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簡介情節!)
「我怕什麼?」『啪』,焰君煌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焰四少威懾力很大,連桌子上的筆筒都跳開了。
「陸小姐,告訴你,我焰君煌什麼也怕,結過婚怎麼了,我就喜歡這種結過婚的,哼!」
「你……你……」陸之晴見焰君煌對她這麼凶,又想到這男人已經結婚了,她沒戲唱了,心一疼,眼淚就火速滾出了眼眶,氣得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焰君煌見女人眼角滿是淚水,他不喜歡女人哭,聲音軟了下來:「之晴,我們沒緣份,感情不能勉強,我不是不喜歡你,而是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來看待,你適合更好的男人去疼愛。」
看在她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份兒上,他說了這麼一番話,然而,這番話本是勸解,讓可聽在陸之晴耳里,有軟化的跡像,這絲軟化給了陸之情信心,讓她心底的那抹失望又死灰復燃。
「不,我只要你,君煌哥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喜歡其他男人了,因為,從小,你媽就告訴我,君煌哥哥是你長大要嫁的人,那時候開始,你在我心裡扎了根,生了芽,君煌哥哥,不要這麼無情好不好?不要拋棄我,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做一個好妻子,好媳婦。」
說著說著,眼淚流得更快,更多,這些話讓焰君煌完全招架不住,這娘們兒,話那這麼多啊!他大堆的工作要忙,哪裡有閑功夫聽她這麼大堆閑話。
「那只是他們大人飯桌上的一句玩笑話,不能當真的,飛兒替我生了一個兒子,我不能辜負她,如果沒其他事,你就走吧!」
「不,我不走,君煌哥哥,我不走,嗚嗚。」陸之晴耍起賴來,肩膀一抽一抽的,明顯是在壓抑著心底的傷心!
真是頭疼,焰君煌自我反醒,他從來都沒給過她什麼希望,早就對她說過,他與她沒可能,不過是這娘們兒一直做著要嫁進焰家的夢而已。
「之晴,別為了這種不可能的事失去你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讓人看到了可不好。」還以為他焰君煌多麼兇殘,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呢!焰君煌抬手揉了揉眉心,心底湧出一絲煩燥的感覺,然後,不再理睬陸之晴,拿起案卷,埋頭認真閱讀起來。
「君煌哥哥。」見他不理自己,陸之晴繞過圓形的辦公桌,走至他面前,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案卷。「我心裡好難受,你陪我吃一頓好不好?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到168餐廳去法國大餐,今天,我們去吃牛排好不好?」
「沒空。」面對她的邀請,他聲音威嚴地拒絕,想起上次在閱兵村,明明他什麼都沒幹,只是襯衫紐扣被樹枝掛破了,然後,陸之晴為他縫紐扣,都過去兩年了,飛兒都還記著,他才不會與她一起進進出出,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免得那些八卦記者又亂寫一通,然後,造成他與飛兒之間的誤會。他可不會再給這女人關點可趁之機,真的搞不明白,都兩年了,怎麼還沒嫁出去?陸之晴出國兩個月,他就難得清靜了兩個月,見到她,他就煩。
「拿來。」陸之晴嘟起紅唇,根本不理睬,將手上的案卷揚得老高。
「我說拿來。」焰四少真火了,吼聲如雷,讓陸之晴全身劃過一陣戰粟,見他下巴緊縮,面色發黑,陸之晴知道這是焰四少發怒的前兆,只得規規矩矩地將手上的案卷擱到了檀香木製的桌子上。
「小蘇子,送陸小姐出去。」這一次,他狠心地下了逐客令。
「陸小姐,請吧!」聽到焰四少的命令,小蘇子屁顛屁顛跑進來,氣喘吁吁,可見他跑得多麼急!
陸之晴望著焰君煌那張冷漠無情的臉孔,百般酸楚湧上心頭,焰君煌,你真無情啊!
