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兔兔我啊……
在蕭染書的著急趕忙催促下,不僅接了滿滿一盆鮫人淚,還將昨晚上泉月哭的收集起來。
整整一水缸!
真能哭。
蕭染書樂了,病當場好。
疲憊什麼疲憊?
當皇帝好啊!
接著奏樂接著舞。
殿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嚇壞了他們。
太醫們並不放心,開了一堆調理身體的藥方。
赤顯達成了親自與蕭染書道別的願望,還順帶提了一嘴姬覺修。
蕭染書一愣:「誰?」
赤顯替兄弟難過:「給你鑄劍的那個!你把他名字都忘了?」
蕭染書摸上一直放在枕頭邊的笛劍:「現在記住了,這把劍是他鍛造的?」
赤顯:「昂!」
蕭染書:「那他真是個好人。」
當初的竹笛就是他送的,後面又幫她鍛造兵器。
是個好鐵匠。
赤顯嘆氣:「他……」
起了個頭又頓住,沒再繼續說。
他也不知道姬覺修會不會回神域,也不清楚那小子此時是否意識清醒。
索性不說了。
就好好道別吧。
最後,赤顯深深看了蕭染書一眼。
笑了笑。
或許下回再見,眼前這位的身份就要變了。
在赤顯忙著刷好感期間。
輕古和石涅已經探到了神域情況,將消息告知同為靈座的其餘人。
佞封得知后衝到寢宮給蕭染書豎了個大拇指。
並荒也很高興,跟著過來瘋狂給蕭染書拋媚眼,被白焰和泉月用眼神瞪著。
兕烏捨不得凡間零食,最後是被赤顯夾在咯吱窩強行帶走的。
這一切都發生在莽卯的眼前。
可憐的小犼兔看著大家開開心心的聊天,歡聲笑語,那位恐怖的大天巫甚至還親自走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好羨慕。
而它,上古凶獸朝天犼,十萬年前叱吒風雲的存在,卻在這殿外空地跪了一晚上。
嗚嗚嗚!
雖然沒人逼它跪,但它害怕啊!
遇到戰神追殺它直接逃跑,甚至還敢放狠話十萬年後再一戰。
但面對大天巫?
給它十個膽子都不敢反抗。
整個世界都是她的,天地蒼穹是她家,三界六域是她後花園,六道輪迴的法則她都能更改。
莽卯哪怕跑到天涯海角,她一句話就能給提溜回來。
跑什麼……
老老實實跪在這懺悔,等待蕭染書的寬恕。
不過。
這貌似不是天巫真身啊!
莽卯悄咪咪的抬頭,看了眼站在門檻處的人。
一眼就看出肉身與靈魂的不匹配,不是不契合,是配不上。
巫族有靈,可以靠純粹的意識形態存在於天地,無論是生靈肉身還是死物山石,都可以作為載體。
但眼下這位大天巫的載體,弱的有些離譜。
就如同將一頭獅子塞進螞蟻的身軀里。
螞蟻都快支離破碎。
昨天晚上那一怒天地能量都調動了,不暈倒才怪。
蕭染書送走赤顯等人後,很快就發現跪在外面的小兔子。
太明顯了。
偌大的空地上,那麼小小一團蜷縮在中間,瑟瑟發抖面帶恐懼。
好可憐哦。
於是,蕭染書沖它開口:「兔兔怎麼在哭?誰嚇到你了?」
莽卯:「!!!」
它驚呆了,它迷茫了。
等會兒……
天巫不記得昨晚上的事?
單純起床氣?
甚至。
天巫看上去連太古上古遠古的事都不記得。
她沒有記憶!!!
刷——
莽卯猛的站起來,雙眼冒出興奮的光。
但下一秒。
它又跪下了。
跪的老老實實。
因為白焰和泉月一左一右的出現在蕭染書身後半步,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莽卯。
好嘞。
天巫不記得,她座下兩位大妖記得!
接著懺悔接著跪。
不過這倆大妖似乎也不知道天巫?他倆並不知曉蕭染書的真實來歷?
莽卯低頭時眼珠子直轉,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念頭。
蕭染書回頭看了兩個寵物一眼:「你倆別嚇唬它,它還小。」
白焰扭過頭,皺眉。
小?
體積還是年齡?
泉月當場大聲反駁:「主人!它很壞的!它昨天晚上咬我尾巴!」
這麼一告狀。
莽卯頓時眼淚汪汪的,抽抽搭搭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染書無奈道:「咬就咬了,你這麼大一隻,它小小的一口,還能把你咬傷不成?」
泉月:「?」
就是咬傷了!
他尾巴上好深一個牙印!
莽卯是個機靈的,察覺到蕭染書不僅沒有天巫記憶,感知和認知都還在沉睡。
於是……
「哇哇哇!」
莽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哭的兔耳朵耷拉在兩邊。
開始了演戲。
「兔兔我啊,好委屈!」
夾子音,夾的煙嗓都沒了。
蕭染書雙眼一亮,對它招了招手:「原來是只小妖?不委屈,過來。」
莽卯當即站起來往前奔,跑到蕭染書腳邊,兩隻前爪抓住蕭染書的褲腿,抬眼時臉上還掛著兩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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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好委屈,好可憐,好嬌小。
至於小妖這個稱呼,莽卯覺得一點毛病沒有。
在客觀層面上它或許是上古凶獸,震懾四方又戰力強盛。
但對於大天巫來說,這世上再狂妄恐怖的凶獸都是小妖小動物小可愛。
朝天犼可不管眼前這肉身如何,它臣服的是其內在靈魂,天地間最強且永遠無法戰勝的存在。
蕭染書覺得這三花色的小兔妖很可愛,便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
莽卯一下子愣住了。
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摸過它的頭。
它活了多少個十萬年?
有些不記得了。
別說其他大妖凶獸,神魔它都恨不得一口一個。
囂張霸道兔大爺是也。
但是但是,天巫摸它小腦瓜唉~~
於是乎。
「媽媽!」它是這麼喊的。
白焰震驚了,憤怒的沖它齜牙咧嘴。
泉月更是氣的鱗片都要炸開。
喊誰媽媽呢?
你要點臉!
蕭染書笑了,拎起它的兔耳朵晃了晃:「是主人。」
莽卯不敢再亂叫,三瓣嘴乖巧的一張一合:「主人~~」
「乖。」蕭染書把它放了下來,拍了拍它的頭。
莽卯又連忙扒拉著蕭染書的褲腳,像是一個小掛件一樣走到哪掛到哪,還時不時跳到蕭染書的腳背上站著。
它小小一隻,蕭染書也不覺得重。
這一幕讓白焰冒出了殺心。
泉月在旁邊氣的冒煙。
殿內的丁雲陽等人全程看著,震驚極了。
妖獸?
又一隻?
一名太醫忽然想起了什麼,拉了拉丁雲陽的衣袖:「丁將軍,借一步說話。」
偏殿一角。
聽完太醫所述,丁雲陽瞪大雙目:「把正殿沖塌的那隻?!」
太醫擦著額頭上的汗,點頭:「千真萬確啊!很多人親眼目睹,就是那隻兔子,把前朝皇帝一口吞了啊!」
丁雲陽:「……」
前朝皇帝,她生理上的父親。
心情古怪的讓她不知該怎麼表達。
太醫也察覺到關係複雜,小心翼翼的問:「那……這算是殺父仇人還是……」
丁雲陽抬手打斷:「算功臣,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