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雙手布滿老繭的老漢

翌日。

方長帶著陳巧姑去附近的廠辦學校辦理入學手續，

晚上帶著駱玉珠還有陳江河這個調皮搗蛋的半大小子去讀夜校。

幾天之後陳江河跟陳巧姑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駱玉珠現在每天吃完飯就是坐在院子里看書，聽收音機做嬰兒小衣服。

現在倉庫宿舍邊上還隔出來一間當做維修倉庫，

方長到錢塘大學機電系找了三十幾個大學生，每周周末到廢品代收點來維修收音機還有電風扇。

「方大哥！修收音機的件不夠用了，你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一些件回來。」

這天晚上吃完飯陳江河給方長沏了一杯茶后開口說道。

「知道了！你小子沒事也多看看書。」

方長應了一聲說道。

「嘿嘿方大哥我，我一看書就困。」

陳江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說道。

「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咱們廢品代收點業務少，相對沒有那麼繁瑣，你覺得自己能應付，

那如果有一天咱們代收點跟某個廠子簽訂了一個回收破損設備的訂單呢？

如果咱們大量收購廢紙，去國外收廢紙呢？

你還覺得自己現在學的能應付嘛？人家跟你說古德毛寧，你跟人家說胯骨肘子嗎？」

方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啊？外國人還鼓動貓玩？」

陳江河聽到一句外語當即就蒙了。

「神tm鼓動貓呢！我還搗騰狗呢！古德毛寧是外國話，早上好的意思。抓緊給我好好學習去。」

方長沒好氣的踢了陳江河一腳。

陳江河撓撓腦袋一邊回宿舍一邊在嘴裡嘀咕著:「鼓動貓呢！鼓動貓呢！」

駱玉珠咯咯地笑著，陳巧姑捂嘴偷笑。

晚上九點多方長躺在床上摟著駱玉珠。

「方大哥你？要不我幫你吧！」

駱玉珠轉過身摟住

「你現在懷孕呢！慢點！」

方長摸著駱玉珠的頭髮輕聲說道。

「唔！」

駱玉珠點點頭。

翌日。

方長吃過早飯騎著自行車從家裡出發到運輸公司。

檢查了一遍大卡車后又給郵箱加滿油，拎著兩個備用油桶放到車上，抄起搖把子啟動車子出發，

到錢塘海鮮公司拉一車海鮮乾貨出發前往廬州，

錢塘距離廬州全程450公里，由於路況的原因，方長用了四天時間成功抵達廬州市把一整車的海乾鮮送到了廬州市供銷社。

當晚卸完貨後方長跟供銷社採購主任吃過飯後就回招待所休息了。

翌日。

方長洗漱完換上乾淨的衣服出去吃飯，

一碗綠豆圓子湯兩個肉包子一碟小鹹菜。

吃過早餐後方長漫步在大街上。

此時的廬州已經在有十幾層高的的樓了，

火車站客運站，煤礦，電子廠，化肥廠，農藥廠，自行車廠，拖拉機廠等等一些大廠。

一個上午的時間方長主要在農貿市場，黑市，天橋等地轉悠。

臨近中午飯時，方長來到車站附近的一家小餐館。

這是方長經過打聽得知市裡最好吃的一個小館子。

據說這家小餐館有些人脈，是在一處小院里，沒有牌匾。

方長就發到火車站后的一條衚衕，嗅著菜香味找到了小餐館。

噹噹當，噹噹，噹噹當，

三長兩短三長，這是暗號，說明是老客介紹的。

吱呀～

院門扦開一條縫一張老婦人的臉露出來:「你找誰？」

「三德子介紹的。」

方長想起那人的外號就嘴角直抽。

「進來吧！」

老婦人說著拉開門，方長邁開大長腿走進去，

院里東西兩側各有四間廂房，後院應該是廚房，

因為方長看到有幾個婦人端著菜出來。

老婦人帶著方長來到一間房指著其中一張桌子:「沒有空桌了，你坐那吧！」

「臭鱖魚！煎餃！一壺茶！」

方長也不在意，坐下后對婦人說道。

「一塊二毛錢！二兩糧票，二兩肉票！」

婦人的口氣很生硬，方長打開包付了錢票。

「等著！」

婦人收了錢票說一句轉身就走了。

方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間屋子大概有十五平的樣子，六張長條桌，每張桌都有三四位食客。

方長這張卓有一位目測年約五十歲的老漢，

老漢穿著有些發白藏青色粗布衣服，一雙布滿老繭的手，臉上滿是皺紋，但是眼睛卻很有神，

「小哥是外地人？」

老漢看著方長問道。

「大爺您怎麼看出來的？」

方長從兜里掏出煙遞給老漢一支。

老漢接過煙:「身高！皮膚！」

「厲害！」

方長叼著煙滑燃煤油打火機先給老漢點煙說了一句后又給自己點著煙。