「走吧!陸小姐。」見陸之晴忤在那兒,小蘇子怕她再纏焰四少,萬一米妞誤會就不好辦了,焰四少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啊!所以,見陸之晴不走,小蘇子急忙過來拽住了陸小姐的胳膊,想把她推出焰四少辦公室,沒想到,陸之晴正在氣頭上,被小蘇子這樣拽,心裡怒氣『茲茲』往上冒。
「滾開!我自己知道走。」陸之晴脾氣本來就大,剛遭到焰君煌拒絕,心裡難受,正有火沒處發,小蘇子就成了她出氣筒了。
她甩開了小蘇子,然後,『咚咚咚』地踩著五寸高跟鞋離開。小蘇子望著女人怒氣離開,抬手摸了摸鼻子,暗忖,這種女人活該被棄,瞧那一臉妒婦的樣子,怎麼配得上他們權勢滔天的君皇大人呢?哼!為了米妞與君皇大人的幸福,以後,他就得將君皇看緊點兒,免得不小心著了這女人的道,米妞與君皇大人之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小蘇子,兩天後隨我去江城走一趟。」焰君煌頭也不抬地說。「嗯!」焰焰四少又要出差了,他走哪兒,小蘇子就走哪兒呢!
*
圍城,提籃橋監獄!
陸之晴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剛走到監獄門口,監獄長就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吶喊:「陸小姐,你親自過來了,有事兒吩咐一聲嘛!」陸上將之女,他們這些小獄警惹不起的。
「我想探望一下白素宛,可以嗎?李監獄長。」她臉上同樣瀰漫著淡定的微笑。「當然可以。」李監獄長連聲應著,背都彎了下去,他把陸小姐迎了進去,然後,吩咐屬下去把白素宛提出來見這位從軍區過來的陸上將之女。
不多時,一頭短髮,眼神煥散的女人跟著一名獄警走了出來,女人穿著灰色無領囚服,囚服背心寫著12345幾個白色的數字,兩年了,她的代號就叫做12345。
「白小姐,你好。」陸之晴禮貌地打著招呼,隨手向李監獄長揚了揚手,李監獄長心領神會,她要與白宛素單獨談一談,監獄長帶著幾名屬下退到了一定的地方,讓這兩個女人獨處。
「我不認識你。」白素宛一張五官巴掌大,皮膚也失去了光澤,頭髮剪成了齊肩式,眼窩深陷了下去,可以看得出來,兩年的牢獄生活,她過得很辛苦。
陸之晴看了她一眼,打開了皮包,從裡面摸出一支煙,並找出打火機,點燃香煙,徐徐地吸著,吐出一口煙霧,緩慢道:「你不必認識我,只知道我願意幫你就可以了。」
「你幫我?」白素宛大笑出聲,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流著眼淚望著眼前這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兩年前,他父親託了多少的關係,找了多少的人,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把她弄出去,因為,是焰老頭要讓她把牢底坐穿,焰嘯虎,是京都一頭聲名大震的虎,誰都惹不起,哪怕他父親是石油王國的老總,照樣惹不起。
所以,這個女人憑什麼在她面前說這種大話。
「不相信我?」陸之晴望著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影。「給我一根兒煙。」白素宛頭很痛,這兩年來,她在這裡吃了不少的苦頭,她與一大群女犯人關在一起,裡面就是一個小社會,她最開初進來的時候,因為性子烈,所以,老是被那幾個大塊頭大,她們最喜歡打她的頭,沒把她打傻,算是那些人手下留情,後來,她大小姐的脾氣與快抹平了,沒個性了,幾個大塊頭由於是窮人出身,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種千金大小姐,所以,事事折磨她,再後來,她也學聰明了,經常拿好的東西去討好她們,最近半年,她日子要好過多了。
可是,頭因為最開初長期被她們打,所以,留下了後遺症,經常會發生頭痛,痛得要命,這種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多呆一秒也不願意。
陸之晴遞給了她一支煙,並殷勤地給她點上,煙點燃,白素宛猛烈吸了兩口,咳嗽不斷,嗆到了,雖滿臉淚花,卻大呼過癮!
