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知道你是誰

她不敢再看，怕蘇戈的形象被完全取代。終究還是忘不掉，手將她往外推，頭也不抬的抱著希望發問：「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嗎？」

「是。」

「一直都是嗎？」

……

「是。」

猶豫似乎給了她希望，從未有過的強勢，從未有過的念頭浮上。

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審視著她似要將她看穿。

「真的嗎？」

舒青平沒有回答，被重重的推到床上，床幔放下，圈出一小片地隔絕外界，足夠安全。

舒青平沒有反抗，她只是需要一個真相，一個讓希望破滅的真相。

當真相得到驗證，豆大的淚珠砸在裸露的皮膚上，刺痛了溫皎眼睛。

將衣服合上：「對不起阿平，對不起。」

舒青平沒有怪她，只靜靜躺著，問：「那我們還能一直是朋友嗎？」

溫皎才明白她為何猶豫，卻不敢回答她的問題，面對這樣一張臉，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多想。

「你一直是我的朋友，若哪天你想起我來了，記得要告訴我。」

下了床戴好面具往窗邊走去，異香在鼻尖環繞，反應過來去拉溫皎，她也往自己這邊走來，眼見她軟軟的倒在地上，情急下吸入兩口，與她倒在一處。

再醒來時，已經在寬闊的馬車上。

床邊坐著一人，目光不曾從自己身上移開一瞬，很好奇她的眼睛酸不酸。

兩人對視良久，也沒見她有開口的意思，只得舒青平主動些了。

「你是誰？」

女子終於等到她講話，緊繃的臉綻開燦爛的笑容，就連頭上的那縷白髮都顯得光彩異常。

她手絞著被子，很是興奮的問到：「殿下，你這次有什麼計劃，我可以配合。」

舒青平聽明白了，又是一個認錯的人，或者說不是錯認，而只是單純的希望自己是他，她眼底的執拗與臉上的溫和全然不同，很容易看出比溫皎瘋狂不知多少倍。

看來以後都要活在別人的陰影里了。

手下意識撫上臉頰，摸到的卻還是堅硬的面具，這是早就有的習慣了，畢竟能讓自己安然無恙，這面具是多麼的重要。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殿下。」

女子眼底不再有失而復得的狂喜，只剩下被拋棄無助：「殿下，我是處蕪啊，我知道你的一切，你騙不過我，是我這次沒在你的計劃範圍內嗎？還是我讓殿下不信任了？」

她說著，愈發癲狂，眼睛似在搜尋，尋找能證明自己始終忠心的東西。

可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自己的心，想到什麼似的，拔下頭上簪子就往胸口捅去。

舒青平察覺到她要做什麼，手快速的擋在她的胸前，沒有做足準備，被她捅過來的力道將整個人都帶到她的身上。

簪子將自己的手緊緊釘在她的胸前，鮮紅的血液從手背流下，在白皙的手腕留下明顯的痕迹，卻沒能在她的黑色衣服上顯現出來。

疼痛過後依然理解不了她的瘋狂。

「你瘋了？」

處蕪慌亂拔出簪子，拿自己的帕子按住傷口，散落下來的頭髮已然白了一半，黑白相摻並不是很美觀。

進來包紮的人不敢多看處蕪，只匆匆的處理好又匆匆離開。

舒青平和她溝通什麼都能說下去，除非讓她放自己走，她那種執拗的瘋狂便又顯現出來，無論解釋多少遍自己不是他，她都不會信，只認為是自己不信任她了。

「溫皎呢？」

處蕪很是不滿她還能想到別人：「早就扔半路了，多帶一人影響我趕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