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下藥
南硯初見進來的是她,眉尖一挑,拂上不悅,「這麼晚了,有事嗎?」
陸蝶期期艾艾往前移了幾步,眼睛內滿是情意,「師哥,你要我,我留下來嗎?」
「你說什麼?」
南硯初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后掀著帘子的左手因為震怒。
竟將手上的珠子扯了下來,嘀嘀嗒嗒滾落一地,臉色發青,「蝶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蝶把小胸脯一橫,昂起臉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師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你心裡明白,蝶兒眼裡早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我喜歡你,愛你,已經愛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師哥,我只要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說完將肩衣一抖,滑落至地,「師哥,蝶兒願意給你,就算你不要,我也要給你。
永遠做你的女人,哪怕是妾,也心甘情願。」
陸蝶說著,大膽地往前走,此時,她的心反而比進來時要平靜了。
「滾出去!」
南硯初大手一揮,衣袖帶風,陸蝶被颳得連退幾步才站穩住了。
眼前的南硯初目光冷厲,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個陌生人,臉色青得發紫。
陸蝶心頭咯噔一跳,些許理智浮上心頭,怎麼,師哥沒有中藥的樣子啊?
「要我再說一遍嗎?」南硯初怒道。
這是陸蝶嗎?這跟以前的她怎麼差別那麼多?
雖然她愛自己,他以前無法體會,懂了之後,也覺著對她有愧疚;
只是他沒想到,陸蝶竟然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來,還做出那樣的舉動!
陸蝶一低頭,揀起地上的衣服,衝出了房間。
南硯初氣得將那半張帘子全扯了下來,任寶珠亂滾,也無法平復他現在的心情!
那碗摻了葯的百合粥,卻被黑五喝了。
黑五從廚房裡出來后,經風一吹,快到書房時便感覺身體燥熱異常。
他覺著不對勁,便停住腳步,然而那種燥熱感絲毫不消。
下面,也開始發漲,這讓他難堪至極,不敢再走進院,只在院外徘徊。
藥性越來越深,黑五隻覺得整個人快要爆炸了,好想找個地方發泄下……
一旁,卻傳來撥樹枝的聲音,黑五努力告誡自己,現在的任務要保護好書房外的安全,忍著難受踏過去。
「誰?」
「是我。」明月走了出來,眼卻往院里瞄,「公子睡了沒有?」
她看到陸蝶跑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黑五眼前漸漸模糊,只瞧著一個艷麗的身影在飄呀飄,聽著是哪個丫環的聲音。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嗖」一下撲了上去,帶著明月滾進了草叢,這一撲,他亦是無法停下。
「啊——」明月的叫聲被黑五吞了進去,明月反應過來,便從腰間拔劍反抗。
明月武功不低,這一氣惱,雙眼射出寒冰,狠狠挖著黑五,手上動作不停。
然而,黑五武功更高,力氣比她大,又是亂了理智的情況下,根本容不得明月有半絲反抗,便褪下了她的褲子……
一場激烈的戰爭之後,四周五六盞燈籠照著,中間地上,蹲著兩個人。
黑五抱頭沉默,明月在一旁哭哭啼啼,兩人皆是衣衫不整。
「我殺了你!」
明月抽出腰間劍,發了瘋似地朝黑五衝上去,這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
這個破碎了她做南硯初通房夢的男人!激起了明月所有的恨意!
黑五並沒躲,然而黑老大卻攔住了明月,冷冷看她一眼。
明月悻悻丟了劍,咬緊牙關。
「怎麼回事?」南硯初披著衣服踏過來,一看黑五與明月這樣子,他也明白幾分了。
黑五不說話,徑直過來給南硯初跪下。
「公子,請將明月賜給屬下,屬下知道,配不上明月姑娘,只是事出有因……」
「我不要嫁他!」
明月紅腫著眼叫道,她怎麼會嫁給黑五?
就算做不成南硯初的通房丫環,她也不會嫁個侍衛!
憑她明月的美貌與武功,還有南硯初當年的許諾,她好歹也嫁到殷實人家做正室的!
跟著這破侍衛,成天風裡來雨里去的,她才不要!
南硯初瞄了她一眼,轉向黑五,「說清楚!」
黑五情知瞞不過,便將中藥一事說了出來,南硯初聽得心頭一驚,難不成,黑五竟是喝了陸蝶送來的粥才出的問題?