好久沒這麼爽快過了,她顫抖著手指,當一支香煙快燃盡,這才用著顫抖的聲線問:「如果你有辦法將我弄出去,你絕對是我的再生父母。」說完,不停地抽著煙,尤如吸著大麻,讓心裡有著從未有過的暢快與愜意。
「我有一個條件。」「你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素宛也不是傻子,所以,她知道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救出獄,肯定是有什麼附加的條件。
「耳朵貼過來。」陸之晴勾勾小指,白素宛乖乖地將耳朵貼了過去,在陸之晴一陣竊竊私語后,白素宛不停地點著頭,是的,只要能救她出去,讓她幹什麼都可以。
不管做什麼,她想念果果的緊,也想念她的媽咪白淺,沒有女兒與媽媽的生活,太受煎熬了,就仿若置身於地獄,不,比地獄還可怕!
*
飛兒起了床,洗漱完,挑了一身白衣穿上,走出卧室之時,便看到了兒子『咚咚咚』地向她跑過來,貝貝胖得像一隻企鵝,飛兒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摟入懷。
「兒子,早餐吃的什麼呀?」她在兒子粉嫩的臉蛋上猛親了一口。「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小貝貝打著飽嗝兒,雙臂死死抱住了飛兒的頸子。
「媽咪,我要去動物園玩,帶我去,好不好?」「可是,媽咪今天有事呀!要不,明天去,好么?兒子。」「好,明天去,那你要去哪兒,我跟你去。」小傢伙越來越愛膩著她。
「我要去外公家啊!」「媽媽的爸爸叫外公。」他哼一句歌詞兒。「媽咪,原來你有爸爸呀?」
看著兒子那雙黑白分明透露著靈性的雙眼,飛兒撲嗤一聲笑了。「當然有呀!難道你認為,你老媽我是從石頭縫裡迸出來的啊!」她倒真希望自己是從石頭縫裡崩出來,反正,有爹等於沒爹,她從澳門回來,總得回去看一下吧!看看傅老頭在幹些什麼?
「喲!原來,我也有外公呢!好,我要跟你一起去。」受不了兒子的吵嘛,飛兒捏了捏他的鼻頭。「好,你先到門口等著,媽咪去取車。」「嗯!」小貝貝急忙從她身上跳下來,跑下了樓梯,『咚咚咚』清脆的跑步聲響再次傳來。兒子正在一天天地長大,見證著兒子的成長,飛兒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呀!
她伸了一下懶腰,下樓時,客廳一個人影也沒有,喝了一杯牛奶,從餐桌上拿了一塊三明治果斷閃人。
飛兒載著兒子走向了一家花店,掏錢向花店小妹買一盆綠色的植物,將它移上了車,然後,驅車就走向某一個目而去。
車子一直沿著盤山公路而行,這地形很高,當擋風玻璃前出現了一幢又一幢白色的花園洋房,飛兒急忙減速,將車子停靠在了最近一間花園洋房的前面。
「媽咪,好漂亮喲!好多花啊!」還不待飛兒下車,貝貝已經先她一步打開車門奔下車,跑去把別墅門口的牽牛花摘了幾朵握在手上。
飛兒走出車廂,望著別墅門口,攀附在牆壁上牽牛花,綠油油的枝葉,中間夾雜著許多的喇叭形的牽牛花,大朵的小朵的,粉紅色的,淡紫色的,真是一番美景!
