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缺德冒煙的黑心蓮
司栩自從與司邇對上視線之後,目光就無法從司邇身上挪開,自然就發現了司邇身上的異常。
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但這想法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哪怕這本就是個奇幻的世界,他依然覺得能夠聽到別人心聲過於魔幻了。
「二哥在看什麼?」
司燃發現司栩一直心不在焉的,就好奇地湊了過去,正想循著司栩的目光望去,卻被轉身的司栩擋住了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司栩下意識地不想讓司燃發現司邇的存在。
他對著司燃淡淡一笑:「沒什麼,站久了無聊,就隨便發個呆。」
為了轉移司燃的注意,司栩又對身後的護道人說:「對了,快入城了,把通行證給我吧。」
司邇雖然不敢抬頭去看司栩,但他的注意力不自覺地集中在了司栩身上,聽到司栩的聲音后忍不住腹誹。
〖通行證?哪裡還有什麼通行證?護道人早就把通行證塞司燃手裡了。〗
「二少爺,昨晚住客棧的時候,我就將通行證都交給三少爺了。」
〖然後司燃直接把兩張通行證都丟了。〗
「對對對,通行證在我這呢。我昨天就想拿給二哥的,結果忘了。」司燃低頭開始翻找自己的儲物袋,「啊……怎麼會這樣?我的通行證呢?」
〖當然是被你一大早丟進客棧的灶膛里啦!早就都燒成飛灰了。〗
〖嘖嘖嘖,真是不容易,為了毀屍滅跡兩張通行證,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居然一大早爬起來洗手作羹湯。〗
哇哦……
眾人一開始聽到司邇的心聲還以為他是瞎猜的,結果司燃這反應,令他們不得不多想。
難道司邇是個目擊證人?
不過那個紅衣少年什麼毛病?居然連自己的通行證都燒了?這麼損人不利己的嗎?
大家看向司燃的目光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司邇仍埋著頭,看著大白兔給他分享的畫面,一邊感慨明昔聖兔的牛逼,一邊發出了靈魂疑問。
〖好想問問司栩美人,早上那碗白粥好喝嗎?通行證換的哦!〗
司栩:「……」
他覺得味道不咋滴,還有點夾生。
他之前還納悶呢,好端端的,一向不愛進廚房的司燃為何忽然心血來潮想做早飯了?
原來是為了燒他的通行證?
可是怎麼兩張都燒了?難道司燃不想進城?
要知道中央城是整個萬獸大陸培養人才的核心地點,裡面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學生。
為了保障學生的安全,入城條件十分嚴格,其中一條就是必須持有通行證。
通行證需要本人申請,併到指定地點進行審查考核,前後所需時間大約要半個月。
丟失后可以補辦,但程序與耗時跟之前的一模一樣。
他們現在補辦肯定來不及了。
〖不過司栩覺得好不好喝並不重要,只要司栩的未婚夫羽飛輕覺得好喝就行了。〗
〖司燃特意在羽飛輕的那碗粥里加了糖呢,羽飛輕喝完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心比蜂蜜還甜。〗
〖嘖嘖嘖世風日下啊,未來哥夫和小舅子啊!這就是男男版一簾幽夢嗎?噦了噦了。〗
〖司栩就比較慘了,牆腳被撬了都不知道,粥也喝不到熟的。〗
〖司燃那朵缺德冒煙的黑心蓮,居然先給司栩撈了一碗半生不熟的,剩下的小火慢熬,直到火候正好。〗
眾人:哇哦,真的好缺德!
司栩:「……」
他被司邇心聲里的那些信息轟得腦子發懵,自動忽略了一些他聽不懂的地方,只去思考他能聽懂的地方。
可說實話,能聽懂不意味著想得通。
他那婚約是爺爺喝醉后隨便許出去的,以玩笑成分居多。
為了面子,爺爺是不會主動提退親的。可要是羽飛輕不願意,隨時都能退啊!沒必要背地裡跟司燃勾搭吧?
而且他實在搞不明白,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司燃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他?
〖好了,黑心蓮要開始道歉。渣男就位,眼淚準備,一二三,action!〗
「二哥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想沒想到不重要啦,做到就是賺到。〗
司栩:「……」
那少年的心聲是不是太活躍了?
「我之前明明把通行證都收好了。」
〖是啊是啊,都放灶膛里收好了。收得多好啊!讓它們生得光榮,死得絢爛。〗
「二哥對不起,我……」
司栩溫柔的眉眼冷淡下來,他看著司燃不解地問:「三弟,將通行證放在護道人手裡是你提議的,你為何要提前將通行證取走,還連帶了我那一份?」
〖當然是不想讓你考進四大學院啦!超過二十就不能考了。〗
〖你大哥已經瘸了,你要是也不能去學院進修,司燃就會成為司家最靚的崽。〗
司燃連連搖頭,滿臉歉疚:「二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通行證好好地放在儲物袋裡,會忽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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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燃,你怎麼了?」
就在司燃一滴淚珠滑落的時候,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沖了出來,一把攬過了司燃的肩膀,並怒瞪著司栩。
眾人:哇哦,這位就是那個心裡比蜜還要甜的未婚夫嗎?
羽飛輕怒聲質問:「司栩,你是不是又欺負燃燃了?」
司栩冷笑道:「他弄丟了我的通行證,還是我欺負他?」
羽飛輕理直氣壯道:「那也不是你對燃燃橫眉冷目的理由!燃燃可是你的親弟弟!」
〖嘿,他還真不是。〗
什麼意思?司燃難道不是他的親弟弟?
能聽到司邇心聲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
司栩則是掐住了自己手心,強迫自己的腦袋不朝司邇的方向轉。
如果司燃不是他弟弟,那他弟弟會是那個少年嗎?那個令他看一眼就覺得親切眼熟的少年。
他能聽到對方心聲,是因為兄弟間的心有靈犀嗎?
羽飛輕聽不到司邇的心聲,依舊在大言不慚:「親弟弟難道還比不上一張通行證重要嗎?你怎麼這麼冷血?」
〖夭壽了,哪裡來的煞筆,我拳頭都硬了!通行證當然比那朵黑心蓮重要啊!〗
〖要不是司栩還做了第二手準備,開場就被司燃清理出局了。〗
司栩有些驚訝,不明白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對方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
羽飛輕還在那邊喋喋不休:「不就是一張通行證嗎?我這裡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燃拉住了胳膊。
「羽哥哥,二哥怪我也是應該的,我實在太笨了,居然連自己的通行證都弄丟了。」
羽飛輕連忙收回了自己要掏兜的手。
他兜里的信物只能讓他帶一個人入城,要是提前許給了司栩,那燃燃怎麼辦?
他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司燃的背,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燃燃,大不了讓你二哥兩年後再考一次。」
「他的通行證他自己不好好保管,他難道就沒有錯嗎?」
「……」
司栩忍無可忍,右臂輕輕一抬,原本停在上面的大雕就飛出去給了羽飛輕兩個大逼兜。
羽飛輕不敢置信怒不可遏,正欲召喚出魂寵打回去,司栩直接將大雕收回了自己的魂寵空間。
然後揮手招來城門口的管理員,自覺交了罰款。
按照中央城的規矩,在城門附近的方圓百里內都不得私鬥,輕者罰款,重者入獄。
司栩這邊已經自覺交了罰款,羽飛輕要是再不依不饒,等待他的就只有城牢三日遊了。
司邇覺得司栩這一手簡直驚為天人,自己打完人過癮了,還絕了渣男想反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