想到陸蝶臨走前異常的舉動,南硯初不由又驚又怕又恨。
雖說換了他,他不會像黑五這樣沒有理智,至少他身上有那麼多葯……
但若陸蝶心機竟是這麼重,他若一個不小心走錯了,那後果可是……
剛才還大吵大嚷的明月,此時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盯著黑五。
她沒想到,黑五竟是喝了她給陸蝶送去的葯才會慾火焚身的!
她已經傻了,難道,這就叫報應當場嗎?兜來圈去,結果是自己害了自己!
如果她不給陸蝶出這餿主意,給南硯初下藥,那麼黑五也不會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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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中藥自然也不會毀了自己清白……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找罪受!
明月欲哭無淚,再後悔也是徒勞,為這事她賠盡了自己的一生。
南硯初剛欲吱聲,明月毫無表情地答道:「我願意嫁給他。」言畢,轉身離去,身子僵直,猶如一抹鬼影。
「南耀跟我來。」南硯初徑回書房。
「小初初,今晚的事你怎麼看?」南耀關上房門,思索著問。
南硯初回過頭來,一張臉如寒冷的冰塊,快要凍死人。
「叫南影送二小姐回蝴蝶谷,明天一早,我醒來后不希望看到她!」
「可是老爺子——」
「按我說的辦!」南硯初不給他迴旋之地。
「那好吧。」
明月賜婚了,秋蘭傷重,陸蝶被「趕」走雖是非常氣憤心痛,可也沒有鬧,卻向南耀索要清風,叫清風回去侍候。
清風是南硯初一早便許給蘇瑾璃的,南耀哪敢做主?
只得跑來請示南硯初,南硯初一大早醒來便十分不悅。
但考慮到秋蘭傷得挺厲害,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別說照顧陸蝶,自保都是個問題,便叫南耀在府里撥了四個丫環過去,但要清風卻不允。
陸蝶見南硯初不給清風,賴在房裡發小姐脾氣,說不要清風侍候,她就不回蝴蝶谷,除非把她的屍體抬回去。
南耀著人去稟南硯初,持續了一個早上,南硯初終於同意讓清風先去蝴蝶谷待一段時間,待秋蘭傷一好便回來。
而吉祥在府里無所事事,便請求去火鍋城幫采兒。
南硯初先是沒許,畢竟是璃璃的家生丫環,他也不想安排她做事,在吉祥懇求下,才放了她去火鍋城。南府一下就空了許多。
卻說皇宮裡這幾天宴會很多,皇上重召修落雁進宮主持大局。
修落雁雖然心中對皇上有記恨,可也不敢不從,畢竟是皇權時代,隻身進宮。蘇瑾璃待在密室里,好不無聊。
倒是韓王,每天都會來看她。
次數不敢多,怕她煩,每次都在主卧內徘徊半天才開動機關進來,晚上更是成夜成夜失眠。
一想到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她便住在自己隔壁,一門之隔,韓王怎生睡得著?倒是白天在宮裡時常常打盹。
看著蘇瑾璃吃完飯,韓王將餐具收拾了一下道:「璃兒,你晚上會不會無聊?老挑燈看書,可要注意眼睛。」
蘇瑾璃皺起眉頭道:「是挺無聊的,要不帶我進宮吧?」
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動範圍只在這個密室,她確實夠悶的。
「進宮?」韓王反問。
「是啊,你就相信我的易容術吧,絕對沒人能看出來。」
蘇瑾璃嘆口氣,她早就對韓王說她有易容術,可以扮個丫環在府里行走,也比躲在密室好啊。
可韓王他老人家就是不答應,還很倔……好像她一出這密室就會掉腦袋一樣,讓蘇瑾璃很無語。
「這不成!」韓王板著臉道,「宮裡那麼多雙眼睛,蒼若然也在,你怎麼能去?」
「我可以的,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快點給我拿點胭脂水粉來,我試給你看啊……」
蘇瑾璃與修落雁都不化妝,所以密室里也沒準備這些。
「讓我去吧,啊?」
看著蘇瑾璃「撒嬌」般地拉拽著自己的胳膊,韓王一顆心已經飛到了雲里霧裡,分不清方向了,胡亂應著嗯。
「好,你答應了!」蘇瑾璃這才鬆了手,心裡偷樂,看來對韓王硬的不成,軟的倒可以。
韓王無奈地看著她,「跟著我,不要多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