真是一些附庸風雅的人,飛兒剛把綠色植物抱下車,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你是誰?你找誰?」傭人聽到清脆的汽笛聲,以為有貴客來了,急忙屋子裡跳出來迎接,沒想到,出現在的門口是兩張陌生的臉孔,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可是,自從她來這裡工作后,就一直不曾見過。
所以,她及時問出了口。
面對傭人的質問,飛兒不予理睬,端著盆栽,繞過了傭人筆直走進了客廳。
「媽咪,等等我呀!」小貝貝跟在她身後,揮著手急切呼喚著追上來。
貝貝脆生生的聲音,讓客廳里所有人停止了歡笑,齊刷刷回了頭,當看到是飛兒母子倆到來,空氣里即刻就凝結著一縷玄冰!
「你來幹什麼?」首先出來咋呼是白淺,此時,她一身橘紅色衣裙,頭髮染了顏色,吹燙的筆直,剪成了齊肩式,耳朵上還戴著大大的弧形耳環,儘管這種年紀的她並不適合戴這種圈子耳環,看起來,真的令人討厭。
飛兒想,如果他是一個男人,肯定倒盡了胃口,一把大年紀了還裝純,他媽的,那有這樣子打扮的,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打扮的像一個學生妹!真是老**一個。
不過,更讓她覺得刺眼的,是她懷裡的那個孩子,那孩子長著一張圓臉,有一對烏黑髮亮的眼睛,身上穿著背皮褲,沒穿鞋,光著腳丫,應該還不能走路,估計著,約莫有一歲多一點!
又多出來一個雜種!付笛豪坐在沙發椅子上,身著白色底花的絲綢衣服,手指上夾著一支軟包中華,也許,他也沒有想到飛兒會回來,面色愕然!眼光情不自禁地移到了貝貝臉上,當看到貝貝那張小臉蛋時,整個神情又是一愣。
「飛兒,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女兒回來,付笛豪心裡自然高興,俗話說,父女沒有隔夜仇,所以,他急忙從沙發椅子上起身,向飛兒倆母女迎了過來。
「爸,你命咋這麼好?淺姨真是能幹,又給你添了一個老來子啊!」
飛兒的話大有酸不啦嘰的成份在內,付笛豪選擇了漠視,然而,白淺卻不甘示弱,將手上的孩子給了傭人,雙手抱臂,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冷聲道:「你回來幹什麼?即然兩年前都把我們趕出那幢米宅,與我們斷絕關係了,又來幹什麼?」
「淺姨,冤家宜解不宜結嘛!終究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爸?」
「是啊!是啊!」付笛豪兩鬢添了些許銀絲了,他都是一個半截身子挨著黃土的人了,最怕親人離別,他不想再與飛兒這樣子賭氣下去了,畢竟是自個兒親生的骨肉啊!
「淺姨,我特別從國外給你買一盆植物回來。」她將手上的盆栽放到了地板磚上,指著盆子里的綠色植物。
「美國人喊它『鬼魅』,淺姨,這名兒是不是很好聽?」
說著,飛兒的眼睛微眯,凝望向白淺的視線似一柄鋼刀,死死地盯望著白淺,不想漏掉這女人臉上的一絲表情。
聽了飛兒的話,白淺面色漸漸變得青黃不紫,付笛豪生怕兩個女人又吵起來,急忙過來打圓場。
「美國人就是會取,真好聽。福媽,把這盆綠色植物送去夫人房間。」
「是。」名叫福媽的傭人急忙彎下腰身,將飛兒送來的綠色植物抱走,可是,剛抱著走了兩步,白淺火冒丈的吼聲就掀破了屋頂。
「福媽,回來,米飛兒,貓哭老鼠假茲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絕不收你任何東西。」
「福媽,給我弄出去丟了。」
福媽不知道該聽誰的,就只能滿臉尷尬地站在原地。
哈哈!飛兒揚頭笑了兩聲,貝貝不喜歡這個女人兇巴巴地望著媽媽,然後火大地出了聲:「臭女人,我媽咪好心好意來送你綠色盆栽,潔化空氣,你居然不識好歹,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
