」
張挽傾拉住柳箐汐的胳膊就要捶她。
可嘉麟喊:「挽傾,我們該走了。」
張挽傾鬆開柳箐汐:「走快點,我們可不等你。」
柳箐汐在後面慢悠悠的走:「我不信。」
可嘉麟靈光一閃:「她說了什麼,不信啊~」
可嘉麟他們三人一臉猥瑣的樣子:「哦~原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三人開始拔腿就跑。
柳箐汐目視飛奔的三人,原地跺腳在身後大喊:「你們!太幼稚了!」
無奈只能提速追過去。
九儒跟震山吃完出來旁觀了全過程。
九儒眼中閃過一絲眷羨:「他們感情真好。」
「呵。」震山冷哼一聲。
「震山兄你呵是什麼意思啊,走慢點……」
震山不想回答他所問的無知問題。
司徒棄花銀兩打通關係伺機潛伏在喻家,對於夜晚的書房探查所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如果不是接到命令,憑司徒棄的本事和手段已經處理得當返回盛安了。
司徒棄在喻府當起打掃庭院的下人,面上有塊灼燒般醜陋的傷疤。
喻府的人都喊他「醜人」。
司徒棄對於命令沒有懷疑只有疑惑,他一個刺客正大光明的搶了暗探的任務,那為什麼不直接把他調離。
「醜人把這些花全部搬到大小姐院里,小心些,摔壞當心板子。」一個丫鬟吩咐下去。
司徒棄不出聲,默默走過去踉蹌搬起一盆,心裡記下丫鬟的面貌。
趙燚他們的鏢車隊伍,一路上沒有遇到突發情況,越是靠近盛安,尋文道的內心越不安,放棄繼續坐在鏢車上。
馬枷柒對尋文道一直存有意見:「捨得動動你的腿了。」
尋文道不搭理他,警惕四周,試圖尋找讓他心煩的源頭。
趙燚和馬枷柒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心存警戒,不敢鬆懈。
夜幕將至,沒有一家驛站,馬匹拖著鏢車十分勞累。
趙燚查看車隊的情況:「再往前走走。」
尋文道穩穩落地:「前面有座酒樓。」
酒樓所處的位置距離盛安不遠,官家驛站沒有,卻有一座熱鬧非凡的酒樓,屬實讓人詫異。
眾人歇腳,房間的價格卻是貴的離譜,菜肴更甚,一堆人只能在酒樓後院一所破木房裡湊合一宿。
聽別人說,酒樓的東家叫鳳清寒,沒人見過他,只在每個月的下旬清算賬本的時候來一次。
馬枷柒吃著烙餅:「沒聽過這號人。」
趙燚接話:「能開在這個位置的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尋文道掏出銀兩坐在酒樓二樓靠近木欄的座位,喝著清酒,餘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樓下和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