「哪裡來的小野種?」在這一場與米飛兒的戰爭里,白淺絕不妥協,她指著小貝貝狂喊:「哪兒來的小野種也敢沖著我撒野?」
「淺姨,他是我兒子,當然也是焰君煌的,如果你覺得惹得起的話,就過來煽他兩個耳光,他已經罵了,你說怎麼辦吧?」
「你……你……」白淺氣得頭頂有青煙刷刷掠過,焰君煌的兒子,她確實不敢碰,哪怕是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所生。
「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有其母必有其子。」她憤憤不平地罵著,總之,她看著米飛兒就來氣,想起她女兒在監獄里過的日子,她就恨不得拿把刀將米飛兒剁成肉醬。
「我兒子是沒教養,不過,總比你的好啊!你的女兒不是至今還在監獄里么?也不知道當媽的怎麼樣教養的?唉,沒辦法,誰讓老爸找了一個沒教養的女人當老婆呢!是不是,爸爸?」
付笛豪聽著她們一來二去的叫罵,頭都大了,劍眉擰緊:「飛兒,你少說兩句,你淺姨還在氣頭上。」
「為什麼是我少說兩句?爸,白素宛去坐牢,能怪我么?如果不是她自己開車刻意去撞展顏,她能進里去么?如今,不好好反醒自己的錯誤,到把一切怪罪到我頭上來了。」
「你就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你,我的素素不可能坐牢。」說著,白淺居然哭了起來。
「好,怪我吧!如果想報復我,你也可以把我整去坐牢,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我米飛兒等著,走,寶貝,人家不歡迎我們,咱娘兒倆走就是了。」
「嗯!」小貝貝最聽話了,他沖著白淺做了一個鬼臉,伸了一下舌頭,然後,指著白淺道:「你再罵我媽一句,我讓我爹地槍斃了你,我爹地有槍的,哼!」
「付笛豪,你死人啊!連一個小孩都能欺負你老婆,嗚鳴。」白淺又開始沖著老公叫罵,因為她為付笛豪生了一個兒子,所以,付笛豪是把她疼到了心坎里,付笛豪之所以一直不喜歡米秀芬,實際上就是因為她一直未曾給自己生個兒子,他付家三代單傳,也要一支香煙將付家命脈繼承下去啊!
剛才女兒與老婆的戰爭,他全部在場,他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好,飛兒好久不曾回來了,說重了,這個女兒將永遠沒有了,而且,她也是好心抱了一盆盆栽回來探望她們,可是,白淺心裡一直就有一個結,就是女兒素素入獄的結,其實,飛兒說得也對,如果不是素素開車去撞人,讓人家抓到了把柄,她也不可能去坐牢。
「淺淺,飛兒也是好心。」
「閉嘴」見老公替米飛兒說好話,白淺大為光火,哭著掩面跑上樓去了,付笛豪著急的不得了,趕緊追上了樓。
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那女人一滴眼淚,一個笑容,就能將他迷得團團轉。
飛兒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是怎麼做石油王國老總的?
「福媽,那女人不喜歡植物,丟了便是。」然後,她帶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客廳,剛走到花園,就看到一輛綠色的計程車駛了進來。
計程車熄了火,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女人,女人面頰削瘦,皮膚沒有光澤,整個人黯然失色。
付了車錢,計程車開走了,抬起頭,眸光與飛兒相遇。
飛兒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番,心裡一陣雀躍,想不到,昔日高貴優雅,打扮如一朵漂亮白蓮花的女人成了今天這副落魄的模樣,完全像一個病西施,不對,沒西施美吧!
這一刻,飛兒才知道,原來,昔里的風彩與光華,全是用金錢堆出來了,失去了金錢的堆砌,這個種姿色,到大街上一拉都是一大把。
也不知道焰東浩看上她那一點,還與她整整保持了四年不清不楚的暖昧關係。
「這不是姐姐么?兩年不見,姐姐瘦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米飛兒,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素宛在監獄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當然對米飛兒恨得滴血。
「姐姐,你可是差一點兒就要了我的命,不過區區兩年,也太便宜你了,也或者說,你以為自己是付笛豪的女兒,就可以開著一個小轎車,為所欲為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裡?」
「那是場意外,剎車失靈了,所以才……」白素宛臉紅脖子粗地狡辯。
「是么?姐姐,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善良心,恭喜出獄啊!但願你兩年牢獄之災,你能夠真正地洗心革面做人,姐姐,如今我住在焰府,有空上焰府玩哈!」
「恭喜出獄,有空來焰俯找我們玩。」貝貝也跟著老媽學說著話,揮著粉嫩的手臂。
白素宛望著飛兒母子倆坐上了小轎車,車子在她視野迅速疾駛而去,五指收握成拳,指甲劃破了她掌心,她沒有感覺到疼,米飛兒,別得意的太久,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
6月8日是焰嘯虎的生日,也是焰司令與妻子李鳳嬌二十九年結婚紀念日,因中央三令五申,一直強調不要鋪張浪費,焰嘯虎多年未過生日,也從未過過結婚紀念日,往年,他都是放下工作,帶著老婆出去旅遊一天,今年,在大兒子焰世濤的提議下,他還是想給妻子浪漫一下。
焰司令29周年結婚紀念日,自然吸來了不少商政界的朋友,難得焰家又有喜事,他們都想巴結焰司令手中的權利,這個社會,人熟好辦事嘛!
本來在『希爾頓』大酒店準備了30來桌,可是,來的人越來越多,沒有辦法,來者是客,也不能將人家趕走,所以,焰司令連忙讓老五焰天耀再去給經理商量一下,再多弄個二十桌出來。
酒店經理哪敢怠慢,當然應允,焰天耀還刻意為大伯請了國際頂級演奏團,把穿著軍裝,一身威嚴的大伯撫著走上了高台,並指著站在前面,那兩排穿著白色洋裝,個個手裡敲著金黃色樂器的老外,悄聲在司令耳朵邊說了一句:「大伯,外國樂團,很貴的,不過,你放心,全部由我焰氏集團出,我不要你出一毛錢,上級領導查不了你的賬。」
「嗯!嗯!」焰司令平時威嚴的臉孔,今天也燦爛笑容布滿,今天的確是一個開心的日子啊!
老五比以前聽話了,老四的事業如日中天,老大的工作也有了起色,最不爭氣的就是老三焰天華,倆口子整天都在吵,那破貨一個蛋也孵不出,還敢在他焰家囂張,想著就頭疼。
見老公的眉宇又擰了起來,李鳳嬌不知何時來至他身邊,輕聲安慰:「今天是好日子,不想煩心的事。」
「嗯!」
外國樂團不是吹的,最前面的那個老外,長著一對湛藍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樑,他正用著流利聲線唱著一首義大利歌曲,歌詞焰司領聽不懂,可是,老外興奮的神韻感染了他,讓他心情大好。
都想走上前拉著老外跳兩曲舞!
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從酒店外傳出,是鞭炮的聲音,唱歌的老外一下子崩跳到了焰司令面前,手中甩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焰司令低頭一看,上面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字跡歪歪扭扭的,像毛毛蟲,把焰司令逗樂了,他哈哈大笑起來,當老外用燎亮的歌聲字正腔圓地唱出:「祝你生日快樂。」
然後,又變了調,用黃梅戲唱,用英語唱,老外的歌聲起了頭,23層大蛋糕就被服務們從一條通道口推入,所有的客人全部不約而同地起立,都跟隨著老外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結婚紀念年日快樂。」
黃梅戲變調歌曲,氣氛越來越活躍!
藍色短袖筆挺軍裝的焰君煌,英姿颯爽,帶著一身白衣,仙風立骨的飛兒翩翩來至會場,為焰司令獻跳了一曲西方交際舞,按照最標準的姿勢,白色的裙裾在空中飛舞,飛兒舞姿輕靈,再加上焰君煌舞技很高,兩人配合的實在是**,贏來了賓客們的陣陣掌聲。
大家無不讚歎:「真是一對俊男美女啊!」
「對,天作之合!」
同樣一套白色西裝的男人,頎長的身形倚靠在牆壁上,遠遠地望著舞池裡的一對壁人,當人們聲聲讚歎入耳,他氣得只能轉過身,端起侍者木質托盤裡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隨著一陣又一陣的巴掌聲落,那對眾人眼中的壁人大放光彩後走出了舞池,兩人端著酒杯,親密無間地四處敬酒感謝!
無意間掃到了那抹白色身影,飛兒挽著一身藍色短袖軍裝,狂肆邪美的男人故意走到了焰東浩面前。
焰東浩死死地捏握住酒杯邊緣,握著的指關節泛白,凝望向焰君煌的眸光幾乎成了兩柄利箭,尤其是她們緊緊相擁的那兩條胳膊,讓他恨不得在她們身上戮幾個窟隆,銀牙咬啐:「原來,你們又在一起了?」
而且,這次,連結婚證都領了,今天她們的風光就猶如一根刺深深插到了他胸口上,飛兒很狠,明明他都疼到沒有知覺了,麻木了,她偏偏要帶著焰君煌過來,看他笑話,嘲笑著他,把他胸口上的刺再拔一拔,讓他胸口痛到無以復加。
「是。」她果斷陰狠地答,燦笑著輕啟朱唇:「前夫,近來安好?」
「真是賤人一枚!」渣男嘴角抽搐冷嗤!米飛兒,你還能不能更不要臉一點?
焰君煌最聽不得別人說飛兒一個『賤』,這廝裝成是自己,欺騙了飛兒的感情,欺騙了她的婚姻,讓他失去了娃娃整整六年。
想到這裡,一張俊顏一下子就黑下來,滿面威嚴道。
「怎麼說話的?對嬸子禮貌一點。」出口的話大有家長風範!夾含濃烈警告。
「你?」媽的,焰東浩氣壞了,嬸子?可是,如今的米飛兒的確是他名副其實的嬸子啊!想到這兩個字,他焰東浩就恨不得去撞牆。
然而,偏偏有人還在他傷口上撒鹽!
「寶寶,昨晚,一千個俯卧撐棒極了,有人簡直是望塵莫及!」飛兒瞟了焰東浩眼,知道他心裡難受,她就是要讓他難受,玉指輕磨娑著男人肩膀上菊花獎章暖昧輕笑。
一千個俯卧撐?焰東浩聽著,眼睛瞠得奇大,他不是聽不懂,只是,他一想到飛兒與焰君煌做著那種姿勢,心裡感覺就有一團怒火在狂燒。
「娃娃,今晚,來三千仰卧起坐,可好?」
焰君煌不怕死地火上澆油,一雙利眸死死地凝望著焰東浩,他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聞方,焰東浩面色瞬間成了豬肝,望著焰東浩紫青的臉色,飛兒忽然間覺得爽快檢了,扯唇笑了,笑得連臉都整個抽筋,回身,她勾住了男人脖子,獻上了火熱的雙唇。
親昵地道:「寶寶,那種姿勢我愛極了,愛到死。」
愛到死,做到死,焰東浩望著她們甜蜜的疊影,眼前不斷出現了她們做著俯卧撐與仰卧起坐姿勢畫面,轉過身,突感喉頭有一股辛辣的東西在不斷上涌,然後,一口鮮血濺了出來。
空酒杯從他手上甩落到地,『當』的一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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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早更。
暮哥趕稿到凌晨一點啊,明天還要上班,嗚嗚,七點都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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